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没有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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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沁垂眸,看着郁之砚扼住自己胳膊的手,语气冰冷,“放手。”
“你……”郁之砚一顿,“我就不放,怎么了?”
欢沁蹙眉,“给脸不要脸这句话,应该留着你自己用!姐姐?谁是你姐姐?‘郁之砚’?哼……这个名字用久了,你还真以为自己姓郁了?咱们俩不同父不同母,算哪门子的姐妹?你该不会真的当自己是郁长天的女儿吧?”
临了,补了一句,“哼,鸠占鹊巢,说的就是你!”
语毕,胳膊一震,将郁之砚狠狠甩开!
“啊……”郁之砚一个踉跄,恨得咬牙。
“你别走!”
郁之砚气不过,急冲冲的追进去。
欢沁眉头紧锁,低吼,“别烦我!”
一进去,郁长天正从楼上下来,见到两姐妹这样,愣了一下,“这是怎么了?”
“我……”郁之砚见到郁长天,还是有所畏惧的,她时刻记住董曼贞的话,不能闹。“没事,爸爸。”
爸爸?欢沁冷笑,直视着郁长天,“我有事找你。”
“哎,好。”郁长天直觉女儿情绪不对,忙点点头,“书房说。”
“嗯。”欢沁点点头,径直往楼上走。
书房里,郁长天小心翼翼,“沁沁,怎么啦?和之砚吵架了?她是妹妹,你是姐姐,多少让着她点……其实,之砚一直很尊敬你这个姐姐……”
欢沁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听了这话却直言道,“你要是分家产,能分给我多少?”
郁长天一怔,“什么?”
欢沁也懒得和他废话,“我直说了,我要100万,你能给我吗?”
“100万?”郁长天惊讶,站了起来,“沁沁,你为什么需要这么大一笔钱?”
“我……”欢沁刚一张嘴,房门就被推开了。
董曼贞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什么?100万?欢沁,你脑子坏掉了吧?把你爸当成提款机了?他一个市长、公务员,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欢沁眉头紧锁,只看着父亲,“这是我最后一次找你要钱!就当是你给我的嫁妆,以后分家产我什么也不要了,行吗?”
“什么?”董曼贞横眉怒对,“分家产?郁欢沁,你这是在咒你爸死吗?哎呀呀呀……你这个小姑娘,年纪不大,心肠倒是这么歹毒!!”
“曼贞!”郁长天皱眉低吼,“别说了!”
董曼贞才不会理会,此刻她真是火冒三丈,“凭什么不能说?我还是不是你老婆了?郁欢沁,你再怎么不满意我,我也还是你继母!我就有权利管你!100万?没有!”
欢沁脸色发白,“你……”
她去看郁长天,“你说话啊?”
郁长天蹙眉,为难,“沁沁,100万,爸爸的确……”
“坚决没有!”董曼贞抢白,“听见了吧?真是狮子大开口啊?你这是要逼你爸犯错误啊?长天,你可千万保持头脑清醒……我和之恒,还指望着你呢!”
她故意只说儿子,也是抓住了郁长天的软肋。
郁长天越发为难,不敢看欢沁。
欢沁心凉了,知道自己这一趟是白来了。
可是,董曼贞还不放过她,指着她,“长天,我跟你说,欢沁这孩子得好好管管了!她是无法无天了!你知道的,我一向是护着她、之砚有什么委屈我都是让之砚忍着,可是……”
她顿了顿,声音哽咽。
欢沁惊愕,说哭就哭?呵!这演技,奥斯卡欠她一座小金人!
董曼贞迅速红了眼,哭诉到,“长天,她刚才说,之砚是野种!不配做她的妹妹!之砚受了委屈,在房里偷着哭,我实在是太心疼了!长天,之砚虽然不是你亲生的,可是这些年,她多听话?她是把你当成亲爸爸的!”
郁长天眉头紧锁,看向欢沁,“沁沁,这是真的吗?”
欢沁心头一跳,她知道,这一次,郁长天的天平再次倒向了董曼贞母女!而这一次,是她给他的最后机会!
欢沁抬起头,眼眶发酸,目眦欲裂,带着浓烈的仇恨。
“我是说了,说了怎么了?!我说错了吗?哪一个字,不是事实?郁之砚是我妹妹吗?她算什么?就敢称是我的妹妹?我没有妹妹!也没有爸爸!我有娘生、没爹养,我是个野种!”
