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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 走着走着被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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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以后,照例去医院做产检。因为一直预约的都是私人医院,所以人并不多,很快就做了检查,还照个B超,显示胎儿一切正常。医生开了两瓶钙片后,我就离开医院了,顺便找个吃饭的地方把午饭吃了再回去。

    开着车子转了好久,最终在市区找到一家适合的中餐厅,以前来过这里,里面的菜味道还比较可以,所以顺便就进去了。因为不是节假日,人也不算很多,我找了个位置点了两个菜,很快就上来了。

    一个人吃饭也吃得比较快,我花了不到半个小时吃完饭,起身来准备离开。可是刚刚起身,电话就响了,拿出来一看是白萱给我打来的,我按下接听键,一边跟她讲电话,一边朝大厅那边下楼的地方走去。白萱在电话里问我什么时候有空跟她回一趟老家,说她爸也就是我舅舅在本月的25号过50岁的生日,会好好的办一场。

    我这才反应过来舅舅都50岁了。于是我开始在脑海里盘算着25号有没有空……因为一直在想这个事情,精力就分散了,没有注意周遭的环境,但余光飘到一个女人依靠在墙边抽烟……虽然一个女人在这种公共场合抽烟,有些不雅,我还是没放心上,毕竟和我无关。

    可是,正当我准备下楼,脚步刚刚迈出去的时候,忽然就被旁边女人伸出的腿绊倒!由于惯性,我自然是站不稳,下意识的尖叫一声,整个人已经摔倒在楼梯上,并且一路滚下去,滚了四五级才在拐角的地方停下来!!

    实发太突然了,我根本反应不过来,也没有心思追究女人是有意还是无意……几乎在摔倒的一瞬间,我就在担心孩子的安危,我倒在地上,下意识的摸着肚子,已经开始痛起来,浑身也像散架了一样!孩子,孩子……我担心的得不得了,但是又起不来,我一下子就急哭了,第一时间喊着救命,因为这个时间人不多,到处空荡荡的,没有人发现刚才的一幕,只有一个服务员在上面问情况,因为他也看不出我怀孕了,可能以为我只是跌倒在地,但是我无法跟他解释,我一边哭,一边哭喊着……

    大约一分钟后,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冲了下来,非常着急的喊着我的名字,是韦连初!!

    等我看清他的时候,他已经冲到面前,一边问我伤到了哪里,一边打急救电话……

    我没有心思管他为何会出现在这儿,更不管以前跟他什么恩怨,我现在满心都是孩子保不住的噩耗,很快就哭了起来,肚子痛心痛,各种痛,痛的我喘不过气来……

    韦连初等不及救护车来临,他直接把我抱了起来,朝他的车子跑去!

    我现在快6个月,也有一百二十多的样子,他抱起来多少还是有些吃力的。很快将我放到了车上,安抚了我一番,他很快就发动车子,一路朝最近的医院开去,还不怕死的闯了好几个红灯,采用了五六分钟就将我送入了医院。

    到医院后挂了急诊,医生给我进行了一系列的检查,又是听胎心又是做B超又是超声的,一脸的凝重……我无数次问孩子有木有问题,但医生却又始终给不出个准确的答案,要不就是胎心停了情况严重,要不就是再等等应该可以挽救……我觉得自己快要被折磨死了,心里的希望一点点的被磨灭,一开始还哭,后来连哭的都哭不出来了,做了最坏的打算。

    想想看,都快要6个月了,检查了那么多次,看着他一天天的长大,又欣喜又担忧的迎接着他的降临,谁想到最后却没了,这是多么绝望痛心的一件事啊!

    我甚至也在忧虑,到底该如何向韦连恒传达这个噩耗?还有石赛玉,还是有韦鹏程……还有那些恨我爱我的人,毕竟我怀孕这事儿,已经众所周知了。

    一系列检查下来,再加上紧急的救护,医生竟然告知我:孩子没事了。

    又保住了了?从楼梯上摔下来,都没事?!

    我简直不敢相信,一再跟医生却认了这个结果,瞬间又被狂喜淹没……孩儿,你的命可真大啊,遭遇三番五次的劫难都还在,以后必然是可造之材呢!

