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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三章 可怜的齐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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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今天看萱太妃那样子,没感觉她是个聪明的人,飞扬跋扈到是体现的淋淋尽致的。”紫鸾说。

    “这正是她的聪明之处,有的人就是以愚蠢为面具,以上来降低敌人对她的防备。只要想想,她能从一个洒扫的婢子,到现在的萱太妃,就绝对不能小看了她。”姬珑玥说。

    白凤冷笑,说:“不要小看宫中任何一个人,身处在这豪华的牢笼中,每个人都是一只凶残的困兽。”

    简一伦叹息一声说:“我随着御医们经过出入后宫的,因为皇上体弱,几乎每都可见到皇上,我觉得,皇上很可怜的。”

    紫鸾说:“现在好了,我们小姐来了,一定会医好皇上的病。”

    “我说的,不是皇上因病而可怜,我是看到了萱太妃对皇上”

    简一伦欲言又止。

    “萱太妃对皇上怎样,你别说半截话啊。”紫鸾说。

    姬珑玥看着简一伦,说:“说说吧,我出想多了解一下这位萱太妃,在这里你不必顾及,只管大胆说话。”

    “哦,其实,我是觉得,萱太妃一点都不爱皇上,她只爱小儿子。

    萱太妃在皇上登基前,与皇上相聚的很少,对皇上好时,就是有先皇在时,才会和皇上在一起,对皇上嘘寒问暖的,一副慈母的模样。

    萱太妃对小儿子却是疼爱之极,许是先皇也觉得萱太妃有些忽略了大儿子,便叫萱太妃多关心皇上。

    而萱太妃却哭着说,皇上与她不亲,皇上只亲长公主,先皇便也没在说什么。

    有一次,小亲王患了风寒,我在寝外熬药时,听到萱太妃与先皇说起立太子的事。

    那时先皇正值壮年,并未打算立太子,听得萱太妃一问,先皇大怒,萱太妃吓得跪地连连磕头求绕。

    先皇冷落了萱太妃好久,后来也不知萱太妃做了什么,又重获先皇宠爱,随之,先皇立了皇上为太子。

    说来也是怪,先皇没立多久太子,便突然驾崩了。

    皇上顺位登基,皇上一直居于深宫中,被长公主保护的很好,胆子有些小,十三岁的皇上听到满朝文武三呼万岁,许是武将的声音太响,皇上被吓到,从朝常上跑下来扑进长公主怀里大哭。

