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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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审讯室走出来后，何毅便直接去了情报科的工作楼层。
“小吴，怎么样，查到了吗？”
穿过情报科的各种设备，何毅在一桌办公桌前，找到了坐在电脑面前的那名警察，对方是一名二十多岁出头的青年。
“何队，这个号码……”
小吴神情有些愣愣的看着电脑的显示屏，说道：“……是机密档案，无法查询！”
说完，小吴看向了何毅。
何毅闻言，眉头一皱，凑到了电脑前，看到了屏幕上所显示的机密档案字样。
机密……
一个电话号码而已，竟然是机密档案？！
何毅眉头深皱片刻，干脆自己掏出了手机，问道：“小吴，那个号码是多少？”
从酒店回来到现在，他早就望了那个电话号码是多少了，不过之前他吩咐过，小吴应该记了下来。
“是……”
“嘟噜噜噜，嘟噜噜噜，嘟噜噜噜嘟～”
在小吴刚准备开口时，突然，何毅工作用的老式手机响了起来。
何毅看到手机上显示的“罗局长”二字，不禁愣住了。
罗局长怎么会打来电话……难道……
何毅迟疑的接通电话，放在了耳边。
“喂，何队长，你们是不是抓了一个叫顾行的人？”
电话里，罗局长立刻开门见山的问道。
何毅心中“咯噔”一下，竟然还真的是！
他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语气尽量带着笑意的说道：“罗局，是有这么回事，我们怀疑……”
“马上把人给放了！”
罗局长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不客气的说道：“何队长，你抓人的时候能不能事先调查清楚了？！省厅的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我们显得很被动？！啊！”
“省厅……”
何毅眼瞳猛地一缩，连忙说道：“我马上放人！”
“赶紧吧！”
说完最后一句，罗局长挂断了电话。
何毅慢慢将手机放下，脸色也随之沉了下来。
没想到这小子背景竟然到了省厅！难怪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忽然，他想到了钱坤以及他跟钱坤勾结所做的事情，顿时，他眉头皱得快要变成了一个“川”字。
在心中纠结衡量了许久，他忽然吐出了一口气，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杨瀚，你去把那小子放了吧。”
“什么为什么，叫你放就放，哪有什么为什么！行了，知道你有气，晚上请你搓一顿好了。”
……
挂断电话后，何毅神情怔怔的站在了原地片刻，这才走出了情报科。
师兄啊师兄，这可不能怪我啊，那小子背景直通省厅，生辉这块肥肉你吃不下啊！
心里有了决定，何毅一边走一边思索怎么把自己从这件事中摘出来。但还没走多远，忽然——
“嘟噜噜噜，嘟噜噜噜，嘟噜噜噜嘟～”
手机响了起来。
何毅拿起手机，看到是杨瀚打来的，不禁有些疑惑。
“喂，杨瀚，怎么了？”
“什么？不肯走？！”
何毅眉头再次皱拢起来。
他对着手机问道：“你说说，他怎么个不肯走法？”
“不够？”
“不够什么？”
“……好吧，我过去看看。”
说完，何毅挂断了电话，皱着眉头向着看守所方向而去。
这小子搞什么……不肯走是什么意思？
很快，他便来到了看守所。
在看守所见到杨瀚——那个五大三粗的警察后，何毅皱眉问道：“他就说了句不够？”
“是啊！”
杨瀚看着何毅，说道：“何队，要我说这小子不肯走就放他在里面过一夜，等试过了里面的石头床以后他估计就哭着喊着叫我们放他走了！”
听到杨瀚的话，何毅没有说话，只是眉头皱得更紧。
“进去看看。”
他说了一句，然后便迈步走进了看守所。
很快，他便在一间牢房中看到了闭着眼睛，环抱双手，大马金刀般端坐着的顾行。
他先是观察了一会儿，然后这才带着笑意的说道：“师弟，怎么不出去啊，难不成喜欢上了这里？”
听到他的话，顾行缓缓睁开了眼睛，淡然的看了他一眼后，便又再次闭上。
何毅见状，眉头紧皱，心中升起了不安的情绪。
“师弟，叫你过来不是协助调查一下，你难道因为这点事跟师兄生气？不至于吧。”
何毅再次带着笑意开口。
在他旁边，五大三粗的杨瀚以及牢房里的其他嫌犯都愣愣的看着。
早在何毅开口说第一句话时，他们便是这样了。
闹了半天，感情这小子在这里有关系啊！
杨瀚和牢房里的嫌犯们都有些气节，有关系你早说啊！逗我们玩儿呢是吧？！
不提周围人如何作想。
作为当事人的何毅和顾行，却是一个眉头紧皱，口中不断套着师兄弟情；一个继续闭眼抱手，不言不语，毫不理会。
就这样持续了片刻，何毅终于找不到说的了，最后说道：“……好吧师弟，既然你实在不肯离开，那你就在这里呆着吧，什么时候想走了跟师兄说一声就行。”
说完，他便迈步离开了看守所。
