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 第80章 顿悟

第80章 顿悟

推荐阅读:仙宫天下第九三寸人间飞剑问道大侠萧金衍大华恩仇引天刑纪血界蛮荒都市神级仙少五行御天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xbiqugex.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荆紫阳尽展轻功,顾不得惊世骇俗,一阵风般卷到了洛阳城外的大阵旁,虽一路疾驰,却一直没有追到江南云的身影。

    他来到山庄旁,暗自摇头叹气,江南云仅是萧一寒的弟子,已有如斯绝顶的轻功,萧一寒本人呢,定是远胜于此,唉——,怪不得,怪不得来到洛阳城的武林群雄们宁肯闯一闯大阵,试一试运气,也不愿去惹萧一寒。

    山庄已经被密密麻麻的帐篷围住,从天空俯瞰,宛如众星拱月之势,形状极似蜘蛛网,朝四面辐射开去。

    荆紫阳站在山庄的大门口前,目光如炬,眼睛大瞪,紧盯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他身前的这座朱漆大门极为气派,两只铜环油光铮亮,门上镶着的一排排铜钉闪闪光。

    此乃山庄的正门,群雄多是由此门进去,然后进入阵中,若是能够出来,也从这里出来,反而甚少有翻墙而入。

    这是进出门户,若是江南云将人救回来,荆紫阳站在这里,自然会瞧见。

    江南云化为一个中年人,面色腊黄,混入人群,进入阵中,并不显眼,像他这般闯阵的人物,并不少见。她步履轻盈,依旧下意识的踩着玉虚步。飘逸潇洒,悠然进入阵中。眼前顿时呈现一片苍凉地沙漠,遍野黄沙。时有小丘,一望无垠。

    炎热的风不停地吹到脸庞,虽然外表黄,她的皮肤却极娇嫩,隐隐疼,真实无二。

    清心诀自然流转,江南云心神一清。眼前地幻相缓缓褪去。变成了原本的庭院。

    她的清心诀修为颇深,已能破除眼前的迷障,直视本源。其精进之,便是萧月生也大为惊奇,算得上是天赋异禀了。

    江南云的眸子原本黯淡无光,与腊黄的脸色相符,此时。眸子缓缓变亮。宛如一泓秋水。

    她向四下盈盈扫了扫,地上躺着数人。多是奄奄一息,此阵虽然有一线生机,但并非全无危险,若是不够聪明,不够耐心,怕是退不回去,只能在此坐以待毙。

    对于此阵,江南云熟悉之极,当初修炼清心诀时,便在阵中修习,况且,她时刻踏着的玉虚步也是破阵之法。

    看了一眼地上地人们,江南云冷笑一声,怪其自不量力,却又无奈,总不能见死不救,飘飘上前,弯腰伸素手,提起他们地衣领,随手抛了出去。

    这些人多是奄奄一息,又饿又渴,神智不清,只觉一股清香袭来,身子忽然一飘,耳边是呼呼的风声,然后“砰”的一声落地,已经越过院墙,跌到了庄外。

    江南云不想要他们地命,使的是巧劲,看似跌得厉害,却并没有什么大碍。

    况且,随手之间,她又渡入一股内息,以催他们精神,可以自行醒来,向外人呼救。

    荆紫阳站在大门外,心中急切与紧张,生怕江南云失信。

    忽然觉察到异样,猛一抬眼,只见天空中不停的有人往下掉落,“砰砰”乱响中,结结实实的摔到地上。

    他心中大喜过望,赶忙走过去一看,都是些精神萎靡之人,似乎数天没有吃饭喝水了一般,仔细一看,却没有自己的朋友在,不由大是疑惑,难不成,这不是江南云在救人?

    正在迟疑之间,转向望向大门,忽然眼睛一睁,忙赶了过去,脸上满是兴奋之色:“赵兄——!”

    江南云依旧是一身月白罗衫,脸色腊黄,貌不惊人,她地身后跟着一个中年矮壮男子,看起来颇是憨厚,只是脸色苍白,显出几分虚弱来,目光却仍旧炯然,气度不俗。

    这位赵姓中年男子并未饿得头晕眼花,因为临进入大阵时,听得人们劝告,随身携带了不少地干粮与水袋。

    虽然困在里面三天,但省吃俭用,却挺了过来,只是身体有些虚弱,精气头仍十足。

    “荆兄!”赵姓男子大喜,迎了上来,上前与荆紫阳互相拍了双巴掌,状其亲热。

    见他无恙,荆紫阳放下心来,转身向江南云抱拳,脸色严肃,郑重一礼:“多谢江姑娘援手!”

