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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五章 纵火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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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你们”

    独孤晟与冥王看着紧拥在一起的二人,惊得目瞪口呆。

    “啊,你个登徒子,放开我。”香凝羞怯大叫。

    “对,对对不起”

    厉铖磕巴的说着,张开双臂。

    没了厉铖的怀抱,香凝微微倾泻的身子,重心不稳,轰,倒在地上。

    “啊,疼死了”

    三个大男人看着被摔在地上的香凝,痛得清秀的五官拧把在一起。

    厉铖想伸手再去拉她,却又不好意思,看着香凝痛得直叫,他郁闷的手足无措。

    “那个,你没事吧,我不是有意的,是你骂我才放手的。说起来,都不能怪我的,若不是你抬手踹我,也没会这样”

    “滚,王八蛋。”香凝气得大骂。

    独孤晟看向婢女,说:“你们把她扶进房间去,要仔细照顾着。”

    “是。”婢女应声,走到香凝面前,把她扶起来向寝卧走去。

    冥王看着厉铖,见他一直盯着走进寝卧的香凝看,他嗤笑一声,说:“我说,兄弟,看不见,你竟然钟意香凝。”

    “放屁,我哪有钟意她,刚才的什么情况你不是都看到了吗?我那是一时情急。”

    厉铖瞪着冥王说,但见冥王那探究的目光,他闪躲着,脸颊升起一团红晕。

    冥王指着他越渐红起来的脸,笑说:“看看,这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还说不钟意人家。”

    “我说没有就没有,你给我滚一边去。”厉铖一把推开冥王,转身向庭院外走去。

    “这小子,终于思春了。”冥王笑说。

    “看到厉铖,本王才感觉到,你们也都不小了,赶紧都给你们寻家好姑娘,该成家了。”独孤晟说。

    厉铖与冥王跟着他的时候都十四五岁,一晃已过去近二十年了,他光想着自己的事,都忘了身边这两个,一直是孤家寡人。

    人家选了主子,除得了荣华富贵,还能得个一官半职的,可跟着他的手下,却一直在跟他受苦。

    自己真的是太自大,自私了,怪不得老天惩罚他,让丫头离开他。

    “乒呤乓啷”

    “啊,啊,香凝姑娘,您快住手,别砸了”

    寝卧里传来砸东西的声音,及两个婢女的惊叫声。

    “这香凝,还真是能闹,从一早到现在,她竟不累。”冥王说。

    “不管她,她喜欢就让她砸好了。”独孤晟说罢,站起向院外走。

    冥王看了看寝卧,想到屋里每一件都价值不菲的物件,暗道,亲王真是爱屋及乌啊。

    他摇了摇头,无奈一笑,赶紧追向独孤晟。

    香凝闹腾累了,抚了抚咕咕叫的五脏庙,走到八仙桌前,抓起桌上的糕点便往嘴里塞,她吃的太急,被噎得不行,连忙倒了杯水大口喝下

    终于,添饱了肚子,她走去内寝倒床便呼呼大睡。

    两个婢女看着满屋狼藉,愁眉苦脸,轻声轻脚的开始打扫。

    也不知睡了多久,香凝睁眼睛,屋里一片漆黑。

    她下了床,走到窗边推开窗子,看到夜色正浓,周遭一片万籁俱寂。

    两个小婢女坐在廊下,打着瞌睡。

    她伸展着手臂,依然还是酸软无力。

    她转过身来,看着已被收拾得干净的房间,能扔能砸的,白天都被她砸完了。

    “砸了那么多名贵的物件,独孤晟竟没生气,要怎么才能叫他受不了”

    她在屋子里来回转悠着,来到那大大的繁花烛台前,这烛台很她看,象一棵花树,每根伸展开出的枝条尾部都有一盏烛火。

    她看着跳跃的烛火,勾唇狡黠一笑。

    她将一盏盏烛火拿起来,将里面的灯油倒在地毯上,又拿了些洒在床榻上,以及很容易燃烧的帷幔等地方。

    将灯油都淋完后,她拎起一床未染上灯油的被子,将一面浇上水,然后披在身上,再从繁花烛台上拿起最后一个烛火,丢向床榻上。

    “轰”

    烛火一落在沾了灯油的被褥上,呼的一声,着起了浓浓大火,张扬向上,很快便把整个床榻给吞没。

    香凝裹着被子蹲在墙角,笑呵呵看着渐渐蔓延的,一片火海的房门。

    “走,走水了,来人啊,走水了,快来人救火啊”

