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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章:最好的你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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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往生心脏剧烈跳动,手心濡湿一片。

    她攥紧手机,“不好意思,很晚了,我不过去。”

    面对霍梵音,她总总,缕缕失控。

    相见不如不见!

    舅舅语气夹了丝凉意,“那你早点休息。”

    挂断电话,手机一撂,舅舅大大咧咧瘫倚着沙发。

    左禾舅捺着心绪,心中顿时有数。

    一个即将为他人妻的女人,怎么着,都该矜持!

    淡笑几声,霍梵音镇定自若,“远远看着就行,别的,不能管了。”

    忍,才是他最该做的。

    舅舅打直身躯,圈一杯伏特加,“一块喝,他妈醉了烦心事就淹了。”

    那边,耗持良久,谢往生越来越不安,最后,拿起灰色外套,匆匆忙忙往外。

    走至正厅,迎头遇上谢素。

    谢素凝眉,“生生,这样一大晚,你去哪?”

    “我出去一趟。”

    谢素面容沉肃,“去找谁?”

    谢往生迟疑一稍,“霍梵音。”

    身体一僵,谢素后脊阵阵发凉,别住谢往生手腕。

    别了良久,才开口,“生生,你想惹是生非嘛?”

    忖了忖,谢往生神色间满是烦躁,“他在万华喝多了,我想看看。”

    “看看?你是他什么人?凭什么去看?你这样做,把敌川置于什么位置?生生,你好好想想,想清楚了,你要是还想去,我不拦你。”

    寥寥几句,谢素冲的狠。

    气贯长虹般扎进谢往生心底,叫她如履薄冰。

    确实,你现在和霍梵音没关系。

    你即将和方敌川结婚。

    于情于理,都该避嫌。

    尚且不论道德不道德,迈出一步,都是原罪。

    思虑几秒,谢往生折返回屋。

    谢素心底稍松一口气,仅隔一秒,又蹙眉——该来的,终究还是得来。

    待谢往生进去,她端坐于正厅,久久无语。

    眸光环顾一圈四周古色古香的楠木家具,她紧抿唇线。

    倏而,指尖轻抚胸前玉坠,“白撤,你倒好,躺在床上一了百了,什么都不用管,要是当初你不花心,我俩也不会走到后来那种地步,生生也会一直在我身边,怪来怪去,都是你的错。”

    她单手贴靠额头,手肘挤着椅臂,深吸一口气,又深吐一口。

    半晌,谢素掏出手机,拨通罗云墩的号码。

    罗云墩正擦头发,“素姐?”

    谢素也不浪费口舌,“霍梵音现在在万华会所,他心情很差,这是你的好时机,你权衡一下,要么过去,要么原地踏步。”

    罗云墩为之一慑。

    无风不起浪,谢素做事遵从一个‘理’字,有理有因,有根有据,才会行动。

    她不可能无缘无故给你好处。

    考量到罗云墩疑虑,谢素自顾解释,“我女儿长的像霍梵音已逝挚爱,你也知道,我女儿快结婚了,我不希望她和霍梵音纠缠不清,你是个好女孩,墩墩。”

    话,点到为止。

    多的,也不提!

    两人心知肚明,如若不是因为谢往生,谢素绝不会大费周折。

    罗云墩并非矫情女人,且,大局观明朗。

    仅虑一分钟,便应允,“谢谢素姐,我这就过去。”

    谈话终止,罗云墩未顾湿透的发丝,火急火燎往楼下。

    而后,发动车子,开往万华会所,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打探到霍梵音所在包厢,刚推开,一股浓郁酒味。

    罗云墩下意识张望一眼。

    霍梵音恰抬眸,眸光焦灼与她对视。

    又猝不及防咧嘴一笑,“你不是不来嘛?”

    显然,认糊了人!

    罗云墩未吱声,慢条斯理过去,轻搂霍梵音脊背,“梵音,你喝醉了,我带你离开。”

    “喝醉?我没有喝醉。”

    听这语气,罗云墩心底悄然判断,却判断不出个所以然。

    这时,霍梵音突地起身,“走吧......”

    他高大身躯遽然不由分说往外。

    罗云墩紧随其后,“你舅舅和左禾舅呢?”

    霍梵音回眸,轻悠瞥一秒,“会有人接他们。”

    两人并排出去,罗云墩轻车熟驾把霍梵音带至自个公寓。

    他喝的确实多,但还未到理智全失程度。

    他浑身的酒味儿,合着身上幽香,扑簌而来,叫罗云墩浑身细胞不断叫嚣,脖颈后细小绒毛亦不断竖起。

    她把霍梵音搭至沙发上。

    男人身量过高,乍看之下,几乎霸占大半个沙发,因为醉酒,他坐姿随性,领口扣子敞至七颠八倒,隐隐显出锋利锁骨。

    似口渴,他抬高脖颈,性感喉结均匀鼓动。

    罗云墩有些抖。

    这样的霍梵音,性感,撩人,叫她无法自拔。

    她猫着步调过去,叉腿跪于霍梵音结实腿肌双侧。

    她捧住霍梵音下颚,耳鬓厮磨,“梵音。”

    霍梵音低低喃喃,“我想你……”

