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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1 脸上的芝麻粒应该更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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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多年过去了,猪油饼的味道没有变,可是很多事很多人都变了。

    佘正东已经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局长,她也不是那个青春飞扬的学生。

    他们已经过了谈情说爱的年纪,身上背负的更多的是责任。

    他是对家族的责任,她是对孩子的责任。

    如今为了孩子,他们会再一次携手,不管结果如何,坦然面对就行。

    严芳菲露出了微微的笑容:“你也吃点,这么多我一个人也吃不了。”

    这个笑容还带着几份客气和疏离,仿佛他就是她的客户一样。

    佘正东没有再开口,拿起桌上的猪油饼吃了起来。

    与她的轻咬不同,他则是大口咀嚼着,没有半点的斯文,吃的很香。

    严芳菲拿着手中的饼子就这样看着他,心情也一下子开朗起来。

    灏灏还真和他像,就连吃东西的样子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见她不吃,佘正东问:“怎么不吃了?”

    经他一说,严芳菲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的失态。

    她慌乱中又咬了一口手中的饼子,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下了头。

    “别低头了,再低头饼子都要吃到脸上了。”

    话音刚落,她的脸就蹭到了一些芝麻。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佘正东的手已经伸了过来。

    他轻轻地摩挲了一下她的脸颊,却没有抹掉的意思,只笑着说:“脸上的芝麻粒应该更香。”

    下一秒,严芳菲只觉得脸上湿湿的,热热的。

    后知后觉的她还是反应过来了,佘正东居然在舔她脸上的芝麻粒。

    这湿糯的感觉就像是毛毛虫在脸上爬过,好痒。

    “正东,别。我睡了这么久,还没有洗脸。”

    这个蹩脚的借口,哪里能抵挡佘正东的攻势。

    “我不介意。很香,似乎比以前更香了。”佘正东说完后又添上了一句话:“不信你自己尝尝。”

    “唔唔......”

    除了这个声音就是满嘴的芝麻香。

    真的好香。

    已经分不清是芝麻香还是别的。

    她手中的猪油饼已经被佘正东放到了桌上。

    手上一空,指尖还是轻颤了一下。

    严芳菲本能地去抓住了自己衣服的一角。

    紧张、激动、还有莫名的喜悦......

    总之是太多复杂的情绪。

    这个男人从未从他心里走开过。

    此刻她那颗苏醒的心就像是沾了水的海绵,慢慢地膨胀着。

    小小的胸腔里早已经装不下了,似要跳跃而出一样。

    满室的香气诱.惑,佘正东还是没有忍住。

    他的手终于得偿所愿,抚上了嫩黄色羊绒衫上最美的位置。

    这一触摸,她那曼妙如歌的声音浅浅溢出,在静谧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撩.人。

    佘正东全身的毛孔在一瞬间都打开了,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让这个女人在自己的身.下像花儿一样绽放。

    尽管床就近在咫尺,可是他等不及,也不想等了。

    一个倾身,严芳菲就这样被他压在了身.下,整个沙发陷下去了,重叠在一起的人影在那里摇啊摇......

    人只有学会忘却,才能过的快乐。

    这话一点儿都不假。

    此刻的两人忘却了以前所有的快乐与不快乐。

    说过心中积压已久的话,整个人都轻松了。

    缠.绵过后严芳菲微笑着看着头顶上的吊灯。

    那每一颗水晶球都是那样的晶莹剔透,就如她的心情。

    “正东,我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小女孩了。放心好了,我更不会影响你的仕途。只要我们能偶尔一起陪陪灏灏我就知足了。”严芳菲就像是在和客户陈述自己的观点一样,冷静无比。

    佘正东怔住了。

    这是什么?翻脸无情?

    都说男人是提起裤子不认账。她倒是好,人还在床.上就说出了这么无情的话。

    她的确不是以前的那个严芳菲。

    只是佘正东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他会给她一个浪漫的求婚,一个豪华的婚礼,还是衣食无忧的生活?

