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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1章 爱是什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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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没说完呢。”天行健公司董事长梁刚说。

    “那你接着说吧。”海水集团董事长陈凉说。

    “爱情是什么?就我的理解来说,我的答案有五个。”

    “这么多啊,哪五点啊?”陈总问。

    “第一,爱情是人心中的感觉。爱情首先是一种感觉,是男女双方彼此吸引的最初动力。当我们遭遇爱情时,仿佛进入了一种无法自拔的超然境界,在那个世界里,只有相爱的彼此,一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会引起另一方的情感波动。”梁刚说。

    “人们把这种情感的波动,赋予了一个极佳的词:缘分。所谓缘分天注定,有缘的两个人纵然相隔万里,也会在彼此相遇的瞬间,靠这种奇妙的感觉暗定终身,一见钟情的玄机大概就在于此了。”梁刚说。

    “第二,爱情是人成熟的动力。爱情并不总是充满甜蜜的:它往往有苦有甜,有欢笑有泪水,有感动有愤懑,有收获有遗失。爱上一个人,既可以为他或者她付出一切,又可以为他或者她失去一切。”梁刚说。

    “就在这看似普通的一失一得中,我们才能体会爱的代价,才能从爱中走向成熟,才能从内心发出‘错失的爱恰恰最美丽’的感慨,才能真正理解欢乐并不是爱的全部,人生也同样如此。”梁刚说。

    “第三,爱情是一种责任。我们应该承认,爱情也是一种责任,这种责任,不像婚姻的责任那样既有法律条文,又有社会道德的监督。单单就爱情而言,似乎游走的余地更大一些。”梁刚说。

    “但是,我希望爱情也是一种责任,是一种恋人之间彼此负责的约束。海誓山盟不应只是一纸空谈,天长地久也不应只是一时心动。为了实现对爱人的千金一诺,我们必须对爱情负责。我觉得,我把‘红酥手’的母亲,弄到省城来治病,就是一种责任。”梁刚说。

    “第四,爱情是一种追求。没有爱情的人生不是完整的人生。自古就有人说,‘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见,人们对爱情的期盼,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梁刚说。

    “但是,追求爱情,不代表所有的爱情都是可以拥有的,只有建立在恋人彼此情投意合基础上的完全自愿的爱情,才是可行的爱情。也只有这样的爱情,才能在生命的岁月里充满爱的芳香。才能说,人生最浪漫的事,就是和对方一起慢慢变老。”梁刚说。

    “第五,爱情是人快乐的源泉。如果没有快乐,那不叫爱情。爱情是生命的兴奋剂,是人生快乐的源泉。当爱情降临时,那种爱情本身的震撼就是一种幸福,就是一种快乐。有了爱情,原本黯淡的生活,一下子充满了阳光。有了爱情,原本孤独的心灵,顷刻间充盈着甜蜜。有了爱情,原本枯竭的灵感,顿时如泉水般汩汩而出。爱情就是这样一种催人奋进而又让人迷恋的情感,这种情感就是我们欢乐的源泉。”梁刚说。

    “这就是我理解的爱情,这五点中,我认为最重要的是第三点,即爱情是一种责任。”梁刚说。

    “当然,爱情究竟是什么,谁也无法下一个确切的定义,爱情就是这样千滋百味、包罗万象、欲罢不能而又飘忽不定。随便赋予爱情一个词,它或许都可以演绎得淋漓尽致而又回味无穷。”梁刚说。

    “虽然我们永远也不能很好地把持爱情的命脉,但我们却应该把握住自己的爱情,当真爱降临的时候,我们应该毫不犹豫地牵好爱情的手。就像我坚决不放弃‘红酥手’一样。”梁刚说。

    “你还没有讲完呢,你是不是应该跟我们完整地讲一下,你的爱情故事呢?”新华社省分社记者高迎春说。

    “好啊,说了这么多废话,我再接着讲吧。我带着‘红酥手’跟我的父母见面后,我的父母接纳了她。但我的父亲跟我们两人提了一个要求。”梁刚说。

    “提了什么要求啊?”高迎春问。

    “我父亲要求我们好好学习,我的研究生,‘红酥手’的本科,必须以最优异的成绩毕业,最好是全班第一,全年级第一。”梁刚说。

    “要求好严啊。怪不得有人说,严师出高徒呢。”高迎春说。

    “我把‘红酥手’叫到我的房间里,也提了一个要求。”梁刚说。

    “人家刚进门,你们就跟人家提要求,是不是有些过分啊?是不是在骨子里,你们觉得高人一等,有点轻视人家啊?”高迎春问。

    “没有,完全没有。我觉得我父亲提的很好,我父亲没说时,我们也是这么要求自己的。这跟陈总跟女朋友的要求是一样的。”梁刚说。

    “那你跟她提的什么要求呢?”高迎春问。

    “我很严肃地说,在她的老家,她已经跟我下跪一次了。在我们家,又跟我父母下跪了一次。从今以后,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们不要藏着掖着,我们要说出来,一起想办法解决,不管对谁,都不要下跪了。我们要宁可站着死,也不可跪着生。”梁刚说。