    江南云摆摆手,表情淡漠,柔声道:“举手之劳罢了,不必多礼。”

    她转头看看四周,摇了摇头:“这些人,真是自不量力!”

    “江姑娘,他们都闯不过大阵?”荆紫阳好奇的问。

    江南云瞧了他一眼,臻微摇,脸色傲然:“家师所设阵法,寻常人岂能破得了?!”

    说罢,转身便告辞离开,不等荆紫阳说话,便飘然而去。

    “荆兄,这位江姑娘是什么人?”姓赵地中年人皱眉问,他虽没有看出江南云的女儿身份,但听荆紫阳的称呼,却也知道,见她如此傲气,想必是名家之弟。

    “她——?”荆紫阳目送江南云渐渐消失的身影,摇头叹道:“惊鸿一剑萧一寒的弟子!”

    “惊鸿一剑萧一寒?!”姓赵的中年人颇是震惊。

    “这一次若不是这位江姑娘,赵兄你怕是凶多吉少啊!”荆紫阳长长叹息了一声,脑海中仍旧是江南云那风情万种的玉脸。

    虽仅是一见,但江南云的绝美已然深刻他脑海,无法磨灭,不见了江南云。他深为惆怅。

    “荆兄见过惊鸿一剑了?!”姓赵的中年人急忙问道。

    “嗯,”荆紫阳点头。叹了口气:“赵兄你困在阵中已经三日,我实在担心。却又无法可施,便硬着头皮去萧府,请求萧一寒出手相救,……却没想到,这位赫赫威名地萧一寒竟是个好说话之人,二话不说,便派了弟子过来。”

    姓赵的中年人名叫赵岳山。拳法高明。只是素来行事低调,并不甚出名,比铁腿越江荆紫阳差了一筹。

    赵岳山苦笑。摇头叹了口气:“我也未想到,这个阵法竟厉害若斯,进得阵中,顿时眼花缭乱,实在走不出来。若不是那位江姑娘。怕是仍在里面乱转,……此阵确实厉害。有力难施!”

    “若是不难,怕是早有人破阵了。”荆紫阳苦笑一声,望了望周围密密麻麻地帐篷。

    “改日,定要去萧府,亲自登门道谢。”赵岳山笑道。

    荆紫阳赶忙点头:“嗯,应该如此。”

    脑海中呈现出江南云绝美的玉脸,江南云地一颦一笑仿佛皆有迷人的魔力,令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江南云回到萧府中,穿过大厅,见没有人,便来到后花园,远远的,琮琮的琴声便飘入耳中,悠扬清越,却又抚平人心,心绪顿时安静下来,仿佛世事皆无足轻重,不值挂怀。

    江南云眉头皱了一下,知道定又是那位任盈盈姑娘来了,又是来找师父切磋琴艺。

    自从任盈盈见识过了萧月生的琴艺,大是震惊,又是叹服,便起了请教之念。

    尤其是那几本琴谱,更是被任盈盈视若珍宝,知道太过珍贵,开不了口借阅,索性过几天来一次,翻看一番,再演练几次,她冰雪聪明,能得记下来。

    湖上的一座小亭,名谓观雨亭,是萧月生亲手所建,八角飞檐,宛如苍鹰展翅,雕梁画栋,下面是朱漆的四根圆柱。

    任盈盈坐于小亭中木墩上,双手抚桌上地瑶琴,动作娴静,风姿动人。

    瑶琴幽褐,散着神秘地光泽,琴声琮琮流淌,在空中飘荡。

    任盈盈今日穿着一件玄黑色罗衫,一袭黑纱将面容笼罩,露出的颈项更显雪白如玉。

    她端坐桌前,腰身挺拔,更显身姿婀娜,曼妙而端庄,让人生起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之心。