    此后,每天长公主牵着皇上的手上了朝堂,长公主垂帘坐在皇上的后面,不然,皇上就是不去上朝。

    女子不得干政,这是铁定的律法,大臣们对长公主垂帘很是抗拒,常有朝臣在朝堂上提起让长公主回避,每每这时,皇上都会气的冲朝臣们大吼大叫。

    长公主很是无奈,陪了一阵皇上后,便决定去大夏求学,将皇上全权托付给了大司马。

    长公主走后,皇上到是每天正常上朝,却是浑浑噩噩的。

    下朝后就躲在寝殿中小声哭,我听着都觉得很心疼。

    皇上就孤伶伶的一个人,总是郁郁寡欢,身体也随着心情一样,很不好,说起来,我比内侍相伴皇上的时间都多。

    长公主离开没多久,萱太妃便带着小皇子来到皇上的寝殿,抱着皇上温柔的安抚,那时,我真的好感激萱太妃,觉得是他解救了皇上。

    萱太妃和小皇子住进了皇上的寝宫中,皇上爱笑了,身体也渐渐好起来,也愿意和大司马学习处理朝政。

    可是渐渐的,萱太妃教唆皇上侧封小皇子,皇上便听萱太妃的,封了小皇子为亲王。

    之后,萱太妃又让皇上给她母族的兄弟们封官,就要赐爵位,封地,总之是越来越贪恋。

    皇上又有些不开心,他应该已感觉到,萱太妃只是为了让他给她的家人加官进爵,才来亲近皇上的,皇上脸上的笑容渐渐少了。

    后来,有一天,皇上和小亲王在玩,小亲王推到了剑架,先皇的宝剑摔在地上,小亲王捡起宝剑,皇上告诉小亲王不要动宝剑,小亲王竟牵着宝剑打向皇上。

    皇上抬手挡剑,手臂被划伤,小亲王却因为剑有些沉,重心不稳,摔倒把额头撞破了。

    皇上抱起大哭的小亲王,萱太妃听到哭声跑来,只看到小儿子头流血了,却不见皇上鲜血淋淋的手臂。

    萱太妃将小儿子抱在怀里,回手就给了皇上一个耳光,还大声怒骂着皇上。

    皇上看着温柔哄劝弟弟的萱太妃,而对他时,却好象一只可怕的野兽,皇上很伤心,默默离开。

    大司马知道后大怒,将萱太妃和小亲王抓起来,要以忤逆欺君之罪将二人关进天牢,皇上却宽赦萱太妃和小亲王无罪,大司马无奈便将母子二人赶出皇上的寝宫。

    皇上从此又变成了一个人,皇上是个心思很柔软的人,非常注重亲情的,只可惜萱太后只会利用皇上,没能给过皇上一丝真正的母爱。

    后来,在一次宫宴上,皇上看到了大司马的妹妹,就是德贵妃,皇上也到了籍贯的年龄,大司马便为皇上选妃,选的都是重臣之女,皇上要封大司马的妹妹为皇后,大司马却说,皇后之位要空出来,留给对皇上和齐国最有利的女子。

    皇上很生气,却没拗过大司马,只得封了大司马妹妹为德贵妃,好在,德贵妃入宫,让皇上又开心起来。”

    紫鸾听得泪汪汪的,她拭着泪说:“这可真是,皇宫中就真的没有真情存在吗?皇上,真的挺可怜的。”

    “不管什么感情,一但掺杂了权利,就都变质了。”白凤怅然叹息。

    “真情在皇宫中就是最奢侈又是最廉价的存在,现在的皇上在成长,他已有了爱人,很快会有自己的孩子,皇上会得到他的幸福,会得到他珍视的一切。

    希望皇上能保持一份初心,珍惜爱的人,不要变成权利的奴隶。”

    姬珑玥说罢,释然一笑,说:“不过,这大司马不让自己的妹妹做皇后,这到让我很意外,应该说,他的忠心让我很意外,这也正是一位忠心臣子应该做的,那皇后之位,应该是留给别国公主的,这样有利于与邻国的建邦。确定对齐国和齐皇是最好的决定。”

    简一伦笑说:“大司马人看着很冷酷,其实人很好,从先皇和长公主都把皇上交托给他来说,就知道了,他是忠臣。可是最近,坊间都在传外戚乱政什么的谣言,都是尖对大司马的。”

    “我来时做的调查就是这样,我就以为,齐皇已被这位大司马控制了,大司马不想医好齐皇,有反心。

    我便挑动百姓和学子来闹事,这样想想,似乎我帮了那个暗中给大司马造谣的人。”姬珑玥苦笑。

    “那谣言早就有了,这点伎俩是无法撼动大司马的。”简一伦说。

    “人言,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看来也不全是真实的,还是要用心去感悟。”姬珑玥说着,明眸挑向白凤。

    白凤欲感到姬珑玥接下来的话,可能要说到她,她站起,说:“我去御医院取草药。”

    “白凤姐,我和你一起去。”紫鸾说。

    “不用了,就那么几样草药,我自己去拿就好了,你先把给皇上做的药膳做了吧。”白凤说。

    “那也好。”紫鸾笑说。

    姬珑玥看着白凤走出庭院,她摇了摇头,说:“固执的白凤,这卢子阳到底做了什么,把她得罪的这么苦。”

    紫鸾看着姬珑玥说:“白凤姐这么反感,我们以后还是小在她面前提到卢子阳吧。”

    姬珑玥点了点头,看向简一伦说:“与我说说你们大司马吧。”

    “大司马我了解的不多,就是出身世家,据说从小就被夫子们说是难得一见的神童,十五岁科考中头名状元,被云阁老看中,将女儿嫁给他,之后就平步青云了。

    坊间对大司马的说法褒贬不一,有的说,他就是靠女人起家的,有的则说,他是惊世之才,终会成为大齐的栋梁。”

    “云阁老是卢子阳的岳丈吗,是何许人也?”姬珑玥问。

    “云阁老,是前任的三公之一的大司空,也是内阁的大学士,因为在朝中极有威望,都尊称为阁老。他的小女儿云文月就是大司空的妻子。

    对于有人说,大司空靠裙带关系谋得仕途,为之不齿。可在云阁老在位时,大司空只是五品的官员,都没有进内阁,云阁老是什么人啊,若卖力的扶持女婿,那不等他卸任,女婿一定比他的官职都大了。

