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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真情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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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婷姐开车把邵米雪送到了师范大学,邵米雪下车后,冲我莞尔一笑说:“陆云川同学,认识你很高兴。”

    她说着又一次伸出手来,我有些尴尬地伸手和她碰了碰。

    “认识你很高兴。”我淡淡说。

    邵米雪又说:“能把你的手机号码给我吗?这个周末如果你有空的话,我找你安装一下PS。”

    我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把电话号码给她了。她存了电话号后就朝我摇了摇手,转身离开了。

    邵米雪一走,车厢里便只剩下了我和婷姐。

    我看了婷姐一眼,婷姐有些激动地说:“怎么样?人很漂亮吧?也很不错吧?”

    说实话,我还真不得不佩服婷姐的眼光,她挑的女孩,一定不会有错,我深信这一点。但我并没有把赞美邵米雪的话说出来,而是小声说:“婷姐,你别白费功夫了,我不会和她好的。”

    婷姐看着我,明知故问道:“怎么了?你不喜欢她吗?”

    我摇了摇头:“她挺好的,但她会遇到更好的男人,我心里已经有人了。”

    婷姐默然,她不再说话,默默启动汽车,车子开动后,她才说:“云川,你究竟想要怎样呀?”

    我说:“我没想要怎样,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会努力,我会变成一个配得上你的人。”

    婷姐终于泄了气一般,她的语气里透露着一股无力感:“云川,别这样,是我配不上你,我已经和你解释了很多遍了,我们之间没有可能,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固执?”

    我说:“我不是固执,我是爱你。”

    “你是幼稚!”婷姐似乎终于有点生气了,我刚说完,她立即说道。

    “对,我就是幼稚,可我还是爱你,无可救药!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我说着,眼泪便不听使唤地掉落了下来。

    我的举动似乎是吓了婷姐一跳。

    婷姐慢慢把车开到马路旁边停好,之后默默伸出手来在我头顶抚了抚,依然是那种温柔蚀骨的感觉,依然让我一边贪恋一遍又绝望着,爱与痛在心里疯狂纠缠。

    在车灯之下,我看着婷姐那一张近在眼前,却又恍如远隔天边的脸,我看着那似真似幻的温柔,终于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她紧紧抱在了怀里。

    一开始,婷姐一边推我,一边小声喃喃着说:“云川,你别这样,别这样……”

    但我对她的声音置若罔闻,依然紧紧搂着她的肩膀。

    婷姐力气不如我,她无法把我推开,她尝试了几下,没有成功,后来她便放弃挣扎了,不动也不再说话,就这么任我抱着她。

    那时候,我真希望时间就这么静止不动,直接变成永恒;我希望把婷姐的肉身,把她的精神,她的一切都统统塞进我的胸膛;我希望就这么和她永远结为一体……

    很久之后,我感觉双臂已经麻木,于是我慢慢放开了婷姐,婷姐从我怀里退出去,坐正之后,她伸手撩了撩额前的碎发。

    之后她才语气平和地说:“云川,我老实和你说吧,你是一个很不错的男生,如果我21岁的时候碰见你,我一定毫不犹豫地和你在一起,但现在,我不行,我比你大那么多,我应该比你成熟,我必须比你考虑更多的东西。”

    我默默“嗯”了一声,婷姐伸出她那柔荑一般的手指来轻轻为我擦干了脸上的泪水,然后说:“云川,你真让我揪心,我不知道该拿那你怎么办。”

    我感受着婷姐那温柔地动作,我把脸主动朝她手长蹭,婷姐抚mo了我的脸很久后,又说:“云川,我曾想过永远离开你,不再跟你见面,让你对我彻底断了念想,可是这些日子以来,我才发现,你已经不知不觉住进我脑海里去了,每一天夜里,我眼前都会忍不住浮现你的影子。我本不想承认,可是,可是我还是发现,原来我们是一样的。”

    婷姐说这些话的时候,面目十分忧伤,这让我想要再次拥她入怀。我说:“婷姐,我知道,其实我有预感,你也并不讨厌我,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会对你这么有恃无恐。”

    婷姐目光温柔地看着我说:“云川,你听我说,你试着和邵米雪交往一段时间,好吗?如果你真的无法喜欢她,我也不勉强你,我只是希望让你先冷静一段时间,一段时间后你冷静了,我也冷静了,咱们可能就想开了。如果到时候,你还是喜欢我,我再认真考虑好吗?”

    我看着婷姐那种为难又不忍的表情,终于无法再给她施加压力。我知道,这是婷姐所能承受的最大让步了。

    我也不希望在婷姐心里留下一个不懂轻重急缓歇斯底里的幼稚形象,所以,我咬了咬牙,最后还是答应了。

    我说:“周末我会去替邵米雪安装电脑,婷姐,我听你的,我只希望你不要怪我。”

    婷姐再度把手朝我的脸上伸过来,她轻轻摩挲着我的脸庞,好半天后才说:“云川,谢谢你。”

    她自己说着,声音却哽塞了起来。我贪婪地感受着婷姐手上的温度,好长一段时间,我们都不再说话。

    那天晚上,婷姐把我送到宿舍楼下时,她对我说:“云川,你要努力,试着把我忘记;我也会努力,今天以后,咱们暂时就别再见面了,好吗?”

    听了这话,我又忍不住要哭出来了,可我终于还是没在她面前二度流泪,我默默点了点头,然后深吸了一口气:“那,婷姐,我先走了。”

    婷姐伸出手来,默默朝我摆了摆。

    我站在宿舍门口的阶梯上,看着婷姐从容地调转车头,然后缓缓将车子开出了我的视野。宿舍门口那橘黄色的灯光之下,我似乎看见了一个心碎的女人,隐忍着内心的悲伤,决然而凄楚地走出了我的生活。

    我一度以为,这一次会成为我和婷姐之间的永别,但后来,事实证明,有些感情,无法用时间,也无法用新欢来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