    不能兑现的承诺佘正东从来不会说。

    亦如当年一样,明知道不能给她一个将来,他唯有放开她的手。

    尽管后来后悔了,可是佘正东的个性如此。

    他不会轻易许诺,除非是百分百的把握。

    只是现在还欠缺一点儿,他不想冒险。

    冷静下来的佘正东仰躺在一边,用低沉又舒缓的声音说道:“菲菲,给我一点儿时间。目前我会按照你说的做。”

    听到他如此说,严芳菲心里还是有些微微波动。

    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一样,他们可以是灏灏的爸妈,可以在酒店里欢.好。

    就是不能拥有一个合法的身份。

    佘正东哪里知道她心里的想法。

    随后两人都没有再开口,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

    第二天的上午,佘正东亲自送灏灏上学。

    只是他并没有开车,驾驶位上坐的是家里的司机,佘正东陪灏灏一起坐在后排。

    “下午放学我来接你,晚上和你妈妈一起去你二叔家吃饭。”佘正东就像是对下属说话一样,语气有些生硬。

    话出口后,他就十分懊恼自己。

    原来在心里想好了的语气,结果一开口就又全都变了。

    不开车就是想和儿子联络一下感情,学着和他相处。

    这倒好,一时间竟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就像是在作报告时突然忘记了后面要说什么。

    这样的窘迫只有在严芳菲离开的那天出现过。

    他在给各校校长还有教育局的科室负责人开会的时候忘词了。

    那是他状态最差的一次。

    再后来的这么多年里他就没有再犯过同样的错误。

    刚才那一瞬间他突然又有了似曾相识的感觉。

    莫名的紧张,害怕,甚至是胆怯。

    他不知道该如何和儿子相处。

    灏灏每次见到他也总是有意无意地躲着,这让他很没有信心。

    经常是到了嘴边的关心话还是咽进了肚子里。

    这样的次数多的他自己都数不清楚了。

    别人又岂能知道佘正东心里在想什么。

    何况灏灏还是一个九岁的孩子,更是不知道他现在想的是这些。

    灏灏闷闷地应道:“知道了,爸爸。”

    司机是家里的老人了,早已经见惯了佘厚祥和佘正东的严肃表情。

    也深知他们的工作性质让他们不可能把情绪表现在脸上。

    只是没想到这对父子竟然是这样相处的。

    带着白手套的他不觉会从后视镜里看看后面坐着的这对父子。

    这一大一小坐在那里,不光坐姿一样,就连面上的神情都一样。

    好像谁欠了他们钱一样。

    除了刚才的一问一答外,后面就再也没有听到他们有过什么交流。

    父亲的脸望向左边的车窗外,儿子的眼睛盯着右边的车窗外,就像是外面有非常美丽的景色一样。

    太过沉闷的气氛,司机觉得白手套都要汗湿了。

    心里除了期盼早点到学校外,就是把车开的更稳。

    这种情况下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比什么都强。

    在领导身边开车,只有守本分的人才能干的长久、平安。

    他更是深谙其道。

    在学校门口处,司机稳稳地把车子停了下来。

    他绕过车头先过来给佘正东打开车门,待他又去给灏灏开车门的时候,佘正东开口了:“我来吧。”

    简单的三个字,说的掷地有声。

    就像是将军口中发出的指令,士兵不得不服从。

    司机立马收回了自己的手立在车子的旁边。

    这时,佘正东走过来拉开车门说:“背上书包,我送你到门口。”

    “奥。”

    尽管他没有帮灏灏拿书包,灏灏还是很开心,心里就像是乐开了花一样。

    他快速地背上书包,噌地一下从后排溜了下来。

    那股兴奋劲已经通过他的动作表现了出来。

    毕竟是孩子,心里的快乐又怎么藏得住。

    这些都被佘正东尽收眼底。

    他顿悟,原来孩子的世界这么容易满足。

    需要鼓励的何止孩子,大人也一样。

    佘正东就被灏灏的举动鼓励着,他声音变得格外的柔和:“走吧。”

    “嗯。”

    “下午我带你去商场买一身新衣服,我们穿的漂漂亮亮去二叔家。”

    “嗯。”灏灏就像是捣蒜一样不停地点着头。

    不远处的司机看到这一幕还以为自己的眼睛花了。

    这怎么一两句话这对父子的关系就变得这么亲密?