这话,是连郁长天都骂进去了。
“胡说!”郁长天气不过,扬起手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打的欢沁整个人都懵了。
郁长天气的发抖,还没缓过来,“沁沁!爸爸纵容你、宠着你,是心疼你没有母亲在身边!爸爸亏欠你,想要加倍补偿你,可是……我没想到会把你惯成今天这样!你怎么变得这么、这么……”
他说不下去了……
“我怎么了?”欢沁红着眼瞪着他,“我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郁长天愣住,被女儿吼的,清醒了几分。
“哼……”欢沁冷笑,“郁长天,你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她凑上前,把脸颊贴到郁长天面前,“打啊!这边再来一下!”
见郁长天不动,欢沁拉起他的手,“快打啊!”
郁长天悔恨不已,“沁沁!爸爸……对不起,爸爸一时冲动!”
“晚了!”欢沁双眸赤红,“你每次都是这句话!郁长天,我算什么?我是你们郁家养的一条小狗吗?你总是这样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你永远看不到吗?董曼贞他们是怎么欺负我的?”
董曼贞急的跺脚,“你别瞎说!”
郁长天皱眉,“沁沁……”
其实,他不是不知道。他只是想要家庭和睦!
他夹在欢沁和现在的妻儿之间,真的很为难。
“呵……”欢沁笑了,她看懂了父亲的反应,心都凉透了,“其实,你都知道吧?”
郁长天无言以对,“沁沁,都是一家人!”
“你们是一家人!”欢沁吼道,“我不是!我的家,早就没有了!郁市长,这是你的家!我,早就没有家了!”
“沁沁。”郁长天哽咽,“你不要这么说……爸爸是爱你的,你乖,体谅一下爸爸!”
欢沁摇着头,神情怔忪,“我为什么?”
她为什么要体谅这个人!欢沁,死心吧……不要再有期待了!你早就没有父亲了!
郁长天心头一沉,“沁沁。”
欢沁咬了咬嘴唇,泪水滑下,“郁长天,我是你的女儿吗?你一口一个爸爸?可是,你懦弱的不敢把我放在你的户籍上!郁家的户口本上,你的女儿是郁之砚!”
她一跺脚,哭着,“我说错了吗?我不过是挂在市委集体户上的孤儿!我怎么会有弟弟妹妹?我连爸爸都没有!只有一个待在疗养院里,要依靠政府补助的母亲!!”
郁长天低头,无言以对,他欠女儿的……该怎么还?
“啊!”欢沁仰天长叹,潸然泪下,“我是谁?我为什么要来这里?”
“沁沁!”郁长天泣不成声,“你是爸爸的女儿,爸爸对不起你!你不要折磨自己,不要难过!你要钱,爸爸一定想……”
他话没说完,董曼贞就拉住了他,“长天!你不是只有一个孩子,不看之砚,你也要替之恒想想!”
欢沁笑了,笑的一丝力气都没有。
她没再说什么,转过身就走。
“沁沁,你去哪儿?还没有吃饭呢!”郁长天担心女儿,试图挽留她,“知道你要来,爸爸让人做了很多你爱吃的菜!”
欢沁摇摇头,“我走了,不吃了。”
“爸爸送你……”
“不用。”
欢沁挥挥手,出了书房门。
郁长天要追出来,却被董曼贞拉住了,“长天,之恒马上回来了……你别追了,今天这个气氛,你就是把欢沁留下来,她也还是会接着闹!还让我们一家人好不好吃饭了?”
郁长天愣住,停住了脚步。
这些话,欢沁隔着门都听得清清楚楚。
“呵呵。”欢沁仰起头,眼泪掉下来。他们一家人?是啊!他们才是一家人!
出了院门,欢沁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地方,应该是她最后一次来了吧?以后,她再也不会来这里了!
——
从市委大院离开,欢沁坐上了地铁。
心里难受的要命,稀里糊涂的,就拐去了GreenIsland。
……
瑞江苑,霍湛北换好了衣服,正准备出门。这阵子因为欢沁的事情,他花费了不少精力……一直没有好好找爷爷要找的‘忘年交’,但也不能一直拖着,必须要办了。
“哎……”
霍湛北叹息,欢沁那个傻丫头现在不知道在怎么折腾?想着她,心头跟猫抓一样难受。
“湛少。”诸葛流火进来了,“车备好了。”
“嗯。”霍湛北点点头,“你啊!竟然是郁市长的女儿,这么一个公众人物,你也能花这么久才找到?”
