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1章 前朝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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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月琰伸手抱住齐晔的背部，轻轻拍打着，不知从何时起她可以这么自然而然的安慰他、拥抱他。
“阿晔……”上官月琰轻轻唤着。
齐晔闷.哼一声，他现在实在无力装出一副痴傻、蠢笨的模样，但他又不知该说什么，“娘子……”
“我在。”上官月琰轻轻低语。
“别离开阿晔。”
别离开我，我只有你了。
上官月琰愣了片刻，缓缓点头，“嗯。”
也许有些承诺不过是不经意之间许下的，但它确实一辈子的，它从许下的那一刻开始，便生了根、发了芽，永远无法抹去。
不知不觉之中，一个月又悄然过去，齐墨也解.禁了，齐墨解.禁后一天，恰好是皇太后的七十大寿。
这一天，京城中许多达官贵人都来了，异常热闹。
“娘子？”齐晔拉着上官月琰的衣角，“阿晔不想在这里。”
上官月琰伸手拍了拍齐晔的肩膀，“我们很快就回去，别担心。”
“娘子给皇祖母准备了什么？”齐晔询问着上官月琰。
上官月琰展露笑颜，“自然是准备了很好的东西。”
她虽不喜皇太后，但她终归是皇太后，送礼还是要精心准备的。
室内的人越来越多，宴会也开始了，上官月琰扫视了一圈，今日的人来的还真是够齐的，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
上官月琰的视线看到西边时，看见了上官煜坷与上官云清，她微微一笑，朝两人走去，“父亲，哥哥。”
上官煜坷扶起向他行礼的上官月琰，“月琰怎么瘦了许多？”
上官月琰不语，可能是近日风寒感染、再加上梅园琐事烦扰，有些消瘦了吧。
“可是晋王苛待了你？”上官煜坷皱眉，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
上官月琰摇头，“父亲多虑了，晋王待我很好。”
上官煜坷看着上官月琰笑道：“我便知道晋王是不会亏待你，倒是要担心担心你会不会惹晋王生气。”
此时，齐晔刚刚走来，恰巧听到了他的这句话，“娘子不会让阿晔生气的，阿晔不会生娘子的气。”
上官煜坷看到齐晔过来，微微含额，“晋王。”
“父亲。”齐晔照着上官月琰唤上官煜坷一样如此唤他。
上官煜坷一听倒是有些不适应了，微微咳了咳，却也什么都没有说。
上官云清看了看三人，恍然看见刚刚进入房间的齐昱，而后对他们说道：“我到那边一趟。”
“一个月之前的夜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始终很担心你跟晋王，但却因被派出京审查各地百姓，没能及时关怀你几句，现在想来，倒真是愧疚。”上官云清走后，上官煜坷拉过上官月琰，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对上官月琰说。
“父亲不必愧疚，父亲事物繁忙，月琰自然明白。”上官月琰微微点头。
听见上官月琰这么说，上官煜坷还是觉得心里难受，自己的女儿本该是天之骄女，却因自己的疏忽害她三岁那年生了大病，面显丑印，尽管她嫁给了皇帝最宠爱的皇子，尽管晋王对她百般宠爱、言听计从，可他心中确终究不是滋味，晋王再好也只是一个空有皇帝宠爱的傻王爷，他的月琰本不该是嫁给这样的男人的，若不是因为面上生了丑印，他的女儿何至于如此委曲求全。
“月琰总是这般懂事。”上官煜坷满脸惆怅，不知是哀愁还是欣慰，“皇上未曾怪罪吧？”
上官月琰摇摇头，“父亲放心，我没事，晋王也无事，好在皇上信任齐晔，否则那日之事还是无法逃脱罪责。”