既然好说歹说都不肯走，那就只有照杨瀚说的那样做了，让这小子试试看守所的石头床，熬不住了自然会走。
之后，何毅便暂时将这里的事抛之脑后，回了警局大楼。
既然知道了自己这位小师弟背景深厚，那么他必须尽快从吞并生辉地产的这件事里摘出来才行，还有之前毁掉的卧底资料也必须重做，够得他忙了。
就这样了，忙碌中，时间消然流逝……
很快，时间来到了下午快六点。
“我对你付出的青春，这么多年……”
埋头忙碌的何毅被一阵手机铃声扰乱了思绪。
他晃了晃脑袋，让意识清醒点，然后望向了手机铃声传来的地方，发现是从顾行身上搜出的手机在响。
“几点了？”
何毅抬手看了看时间，顿时惊讶，“都快六点了！没有手机玩这小子竟然还能熬这么久，真是有毅力啊！”
说着话，他拿起了手机便准备挂断。
但忽然，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号码让他一愣。
“这是……那个号码？！”
上午刚查过那个被列为机密档案的号码，他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因为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一个电话号码被列为了机密档案！
好奇趋势下，何毅接通了电话。
“喂？”
何毅试着喂了一声。
“……”
手机那头沉默片刻，一个女声语气无比严峻的说道：“顾行还没有放出来？！”
“呃……您是？”
何毅一愣，语气恭敬的问道。
顾行是报了这个号码，然后省厅来的电话叫他放人，显然是这个号码的主人吩咐了省厅那边，所以他说话都显得很小心。
“把电话给顾行！”
手机那头的人没有理会他的问话，而是严峻中带着严厉的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何毅听到对方的话，根本升不起反驳的意愿，连忙说道：“好的，你稍等！”
说完，他便起身快速离开，去了看守所。
……
看守所。
何毅匆匆到来，叫让打开牢门后，将电话递给了仍然端坐不动的顾行，说道：“师弟，你的电话，是之前你在酒店里报的那个电话！”
听到他的话，抱手闭眼的顾行缓缓睁开了眼睛，接过了电话。
“喂。”
“顾行！你师父留下的资产还有你大伯的生辉地产都不会有任何事，我会原封不动的还给你！还有何毅、钱坤这两个人也将会受到应有的法律制裁！这样的交代你满意么？”
手机那头，杨浅忆快速说道。
顾行静静听完，吐出两字：“不够。”
“咔嚓！”
伴随话音，顾行手上用力，将手机捏成了碎片。
“嘟噜噜噜，嘟噜噜噜，嘟噜噜噜嘟～”
在顾行刚捏碎手机后不久，何毅自己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他连忙拿出手机看，发现赫然还是之前那个号码！
对方竟然这么短时间就找到了他的电话！
他连忙接通。
“喂？”
“你在看守所等着，我马上赶过来！”
之前那个女声不容反驳的说道。
何毅心底还是升不起任何反驳的想法，茫然的点头：“好！”
时间流逝……
夜幕降临，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向着深夜零点靠拢。
八点……
九点……
十点……
十一点……
十一点三十分……
十一点四十分……
十一点五十分……
十一点五十五分……
看守所换班，嫌犯吃饭，任由牢房走进走出，顾行都一动不动。
而在牢房外面，何毅不停走来走去，焦虑和不安充斥他的双眸和眉宇间。并且随着越接近零点，他的焦虑和不安便越浓烈。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肯离去，仿佛中了什么魔咒一样。
哒。哒。哒。哒。哒。……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手上的腕表秒钟声音越来越大。
何毅的焦虑和不安越来越浓烈，来回走动越来越快，甚至到最后，他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我这是怎么了！？”
何毅神情变得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他望向旁边牢房中，静静抱手坐着的顾行，又望了望腕表不停走着的秒针，心跳开始加快。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咚……
当时间来到距离零点最后一分钟时，何毅的心脏跳动频率快得他额头不断冒汗。
“……十。”
“九。”
“八。”
“七。”
“六。”
“五。”
“四。”
“三。”
“二。”
“一。”
“哒。”
最后一声秒针转动声响起，时间来到零点。
原本闭着眼睛，环抱双手静静坐着的顾行猛然睁开双眼，缓缓站了起来。
伴随站起，他的身形也开始拔高，肌肉膨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一个两米多高，肌肉虬结的怪物。
