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8章【不一样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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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8
凌落雪性格爽快，哪怕换回女儿装，也不改本色，如今对秦川更是大有好感，听了问题自然知无不言。
“那是一个我们神剑门后山的寒潭，是不允许任何人随意进入的，只有得到掌门允许才可以进去的禁地。
历代祖师们，寻遍华夏大地，搜集到的上千把历朝历代的名剑，这些剑虽然很多都断了，损坏了，甚至生锈了，但却都保留了它们曾经主人的一丝剑意。
祖师们把这些剑一把一把得刺入那寒潭后，寒潭里就有上千种剑意汇聚在一起。只要是有剑道天赋的人，进入天剑池，就会感受到比平时更多的灵感。
很多我的师兄师姐，都是在天剑池顿悟他们的剑意的……”
秦川明白过来，但他倒不觉得这样的修炼是好的，顿悟终归要靠自己，借着前辈高人的残留剑意，刺激灵感，终归会有所局限。
很可能，只是受其中一道剑意启发，随后才有了依样画葫芦的剑意。
这种不是自己纯粹的剑意，会有许多桎梏出现，不容易提高。
当然了，如果不追求剑道的极限，那领会一门剑意也不错，已经相当了不起了。
也不是谁都能像秦川这样，从小就莫名其妙地拥有超高剑道天赋。
不过，秦川觉得如果未来有机会去神剑门，倒可以去参观一下，他不需要领悟他人的剑意，但他可以去感受一下，或许对自己领悟新的剑意有所帮助。
但，目前的秦川绝对是不需要的，因为他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当下的剑意境界，根本发挥不出应有的实力。
若再把剑意提升，他可能还没开打，自己就先七窍流血而亡了。
这也导致了，秦川其实好些年没认真去练剑了，只是不断提升真气修为，淬炼身体。
“怎么，你想跟我去神剑门，见识一下？”凌落雪眼里有几分期待。
秦川愣了愣，还是摇头道：“等以后吧，我还得报名参加家族文考呢，顺便还要偶尔去学校考试，也没空”。
事实上，再过些天，秦川还要陪唐薇去一趟国外的不死鸟总部。
凌落雪露出一丝遗憾，默默站起身来，“那就再见了，我要动身了，下次见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
秦川笑着起身，张开手臂，“小雪儿，要不要来个拥抱，温馨道别一下？”
本来他只是开个玩笑，但没想到，凌落雪略一犹豫后，就主动地迎上来，抱住了他！
软玉温香入怀，秦川错愕地顿了片刻，才把双手搂上去，轻轻拍了拍女人的脊背。
“怎么突然这么乖，我以为你会骂我不要脸呢”，秦川说。
凌落雪臻首靠在秦川肩上，眼眶却有些泛红，低声细语：“谢谢你，秦川……”
“谢我？”秦川想了想，莫非是指宋杰的事？
可当凌落雪说完接下去的话，秦川才知道自己想错了。
“你知道吗……我出生以前，家里就有了两个哥哥。我是个女孩，出生后，家里人都把培养的重心放在我的哥哥们身上……
我们凌家世代从军，家教很严格，重男轻女，我从小跟在两个哥哥后面，吃什么用什么，都是他们剩下的。
我父母把我当一个男孩子培养，从来不会关心我要穿什么漂亮衣服，要用什么化妆品……在他们眼里，我就是长大了就要嫁出去的女儿，总有一天会变成其他家族的人。
所以我从小就很叛逆，染头发，打耳钉，学街上的不良少女，学着怎么打架，而且打得比谁都凶……
其实我对那些都没兴趣，我只是想让他们注意到我……就算打我，骂我也好……不要把我当作空气一样……”
凌落雪轻轻抬起头来，目光晶莹地看着秦川，淡淡一笑：“就算后来我被师傅看中，进了神剑门，他们就让我好好修炼，为家族争取荣誉……