    躺在床上,我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怎么想都不科学啊,我看那电视里演的不是这样的呀,被推下楼必然会流产啊,以前汪虹不就被我这样整的吗?想起汪虹,我在这时,也才真正体会了她当时失去孩子的痛苦,而且后面还严重到切除子宫……难怪她那么恨我,恨得杀了我!哎,如果倒退20年,我应该不会再用这样的方式报复她了。

    虽然孩子惊险的保住了,不过还需要住院保胎观察一段时间。

    韦连初自称是我的‘家属’,在医生的吩咐下,跑上跑下的缴费拿药,忙的不亦乐乎,最后跟着我进了病房,护士说我至少要住一个星期左右,顺便问韦连初,“你是病人的什么人?”

    “是……”韦连初顿了一下,老老实实的说了个,“朋友。”

    “朋友?”护士可能考虑到每天的照顾比较麻烦,而且必须要个亲属陪在身边吧,于是她也不信任韦连初,转而问我,“你最好还是让你老公或者父母之类的来照顾吧,不然平时上厕所都不方便。你这个情况一天两天出不了院的。”

    “哦。”我正在纠结着要不要给韦连恒打电话的时候,韦连初却立马对护士改口说,“就我照顾就可以了,刚才没跟你说清楚,我其实是她的男朋友,孩子是我的。”

    “……”我吃了一惊,想马上对护士辩解,但被韦连初抢过了话,他大言不惭的对护士说,“你刚才交代的我都清楚了,先出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然后护士就真的以为他是我男朋友,没再多想就出去了。

    “你有必要撒这样的谎吗?”我看着他,考虑他这次好歹救了我,也没对他甩脸色了。

    他站在我床前,只问我,“现在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看你脸色这这么苍白,”

    “没有了,就是没什么力气而已。反正孩子保住了就是最好的。今天非常谢谢你,你去忙你的事吧,我待会儿给连恒他妈打个电话,让她来医院照顾我就行了。”

    他脸色黑下来,没好气的说,“你还真挺会做人的嘛。我辛辛苦苦忙活一阵,你连坐不让我坐一下,反而觉得用不着我了,碍你的眼了,就让我滚了?”

    “……”

    这时,病房门被打开了,我抬眸一看,发现进来的是个女人,很眼熟的女人,从她的发型好衣着来看好熟悉,对了,刚来好像就是这个女人绊倒的我!就是她!我当时没有注意看她的脸就摔倒了,只能凭余光的记忆来辨别……而且,而且,我忽然又想起来了,这个女人正好也是上次在寿宴上像个疯婆子那样羞辱我和韦连恒的那个!!

    她不是韦连初的‘女朋友’吗?也就是说,刚才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我一下子脑补出这么多东西,愤怒逐渐从心头窜上来……我死死的盯着她,目不转睛的跟她对视着,没想到,这个看似光鲜的年轻女人,心肠竟然如此歹毒!!

    女人走近我的病床,她脸上丝毫没有愧疚之色,反而好像她自己才是受伤的那个。

    “连初,”女人直接问韦连初,冷冷的说,“刚才我问了下护士,说她根本就没事嘛,孩子也保住了,我——”

    “啪!”女人没说完,韦连初就一巴掌扇过去,将她打翻在地!

    “贱人,”韦连初打完不甘心,还气得狠狠的踹了她一脚,指着她,咬牙警告着,“今天算你走运,幸亏孩子和她都没事,要真的出了意外,我当场就弄死你!”

    我被吓到了。从没见识过韦连初如此暴力的一面,简直比韦连恒还要厉害,他脸上的肌肉在愤怒地颤抖着,眼睛里迸出火般凌厉的目光,看着真叫人害怕。

    不过想到这女人的恶毒,我还真恨不得韦连初当场踹死她!这种蛇蝎心肠的贱货,就是死一百次都不足以平息我内心的愤懑……如果孩子没了,我都无法想象自己会如何会如何疯狂的报复她。

    女人的嘴角都流血了,她摸着自己那火辣辣的脸,坐起来就激动朝韦连初吼着,“你到底什么意思?你不是说你恨她,你恨不得杀了她吗?她在婚内背叛你,还坏了别人的孩子,你说你要报复她,上次还让我帮你在众人面前抹黑她和那个奸夫……我今天无意间碰到她过来,就想趁机为你报仇,我想着让她流产,让她痛苦,你一定会很开心,为什么……”她说不下去了,呜呜的哭起来。

    “你他妈猪脑子吗!”韦连初是又恨又气,“我怎么就碰到你这么个奇葩女人,做事不计后果,连这都干的出来……”

    “我还不是为了你。”女人哭哭啼啼的,可恨又可怜,“只要是你想要的,只要能让你开心,我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稍微揣测下也知道这个女人跟他什么关系了。我想,她若不是对韦连初已经痴情到魔怔,也不至于对我个孕妇下此毒手。但是,不管她什么原因,她就算真的是个精神病,敢这么对我,都活该被千刀万剐!

