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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你太不把长辈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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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紧张的心脏都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程西邵脸上依旧是一派从容:“你今天穿的是裙子,可真是天时地利,人和。”

    话音还未落,他的手指已经拨开我的小裤裤伸到了里面,看着我百般忍耐的咬唇,抑制着将要出口的呻吟,他的唇角勾起邪魅的笑意。

    “是不是很刺激?”他在我耳边轻轻吐气。

    我:“......”我只能三百六十度旋转死命掐他的胳膊泄愤。

    下一秒,他的手指已经收了回去。我的身体里却涌起一股奇异的失落空虚感,我咬着唇,难耐的动了动身子,我的神情变化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他挑挑眉,像是在专注的欣赏着我的失态,过了好几秒,才挺身而入,霎时将我填满。我不由自主的双手搭上他的肩,跟着他的节奏起伏摇摆,浑身酥酥麻麻的,像是不断的有电流穿身而过,再也顾不上电影里的男女主角在做些什么。

    到底还是有所顾忌,他的动作幅度缓慢,脸上却闪过隐忍:“还是有些施展不开,早知道就包场了。”

    我:“.......”

    话音刚落他又突然重重的顶了一下。

    “啊.....”太过突然,我差一点就惊呼出声,反应过来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忙不迭回头打量了一番,还好没引起别人的注意。

    扭头过来,正对上他眼角眉梢漾着不怀好意的笑意,他伸出一根手指在我嘴唇上捻了一下,故作无辜的说道:“你的动静可得小一点。”

    “还不都是你,唔......”无视我的谴责,他直接吻过来,霸道的堵住了我将要喋喋不休的抗议。

    结束的很及时,我们刚刚粗略整理好,影片就恰好播放完毕,并没有被人当场抓包。

    跟着人群走出电影院,程西邵在我耳边说了句:“回去再好好大展拳脚。”

    我:“......”

    回别墅的车速果然飙的飞快。

    回去后又是一番竭尽全力的折腾。波涛汹涌渐渐归于风平浪静。

    程西邵抱着我靠在床头,我们俩浑身是汗,平复着呼吸,夜半的风从窗外吹进来,有些微的凉。

    他将我搂的更紧,在我身上揉揉捏捏,自得其乐,忽然甩出一句:“在酒吧里遇见的承志?”

    我还没有从方才的疯狂热烈中完全醒神,略微呆滞:“对,小慧喝醉了,我去接她。有个人喝醉了,缠上来,很讨厌,俞先生恰好替我解围。”

    “倒是巧,见一面就知道你挺好。”他的语气平平缓缓,但我听着总觉得有一丝怪异。

    “怎么了?”我仰起头,他目光平和,神情看不出一丝端倪。

    “睡吧。”

    他拍拍我的肩膀,把我放回被窝。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给我拽被角的力道比平日要重。我自己想了想,并没有哪里不妥当,因为太过疲累,最终颌上了沉重的眼皮。

    第二天上午醒过来,只觉得浑身酸痛到无法轻易动弹。程西邵竟比我早起,不过枕头边尚有余温,应该也是刚起来没多久。

    我又躺了一会儿,才一边倒抽凉气,一边慢慢儿的撑着身子坐起来。

    我洗完澡出来,他刚好回卧室,边往里走边问候我:“早安。”

    瞅着他满身是汗,黑色的工字背心湿的透透的,浑身上下散发着难以言喻的禁欲系诱惑,就像一具行走着的荷尔蒙,我猜测着他或许是健身去了。

    明明是双方对战,他此刻神采奕奕,我却感觉身体被掏空。心里难免有点不平衡,哀怨的说道:“程西邵,大清早的你精神头真好。”

    程西邵已经从衣柜里拿出了干净衣物打算去洗澡,又转回身来,一只手撑在墙上,将我抵到墙角来了个壁咚:“怎么?嫌弃我起的太早,要不回床上大战三百回合?”

    我看着他嘴角邪魅的笑意,念及昨夜的崩溃,心里有些发颤,腿肚子直哆嗦,眼看着要站不稳了,立即猫着身子从他胳膊底下钻出来:“别闹。”

    程西邵最终没有紧追不舍,转身进了浴室。

    我拍了拍胸口,看来只是吓唬我。

    我们安安静静的坐在餐桌上吃完早餐,本来说好去疗养院,看看程爷爷和我妈妈。

    车子还没走多远,程西邵的私人手机响了,程西邵随意的瞥了一眼,却没有接。任凭手机响个不停。出于女人的第六感,我觉得这通电话有些不同寻常。

    他的私人号码必定是亲近的人才知道,这通来电不至于是骚扰电话。不知怎得,我突然想起俞晚晴当日在餐厅里的欲言又止,似乎隐射着程西邵某段不为人知的过去。我的心里隐隐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程西邵眉目未动,脸上的神情也看不出丝毫端倪,但是他的右手食指无意识的敲击了两下方向盘,似乎是在衡量着什么。

    很快,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这一次,他再无犹疑,迅速按了接听。

    我小心翼翼的用余光打量,他侧脸的线条显得锋利削肃,神情依然没有任何破绽,不发一言,只是沉默的听着对方诉说。

    几分钟后,他挂断了电话。古斯特很快停在了路边。

    “唐真真,你先下车。”