    萧月生在不远处回廊上,身子倾斜,倚着栏杆,手上拿着一只白玉杯,不时轻抿一口,时而仰头望天,打量着蔚蓝的天空与炎炎烈日,状甚悠闲,丝毫不为阳光所苦。

    他已达寒暑不侵之境,况且,所习内功,又是至刚至阳,炎热地阳光照在身上,仿佛有丝丝热气顺势流入下腹的紫丹中。

    他本是专心于琴声,并未注意如此异状,忽然听到弟子江南云的到来,方才拔出心神,不由一动,觉察到了身体的异状。

    阳光照在身体,毛孔涌入一道细微的热气,天雷诀地内力在体内流转,温和如小河水静静流淌。

    毛孔进入地热气被内力一卷,仿佛小河进入大河,融了进去,最终一起回到了下腹的紫丹之内。

    虽然这股热气细微之极,但周身毛孔无数,由小聚多,却也颇是惊人,紫丹得这些热气之助,一个周天下来,竟又大了些微。

    萧月生心中顿时激动,这一直是他思索地方向,利用天地之威,日月之力,身体无损无灭。

    只是说来简单,却难实现,唯有元神修为至顶,天地元气方可操控自如,至于日月星辰之力,却需得施展道法,方能借用。

    但道家之术,施展起来,越是威力宏大,越是复杂,借用日月星辰之力,威力无穷,施起法来,更是繁复无加。

    天雷诀乃是他结合道家之术与武学心法所创,施展起来,隐隐有雷法之效。自是绝顶奇学,只是修炼起来。对于心境与根骨却要求极高,非是寻常人可修炼。

    他进境极快。只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时,却是难如登天,一直困顿于紫丹的温养。

    紫丹地温差,需得时日良久,得九转易筋诀进入极高境界,方能紫丹化为金丹。

    今日这一现。仿佛打开了另一道大门。可借日月之力,温养内丹,甚至可用来淬炼身体。催动九转易筋诀。

    他仿佛现了一条通天之捷径。

    正在思索间,江南云来到他身前,飘逸无声,只带来一股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

    “师父。”江南云见他怔怔出神。以为陷入了琴声之中。心中隐隐地不舒服,开口打断。

    萧月生只好暂停思索。横了她一眼,淡淡道:“将人救出来了?”

    南云来到他身边,几乎挨到他身上,幽香浓郁几分,若是换了旁人,早就心跳加,不可自抑。

    江南云自从修炼了玉虚诀,身体便自然的散出一股淡淡地幽香,有催情之效,极是奇妙。

    萧月生知道这并非是玉虚诀的妙处,而是江南云天赋异禀,身体奇异,否则,清心诀的进境难以这般快。

    江南云已经恢复了原本模样,玉脸雪白无瑕,明眸盈盈若水,顾盼之间,风情万种。

    她轻掠被清风吹下的一缕秀,柔声道:“师父,荆大侠的那位朋友倒有了一个好主意。”

    “哦——?”萧月生一挑眉头,好奇的望向弟子。

    江南云不再卖关子,嫣然一笑:“他身上竟带着许多的干粮与水,虽然已经困了三天,却仍没有饿着。”

    萧月生失笑,抿了一口酒,想了想,又笑了起来:“是个好主意,只要耐下心,第一层阵法总能全身而退,……看来,咱们不能小瞧了天下人呀!”

    江南云抿嘴莞尔微笑,点点头,随即又道:“师父,外面地人越来越多了,我有些担

    萧月生摆了摆手,明了弟子所想,摇头叹息一声:“我已经将阵法调整了一番,让阵法周围之人能够平心静气,减少纷争,只是人性如此,咱们不必奢望太多。”

    江南云点点头,黛眉之间仍有一抹忧色:“万一真地死伤惨重,怕是会有人将帐算到师父头上。”

    “跳蚤多了不怕痒。”萧月生呵呵一笑,满不在乎的抿了口酒,扫了一眼不远处小亭中的任盈盈,轻声道:“况且,即使想躲,也躲不过去,……若我所料不差,定会有人暗中挑拨与激化,说不定,左冷禅会生出这个主意,魔教若是够狠,也会掺上一脚。”

    江南云一惊,玉脸色变。

    若是有人暗中行事,在大阵外杀几个人,然后栽赃嫁祸于旁人,旁人自然不服,与别人打起来,最终必会越来越混乱,打成一团,分不清敌我,死伤无数。

    想到这般场面,她不寒而栗,玉脸变色,怔怔望着萧月生。

    “这只能看彼此地造化了。”萧月生笑了笑。

    “师——父——!”江南云看他的模样,知道定是成胸在竹,却偏偏不说,吊人胃口,拉住他的胳膊,扭着腰肢,娇嗔不依。

    萧月生呵呵笑,却就是不开口,弄得江南云极是无奈,只能气哼哼的离开,去做正事。

    外面的东园帮便要重建,萧月生这个做师父地,什么也不管,一切都要江南云去做,看着她忙忙碌碌,萧月生颇为自己地高兴,收了一个弟子,确实省却无数琐碎之事。

    琴声琮琮,悠悠荡荡,仿佛蔚蓝天空的白云,千载悠悠,潇洒自然,聚散凭缘,无所牵挂。

    萧月生正在思索太阳之力,琴声悠悠落下,停了下来。

    任盈盈一拂罗袖,自木墩上站起,步履轻盈,缓缓来至萧月生跟前,眼波一横,即使蒙着黑纱,仍泛起一抹亮光,宛如秋水:“萧先生,小女子地这一青霞丹雪尚可入耳?”