然后在何毅和牢房里一众嫌犯惊恐的目光中，顾行看向何毅，脸上忽然狰狞一笑。
“时间到！”
从审讯室走出来后，何毅便直接去了情报科的工作楼层。
“小吴，怎么样，查到了吗？”
穿过情报科的各种设备，何毅在一桌办公桌前，找到了坐在电脑面前的那名警察，对方是一名二十多岁出头的青年。
“何队，这个号码……”
小吴神情有些愣愣的看着电脑的显示屏，说道：“……是机密档案，无法查询！”
说完，小吴看向了何毅。
何毅闻言，眉头一皱，凑到了电脑前，看到了屏幕上所显示的机密档案字样。
机密……
一个电话号码而已，竟然是机密档案？！
何毅眉头深皱片刻，干脆自己掏出了手机，问道：“小吴，那个号码是多少？”
从酒店回来到现在，他早就望了那个电话号码是多少了，不过之前他吩咐过，小吴应该记了下来。
“是……”
“嘟噜噜噜，嘟噜噜噜，嘟噜噜噜嘟～”
在小吴刚准备开口时，突然，何毅工作用的老式手机响了起来。
何毅看到手机上显示的“罗局长”二字，不禁愣住了。
罗局长怎么会打来电话……难道……
何毅迟疑的接通电话，放在了耳边。
“喂，何队长，你们是不是抓了一个叫顾行的人？”
电话里，罗局长立刻开门见山的问道。
何毅心中“咯噔”一下，竟然还真的是！
他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语气尽量带着笑意的说道：“罗局，是有这么回事，我们怀疑……”
“马上把人给放了！”
罗局长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不客气的说道：“何队长，你抓人的时候能不能事先调查清楚了？！省厅的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我们显得很被动？！啊！”
“省厅……”
何毅眼瞳猛地一缩，连忙说道：“我马上放人！”
“赶紧吧！”
说完最后一句，罗局长挂断了电话。
何毅慢慢将手机放下，脸色也随之沉了下来。
没想到这小子背景竟然到了省厅！难怪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忽然，他想到了钱坤以及他跟钱坤勾结所做的事情，顿时，他眉头皱得快要变成了一个“川”字。
在心中纠结衡量了许久，他忽然吐出了一口气，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杨瀚，你去把那小子放了吧。”
“什么为什么，叫你放就放，哪有什么为什么！行了，知道你有气，晚上请你搓一顿好了。”
……
挂断电话后，何毅神情怔怔的站在了原地片刻，这才走出了情报科。
师兄啊师兄，这可不能怪我啊，那小子背景直通省厅，生辉这块肥肉你吃不下啊！
心里有了决定，何毅一边走一边思索怎么把自己从这件事中摘出来。但还没走多远，忽然——
“嘟噜噜噜，嘟噜噜噜，嘟噜噜噜嘟～”
手机响了起来。
何毅拿起手机，看到是杨瀚打来的，不禁有些疑惑。
“喂，杨瀚，怎么了？”
“什么？不肯走？！”
何毅眉头再次皱拢起来。
他对着手机问道：“你说说，他怎么个不肯走法？”
“不够？”
“不够什么？”
“……好吧，我过去看看。”
说完，何毅挂断了电话，皱着眉头向着看守所方向而去。
这小子搞什么……不肯走是什么意思？
很快，他便来到了看守所。
在看守所见到杨瀚——那个五大三粗的警察后，何毅皱眉问道：“他就说了句不够？”
“是啊！”
杨瀚看着何毅，说道：“何队，要我说这小子不肯走就放他在里面过一夜，等试过了里面的石头床以后他估计就哭着喊着叫我们放他走了！”
听到杨瀚的话，何毅没有说话，只是眉头皱得更紧。
“进去看看。”
他说了一句，然后便迈步走进了看守所。
很快，他便在一间牢房中看到了闭着眼睛，环抱双手，大马金刀般端坐着的顾行。
他先是观察了一会儿，然后这才带着笑意的说道：“师弟，怎么不出去啊，难不成喜欢上了这里？”
听到他的话，顾行缓缓睁开了眼睛，淡然的看了他一眼后，便又再次闭上。
何毅见状，眉头紧皱，心中升起了不安的情绪。
“师弟，叫你过来不是协助调查一下，你难道因为这点事跟师兄生气？不至于吧。”
何毅再次带着笑意开口。
在他旁边，五大三粗的杨瀚以及牢房里的其他嫌犯都愣愣的看着。
早在何毅开口说第一句话时，他们便是这样了。
闹了半天，感情这小子在这里有关系啊！
杨瀚和牢房里的嫌犯们都有些气节，有关系你早说啊！逗我们玩儿呢是吧？！
不提周围人如何作想。
作为当事人的何毅和顾行，却是一个眉头紧皱，口中不断套着师兄弟情；一个继续闭眼抱手，不言不语，毫不理会。
就这样持续了片刻，何毅终于找不到说的了，最后说道：“……好吧师弟，既然你实在不肯离开，那你就在这里呆着吧，什么时候想走了跟师兄说一声就行。”
说完，他便迈步离开了看守所。
既然好说歹说都不肯走，那就只有照杨瀚说的那样做了，让这小子试试看守所的石头床，熬不住了自然会走。
之后，何毅便暂时将这里的事抛之脑后，回了警局大楼。
既然知道了自己这位小师弟背景深厚，那么他必须尽快从吞并生辉地产的这件事里摘出来才行，还有之前毁掉的卧底资料也必须重做，够得他忙了。