从小到大，没有任何人关心过，我的头发是什么颜色，我穿的是什么衣服，我有没有打扮自己……
秦川，你是第一个让我穿上裙子的人，我真的很开心……”
女人的话语，让秦川一时间也不知道接什么话才好。
他没想到，凌落雪还有这样的一段成长经历，其实他只是纯粹的觉得，凌落雪这么好的条件，打扮得那么不伦不类太可惜了。
谁知，这样一个简单的要求，凌落雪却等了十多年。
“你不恨你父母和家族吗？”秦川眯了眯眼，语气低沉地问了句。
凌落雪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湿润，轻松一笑：“最多就会生气，怎么可能恨父母家人？如果连自己的亲人都要去恨，那活在这个世界上多累啊。
他们或许做错了很多事，但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啊，谁都有难处和苦衷，无非是大家站在不同的位置上罢了”。
秦川愕然，没料到凌落雪如此豁达，这倒让他有点汗颜了……
也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母到底是不是有什么苦衷，秦家抛弃他二十多年，又找他回来，是不是有别的什么缘由。
在秦川陷入一阵沉思的时候，凌落雪则是潇洒地挥手道别了。
“走啦！秦川，下次见面，老娘的实力一定会胜过你！你可不许把老娘今天哭了的事说出去！”凌落雪恢复了平时的神气，一扭头，真的走了。
秦川会心一笑，突然发现，这个女孩子其实也挺可爱的。
“小琴儿，你是不是以后要去当狗仔啊？”
秦川说着，扭头看向旁边房子窗台那儿，趴着偷看的那丫头。
秦琴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一直在往外面瞅着，那小模样有些逗人又惹人怜爱。
“嘻嘻……我只是想目送落雪姐姐走呀”！
“我看是你的八卦心在作祟吧”，秦川摇头。
秦琴假装听不懂，打开房门，招呼道：“哥哥，你来我房间里坐坐，我有些事情要问问你！”
秦川反正也没事，走进妹妹的房间，参观了一下。
秦琴的闺房里，不似别的女孩子香喷喷，反而是一股子药草的味道，也难怪这丫头身上都是中药味儿了。
书房和卧室连在一起，书房中，足足数百部精装的书籍，琳琅满目，什么类型题材都有，难怪凌落雪说她是“学霸”。
“哥，你来给我看看，我这些药方有没有问题啊”，秦琴拉了拉秦川，指向一堆放在书桌上的方子。
知道秦川是个很厉害的医生后，秦琴就想让秦川帮忙看看，她每天都要轮着服用的药物，是不是可以改良。
秦川拿过这十几副方子，扫了几眼，道：“怎么这么多垃圾药方？谁给你整的？”
“四叔公和爷爷……”秦琴小声说，吐了吐粉舌。
秦川也不废话，拿起一只桌上的毛笔，在一张纸上飞快地写了三个药方。
秦琴看着兄长的字迹，两眼放光，她是有平时练习书法的，头回看见年轻人里，有人能写字如此精巧绝伦，行云流水，充满潇洒俊逸之美。
“哥！你的书法太有味道了！”秦琴甚至都想把这几张药方装裱起来挂着欣赏了。
秦川撇撇嘴，不无得意，看来自己这手书法绝活，对文艺范的女孩子是各种通杀啊。
“按照这药方抓药，每周只要都服用一回，其他的药都不用吃，保准你的身体状态能比以前更好！”秦川道。
正在这时，院落外面传来一个粗重的声音，“什么药方，这么厉害？”
“爸？”
秦琴一听，脸上露出一抹恬笑，走到门口，将外面的健壮男子迎了进来。
来人正是秦川的三叔，秦猛，也是当下秦家古武堂的总教习。
秦猛面容粗犷，但对待义女秦琴，却很是和蔼地笑着，一只大手摸摸女儿的头发，拿过那三张药方，看了起来。
一见这上面的字迹，秦猛不由目光一凝，若有所思地看了秦川一眼。
“好小子……由字观人，你倒是藏得够深”，秦猛古怪地笑了笑，他看起来是个大老粗，但其实自有心细的地方，他知道，能写出这种境界书法的人，绝不会是寻常山野小子。