    可是,大司空一直在户部默默无闻的做着五品官,我看云阁老根本没提拔这位天才女婿,反到是在压制着他。

    到是后来,云阁老卸任后的半年,大司空突然进了内阁,之后才是真正的平步青云了。”简一伦说。

    闻言,紫鸾嗤之以鼻,说:“听起来,这就是为了仕途做了卑鄙的负心人,要莫就是婚后还想三妻四妾的无耻男人。”

    “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吗?”简一伦说。

    “正常个屁,爱一人就应该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相离,朝三暮四的,花心大萝卜,他配不上我白凤姐。”紫鸾气呼呼的翻着白眼说。

    简一伦撇了撇嘴,低下头小声:“这世间哪有一世一双人啊,那都是戏文里的故事。”

    “怎么没有,我们小姐和王爷就是最好的典范。”紫鸾说。

    简一伦怯怯的说:“那也不过只过了半生,以后的事,哪说的准”

    “你说什么,你这是人话吗?我真是混熟了,找死。”紫鸾扬起拳头打向简一伦。

    “哎呀,我的妈啊,你你,下手也太狠了吧,我的手臂都要断了”

    姬珑玥看着打闹的两人,脸上绽开着明媚的笑靥。

    以前她就知,齐皇是伊芷最大的牵挂,来到齐国,才了解到伊芷的无助,与齐皇的无助,她多想自己变得无所不能,能帮伊芷和齐皇解决了所有麻烦与困难。

    她终究是个凡人,她会在有限的能力范围内,尽全力做到让伊芷与齐皇都开心。

    另外,还有白凤。

    白凤能与卢子阳再次相遇,那应该两人还是有缘份的吧。

    从这几天,卢子阳时不时的来偏殿,说是询问她还有何需要,其实他就是来看白凤的。

    而白凤一直对卢子阳避口不谈,她如此放不开,证明心中没有放下与卢子阳的感情。

    这几天,看着闷闷不乐的白凤,她一直脑补着当年,倔犟的白凤被各种逼迫与威胁,不管曾经是何人给白凤带来的痛苦,她都会帮白凤加倍奉还回去。

    报复不是最好的结果,她觉得,如果白凤最终能有一个好的归宿,这是最完美的。

    只要能成全白凤的幸福,她不介意做个恶人,借齐皇之力,逼那个云文月与卢子阳和离。

    白凤从御医院取了草药后出来,抬头便看到了卢子阳。

    他英俊的面容上泛着粲然笑意,亦是当年,樱花树下耀眼的少年。

    白凤心一窒,她低下头,抱着草药,加快脚步想绕过他。

    “白凤。”

    她的手臂被拉住,没有看他,垂着眼帘说:“大司空,光天化日,请你自重。”

    卢子阳放开手,见她走,他与她同行。

    “白凤,我要和云文月和离了,我要娶你。”

    白凤面色沉沉,无动于衷的向前走。

    “白凤,我知你还恨我,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恕罪的机会,我发誓,这一次,我一定会抓住你的手,再也不放开。”

    他见白凤全然无视他,他抓住她的手臂,说:“白凤,我错了,这些年没有你的日子,我很痛苦,我每天都在反思,我为了仕途辜负了你,可最终我得到了报应,我活该,我自作自受,也让我明白,一切都得靠自己去争取。

    我真的很想你,你能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这是老天最好的安排,我们的缘份未尽,和我在一起,好吗?”

    白凤被他拉着走不了,她终是抬头看向他,一双寒眸中尽是凛冽。

    “卢子阳,你想怎样,那是你的事,我无权阻止你的思想,那我也告诉你我的想法,我不想,还记得此生永不相见吗?我不想看到你,永远,错过的就是永远,在我这里没有机会可以重来,你若不想难堪,你最好放开我,不然”

    “白凤,你不必把话说的这么绝,我与没有逼迫你的意思,我就是想向你表达我的心意,我还想与你在一起,你现在恨我,讨厌我,都没关系,我会努力把你追回来的”

    白凤狠瞪着他,伸手一把抓住他钳制住她手臂的手,用力一掰。

    “啊!”卢子阳一声痛呼,手腕被白凤狠狠的掰着,痛得他五官扭曲。

    白凤一把推开他,冷冷看着他,说:“你最好离我远一点,下次可不会只是掰你的手腕,我定会叫这宫中所有人,看到你大司空的窘态。”

    说罢,她快步离开。

    “白凤,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卢子阳握站似要断了的手腕,满眼悲伤看着走远的白凤,深深的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