    萧月生手指轻抚眉毛,略一沉吟。缓缓说道:“任姑娘的指法已达自如之境,常人难及。只是姑娘胸中块垒甚重,仍有几分阻滞。意境上稍差几分。”

    任盈盈眼中波光闪动,轻点臻,若有所思。

    每一次前来萧府,抚琴一,完后皆要请萧月生品鉴一番。

    萧月生亦毫不客气,想到什么说什么,丝毫不顾及她地美貌与女子身份。仿佛对江南云说话一般。

    任盈盈身为日月神教圣女。奉承之话已听过无数,无人敢这般直言相告,颇觉新奇。并不生气。

    任盈盈想了半晌,抬头望向萧月生:“不知萧先生可有法子?”

    萧月生摇头,抿了一口美酒,仰头观天,长叹一声:“琴艺之道。到了后来。技法已是下乘,上乘之境。乃是其心,心高自然琴高,这些,姑娘想必已了解,……如今,姑娘已达此境,不必在技法上白费力气,而应着重心境的提升。”

    “如何提升心境?”任盈盈急问。

    萧月生微微一笑:“观天地之运转,察日月之运行,体四季之变幻,感万物之枯荣。”

    说罢,不理会默然而立地任盈盈,飘然而去,回到了前面。

    后花园前面的一排,乃是后院,萧月生地卧室便在这边。

    他的卧室两旁,各有一间,一间是他的静修之处,另一间,则是刘菁的闺房。

    虽然已经是夫妻,晚上睡在一张大榻上,但萧月生却仍留一些无人打扰的空间给刘菁,免得两人呆在一起太久而生腻。

    刘菁的闺房中,她穿着一件淡粉色的罗衫,正在榻上绣着花,那株牡丹已经绣了大半。

    她房中还有另一人,乃是岳灵珊,也穿着一件淡粉色地罗衫,头上簪着银钗,显得干净利落,却又娇艳秀丽。

    她坐在刘菁身边,手上也拿着一件绣撑,葱白地小手拈着一枚绣花针,却说不出的笨拙。

    让她练功,并不在话下,但若是做起女容,却是千难万难,她偏偏又生出兴趣来,便来缠着刘菁教自己。

    刘菁性子柔和,也依得她,便带她在身边,一点一点儿的教授。

    宁中则大是感激,这个女儿家,整天舞刀弄枪,虽然不雅,但毕竟身为华山派掌门之女,也无可厚非,但不会女容,却是不妥,将来婚后,难不成,还要找别人做这些活计?

    “刘姐姐,萧先生地弟子,为何总是妖里妖气的?!”岳灵珊一边使着绣花针,嘴里娇声说道。

    刘菁无奈的摇头苦笑:“珊儿妹子,南云也是个好姑娘,你俩为何不好好相处?”

    “哼,她还是个好姑娘?!”岳灵珊小嘴一嘟,娇哼一声,满脸的不以为然。

    “南云身世堪怜,自幼吃了许多的苦,可不比咱们,直到被大哥收为弟子,方才好一些。”刘菁柔声劝道。

    “她受了许多苦?!”岳灵珊明眸一睁,露出不信之色。

    刘菁臻微点,玉手灵动,绣花针穿梭如鱼,一边柔声道:“你可知南云如何被大哥收为弟子地?”

    岳灵珊摇头,明眸露出好奇。

    “有一次,我跟大哥逛街,恰巧碰到南云,她流落街头,整天吃不饱穿不暖,甚是可怜,于是大哥将她收为弟子。”刘菁柔声说道,却没有说出江南云原本妙手空空之事。

    “……”岳灵珊闭嘴不言,她本性善良,每次见到街上地乞丐,皆生恻隐之心,听得江南云如此可怜,也生出几分同情来。

    “南云颇是上进,虽然拜师时间不久,武功却是练得极好,也是吃了许多的苦。”刘菁继续说道。岳灵珊哼道:“好罢好罢,不与她作对便是。”

    正在此时,萧月生推门而入,见得岳灵珊在,笑道:“岳姑娘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么?!”岳灵珊俏脸一仰。娇哼一声,明眸圆睁。狠狠瞪着他。

    萧月生摇头苦笑,摆摆手道:“自然能来。岳姑娘想什么时候来,便什么时候来!”

