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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他将药片丢进牛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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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瑟说完之后,傅沥行静默了片刻,他放下杯子,玻璃杯折射出来的暖色光线投进他黑色的眼瞳,瞬间就没了踪影。

    他低声咳了几声,脸色愈发显得苍白,歇了一会儿,他看着锦瑟,伸手,手心朝下,链子上的吊坠就垂了下来,左右摇摆。

    吊坠上的钻石泛着耀眼的光芒,锦瑟定睛看了看,表情微愣。

    没想到吊坠竟是傅沥行找了许多天的那对袖扣!

    “放好了。”男人低沉的嗓音里透着几分沙哑。

    锦瑟连忙接过来,袖扣被傅沥行的手攥久了,上面的温度和傅沥行的相差无几。

    锦瑟心念一动,微微蜷了一下手指,及时收拢袖扣上的温度,好像这样做,就能够挽留什么。

    即便她知道,这么做,并没有什么用。

    傅沥行起身,墨蓝色的衬衣衬得他身形挺拔,背影清俊。

    他慢慢眯眸,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从天际渐渐消失,他的五官在幽暗的光线里逐渐深刻起来。

    他开口,声线里透着几分孤冷的清泠:“你刚刚说,谁来了?”

    锦瑟已经将东西放好了,就放在傅沥行平常珍藏珍贵的东西的地方。

    她回身,走过来,重复了一遍,说:“白敬然,他说来接白苏回家。”

    ******

    傅沥行走出书房经过主卧的时候脚步停了下来。

    锦瑟出来的时候未将门关死了,留下三指宽的缝,这个角度看进去,透过屏风的镂空雕花可以看到床上拱起来的一坨。

    看得不算特别清楚,但能听见女孩哼哼唧唧的发出来的声音,像是

    在哭。

    傅沥行不走,锦瑟只能跟在他后面一起停下来。

    走廊的灯还没打开,暮色从尽头的窗户延伸到脚底,傅沥行的那双黑眸融了暮色,暗沉而深邃。

    随后,锦瑟就听见他清冷的开腔:“你先下去。”

    “是。”

    白苏跪趴在床上,一张小脸几乎全埋进枕头里了,脸上有汗也有泪,突然听见脚步声,她的哭声一噎,但已经来不及了。

    傅沥行将被子掀开,两人四目相对。

    白苏就像一只受到了惊吓的小白兔,红着眼睛。

    她一开始以为是锦瑟去而复返,所以压根就没有什么心理准备,这一扭头,结果就看见傅沥行清俊的脸,与她只有几步之遥。

    她的心脏狠狠缩了一下五指抽痛的攥了起来,低着眼睛看自己的手。

    其实她并看不见自己的手,傅沥行的睡衣对她而言太大了,手和脚都在衣裤里,她小小的身子缩在里面,好像套了一个布袋。

    所以,外人也很难看到她的身子在发抖。

    傅沥行的目光落在她被泪水沾湿的脸,眉头皱了起来。

    白苏却突然一个转身,抱着膝盖背对着他,说:“我,我做噩梦了。”

    她的声音闷闷的,是哭过之后才有的,像是包含着很多委屈和伤心的情绪。

    白苏小小的一团身子在深蓝色的床上,特别让人有一种保护欲。

    傅沥行的眉眼影沉沉,他坐下,床边下陷,白苏的心跳也跟着沉了一下。

    她抱着膝盖,下巴紧紧抵在膝盖上。

    傅沥行忽然朝她伸手,掌心朝上,白苏的心又猛的向上窜了一下,抵着嗓子眼,发胀发热。

    光线昏暗,傅沥行的手掌白皙,隐隐还能看见掌心的纹路。

    她看着那只朝她伸过来的手,下意识的咬着下唇,不明白傅沥行这么做是为什么,但还是将手轻轻的,小心翼翼的搭在他的手上。

    他的手很温暖。

    白苏十五岁的时候就知道,这样一个看着清清冷冷,谪仙一样的人物,是有温度的,而且温度很刚好,是那种润物细无声。

    其实又像温水煮青蛙,白苏觉得自己就是那只青蛙,在她十五岁那年,就跳进傅沥行这一锅温水中。

    痛吗?

    痛的。

    可她心甘情愿。

    修长的手指包裹着,将她柔若无骨的手包裹在手心里。

    “白苏。”他叫她的名字。

    低沉悦耳,余音绕梁。

    白苏想起梦里有人喊她苏苏,也是这样的声音,她的心忽然酸了一下,眼眶不可抑制的红了。

    她突然转过身反握着他的手,浑身哆嗦,“傅沥行,你你是不是”

    其实你是不是没有那么厌烦我,你是不是没有那么烦腻苏苏?

