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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清风意21┇我做错了什么?(1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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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兰香乳雁」。”谷雨将托盘中的美味佳肴一一端出来,摆在台面上,指着一碗晶莹剔透,颜值颇高的甜品说,“这是「砂糖冰雪冷元子」,清凉甜润,公主一定喜欢。”

    谷雨服侍她多年,知道她身子不耐热,故在春夏时令贪食冷物,但这回幽梦却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太冰了,先放一会吧。”

    谷雨只得将它放远了些。苏稚始终望着幽梦,虽然她已不再看他。

    而凤栖梧却是别有滋味地打量苏稚脸色:“真看不出,原来苏乐师不光会弹琵琶,还很精通厨艺啊?”

    苏稚眸色寡淡地转向他,不露半点情绪。

    谷雨又端出一盘色泽金黄的菜肴讨好主子:“那公主不如先尝尝这道「百宝山鸡脯」,肉是先蒸后烤,最后以蜜酱入味,十分鲜香。”

    幽梦眉间微许不耐:“看着好腻,我吃不下。”

    “那就尝尝这碗「白莲鱼羹」?”谷雨温和而耐心道,“它口味儿淡,还配着荷叶莲藕清热祛火,能舒缓心情燥郁。”

    幽梦又是一副倦怠的口吻:“可鱼刺多,吃着也闹心。”

    谷雨有些发懵,似乎意识到主子不对劲了。而就在这时,苏稚主动倾身,拾起筷子夹出一块鱼肉,有条不紊,一根一根,细致地挑出刺来,此举把凤栖梧和谷雨都看呆了。

    他那优雅专注的模样,就如第一次为她侍膳时,不经意间打动她的小细节,幽梦心湖泛滥,暖而发酸,嘴上却故作冷漠:“你不用挑了。”

    苏稚执筷的手指凝滞住,尚未抬眼,便听她弦外有声:“你看刺在其中,大大小小,密密匝匝,你挑得完么?”

    鱼里的刺能挑尽,可心里的刺挑不尽,一切都是徒劳。

    苏稚颓然地轻放下筷子,一双清郁的瞳仁望着她,只想问她到底怎么了,他做错了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冷落他?

    “这些菜看起来都不错啊,我尝尝。”栖梧很不自觉地打破沉默,更自顾夹起一块肉脯丢嘴里咀嚼起来,“嗯!色香味俱全,口感甜而不腻,公主不吃可惜了。”

    他用美好的吃相引诱幽梦,幽梦却轻轻摇头不感兴趣。

    苏稚颇为不满地加重了眼色,几乎是瞪着凤栖梧,这是他专程做给公主吃的,怎能容得别的男人染指?

    “真不腻,很好吃的,来,尝尝看。”栖梧才不管他是什么眼神,一边自己吃得开心,一边夹起一块递到幽梦唇边,宠溺地哄着她,“别辜负人家苏乐师的一片心意嘛,乖,就吃一口。”

    幽梦迟疑一瞬,用余光扫到了苏稚的表情,忽觉为难,推脱不掉只好吃下了。

    栖梧欣赏着她嘴巴微动的美态:“是不是很好吃?”

    她食不知味地点点头,匆匆与苏稚对视又转移,不痛不痒地说道:“这宴席上的菜肴自然有御厨备办,你多操这份心又是何必……”

    苏稚眼中掠过一丝茫然,他无措凝立住,凤栖梧调笑道:“乐师别不高兴,公主是关心你,怕你累着。”

    苏稚冷冷睇过去,见栖梧有意慵懒地斜下身子,将幽梦揽住:“好了,这里有本君陪着公主,你也回去坐吧,好好用膳,别再搞不清自己的位置了。”

    他轻嘲的暗示有些刺耳,苏稚听懂了,幽梦低着头也没有作声,苏稚行了礼便退下了。

    落寞走回席位时路过离忧身边,离忧伸手轻叩住他肩头安慰:“阿稚,可能公主只是饱了,暂时吃不下别的,你别往心里去。”

    苏稚并没有看他,只是面无表情将离忧地手拿开了,然后清寂怅然地落座,看得离忧也心神不畅了。

    苏稚自斟自饮,耳边犹听见凤栖梧甜言蜜语哄幽梦的声音:“我难得来次你府上,你别不高兴嘛。”

    幽梦回应淡漠:“我没有不高兴啊。”

    栖梧将她两手合抱在掌心,俯下脸,亲密抵住她额头:“公主啊,你的眼睛已经写满了不高兴,你要我读你的心事么?”

    幽梦怕被看穿,便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他:“谁让你刚才暗讽我是赵飞燕了?我要罚你!”

    他粲笑:“好,怎么罚?”

    幽梦想了想:“我也出对子给你对,对不上就自罚三杯!”

    栖梧爽朗而笑,拍着她的脸蛋说:“好好好,只要你高兴,想怎么都行!”

    “就用李白那首《宫中行乐词》的头两句来对你。”幽梦来了几分兴致,“「柳色黄金嫩,梨花白雪香,你爱不爱?」”

    栖梧拧着眉头玩味起来。

    “对不上么?”幽梦冷傲瞥了瞥案上的酒杯,“你懂的。”

    却见他唇角魅惑勾起,有意拉长声:“你……真的要我对?”

    幽梦不喜他卖关子,催促道:“快对快对!对不上就罚酒!”

    “那你听好了。”他微仰首,音色清亮,“「洞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你怕不怕?」”

    他斜来笑眸,幽梦喃喃细品,却不得要领:“这说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栖梧却只是重复她的问题,闲适地端起酒杯喝一口,愈发笑得内涵。

    底下的一众面首也渐次领悟透了,于是偷笑的偷笑,喝酒的喝酒,装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幽梦看着他们的反应,更觉古怪,拽着栖梧追问:“你别糊弄我,快仔细解我听听!”

    栖梧邪笑瞥眼台下:“你看他们都听懂了,公主你却不懂?”

    幽梦寻思这不应该,底下那些男人都来自市井,其中有些人家境不好,读的书未必有她多,要说是她才疏学浅,孤陋寡闻,她可就不服了。

    栖梧看她的神情越发耐人寻味,她越急,他就越喜欢。

    “你不说,我就问别人去。”幽梦耐心到头,甩开栖梧侧首唤道,“离忧,你可听懂栖梧对的那句了?”

    离忧霎时像坐在钉板上,承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面红耳赤得不敢迎视她,纠结道:“公主……这个……”

    栖梧得意地一勾唇角:“他不好意思说,还是我来告诉你吧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