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绝品护花高手 > 第五百一十九章 黑袍人

第五百一十九章 黑袍人

推荐阅读: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xbiqugex.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石板路上有车经过,压过那不平的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咕咚咕咚声音,这条路很窄,只有一车多宽的宽度,路的两边又有不少商贩摆着红枣和人参各种各样的货物在叫卖,吆喝声如丝如缕,行人走走停停,显得这条街上有些络绎不绝。

    这辆车就这么停在路的尽头,拼命地按着喇叭,非要从这条窄路中过去,在听到嘈杂的喇叭声后,小贩们不情不愿地起身把自己的摊位挪开,贴着墙站好,行人也只能贴着墙站好,就这么目睹着这辆车从他们的身边缓缓地开过去。

    小贩们低声地骂骂咧咧,恶意地咒骂着不人道的车主,这辆车看起来倒是豪气,全身泛着流光的漆黑,金属般闪着耀眼的光芒。但最让人不爽的是,这辆车出奇地长,而且粗大,有点像是一辆三四层座的面包车,可是这辆车的外观却实在精致,让人只会往高档车上去想。

    贴着饭店墙面站好的游人也是对这辆车窃窃私语着。

    “这什么车啊,这么长,感觉没见过这种车型啊。”一个人贴着旁人的耳朵说道。

    “我怎么觉得像灵车呢?后面一般这么宽都是放棺材的。”那人回应道。

    “嘘!小声点,你这样说话不怕司机听到了打你吗?”第一个人瞪着眼睛数落他。

    “有什么不对吗?在我老家,人死了就是把棺材运到这种长的车上,一路运到火葬场的,这辆车除了外观漂亮一些,其他的真的很像!”

    “......”车子在他们说话的期间已经开走了,那两个人也离开了墙面,再说的话张承山已经听不到了。

    他一个人坐在饭店的大堂里,桌子上放着的是一碗阳春面,他已经吃光了,只剩下一些残汤,现在是下午三点多,饭店里根本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吃饭,他一个人就这么坐着,无聊的时候就喝喝汤,打发时间。

    饭店的伙计几次想过来收走他吃完的碗筷,可是他每次靠过来的时候,张承山总会有意无意地喝一口汤,表示他还在吃,伙计只好打道回府,不再打收碗的主意。

    张承山一边看着路上的情况一边呆呆地坐在店里,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他身上只有二十块钱,买了八块钱的阳春面后只有十二块,他宁愿自己就这么一直坐着,尽量多省些钱下来。

    今天距离他和王成在半夜深山中告别以来已经有三天左右的时间,他本来早就该在前天的早上坐火车离开这里,可是偏偏那辆火车在半道上出了点事故,停在几站远的列车站维修,时间一拖再拖,直到今天早上,张承山才得知那辆火车重新启动的消息。

    如果改签还要收一些手续费用,而张承山已经没啥钱了,反正早几天晚几天走都一样,他决定等下去。

    按照新改过来的时刻表,今天下午五点火车就会来了,到时候他就能从这饭店出去,跨过那一座桥,到对面的火车站起坐车离开。

    他又不自觉地啜了一口汤,发现已经见底了,他放下了汤勺,汤勺落在陶瓷的碗里咣当一声,清脆响亮。

    看正=版3章{节r/上x酷/匠网

    张承山愣住了,他意识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再转头去看窗外那条窄路的时候,发现那条窄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人了,原本驻扎在那里的小贩也都不见了,只剩下那些红枣和人参扔在筐里,像是不值钱的玩意随手就可丢弃。就算这样也没有人去贪这些便宜,因为路上的行人此刻也消失了!原来络绎不绝的窄路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清冷了起来,没有任何声音,没有人迹,热热闹闹的窄路顿时鸦雀无声。

    连那两个刚刚谈论灵车的人此刻也不知道去了何处。

    “怎么回事?”张承山有些奇怪,难道这些人刚刚都随着那辆车跑了?那辆车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以至于小贩连自己的摊子都不要了也跟着跑过去?

    国内的一大特点就是喜欢凑热闹,说不定这窄路的尽头出了什么事情,以至于大家都纷纷放下手头上的活儿跑了出去围观,这点张承山见得多了,不足为奇。

    但他心里微微发麻,背脊发凉,他总觉得这一次不是他所想的这样。

    他回头再看饭店里面,发现那原本一直和他打拉锯战的伙计也不见了,趴在柜台睡午觉的老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只剩下机器空转的声音,很是单调。

    “店里也没有人了?他们什么时候出去的?”张承山愈发地觉得怪异。

    仿佛一瞬间整个世界的人都消失了,只剩下张承人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空旷的饭店里,用结实的汤勺敲着大碗。

    “有人吗?”张承山喊了一嗓子,店内却没有人回应他。

    “伙计,收拾一下,我结账!”张承山不甘心地继续喊道。

    “别喊了,不会有人听到的。”突然有人在他的对面说了一句话,语气淡淡的,像是空气在波动。

    张承山猛地回头,看到自己座位的对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坐着一个人,他浑身裹着漆黑的长袍,长袍上却刻着许多稀奇古怪的纹路,有些纹路时隐时现,像是会呼吸一般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那个人被黑袍笼在其中,看不见容貌,只能看到丝丝白发从帽檐下伸出来,像是干枯的树那么苍老,饱经沧桑。

    “你是谁?是你把他们都弄走了吗?”张承山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虽然他隐隐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快,就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一般。

    “我没有弄走他们,是你自己看不到他们了而已,又或者说,是他们看不到你了。”

    “为什么?我凭空消失了?你能把我平白无故地变消失?”张承山说。

    “现在,我有些厌烦你这样唧唧歪歪地说个不停了,如果你再多说话,小心你的舌头。”黑袍人抬起了头,张承山看到了一张诡异的脸和如利刃般的眼睛,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捏住了,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