    傅沥行不动声色的看着她,也没有因为她突然反握着他而诧异,没有多余的情绪。

    他打断她还没来得及问出口的话,问她:“为什么喜欢我?”

    白苏被他的问题问得怔愣了一下,睁着大眼睛看着他近在咫尺,却苍白的有些过分的脸,心又是揪了一下疼得她鼻头一酸。

    可也因为握着傅沥行的手,她的心跳杂乱无章,脸颊也微微泛红了。

    她游移不定的说:“因为”

    傅沥行并不着急知道答案,他极有耐心的坐在床边,握着也被她反握着手,静静的等待她的答案。

    白苏其实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傅沥行,或者说喜欢他什么,她只是喜欢他。

    她非常清楚的知道,此生她也许都很难再遇见傅沥行这样的男人。

    她想不出来,索性也不想,低头嘟哝了一声:“你这人,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答不上来就算了。”傅沥行语气里似乎有叹息声,他重新将视线落在她颤动的睫毛上,另一只手托起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

    他忽然凑近她,白苏看见他湛湛的黑眸平静而冷淡,他又问:“那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是十五岁那一年,就像现在一样,我握着你的手?”

    那是白苏十五年里第一次,也是她迄今为止第一次,掌握了一个人的生死。

    那把匕首被她握在手里划过那个人的咽喉时,那种恐惧的感觉,她此生都不愿再经历。

    她害怕恐惧到了极点,也是后来傅沥行手心温暖的温度带离她逃脱恐惧的枷锁中。

    所以,傅沥行的温度,她一直铭记于心。

    她看着傅沥行,完全猜不透他为什么要问她这个问题。

    可傅沥行的眼神看似平淡,可无形中好像在给人施压,她无处逃避,脸颊越发红了,毫不犹豫的点头,“是。”

    是,就是那一刻,她喜欢上了傅沥行。

    并且将这份喜欢一直藏在心里。

    得到答案的傅沥行,意外的眉眼温和的看着白苏。

    他淡淡的笑开,如墨的眉眼在渐暗的天色里显得十分迷人,像罂粟花,有着令人难以抗拒的吸引力,明知不可靠近,白苏却无法自拔。

    傅沥行松开白苏的手,站了起来,他站在床边背对着她,身形高大,轮廓深邃。

    隐隐中,白苏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安。

    下一秒,傅沥行开口,清凌凌道:“所以,你还认不清什么是喜欢,什么是危险中最正常不过的心理反应,你喜欢我,只是因为我带给你的安全感。”

    就像灾情之中,有遇难者喜欢上消防官兵。

    白苏脸色一僵,她忽然从床上下来,从后抓着傅沥行腰间的衣服,名贵衬衣的手感极好,她攥着,却好像什么都抓不牢,浑身颤抖得厉害。

    “傅沥行,你不要这么残忍就否定我对你的感情,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你又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判我的刑!”

    傅沥行没有回头,淡漠的开口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白苏哑口:“我”

    傅沥行觉得已经够了。

    一切,都已经够了,她明白也好,不明白也罢,最该明白的应该是他自己。

    白苏的手指被他强行掰开。

    他的背影融在暗影中,转身,决绝的走了出去

    ******

    车子开进白公馆。

    白敬然将白苏从车上抱下来,白苏无力的看了他一眼,哑着声音说:“哥,我自己可以走。”

    白敬然低头看着她无神的眼睛,她在说完后,眼神移开,不知道在看什么,又或者什么都没看。

    所以,她没有看见白敬然眼神里倏然划过的一丝暗芒。

    “你都体力不支晕过去了,自己怎么走,听话。”

    其实白苏也没有力气挣扎,又或者没有心情挣扎,此时此刻,她就想躲在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消化自己的情绪。

    白敬然将她放在床上,拉过薄被盖在她的胸口,说:“我下去给你泡一杯牛奶。”

    白苏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

    厨房的佣人已经不在了,管家去了副楼处理事情,所以偌大的一楼只能听见有人下楼梯踩着木质阶梯发出来的声音。

    一声一声,随心附和。

    白敬然下楼,转身进了厨房,动作娴熟的泡了一杯牛奶,西裤的口袋里,他摸出一瓶棕色的玻璃瓶,旋开盖子,磕出一颗白色的小药片。

    丢进牛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