    房间外的两个婢女,闻一了浓烟,睁开看到面前的寝殿里火光一片,一个吓得瘫倒在地上,另一个失魂落魄的大叫。

    本是静寂的深夜,这一声惶恐的尖叫,把梅园中的人都惊醒了。

    随之都奔出房间,看到主家的寝卧着了火,拿起铜盆用力的敲着,慌乱大叫着:“走水了,走水了,快救火,快救火啊”

    一时间,梅园中大呼小叫,乱做一团

    夏胜跑到已火光冲天的寝卧,惊恐的瞪大眼睛:“这这这,这怎么就走水了老家伙,老家伙,你死没死啊,回答一声啊”

    “快,快点浇水,这里,这里”

    下人们一盆盆,一桶桶,哗哗的向寝卧中浇水,可是火势一点都没有弱下来。

    香凝趁着乱,蒙着大被冲出寝卧,急步走出庭院,回头看了看,都在忙于救火的人,鄙夷一笑。

    她刚转过身,就看到面前站着一人。

    “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啊?”

    那熟悉的声音传入香凝的耳朵里,让她恨得咬牙切齿,她从被子里伸出头,恶狠狠的瞪着独孤晟。

    夏胜急得团团乱转,他从跑来的下人手中抢过水桶,哗的浇在自己的身上,看着浓浓的大火,咬了咬牙。

    “老家伙,你可给我挺住了,我来救你啊”

    就在他要冲进去时,有人从后面拉着他的脖领子,他气愤大叫:“这他,娘的谁啊,找抽是不是”

    他一回头,看到一脸冷肃的独孤晟就站在他的身后,还有厉铖与冥王。

    “老,老家伙,你,你没在屋里啊?”夏胜欣喜的抱住独孤晟说。

    独孤晟推开夏胜说,:“不用慌,水把上就来。”

    他话落,就见虎啸军卫冲进来,身体强壮的他们,每人都扛着一口大缸,随着他们走路,有水从那缸中落下来。

    一口口大缸都被放在寝卧前,下人舀着大缸里的人玩命的向大火中泼。

    水得到及时的供应,加之众人的努力灭火,火势很快被灭掉。

    独孤晟与夏胜回来偏院,厉铖与冥王守在大门边上,香凝站于屋中间,看了看对她形成四面夹击的四个男子。

    她一脸不屑的说:“马上放了我,不然,明天就把整个梅园都给你烧了。”

    夏胜看了看独孤晟,又看了看香凝,说:“老家伙,你什么时候把香凝带进梅园的,我竟一点不知道。”

    “你这两天可在家吗?”独孤晟瞟了他一眼问。

    “哦,对,我有个案子,这两天我跑出去办案了。”

    夏胜走到香凝面前,香凝瞪着他,说:“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我去,这香凝被鬼附体了吗?这又是放火,又是要挖人眼珠子的,这也太残暴了。”夏胜说。

    香凝白了夏胜一眼,冲着独孤晟喊,:“独孤晟,你快放了我,你听到没有,再不放我,早晚有一天,我让你死在我的手上。”

    “哇,这还是那个机灵乖巧的香凝吗?这整个一母夜叉啊。”夏胜说。

    “你告诉本王,丫头在哪里,本王就放了你。”

    “你给我滚开。”香凝推开夏胜,又指着独孤晟说:“我呸,独孤晟你是听不懂人话吗?小姐死了,小姐被你害死了,你这个忘恩负义,背信弃义的白眼狼,你不放了,你等着,我一定杀了你”

    夏胜看着气定神闲,全然不理会怒骂的香凝。

    他不敢相信,大魔王独孤晟竟能忍受着香凝这丫头如此谩骂。

    “你即不说,好,那就不必再说了,厉铖把她丢去姬府那边,就让她呆在姬夫人的房间里。”独孤晟说。

    “是。”厉铖应声,走上前一把拉过香凝向外走。

    “你放开我,你个登徒子,放开,啊”

    厉铖听她还骂自己登徒子,他气得点了香凝的穴道,让她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他把她抱起将肩上一扛走出房间。

    独孤晟看向夏胜:“再派两个丫头侍候着她。”