    他甚至都没有看我一眼,语气也没有任何波动,却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不容人拒绝。

    我不敢询问他要去做什么,条件反射般的听从指令,推开了车门,走下去。

    我刚合上车门,人还没有站稳,古斯特就已绝尘而去。

    这些日子我已经习惯了程西邵对我呵护备至。虽然他是高高在上的大老板,但是他对我的过去毫无芥蒂,会为我做饭,会记住我的喜好,会解决我的各种麻烦,还会带我去见他的朋友。就像天下间的任何一个男朋友一样,温柔体贴悉心照顾,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时此刻,他只是接了一个神秘的电话,就率性至极的把我丢在陌生的路上,就像是被隔绝出他的世界之外,连一个解释的说辞都懒得给。这种突如其来的冷漠实在令我不知所措。

    我茫然的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独自坐车去了疗养院。

    董丽告诉我,妈妈在慢慢的有所好转,医生看诊后也说有很大的清醒几率。高兴之余,我心里也明明白白的知道,妈妈能变回正常人一样说说笑笑,还任重道远。但,有希望总是好的。

    给董丽放了半天假,我给妈妈擦身,换衣服。然后找来一把轮椅,把妈妈往轮椅上抱的时候,察觉妈妈轻了很多。

    看着妈妈日渐单薄的身子,仅靠营养液维持生命体征,心头涌起一股酸涩,眼角有些湿润。

    整理好心绪,推着妈妈往外走。

    正好碰到程西邵的爷爷程望海拿着渔具,边上跟着个穿着入时的年轻姑娘,正挽着程望海的手臂,像是在说笑。

    “真真,你来了。”看到我,程望海表现的很惊喜,热切的挥手跟我打招呼。

    我本来也是打算推着妈妈去找程望海的,现在碰到正好省事。虽然程西邵丢下我,不知道忙什么去了,但是我也不可能置气就不去看他爷爷。毕竟在知道他们的关系之前,程望海就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老人。

    我推着妈妈迎过去:“程爷爷,正要去找你呢!”

    “你怎么在这里?”一道讶异的女声插了进来。

    我这才看到,程望海身边的年轻女孩原来是俞晚晴。我略一思索,便明白过来。上次在餐厅里,俞晚晴话里话外就是跟程家上上下下都很熟。程望海住在疗养院,那她出现在这里也不足为奇。

    与初次见面的明媚性感不同,她今日只是化着一点淡妆。身上穿着米白色的雪纺长裙,长至脚踝,柔软飘逸的面料勾勒出窈窕玲珑的身段,及腰长发微卷,从两鬓挑起两小撮,用闪亮的钻石发卡别在脑后。

    右手搭着程望海的臂弯,一张讨喜的小圆脸,眉目似乎含着笑。正是长辈们喜欢的娴静乖巧,淡雅大方。

    “俞小姐,好巧。”我冲俞晚晴微微颔首,不想解释太多。

    “你俩认识?”程望海偏着脑袋转向我,脸上浮起打趣的笑意:“真真,还是直接叫爷爷比较亲切。西邵怎么没来?”

    我迟疑了一下,程爷爷大概也是知道我跟程西邵正在交往。但今天应该是我跟程西邵第一次来正式看望长辈,他却临阵走人,我一个人过来算怎么回事?

    “爷爷,我跟唐小姐上次在餐厅里见过。”俞晚晴率先乖巧作答,然后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凌厉逼人:“唐小姐,你明知道爷爷在疗养院,怎么没有第一时间来看望爷爷?你不知道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吗?你也太不把长辈放在眼里了!”

    我早就察觉俞晚晴对程西邵怀着别样心思,她倒是聪明的很。在长辈面前投其所好的乖巧懂事,然后又不动声色的在程望海面前给我上眼药。如果是初次见面的长辈,大概真的会在心里留下很不好的印象。不过,程望海本身就是一个胸襟开阔,十分豁达的老人,更何况他也知道我妈妈的情况。

    果然,程望海拍了拍俞晚晴的手,开口为我辩解:“晚晴,你误会真真了。真真以前每次过来都会看我,真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她妈妈.....身体有些不好,她要先去照顾她妈妈的。”

    俞晚晴的视线在轮椅上停留了几秒:“原来,这是你妈妈。”

    我没有错过她脸上一闪而过的鄙夷,我想,这大概是出身富贵,家境优渥的千金大小姐自带的优越感吧,也懒得跟她计较。淡淡的嗯了一声算是应答。

    然后不慌不忙的对程望海解释:“爷爷,程西邵临时有事,他下次再来看望您。您是不是又要去河边钓鱼?”

    “这小子,有忙不完的公事,我也习惯了。看到真真你,我也很高兴。”程望海不以为意。

    听到我说程西邵有事来不了,俞晚晴的小脸浮起浓浓的失落。很快又整理好表情细声细语的:“是啊,爷爷,不是说好去钓鱼的吗?我今天是特意过来陪您的!”

    “好,好,都是好孩子。我们这就出去。”程望海爽朗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