“真是没有想到，这五皇子看起来为人正义，却不想背地里竟是这样卑鄙下作，净耍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上官煜坷摇了摇头。
上官月琰没有说话，父亲一生光明磊落，从来见不得这样的勾心斗角，可这皇位之争必然是少不了勾心斗角的，齐墨纵然下作，但其目的还是为了那个看似荣光实则布满鲜血的王者之路。
上官月琰不想再同他讨论这些，而是又四处看了看，“父亲，怎不见爷爷？”
“你爷爷不喜欢这样的场面。”上官煜坷说话时，脸上有些泛红。
上官月琰半信半疑，“爷爷不是向来喜欢热闹吗？父亲莫要骗我。”
上官煜坷脸色顿时变得很不自然，回眸看了一眼齐晔，才说道：“其实你爷爷是不想见到皇太后。”
“父亲说的是……皇太后？”上官月琰疑惑，“这是为何？”
上官煜坷轻咳一下，面色尴尬，“这事还得从以前说起。”
原来皇太后年轻时极其中意年轻时的老侯爷，老侯爷年轻时面容俊朗、文武双全，既善医术，又会习武，当时京中的许多世家小姐都对其倾心不已，出身高贵的皇太后自然也不例外，只可惜老侯爷只对老侯夫人情有独钟，皇太后甚至提出了要屈尊降贵给老侯爷做侧室，这件事在当时闹出不小的动静，但老侯爷却承诺今生只娶一人，说什么也不愿要侧室，就因为这件事皇太后当时名声尽毁，就因如此，皇太后恨毒了老侯爷和老侯夫人，尽管事隔多年，她还是无法释怀。
“你们不曾听说这件事，是因太后成为皇后之后，皇室极力压制，这件事才这般过去，不曾有人再提，而且先皇下了禁令说不许再提及此事。”
上官月琰听后，不禁感到好笑，难怪皇太后如此讨厌姑姑和她，她竟不知是因为这个原因，这皇太后恐怕是对爷爷的情谊还未完全决断，否则不至于如此恨他们镇国侯府之人，爷爷也不至于如此躲着她。
上官月琰对皇太后坐上后位之事也是非常疑惑，“既然当时太后闺誉受损，为何还能当上皇后？”
“一来是因为太后娘家家室显赫，二来则是因为先皇与太后青梅竹马，从小便十分中意太后。”上官煜坷解释着。
上官月琰轻笑，“原来先皇也是一个痴情之人。”
“此事也是皇太后的禁忌，以后切莫乱提，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那便不好了，这种话在府中私下说说也便罢了，千万不要被别人听了去。”上官煜坷满目担忧，嘱咐着上官月琰。
上官月琰笑了笑，安慰着上官煜坷，“父亲放心，月琰自然不会这般没有分寸的，况且，这等毫无意义之事，又哪里值得我在背后说三道四的？”
“娘子，你们在说什么呢，阿晔也要听。”被冷落在一旁的齐晔凑了过来，一脸兴趣十足的样子。
“父亲在夸你懂事乖巧呢。”上官月琰一脸笑意，看着傻里傻气的齐晔，言语中不失宠溺温柔。
“娘子也觉得阿晔乖巧懂事吗？”齐晔看向上官月琰。
上官月琰笑意更深，“自然是了，阿晔最乖巧懂事了。”
上官煜坷看着两人，自己悄悄去了一旁。
“唔～阿晔就知道，娘子最喜欢的就是阿晔了。”齐晔一脸笑意。
“哼，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晋王和晋王妃啊，傻子终归是傻子，大庭广众之下竟如此不害臊！简直无耻。”突然，一道阴阳怪气的腔调传过来。
上官月琰寻声看去，只见那说话之人竟如此面熟，这不是前些月在布庄见到的那个温夙瑶吗？
只见温夙瑶和一堆女子站在她和齐晔身边，个个面容不善、充满嘲讽。
齐晔听言，直接向温夙瑶撞去，把温夙瑶撞在地上，温夙瑶刚刚倒在地上，齐晔便也顺势坐在了地上。
温夙瑶本是准备借着齐晔推她的借口，诓他一把，谁曾想，这齐晔竟躺在地上不起，温夙瑶再笨也知道事情利弊，只好作罢。
“啧啧，几日不见，温小姐还是这般模样，喜欢往地上躺呢，不知是何怪癖？”上官月琰嘴角噙着嘲讽地笑意。
“你！上官月琰！你别以为你是晋王妃我就不敢动你！你别太过分！”温夙瑶一脸气愤，起身指着上官月琰。
上官月琰伸手握住温夙瑶指着她的那个手指，使劲往下掰，“我看是温大小姐过分吧，晋王贵为皇子、又是皇上亲封的王爷，你竟如此出言不逊，你是想死吗？”