诸葛流火低头,“是,属下失职。实在因为是郁市长,没想到他的女儿不是亲生的。”
霍湛北勾唇,“行了,我无所谓快慢……我又不是爷爷!走吧!”
奇怪的很,他明明是去见女人——而且,还是极有可能将来会成为他妻子的人,可是,平生最爱美人的霍湛北,竟然提不起一丝兴趣,满脑子都是欢沁的模样!
一笑、一嗔,嘴角的梨涡,34C的胸,尤其那一双笔直修长的腿!
“湛少,手机。”诸葛流火拿起霍湛北放在桌上的手机,递给他。
手机突然响了,霍湛北一惊,以为自己眼花了!
可是,定睛一看……屏幕上闪烁着的,赫然是——欢沁!!
那丫头,竟然给他打电话了?
“咳。”霍湛北清了清嗓子,接起,“喂。”
语调是漫不经心,仿佛压根不在意。
手机那头很吵,震天响的音乐,入耳的却不是欢沁的声音,“喂!你认识欢沁吗?”
霍湛北拧眉,“你谁啊?”
“我这里是GreenIsland,你朋友在这里闹.事……”
“喂!”欢沁的声音突兀的插进来,竭力大吼着,“喂!给我!是我朋友啊!”
手机终于到了欢沁手上,“嘻嘻,湛北。”
湛北?霍湛北一愣,这小妖精,竟然这么喊他?!
等等,她在哪儿?GreenIsland?!
霍湛北咬牙,“你在什么鬼地方?”
“不是鬼地方啊,是GreenIsland啊。”欢沁傻笑,“嘻嘻……”
听她醉醺醺、傻兮兮的声音,霍湛北脸绿了,“你在那里做什么?”
“哈哈……”欢沁大笑,“在这里,当然是找男人,做……爱啊!”
欢沁垂眸,看着郁之砚扼住自己胳膊的手,语气冰冷,“放手。”
“你……”郁之砚一顿,“我就不放,怎么了?”
欢沁蹙眉,“给脸不要脸这句话,应该留着你自己用!姐姐?谁是你姐姐?‘郁之砚’?哼……这个名字用久了,你还真以为自己姓郁了?咱们俩不同父不同母,算哪门子的姐妹?你该不会真的当自己是郁长天的女儿吧?”
临了,补了一句,“哼,鸠占鹊巢,说的就是你!”
语毕,胳膊一震,将郁之砚狠狠甩开!
“啊……”郁之砚一个踉跄,恨得咬牙。
“你别走!”
郁之砚气不过,急冲冲的追进去。
欢沁眉头紧锁,低吼,“别烦我!”
一进去,郁长天正从楼上下来,见到两姐妹这样,愣了一下,“这是怎么了?”
“我……”郁之砚见到郁长天,还是有所畏惧的,她时刻记住董曼贞的话,不能闹。“没事,爸爸。”
爸爸?欢沁冷笑,直视着郁长天,“我有事找你。”
“哎,好。”郁长天直觉女儿情绪不对,忙点点头,“书房说。”
“嗯。”欢沁点点头,径直往楼上走。
书房里,郁长天小心翼翼,“沁沁,怎么啦?和之砚吵架了?她是妹妹,你是姐姐,多少让着她点……其实,之砚一直很尊敬你这个姐姐……”
欢沁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听了这话却直言道,“你要是分家产,能分给我多少?”
郁长天一怔,“什么?”
欢沁也懒得和他废话,“我直说了,我要100万,你能给我吗?”
“100万?”郁长天惊讶,站了起来,“沁沁,你为什么需要这么大一笔钱?”
“我……”欢沁刚一张嘴,房门就被推开了。
董曼贞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什么?100万?欢沁,你脑子坏掉了吧?把你爸当成提款机了?他一个市长、公务员,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欢沁眉头紧锁,只看着父亲,“这是我最后一次找你要钱!就当是你给我的嫁妆,以后分家产我什么也不要了,行吗?”