    “你不是还想把这纵火犯给打扳供起来吧,你知道,她刚烧的那间寝卧,我重新修缮要花多少钱吗?”夏胜说。

    “修缮的费用本王来出。”独孤晟说。

    “那,这还差不多。”夏胜说罢便转身,却突然转回来看着独孤晟,说:“不行啊我说老家伙,我知道你对香凝是,爱屋及乌,可她不会消停的,这要是把姬府那边再烧了”

    “不可能,她自小在姬府,姬府就是她的家,有视她如亲人的姬夫人,她不会动那里一分一豪的。”独孤晟说。

    夏胜叹息一声,说:“好吧,但愿如你所说。不过,香凝她这些年都遭遇了什么,竟变得如此泼辣跋扈,活活一母夜叉。”

    他见独孤晟不理会,只得瘪了瘪嘴走出房间。

    闹腾了大半夜的梅园终于平静下来,可这份安静没持续多久,阵阵痛彻心扉的哭声传荡于梅园的上空。

    姬夫人的房间中,香凝跪在地中间,悲声痛哭。

    两个婢女看着她哭得撕心裂肺,皆陪着她抹着泪水。

    独孤晟站于二楼上,看着姬府一间院子里亮起一盏灯火。

    月光打在他的脸上,一双蓝眸异常的明亮,两点晶莹的水光从他的眼中落下。

    “我的天,这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夏胜抓着头冲出房间,气愤的大叫。

    他抬头看到站在二楼的独孤晟,垂头丧气的说:“老家伙,咱打个商量,还是把香凝给放了吧,没这么折磨人的。”

    他看独孤晟只望天不理他,他翻了翻白眼跑上二楼。

    “哎,我说老家伙,你要想知道姬珑玥在哪里,我有办法”

    独孤晟终于转头看向他,他得意一笑,说:“那就是你把香凝暴打一顿,打得重伤不治,然后想办法叫姬珑玥知道,我就不信姬珑玥不管。”

    “还以为你能有什么好主意,尽是废话。”独孤晟说。

    “哎,这怎么叫废话呢,你就这样宠着香凝,她做什么你都任着她闹,这样下去,她真说不定哪天把你杀了。”

    夏胜撇着嘴,见独孤晟又开始无视他,他摇了摇头,说:“我说,姬珑玥就是拿准了,你不会把香凝怎么样,你别指望她能来救香凝,那是不可能的,你还是赶紧放人吧,香凝被放一定会回去找姬珑玥,你就跟着她就好,我办案子,想抓到幕后黑手就把抓到的小喽啰放了,他一准回老窝去。”

    “我放了香凝,你觉得她会傻到带我去找丫头吗?”独孤晟说。

    “那你这样香凝就能被你熬得受不了了,会向坦白吗?”夏胜说。

    独孤晟微微凝起剑眉,说:“白凤和紫鸾她们在李猛的军营中是不是?”

    “对啊,四年前李猛带白凤和紫鸾去了军营,可没多久李猛就被调走了,这姐俩在军营中可没少受欺负,我去看过她们几回,想着让老爹的部下照顾她们,没想,她们两人竟去了精骑营,那里是专门训练精锐骑兵的,训练非常的残酷,一般男子都受不了。

    没想,两年后她们从营中出来了,现在一个校尉,一个是副尉。

    李猛一回来就把她们又调到了他的手下。”

    “嗯,哪天你去请她们来,与香凝叙叙旧。”独孤晟说。

    “哦,这也好,她们姐妹见面,没准香凝能透露点什么。”

    夏胜笑看着独孤晟说,见他凝结着冰霜的脸上有一道泪痕,他叹息一声,说:“这姬珑玥藏得还真是深,你每天都跑去皇宫中,这么久了,竟还没有找到她。”

    独孤晟低下眸子,说:“我在东宫看到一个人,那个人”

    “那个人怎么了?”夏胜问。

    “那个人很奇怪,她长的很丑很老,我却是莫名的被她吸引,我却在她的身上找不到一丝姬珑玥的影子,不,有一点到是有点像,她的左手全是可怖的疤痕,这与你和太后说的,吻合。”独孤晟说。

    “很丑很老,这说不定易容。还有,你想想当年姬珑玥掉下山崖,她的脸,身上不可能一点疤痕都没有,说不定,说不定她,落崖时就被毁容了。”夏胜说。

    “是啊,等我想明白,再去找个人已经找不到了。”独孤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