    哎,真的搞不懂。

    看着儿子进去后,佘正东的嘴角露出了暖暖的笑容。

    这一抹暖意驱走了所有的寒气,让他周身都暖暖的。

    回头时,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的笑意立即收了起来。

    他拨出去了一个电话:“你们可以进行了。”

    也就几秒的功夫他收起了电话向车那边走过去了。

    ......

    冯姨正出门丢垃圾,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站在门口的车旁,目光盯着大门口的位置。

    “先生你是找人吗?”冯姨试探地问道。

    手拎着一个袋子的廉书谦说:“我来找云诺的,请问她在家吗?”

    “您是?”

    “我叫廉书谦,是刻意来看她和康康的。”

    这个名字冯姨是知道的,她听少爷和云诺提起过,当初在荷兰就是他照顾云诺和康康的。

    “廉先生,云诺在的。”冯姨有些激动地说道,心里是感激他的。

    廉书谦也猜到了,“您是冯姨?”

    “是的,廉先生,你这是刚回国吗?”

    “嗯,我想看看云诺和康康就过来了。”

    冯姨忙开门说道:“廉先生,里面请。”

    “谢谢!”

    正在客厅里看书的云诺过于专注,并没有听到门口的脚步声。

    直到门打开的时候才看到冯姨身后的人。

    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她放下书,揉了揉眼睛。

    确定无误后,她激动地喊了声:“廉大哥,怎么是你?”

    廉书谦嘴角轻扬:“云诺,好久不见。”

    一声好久不见表达了他所有的关心。

    不等他话音落下云诺已经站起身来,“廉大哥,快进来坐,别站在那儿了。”

    冯姨笑盈盈地说:“廉先生,你先坐,我给你倒杯水。”

    廉书谦冲冯姨微微笑了笑,这才走到了云诺身边。

    两人落坐后,廉书谦拿出了手上的袋子说:“云诺,这是我给康康挑的玩具,希望他能喜欢。”

    这不是他第一次给康康买玩具了,之前他给康康买了很多很多,康康都非常喜欢。

    云诺也知道他的细心和用心,便说道:“廉大哥,你费心了。你回来怎么也不提前给我说一声?”

    廉书谦说:“这次的假期时间不长,我就趁着机会过来看看你了。”

    他们说话的间隙冯姨把茶水端过来了,“廉先生,云诺以前告诉我你喜欢喝绿茶,但愿我没有记错。”

    “没有记错,我喜欢喝绿茶。”

    “那就好,请慢用。”

    说完冯姨就进厨房了忙去了。

    茶香的味道的确很舒服,只是云诺已经很久都没有喝茶了。

    现在闻着还有点儿馋,她轻轻吸了吸鼻子说:“我已经很久没有喝茶了,还真是想得很。”

    廉书谦当然知道她的喜好,还是劝道:“这个时候多喝牛奶,食补比药补好。”

    “嗯。”云诺笑道:“你难得回国,要不我给仲哲打电话,到家里来吃个便饭?”

    “不用了,我晚点还要去陪我小姨。她最近情绪不太好,我妈不放心,特意安排我过来疏导疏导。”

    云诺问:“很严重吗?”

    “情况不太理想,我和云哲前后过来就是想让她情绪好一点儿,关键是效果不明显。我和云哲也是头疼。”廉书谦有些尴尬地说:“想必你也知道,我小姨和梁鹏飞的事情。”

    云诺疑惑,问道:“这怎么和梁大哥也有关系?”

    廉书谦讶然:“难道萧总没有给你说梁鹏飞的第二任妻子是谁?”

    说到这个份上了,云诺怎么可能还不明白。

    下面的话还是从廉书谦的嘴巴说了出来:“我小姨是江家最小的女儿,也是梁鹏飞的第二任妻子。只是他们的婚姻并不幸福,自从他们离婚后,她就经常酗酒,情绪也是时好时坏的。家里人都劝她回云城,只是她不愿意离开。次数说多了,也没有效果,再后来家里也就不劝了。最近应该是听闻了梁鹏飞和曾柔复婚的消息,酒喝的更凶了。我和云哲也是受了我妈和姨妈的托付轮流监督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