“用不用这么夸张啊，不就几张药方吗，你们给琴儿吃那么多猛药，她的胸到现在还这么平，就是因为这些药方的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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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落雪性格爽快，哪怕换回女儿装，也不改本色，如今对秦川更是大有好感，听了问题自然知无不言。
“那是一个我们神剑门后山的寒潭，是不允许任何人随意进入的，只有得到掌门允许才可以进去的禁地。
历代祖师们，寻遍华夏大地，搜集到的上千把历朝历代的名剑，这些剑虽然很多都断了，损坏了，甚至生锈了，但却都保留了它们曾经主人的一丝剑意。
祖师们把这些剑一把一把得刺入那寒潭后，寒潭里就有上千种剑意汇聚在一起。只要是有剑道天赋的人，进入天剑池，就会感受到比平时更多的灵感。
很多我的师兄师姐，都是在天剑池顿悟他们的剑意的……”
秦川明白过来，但他倒不觉得这样的修炼是好的，顿悟终归要靠自己，借着前辈高人的残留剑意，刺激灵感，终归会有所局限。
很可能，只是受其中一道剑意启发，随后才有了依样画葫芦的剑意。
这种不是自己纯粹的剑意，会有许多桎梏出现，不容易提高。
当然了，如果不追求剑道的极限，那领会一门剑意也不错，已经相当了不起了。
也不是谁都能像秦川这样，从小就莫名其妙地拥有超高剑道天赋。
不过，秦川觉得如果未来有机会去神剑门，倒可以去参观一下，他不需要领悟他人的剑意，但他可以去感受一下，或许对自己领悟新的剑意有所帮助。
但，目前的秦川绝对是不需要的，因为他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当下的剑意境界，根本发挥不出应有的实力。
若再把剑意提升，他可能还没开打，自己就先七窍流血而亡了。
这也导致了，秦川其实好些年没认真去练剑了，只是不断提升真气修为，淬炼身体。
“怎么，你想跟我去神剑门，见识一下？”凌落雪眼里有几分期待。
秦川愣了愣，还是摇头道：“等以后吧，我还得报名参加家族文考呢，顺便还要偶尔去学校考试，也没空”。
事实上，再过些天，秦川还要陪唐薇去一趟国外的不死鸟总部。
凌落雪露出一丝遗憾，默默站起身来，“那就再见了，我要动身了，下次见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
秦川笑着起身，张开手臂，“小雪儿，要不要来个拥抱，温馨道别一下？”
本来他只是开个玩笑，但没想到，凌落雪略一犹豫后，就主动地迎上来，抱住了他！
软玉温香入怀，秦川错愕地顿了片刻，才把双手搂上去，轻轻拍了拍女人的脊背。
“怎么突然这么乖，我以为你会骂我不要脸呢”，秦川说。
凌落雪臻首靠在秦川肩上，眼眶却有些泛红，低声细语：“谢谢你，秦川……”
“谢我？”秦川想了想，莫非是指宋杰的事？
可当凌落雪说完接下去的话，秦川才知道自己想错了。
“你知道吗……我出生以前，家里就有了两个哥哥。我是个女孩，出生后，家里人都把培养的重心放在我的哥哥们身上……
我们凌家世代从军，家教很严格，重男轻女，我从小跟在两个哥哥后面，吃什么用什么，都是他们剩下的。
我父母把我当一个男孩子培养，从来不会关心我要穿什么漂亮衣服，要用什么化妆品……在他们眼里，我就是长大了就要嫁出去的女儿，总有一天会变成其他家族的人。
所以我从小就很叛逆，染头发，打耳钉，学街上的不良少女，学着怎么打架，而且打得比谁都凶……
其实我对那些都没兴趣，我只是想让他们注意到我……就算打我，骂我也好……不要把我当作空气一样……”
凌落雪轻轻抬起头来，目光晶莹地看着秦川，淡淡一笑：“就算后来我被师傅看中，进了神剑门，他们就让我好好修炼，为家族争取荣誉……
从小到大，没有任何人关心过，我的头发是什么颜色，我穿的是什么衣服，我有没有打扮自己……
秦川，你是第一个让我穿上裙子的人，我真的很开心……”