“什么?”董曼贞横眉怒对,“分家产?郁欢沁,你这是在咒你爸死吗?哎呀呀呀……你这个小姑娘,年纪不大,心肠倒是这么歹毒!!”
“曼贞!”郁长天皱眉低吼,“别说了!”
董曼贞才不会理会,此刻她真是火冒三丈,“凭什么不能说?我还是不是你老婆了?郁欢沁,你再怎么不满意我,我也还是你继母!我就有权利管你!100万?没有!”
欢沁脸色发白,“你……”
她去看郁长天,“你说话啊?”
郁长天蹙眉,为难,“沁沁,100万,爸爸的确……”
“坚决没有!”董曼贞抢白,“听见了吧?真是狮子大开口啊?你这是要逼你爸犯错误啊?长天,你可千万保持头脑清醒……我和之恒,还指望着你呢!”
她故意只说儿子,也是抓住了郁长天的软肋。
郁长天越发为难,不敢看欢沁。
欢沁心凉了,知道自己这一趟是白来了。
可是,董曼贞还不放过她,指着她,“长天,我跟你说,欢沁这孩子得好好管管了!她是无法无天了!你知道的,我一向是护着她、之砚有什么委屈我都是让之砚忍着,可是……”
她顿了顿,声音哽咽。
欢沁惊愕,说哭就哭?呵!这演技,奥斯卡欠她一座小金人!
董曼贞迅速红了眼,哭诉到,“长天,她刚才说,之砚是野种!不配做她的妹妹!之砚受了委屈,在房里偷着哭,我实在是太心疼了!长天,之砚虽然不是你亲生的,可是这些年,她多听话?她是把你当成亲爸爸的!”
郁长天眉头紧锁,看向欢沁,“沁沁,这是真的吗?”
欢沁心头一跳,她知道,这一次,郁长天的天平再次倒向了董曼贞母女!而这一次,是她给他的最后机会!
欢沁抬起头,眼眶发酸,目眦欲裂,带着浓烈的仇恨。
“我是说了,说了怎么了?!我说错了吗?哪一个字,不是事实?郁之砚是我妹妹吗?她算什么?就敢称是我的妹妹?我没有妹妹!也没有爸爸!我有娘生、没爹养,我是个野种!”
这话,是连郁长天都骂进去了。
“胡说!”郁长天气不过,扬起手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打的欢沁整个人都懵了。
郁长天气的发抖,还没缓过来,“沁沁!爸爸纵容你、宠着你,是心疼你没有母亲在身边!爸爸亏欠你,想要加倍补偿你,可是……我没想到会把你惯成今天这样!你怎么变得这么、这么……”
他说不下去了……
“我怎么了?”欢沁红着眼瞪着他,“我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郁长天愣住,被女儿吼的,清醒了几分。
“哼……”欢沁冷笑,“郁长天,你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她凑上前,把脸颊贴到郁长天面前,“打啊!这边再来一下!”
见郁长天不动,欢沁拉起他的手,“快打啊!”
郁长天悔恨不已,“沁沁!爸爸……对不起,爸爸一时冲动!”
“晚了!”欢沁双眸赤红,“你每次都是这句话!郁长天,我算什么?我是你们郁家养的一条小狗吗?你总是这样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你永远看不到吗?董曼贞他们是怎么欺负我的?”
董曼贞急的跺脚,“你别瞎说!”
郁长天皱眉,“沁沁……”
其实,他不是不知道。他只是想要家庭和睦!
他夹在欢沁和现在的妻儿之间,真的很为难。
“呵……”欢沁笑了,她看懂了父亲的反应,心都凉透了,“其实,你都知道吧?”
郁长天无言以对,“沁沁,都是一家人!”
“你们是一家人!”欢沁吼道,“我不是!我的家,早就没有了!郁市长,这是你的家!我,早就没有家了!”
“沁沁。”郁长天哽咽,“你不要这么说……爸爸是爱你的,你乖,体谅一下爸爸!”
欢沁摇着头,神情怔忪,“我为什么?”
她为什么要体谅这个人!欢沁,死心吧……不要再有期待了!你早就没有父亲了!