    “这个要求不过分。”高迎春说。

    “因为我们跟她的母亲请了一个护理工,我就跟她作了一个分工。一三五,她跟护理工一起照顾她母亲。二四六,我跟护理工一起,照顾她母亲。周日,我们再一起照顾她母亲。剩下的时间里,我们都抓紧时间学习,力争按我父亲说的,以优异成绩毕业。”梁刚说。

    “省城的医疗条件的确很好,非常好。她母亲的病情日渐好转,红斑渐渐消退,脸色也变得渐渐红润起来。我父母亲还以代表学校为名,到医院看望了她母亲。我母亲还悄悄地对我说,不要跟母亲赌气,缺钱就找母亲要,我母亲一定给。”梁刚说。

    “真是一个好母亲啊。”高迎春说。

    “三个月后,‘红酥手’母亲的病情也差不多好了。为了等待‘红酥手’本科毕业,我母亲把‘红酥手’的母亲,接到家里住了几个月,把‘红酥手’的母亲招呼得好好的。”梁刚说。

    “在‘红酥手’临近毕业时,我父母亲还把‘红酥手’的母亲弄到医院检查了一下,医院认为,‘红酥手’的母亲完全好了。”梁刚说。

    “如此同时,我圆满完成了各科学习任务,以优异的成绩完成了硕士研究生的论文答辩,跟我父母亲,跟‘红酥手’,跟关心我的人,跟我自己交了一份合格的答卷。而‘红酥手’呢,也以优异的成绩,完成了本科学习任务。”梁刚说。

    “我和‘红酥手’一起,把‘红酥手’的母亲送回了家。一个差不多要死去的人,活蹦乱跳地回来了。‘红酥手’的一家人,自然是喜不自胜。我和‘红酥手’在田间地头,在山谷溪流手牵手漫步的时候,‘红酥手’几乎是毫不顾忌地,拼命地亲吻着我。我感到非常非常的幸福。我突然觉得,原来,幸福是可以争取到的。”梁刚说。

    “我们回到了省城,经过我父母亲的一番运作,我到省财政厅上了班,‘红酥手’留校当了老师。”梁刚说。

    我突然想到了月光县第一中学的英语教师应姗红,她原本也是可以留校的,因为没有满足个别“权贵”人物的“兽欲”,被“发配”到全省最偏远的月光县峡光中学。在我的“过问”下,才把应老师调到了月光县第一中学。

    “后来,我们结了婚。再后来,我们有了两个孩子,跟陈总一样,都是一男一女。再后来,得力于我父亲的人脉,我到省财政厅当了处长,后来不顾父母的反对,我下了海。《周易》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梁刚说。

    “我非常喜欢‘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这句话,成立公司时,就以天行健命名。”梁刚说。

    “那‘红酥手’的情况呢?”海水集团董事长陈凉问。

    “在我父亲的建议下,她读了研究生,现在是师范大学的副教授。”梁刚说。

    “你们一个下海,一个教书。一个搏击商海,一个旱涝保收,金牌职业组合啊。”陈总说。

    “哪里,职业选择因人而异罢了。”梁刚说。

    “你有没有那个乡长和乡长的儿子的消息啊?他们怎么样了?”陈总问。

    “那个乡长后来担任了了乡党委书记、县委组织部部长,因为买官卖官、行贿受贿、包养情人、生活作风极度糜烂、对抗组织调查等问题,被‘双开’,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梁刚说。

    “他的儿子因为行贿、违规开山采矿、偷税漏税、强奸、暴力抗法、组织黑社会性质的团伙被抓捕,最后被判处无期徒刑。乡长的老婆因为受贿,被判处十二年有期徒刑。”梁刚说。

    “蛇鼠一窝,咎由自取啊。”陈总说。

    “幸亏你把‘红酥手’拉回来了,如果不拉回来,‘红酥手’的命运肯定会很悲惨。”高迎春说。

    “也许是。”我说。

    “‘红酥手’拒绝了乡长一家,乡长给‘红酥手’一家‘小鞋’穿了没有?”陈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