    罗云墩咽着口水,眸中透出一片希冀。

    下一秒,她狠狠贴上霍梵音薄冷唇瓣,浅尝辄止般舔吻。

    她修长双腿极富规律摩着霍梵音西裤,一下,一下,撩弄,试探,给予。

    霍梵音燥闷,白皙手指搁向衣襟,顺衬衫纽扣颗颗往下。

    他解到哪,罗云墩吻到哪。

    空气灼的一点即着,罗云墩膝盖跪着往前挪几步,夹着霍梵音。

    她单手拉开霍梵音西裤拉链。

    蹭了下,又蹭了下。

    慢慢裹着霍梵音。

    她的动情,她的渴望,在一瞬间化为无尽波浪,席卷霍梵音。

    她竭尽所能吞噬着。

    她不断起伏,不断癫狂,不断扭曲,不断狂缠。

    一切以力量和技术贯穿的词汇被她诠释的淋漓尽致。

    她扭动的腰肢,张弛有度的大腿,颤颤葳蕤。

    霍梵音呼吸越来越重。

    终于,一声疾呼,罗云墩栽靠至霍梵音身上。

    然,这只是第一波……

    夜,太深。

    爱,太烈。

    一个星期后,谢往生和方敌川如约举行婚礼。

    婚礼那天,笙歌鼎沸。

    筵席开了三层楼。

    依旧分席,一层商贾,二层政要,三层至亲。

    房间内,谢往生一身婚礼坐于矮脚沙发上,发型师给她整理头发。

    “谢小姐,您头发真的不用卷?”

    谢往生摇摇头,再次表达感激,“谢谢,这样就好,弄个发带箍一下。”

    “可方先生叫我们给您弄下发型,他好像不太喜欢发带。”

    “那你弄蓬松点。”

    “好。”

    话音落地,罗云墩走进来。

    她手上端着个盒子,白色卡地亚硬盒,红色十字结。

    “生生,恭喜你结婚,这是礼物。”

    谢往生笑笑,“谢谢。”

    罗云墩撑着桌子,凝视着她,感叹,“真美,我要是方敌川,根本不想让别的男人看见你。”

    “呵呵,他巴不得我多出去,墩墩,你待会在三楼待着。”

    罗云墩眼眸顿时阴鸷,“我和梵音一起来的,就和他一并坐二楼吧,对了,这礼物也是我和他一并挑的,他本想挑另一个,但女人心思还是女人了解嘛,他听从了我的意见。”

    谢往生‘奥’一声,情绪没多少起伏。

    又再次回一句,“谢谢。”

    罗云墩斜斜扬起一边嘴角,“希望你喜欢,不打扰你整妆,我先出去了。”

    从房间出去,罗云墩神情自若走向二楼,又径直拐向霍梵音所在桌子。

    刚坐下,颇有成就感汇报,“好了,完成你交代的任务了。”

    霍梵音双手叠成塔状,恣意道,“她喜欢我选的礼物吗?”

    罗云墩斜斜睨他,“喜欢,她背对我拆的礼物盒,看了挺久,你选了什么礼物?”

    “发箍!”

    “发箍?卡地亚还做发箍?”

    霍梵音云淡风轻,“钻石是卡地亚工匠镶的。”

    他声音过沉,仿若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罗云墩眼底冷光稍纵,面上神色无虞。

    同桌的赵佳圻啜了口酒,接茬,“你之前也送过周周发箍,真有心。”

    霍梵音眼风未动,嗤笑一声,“早就没了。”

    什么早就没了?

    心呗。

    随她走了。

    重新垂眸时,尾光中,宋阮芝随宋氲扬,丁美妍过来。

    宋阮芝走向这桌,挨个招呼。

    目光瞥见罗云墩,掠过,直接驻于霍梵音身上。

    “梵音。”

    霍梵音瞳仁骤缩,锐利眯眸,“软芝。”

    宋阮芝于霍梵音身旁落座。

    丁美妍,宋氲扬随之落座。

    赵佳圻顿时别开脸,就要起身。

    左禾舅拉住她,“佳圻,你干什么?”

    赵佳圻扭头道,“干什么?我不舒服,我不坐这,行不行?左禾舅。”

    左禾舅其实也懂,四年了,赵佳圻始终把周周的死怪罪于丁美妍和宋阮芝身上。

    她认为这两女人应该负全部责任。

    每次,一看到她俩好好的,赵佳圻便指天骂天,骂它不公平。

    现时,怎能忍受同坐一桌?

    丁美妍尴尬蹙眉,“佳圻,当初的事我们道歉过很多次,我当时很急,一心担忧女儿,谁都没料到周周会出车祸,更没料到她会死,为这事,我自责无数次,心痛无数次,我……”

    哽咽间,丁美妍说不下去。

    霍梵音淡淡睥睨一眼,不动声色起身,扬长而去……

    宋阮芝作势追上去,左禾舅拦着,“别去了,软芝,他心情差。”

    宋阮芝动作立马僵直。

    离开大厅,霍梵音沿着原形楼梯往阳台走,刚踏入阳台,插上雕花门栓,便瞅见一抹白色身影。

    白色身影忽地回眸,霍梵音呼吸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