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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七·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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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光是徐二老爷心里觉得跟吃了一口屎一样,徐兆海心里也憋屈的慌呢,他回了自己屋里,只觉得最近仿佛是犯了太岁,简直是哪哪儿哪哪儿都不顺,恰好有个小丫头端茶上来水温热了些,他就气急败坏的摔了茶骂了几声。

    世子夫人正跟女儿低声说着什么话,进门的脚步就忍不住一顿,看了一眼女儿,对着女儿使了个眼色,让女儿别进去,才进了门打发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丫头,问他:“世子这是怎么了?什么事动这样的肝火?”

    徐兆海没什么好脸色的把徐二老爷惹事的事儿给说了。

    世子夫人就不以为然的摇头:“世子也不是不知道二叔的脑子不大好使,何必跟他计较?再说你教训也教训过了,以二叔的性子,自是不会再犯的,太过上纲上线的,反而让二房更加怨憎咱们。”

    徐兆海胸腔中憋着一股气,到了这一刻就毫不迟疑的都给爆发了出来:“你知道些什么!?今儿在丰乐楼里头,我正好听见那出最近到处都在唱的救母记,这是什么救母记?分明就是人家写出来给朱元刷白漆的!啧啧啧,那里头的内容.....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世子夫人替他倒茶的动作停了停,不大明白的说:“这又怎么了?不管是朱元自己存心在丰乐楼里安排这出戏给自己刷白漆也好,还是有心人在给她做名声也好,跟咱们现在有什么关系?犯得着你在这儿急赤白脸的跳脚?”

    说起这个,徐兆海很是无奈的叹了一声气,觉得夫人到底是个女流之辈,眼光就是短浅。

    他没了说话的兴致了,只是蔫蔫儿的提醒她:“明儿就是春风宴,你让小游谨慎上心着点儿,别再得罪人家给人家整的丢脸,我去母亲屋里陪母亲说说话儿。”

    世子夫人自然是点头答应,等到他走了,发了一会儿呆,才让人去叫了女儿过来:“明天你肯定是要出来招待跟你同辈的女孩子们的,行为举止要跟从前一样大方得体,别跟朱元一般计较,跟这样的人也计较不来。”

    徐游很迅速的就答应了,看着母亲皱着眉头,便问她:“父亲为了什么动怒?”

    在女儿跟前倒是没什么好隐瞒的,世子夫人将丰乐楼的事说了,末了便道:“也难怪你父亲吃心,你二叔太不懂事,一味地怨怪我们,朱元也不知道搭上了哪股东风,如今眼看着是身份越发的高了,我们跟朱元闹的又很僵,怪不得你父亲生气的。”

    徐游的脸色没什么变化,细长的眼睛微微上挑,过了好一会儿,才声音细细的说:“哪股东风?当然是卫家和五皇子的东风!”

    世子夫人立即便咳嗽了一声,不甚开心的看了一眼女儿:“说话谨慎小心些,现在正是紧张的时候,谁都不知道信王到底是会留京还是就藩,要是留在京城......”

    那就至少是表明了皇帝的态度了,信王也差不多就是以后的太子了。

    那就绝对得罪不起。

    而跟五皇子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的朱元,自然也更加得罪不起了。

    徐游抿着唇紧咬着牙冠,心里头的沉重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坐在母亲下手,分明天气在一点点回暖,可她就连握着手炉也还是觉得浑身冰凉。

    “难道我们堂堂国公府,真的就要这样仰人鼻息,要看一个声名狼藉的贱丫头的脸色?!”徐游简直心头滴血:“我明天还要对着她讨好卖乖!我.....”

    可是凭什么?!

    她朱元到底凭什么?!

    世子夫人被女儿猛然爆发的怒气吓了一跳,紧跟着就冷静了下来,伸手拉了她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这还不是因为如今咱们家里......”

    她自己心里当然也不舒服。

    她捧在手里的掌上明珠被朱元比了下去,还要对着朱元那个下贱的丫头口称县主,她心里也难受的很。

    可是谁让家里现在难呢。

    那要命的账册还不知道在哪里,一天找不到那账册,云南的事儿就没那么容易解决------你有那么大的把柄握在人家陆家手里,你敢跟陆家闹翻?

    那帮百姓其实都是被陆家给逼得反了的。

    可是英国公却不能把这事实给报上朝廷,也不能那么快就平息叛乱。

    无非是因为陆家要借着这场叛乱多从朝廷国库里头扣钱。

    这个节骨眼上,陆家跟英国公府既互相是盟友,也互相提防,死命的去找那账册。

    谁先找到了,谁就掌握了主动权。

    可没找到,那就还是老实点儿安静做人,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惹出了大事,拔出萝卜带出泥,一家子老小都倒霉。

    这可不是普通的贪污受贿,这是受封疆大吏的贿赂啊,嘉平帝最忌讳的就是这个。

    世子夫人揽住女儿的肩膀,欲言又止,半天才摸了摸女儿的头发安抚她:“母亲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是如今为了大局起见,也只能如此,你听娘的话,先忍着。只要熬过了这阵子,等你祖父回来了,什么新账旧账都能一起算,到时候什么也不必怕了。”

    徐游的脸涨的通红,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另一边的徐老太太倒是收起了鼻烟壶,好整以暇的对着徐兆海哦了一声:“真是这样?”

    徐兆海肯定的点了点头:“儿子亲耳听见的,都说那戏是姨父亲自写的,这还能错?也就是姨父亲自写,才能让那些红角儿一个个的争先恐后的排戏不是?”

    他很是不是滋味,喉咙里头涩涩的,抬头问徐老太太:“娘,您说姨父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咱们明明就跟朱元不对付的很,他难道不知道前些时候小二和小游是被谁算计的,跟谁有关?怎么都是一家子亲戚,他反倒是胳膊肘总是往外拐呢?这也太不合时宜了!”

    徐老太太嗤笑了一声:“还能怎么着?他就是一个死读书的,总是觉得众人皆醉我独醒呗!读书人的酸腐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