女人的话语，让秦川一时间也不知道接什么话才好。
他没想到，凌落雪还有这样的一段成长经历，其实他只是纯粹的觉得，凌落雪这么好的条件，打扮得那么不伦不类太可惜了。
谁知，这样一个简单的要求，凌落雪却等了十多年。
“你不恨你父母和家族吗？”秦川眯了眯眼，语气低沉地问了句。
凌落雪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湿润，轻松一笑：“最多就会生气，怎么可能恨父母家人？如果连自己的亲人都要去恨，那活在这个世界上多累啊。
他们或许做错了很多事，但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啊，谁都有难处和苦衷，无非是大家站在不同的位置上罢了”。
秦川愕然，没料到凌落雪如此豁达，这倒让他有点汗颜了……
也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母到底是不是有什么苦衷，秦家抛弃他二十多年，又找他回来，是不是有别的什么缘由。
在秦川陷入一阵沉思的时候，凌落雪则是潇洒地挥手道别了。
“走啦！秦川，下次见面，老娘的实力一定会胜过你！你可不许把老娘今天哭了的事说出去！”凌落雪恢复了平时的神气，一扭头，真的走了。
秦川会心一笑，突然发现，这个女孩子其实也挺可爱的。
“小琴儿，你是不是以后要去当狗仔啊？”
秦川说着，扭头看向旁边房子窗台那儿，趴着偷看的那丫头。
秦琴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一直在往外面瞅着，那小模样有些逗人又惹人怜爱。
“嘻嘻……我只是想目送落雪姐姐走呀”！
“我看是你的八卦心在作祟吧”，秦川摇头。
秦琴假装听不懂，打开房门，招呼道：“哥哥，你来我房间里坐坐，我有些事情要问问你！”
秦川反正也没事，走进妹妹的房间，参观了一下。
秦琴的闺房里，不似别的女孩子香喷喷，反而是一股子药草的味道，也难怪这丫头身上都是中药味儿了。
书房和卧室连在一起，书房中，足足数百部精装的书籍，琳琅满目，什么类型题材都有，难怪凌落雪说她是“学霸”。
“哥，你来给我看看，我这些药方有没有问题啊”，秦琴拉了拉秦川，指向一堆放在书桌上的方子。
知道秦川是个很厉害的医生后，秦琴就想让秦川帮忙看看，她每天都要轮着服用的药物，是不是可以改良。
秦川拿过这十几副方子，扫了几眼，道：“怎么这么多垃圾药方？谁给你整的？”
“四叔公和爷爷……”秦琴小声说，吐了吐粉舌。
秦川也不废话，拿起一只桌上的毛笔，在一张纸上飞快地写了三个药方。
秦琴看着兄长的字迹，两眼放光，她是有平时练习书法的，头回看见年轻人里，有人能写字如此精巧绝伦，行云流水，充满潇洒俊逸之美。
“哥！你的书法太有味道了！”秦琴甚至都想把这几张药方装裱起来挂着欣赏了。
秦川撇撇嘴，不无得意，看来自己这手书法绝活，对文艺范的女孩子是各种通杀啊。
“按照这药方抓药，每周只要都服用一回，其他的药都不用吃，保准你的身体状态能比以前更好！”秦川道。
正在这时，院落外面传来一个粗重的声音，“什么药方，这么厉害？”
“爸？”
秦琴一听，脸上露出一抹恬笑，走到门口，将外面的健壮男子迎了进来。
来人正是秦川的三叔，秦猛，也是当下秦家古武堂的总教习。
秦猛面容粗犷，但对待义女秦琴，却很是和蔼地笑着，一只大手摸摸女儿的头发，拿过那三张药方，看了起来。
一见这上面的字迹，秦猛不由目光一凝，若有所思地看了秦川一眼。
“好小子……由字观人，你倒是藏得够深”，秦猛古怪地笑了笑，他看起来是个大老粗，但其实自有心细的地方，他知道，能写出这种境界书法的人，绝不会是寻常山野小子。
“用不用这么夸张啊，不就几张药方吗，你们给琴儿吃那么多猛药，她的胸到现在还这么平，就是因为这些药方的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