    对于这个小丫头,萧月生实在无奈地很,仿佛得罪了她似地,处处找自己的别扭。

    “大师兄被师父责罚,呆在家里练功,全怪你拉他去喝酒!”岳灵珊娇哼一声。睨了他一眼。

    萧月生手指轻抚鼻梁。苦笑无言,那一次,却是令狐冲跑来找他喝酒。岂能怪到自己身上。

    “哼,大师兄还说是他自己找你喝酒呢!”岳灵珊娇哼,话中之间,显然是自己地大师兄一肩承担,将过错揽到了自己身上。

    萧月生忙道:“夫人。你们在这里坐吧。我有事尚要出去。”

    说罢,不等二人回答。便飘然而去,不见了踪影。

    岳灵珊转头瞧了瞧刘菁,樱唇一嘟:“我还有话没说呢!”

    “你呀……”刘菁笑着摇头,轻声道:“你大师兄确实是拉大哥喝酒的呀。”

    “哦,真地么?”岳灵珊满不在乎的点头,轻哼道:“那他不会劝劝大师兄吗?!”

    刘菁无言,秀脸露出一丝苦笑,只好闭嘴不说了。

    岳灵珊嘻嘻娇笑,也知道自己耍小性子,蛮不讲理,只是面对萧月生时,总忍不住作一通。

    恒山派一行人来到了洛阳城。

    这一路上,她们再未遇到阻碍,顺风顺水,一路悠悠荡荡,似是流山逛水一般。

    仪琳白玉般脸庞染上两团酡红,如喝醉了酒,眉宇之间兴奋洋溢,因为马上便能见到大哥了。

    她们甫一进城,便觉眼花缭乱,眼前尽是腰间挎着兵刃的武林中人,络绎不绝,对于她们一行的出现,毫无惊异之色。

    “师太,小子在此相候多时了。”清朗的声音忽然在众人耳边响起,却见一位青衫男子缓缓而来,飘逸不群。

    他站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墙壁挡着,来往之人皆无法靠近他一尺之内。

    “萧先生,有劳了。”定逸师太合什一礼,缓缓说道。

    萧月生双后合什一礼,微微一笑:“师太佛驾莅临,不胜荣幸,请随我来!”

    说罢,瞥了一眼仪琳,送来一记微笑地眼神,转身在前。

    定逸师太她们跟了上去,穿过几条街道,来到了萧府前。

    刘菁与江南云皆站在门前,刘菁一身湖绿色罗衫,生机盎然,江南云则仍旧一身月白罗衫,一尘不染,宛如仙女谪尘。

    萧月生向定逸师太几人介绍了两女,定逸师太几人皆仔细打量着刘菁与江南云。

    众人没有多加寒暄,直接进了府中,在大厅内坐下。

    定逸师太坐于位,萧月生次席陪之,然后是刘菁她们依次落座,小荷端上茶盏,动作轻盈。

    定逸师太盯着小荷看了半晌,直到她轻盈地退下,方才转头,对萧月生道:“萧先生好大的气派,刚才这个小姑娘的武功,怕也不俗得很!”

    “师太见笑,仅是传她一些自保地法门罢了。”萧月生摇头,说着,轻瞥了一眼仪琳。

    定逸师太严肃的脸庞露出一丝笑意:“仪琳有你这位大哥,也算是福分,你授于她的武功,极是精妙。”

    萧月生摇了摇头,望向仪琳:“好妹子,那些练得如何了?”

    仪琳玉脸一红,忙低下头,被这么多人盯着,大觉羞涩,不好意思与大哥说话。

    萧月生转头对定逸师太道:并非不放心贵派的武功,只是我这个作大哥的没什么好送地,便索性传几套防身地小玩意,让仪琳妹子练着玩儿。”

    “老身替仪琳高兴,并无他想。”定逸师太摆手,笑道:“不过,你萧先生的武功,果然不凡,仪琳地武功,如今已是出类拔萃了。”

    萧月生笑眯眯的点头,望向仪琳的目光极是柔和。

    几人又说了一番,便让她们住在萧府,然后明日再去瞧瞧洛阳城外的大阵。

    刘菁虽然开始时吃醋,但见到仪琳明珠玉露,娇娇怯怯,顿生怜惜之间,醋意顿时消散不少。

    岳不群听到定逸师太她们来到,第二日,也过来拜访,华山派与恒山派的弟子在萧府中聚于一处,气氛颇是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