郁长天心头一沉,“沁沁。”
欢沁咬了咬嘴唇,泪水滑下,“郁长天,我是你的女儿吗?你一口一个爸爸?可是,你懦弱的不敢把我放在你的户籍上!郁家的户口本上,你的女儿是郁之砚!”
她一跺脚,哭着,“我说错了吗?我不过是挂在市委集体户上的孤儿!我怎么会有弟弟妹妹?我连爸爸都没有!只有一个待在疗养院里,要依靠政府补助的母亲!!”
郁长天低头,无言以对,他欠女儿的……该怎么还?
“啊!”欢沁仰天长叹,潸然泪下,“我是谁?我为什么要来这里?”
“沁沁!”郁长天泣不成声,“你是爸爸的女儿,爸爸对不起你!你不要折磨自己,不要难过!你要钱,爸爸一定想……”
他话没说完,董曼贞就拉住了他,“长天!你不是只有一个孩子,不看之砚,你也要替之恒想想!”
欢沁笑了,笑的一丝力气都没有。
她没再说什么,转过身就走。
“沁沁,你去哪儿?还没有吃饭呢!”郁长天担心女儿,试图挽留她,“知道你要来,爸爸让人做了很多你爱吃的菜!”
欢沁摇摇头,“我走了,不吃了。”
“爸爸送你……”
“不用。”
欢沁挥挥手,出了书房门。
郁长天要追出来,却被董曼贞拉住了,“长天,之恒马上回来了……你别追了,今天这个气氛,你就是把欢沁留下来,她也还是会接着闹!还让我们一家人好不好吃饭了?”
郁长天愣住,停住了脚步。
这些话,欢沁隔着门都听得清清楚楚。
“呵呵。”欢沁仰起头,眼泪掉下来。他们一家人?是啊!他们才是一家人!
出了院门,欢沁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地方,应该是她最后一次来了吧?以后,她再也不会来这里了!
——
从市委大院离开,欢沁坐上了地铁。
心里难受的要命,稀里糊涂的,就拐去了GreenIsland。
……
瑞江苑,霍湛北换好了衣服,正准备出门。这阵子因为欢沁的事情,他花费了不少精力……一直没有好好找爷爷要找的‘忘年交’,但也不能一直拖着,必须要办了。
“哎……”
霍湛北叹息,欢沁那个傻丫头现在不知道在怎么折腾?想着她,心头跟猫抓一样难受。
“湛少。”诸葛流火进来了,“车备好了。”
“嗯。”霍湛北点点头,“你啊!竟然是郁市长的女儿,这么一个公众人物,你也能花这么久才找到?”
诸葛流火低头,“是,属下失职。实在因为是郁市长,没想到他的女儿不是亲生的。”
霍湛北勾唇,“行了,我无所谓快慢……我又不是爷爷!走吧!”
奇怪的很,他明明是去见女人——而且,还是极有可能将来会成为他妻子的人,可是,平生最爱美人的霍湛北,竟然提不起一丝兴趣,满脑子都是欢沁的模样!
一笑、一嗔,嘴角的梨涡,34C的胸,尤其那一双笔直修长的腿!
“湛少,手机。”诸葛流火拿起霍湛北放在桌上的手机,递给他。
手机突然响了,霍湛北一惊,以为自己眼花了!
可是,定睛一看……屏幕上闪烁着的,赫然是——欢沁!!
那丫头,竟然给他打电话了?
“咳。”霍湛北清了清嗓子,接起,“喂。”
语调是漫不经心,仿佛压根不在意。
手机那头很吵,震天响的音乐,入耳的却不是欢沁的声音,“喂!你认识欢沁吗?”
霍湛北拧眉,“你谁啊?”
“我这里是GreenIsland,你朋友在这里闹.事……”
“喂!”欢沁的声音突兀的插进来,竭力大吼着,“喂!给我!是我朋友啊!”
手机终于到了欢沁手上,“嘻嘻,湛北。”
湛北?霍湛北一愣,这小妖精,竟然这么喊他?!
等等,她在哪儿?GreenIsland?!
霍湛北咬牙,“你在什么鬼地方?”
“不是鬼地方啊,是GreenIsland啊。”欢沁傻笑,“嘻嘻……”
听她醉醺醺、傻兮兮的声音,霍湛北脸绿了,“你在那里做什么?”
“哈哈……”欢沁大笑,“在这里,当然是找男人,做……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