就这样了，忙碌中，时间消然流逝……
很快，时间来到了下午快六点。
“我对你付出的青春，这么多年……”
埋头忙碌的何毅被一阵手机铃声扰乱了思绪。
他晃了晃脑袋，让意识清醒点，然后望向了手机铃声传来的地方，发现是从顾行身上搜出的手机在响。
“几点了？”
何毅抬手看了看时间，顿时惊讶，“都快六点了！没有手机玩这小子竟然还能熬这么久，真是有毅力啊！”
说着话，他拿起了手机便准备挂断。
但忽然，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号码让他一愣。
“这是……那个号码？！”
上午刚查过那个被列为机密档案的号码，他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因为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一个电话号码被列为了机密档案！
好奇趋势下，何毅接通了电话。
“喂？”
何毅试着喂了一声。
“……”
手机那头沉默片刻，一个女声语气无比严峻的说道：“顾行还没有放出来？！”
“呃……您是？”
何毅一愣，语气恭敬的问道。
顾行是报了这个号码，然后省厅来的电话叫他放人，显然是这个号码的主人吩咐了省厅那边，所以他说话都显得很小心。
“把电话给顾行！”
手机那头的人没有理会他的问话，而是严峻中带着严厉的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何毅听到对方的话，根本升不起反驳的意愿，连忙说道：“好的，你稍等！”
说完，他便起身快速离开，去了看守所。
……
看守所。
何毅匆匆到来，叫让打开牢门后，将电话递给了仍然端坐不动的顾行，说道：“师弟，你的电话，是之前你在酒店里报的那个电话！”
听到他的话，抱手闭眼的顾行缓缓睁开了眼睛，接过了电话。
“喂。”
“顾行！你师父留下的资产还有你大伯的生辉地产都不会有任何事，我会原封不动的还给你！还有何毅、钱坤这两个人也将会受到应有的法律制裁！这样的交代你满意么？”
手机那头，杨浅忆快速说道。
顾行静静听完，吐出两字：“不够。”
“咔嚓！”
伴随话音，顾行手上用力，将手机捏成了碎片。
“嘟噜噜噜，嘟噜噜噜，嘟噜噜噜嘟～”
在顾行刚捏碎手机后不久，何毅自己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他连忙拿出手机看，发现赫然还是之前那个号码！
对方竟然这么短时间就找到了他的电话！
他连忙接通。
“喂？”
“你在看守所等着，我马上赶过来！”
之前那个女声不容反驳的说道。
何毅心底还是升不起任何反驳的想法，茫然的点头：“好！”
时间流逝……
夜幕降临，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向着深夜零点靠拢。
八点……
九点……
十点……
十一点……
十一点三十分……
十一点四十分……
十一点五十分……
十一点五十五分……
看守所换班，嫌犯吃饭，任由牢房走进走出，顾行都一动不动。
而在牢房外面，何毅不停走来走去，焦虑和不安充斥他的双眸和眉宇间。并且随着越接近零点，他的焦虑和不安便越浓烈。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肯离去，仿佛中了什么魔咒一样。
哒。哒。哒。哒。哒。……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手上的腕表秒钟声音越来越大。
何毅的焦虑和不安越来越浓烈，来回走动越来越快，甚至到最后，他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我这是怎么了！？”
何毅神情变得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他望向旁边牢房中，静静抱手坐着的顾行，又望了望腕表不停走着的秒针，心跳开始加快。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咚……
当时间来到距离零点最后一分钟时，何毅的心脏跳动频率快得他额头不断冒汗。
“……十。”
“九。”
“八。”
“七。”
“六。”
“五。”
“四。”
“三。”
“二。”
“一。”
“哒。”
最后一声秒针转动声响起，时间来到零点。
原本闭着眼睛，环抱双手静静坐着的顾行猛然睁开双眼，缓缓站了起来。
伴随站起，他的身形也开始拔高，肌肉膨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一个两米多高，肌肉虬结的怪物。
然后在何毅和牢房里一众嫌犯惊恐的目光中，顾行看向何毅，脸上忽然狰狞一笑。
“时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