    “滚出去!”韦连初一把就将她拖起来,粗暴的把她推向门外后,“马上在我眼前消失!”说完,他又重重的关上病房门!

    韦连初望向窗外,稍微喘了一口气,估计还在平复这个女人的所作所为给他带来的震撼吧……

    “她是你的女朋友?”我禁不住问他。

    “你以为我品味这么差,会找这么烂的女人做女朋友?”他不耐烦又很不屑的说着,眼底眉梢都是对那个女人的轻蔑。

    “她还挺为你卖命的,”我感叹着,“看她的模样也不错,遇到你或许也是她的悲剧……”

    他冷哼着,“管她妈的悲剧喜剧,自己非要死缠烂打,关我屁事!”

    好吧,不仅管他屁事,也跟我毛关系没有,我现在只关心肚子里的孩子……这么有惊无险的之后,我更加的小心翼翼了,生怕再出什么意外,完全听医生的,好好躺床上保胎。住院的几天,必须要有个家属陪同,想叫白萱,但她上班不方便,韦连恒最近又忙的焦头烂额,我也不忍心打扰他让他为难,貌似就只有石赛玉了?

    可我准备给石头赛玉打电话的时候,却被韦连初制止了,他干脆把握的手机关了机扔到一边,不准我给任何人打电话,霸道的说,“你就这么看不起我?是觉得我一个大男人没有能力照顾你吗?”

    “不是啊。”我说,“你不合适,本来也有你的工作要做。”

    “怎么不合适了?”他那摆出那副无理取闹的姿态来,“我们本来就是结过婚的夫妻,同床共枕过那么久,我为什么就不能照顾你了?工作算个毛啊,有你重要吗!?看你满脸苍白浑身无力病怏怏的样子,你以为我还有心情做其他的事?”

    我被他堵得哑口无言。

    不由得想起了韦连恒的表现,简直跟面前的他形成鲜明的对比……可是,我什么要拿韦连恒跟他比呢?根本就不应该,也没有可比性。

    所以,我还是理智的劝他,“咱们现在已经不是那种关系了,早就结束了,你为什么还要胡搅蛮缠呢?我现在怀又不是你的孩子,怎么也轮不到你来照顾。你走吧,真的。快走,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我就是不走呢,”他在我床边坐下来,握紧了我的一只手,深深的盯着我,“白深深,我一定要把你抢回来,你是我的女人……”

    “……”我气得甩开他的手,“你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你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啊?你这种行为已经对我构成性骚扰了你知不知道?”

    “骚扰就骚扰,有本事你就把我赶走啊!”他更加的无赖,好像真的要对我纠缠一辈子。

    “我看你病得不轻,”我低估的一句,就看向别处,背靠在床头。

    “好了,我去给你买吃的。”他抬腕看了下手表,“一晃都晚上7点了,过得真快。说说看,你想吃什么?”

    已经7点了?我瞥了眼窗外果然已经黑了,肚子还真的有些饿起来。

    毕竟身边没有其他人,我只得暂时妥协,“去食堂买点吧。”

    “食堂已经关门了,”说着,他也不再问我,干脆自己跑出去了。

    我想给石赛玉打个电话,可韦连初现在这儿怎么也赶不走,如果石赛玉赶过来刚好碰到他,指不定会怎么想呢,说不定还给透露给韦连恒,到时候越搞越乱了。

    不一会儿韦连初就给我买了好多吃的,包括他自己的一份。都是些清淡的中餐,好像是在某个高档餐厅让厨师现炒出来打的包,居然还都是我爱吃的……以前他装傻的时候,跟他一起出去吃过饭,他自然是知道我的喜好。

    当我准备要起床来吃饭的时候,他却严厉的制止不准动,然后拿了枕头把床头垫高,让我斜躺在床,他端起那碗温热的粥,拿着勺子来喂我……

    他殷勤到这个份上,已经把食物送到我嘴边,我也不好抗拒,就耐着性子吃了……他这样一勺一勺的,又细心又有耐心,偶尔还拿纸给我擦一下嘴边,跟他以往做出的那些卑鄙无耻的事情形成了很大的反差,让我略微有些接受不了。

    吃了晚饭,时间更晚了,我却也一直没打电话联系到合适的陪护人员,韦连初也迟迟不走,我一时间挺纠结的,不知该怎么办。

    吃了饭,他又体贴的拿过毛巾让我擦脸……反正方方面面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却也没趁机占我什么便宜,让我稍稍放下了心。

    晚上没事后,他让我早点睡,然后他自己就在旁边的一张专供家属休息的床上躺了下来,随便把鞋子一脱,就呼呼睡去了,后面再没说过一句话。

    就这样,接下来的几天,韦连初不但没走,还派人给他送了一些换洗的衣物和生活用品来,就这么大摇大摆的、理所当然的在病房里住下了,任凭我怎么赶也赶不走,脸皮厚的超乎我的想象。期间,韦连恒也打来电话问我产检的情况,还问为何没及时上船?

    我听着他在电话里的声音比较疲惫,想着他可能也挺劳累的吧,犹豫了一番,也没告诉他实情,就说现在家里待一段时间再回邮轮上,他也没催促。

    住了几天,有了韦连初的悉心照料,我的情况也好转了很多,肚子里的胎儿也渐趋稳定了,自己的身体状况也恢复到以前,只不过心里还是有些阴影,每次下楼的时候都心惊胆战,要韦连初扶着才敢走,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摔倒了。

    要出院了,我打算先在医院里走走适应一下。正好这时韦连初不在,我一个人走出了病房门,慢摇慢摇的朝一个方向走去,走到外面一个空旷区域的时候,我恰好瞥到韦连初正跟那个女人在外面吵闹,声音有些大……我赶紧退了几步,在旁边找了个隐蔽的位置‘躲’了起来。

    只听得女人正声泪俱下的说着,“连初,你原谅我好不好,原谅我吧,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那天我们刚在那儿吃了饭,你就说出那样伤人的话,我肯定受不了嘛,我先跑出去了,刚好看到白深深从那边过来,我脑子一热,就在那儿绊了她一下……我承认,我是嫉妒她,嫉妒她可以让你这么死心塌地,但我更多还是为了让你能高兴,她不是坏了别人的孩子吗,难道你不希望她流产,你不就想报仇的吗?”

    “闭嘴,蠢货!”韦连初一边抽着烟一边沉声的对她说到,“你TM到底知不知道你有多蠢?说得严重点,这就是谋杀!我特么再也受不了你了,赶紧滚,滚的远远的……”

    “我不要,”她抓扯着韦连初的衣服,“你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连初,我再也不会烦犯这样的错误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听不下去了,干脆大方的站了出来,装着不经意的撞见,“原来你在这儿,我还以为你去哪里了?怎么回事啊,大老远就听到这儿闹哄哄的。”

    刚说完,那个女人又来求我原谅,各种跟我道歉,反正她绊倒我的时候有多贱,现在就有多低贱。我怎么可能原谅她呢,不过看她在韦连初面前这么卑微,又把那些难听的话都收了回去,没理她,自己又朝病房走去,余光瞥见韦连初把她拖走,不知道他们又去干嘛了。

    再过了两天后,我顺利出院了,出院的那天,韦连初亲自把我送回家中。

    我好不容易把他打发走,权衡再三后,赶紧在网上订了明早去上海的机票,因为‘赛欧号’明天下午又将开启新的航程。

    第二天,顺利的降落上海,再坐车来到港口。因为想给韦连恒一个惊喜,所以我没告诉他,而是‘悄悄’的上了邮轮,因为船上的同事都熟悉我了,自然也不会查什么证件。

    进了邮轮,直接来到我们的套房里,我以为他肯定是趁这个时候在房间里睡觉的吧?于是轻轻的推开虚掩的房门,把包包放在客厅里,再进入房间,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床上也是空荡荡的。

    晕,不会是还在港口附近,根本没上船吧?

    我疲惫的坐下来,眼睛一抬,猛然发现旁边的一把皮椅上放着几件女人的衣服!我拿起来一看,好像是换下来还没洗的,而且也不是我的的……这……到底怎么回事?我跟他的房间里,这么私密的地方,怎么会出现其他女人的衣服??

    我越想越不对劲,心里慌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