上官月琰猛地看向温夙瑶，温夙瑶不语，上官月琰又继续说着，“论品位，他是王爷，我是王妃，而你不过是一个大臣之女，见了我们不仅不下跪，还如此娇纵无礼，你说若是皇上知晓了，又该如何处罚呢？早知道，我们家王爷可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
上官月琰说到那个“最宠爱”是特意加重了语气，温夙瑶本就被上官月琰掰着手指疼痛万分，听她这么说，更是面色煞白。
上官月琰见她头冒冷汗，这才松开了手，“温小姐……”
她走到温夙瑶身边，声音很低，“温小姐莫不是以为拉着这么一大帮世家小姐来我面前挑衅我就会怕了不成？”
“在我看来，不过全都是一帮俗不可耐之辈罢了，不足为惧。”
上官月琰伸手抱住齐晔的背部，轻轻拍打着，不知从何时起她可以这么自然而然的安慰他、拥抱他。
“阿晔……”上官月琰轻轻唤着。
齐晔闷.哼一声，他现在实在无力装出一副痴傻、蠢笨的模样，但他又不知该说什么，“娘子……”
“我在。”上官月琰轻轻低语。
“别离开阿晔。”
别离开我，我只有你了。
上官月琰愣了片刻，缓缓点头，“嗯。”
也许有些承诺不过是不经意之间许下的，但它确实一辈子的，它从许下的那一刻开始，便生了根、发了芽，永远无法抹去。
不知不觉之中，一个月又悄然过去，齐墨也解.禁了，齐墨解.禁后一天，恰好是皇太后的七十大寿。
这一天，京城中许多达官贵人都来了，异常热闹。
“娘子？”齐晔拉着上官月琰的衣角，“阿晔不想在这里。”
上官月琰伸手拍了拍齐晔的肩膀，“我们很快就回去，别担心。”
“娘子给皇祖母准备了什么？”齐晔询问着上官月琰。
上官月琰展露笑颜，“自然是准备了很好的东西。”
她虽不喜皇太后，但她终归是皇太后，送礼还是要精心准备的。
室内的人越来越多，宴会也开始了，上官月琰扫视了一圈，今日的人来的还真是够齐的，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
上官月琰的视线看到西边时，看见了上官煜坷与上官云清，她微微一笑，朝两人走去，“父亲，哥哥。”
上官煜坷扶起向他行礼的上官月琰，“月琰怎么瘦了许多？”
上官月琰不语，可能是近日风寒感染、再加上梅园琐事烦扰，有些消瘦了吧。
“可是晋王苛待了你？”上官煜坷皱眉，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
上官月琰摇头，“父亲多虑了，晋王待我很好。”
上官煜坷看着上官月琰笑道：“我便知道晋王是不会亏待你，倒是要担心担心你会不会惹晋王生气。”
此时，齐晔刚刚走来，恰巧听到了他的这句话，“娘子不会让阿晔生气的，阿晔不会生娘子的气。”
上官煜坷看到齐晔过来，微微含额，“晋王。”
“父亲。”齐晔照着上官月琰唤上官煜坷一样如此唤他。
上官煜坷一听倒是有些不适应了，微微咳了咳，却也什么都没有说。
上官云清看了看三人，恍然看见刚刚进入房间的齐昱，而后对他们说道：“我到那边一趟。”
“一个月之前的夜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始终很担心你跟晋王，但却因被派出京审查各地百姓，没能及时关怀你几句，现在想来，倒真是愧疚。”上官云清走后，上官煜坷拉过上官月琰，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对上官月琰说。
“父亲不必愧疚，父亲事物繁忙，月琰自然明白。”上官月琰微微点头。
听见上官月琰这么说，上官煜坷还是觉得心里难受，自己的女儿本该是天之骄女，却因自己的疏忽害她三岁那年生了大病，面显丑印，尽管她嫁给了皇帝最宠爱的皇子，尽管晋王对她百般宠爱、言听计从，可他心中确终究不是滋味，晋王再好也只是一个空有皇帝宠爱的傻王爷，他的月琰本不该是嫁给这样的男人的，若不是因为面上生了丑印，他的女儿何至于如此委曲求全。
“月琰总是这般懂事。”上官煜坷满脸惆怅，不知是哀愁还是欣慰，“皇上未曾怪罪吧？”
上官月琰摇摇头，“父亲放心，我没事，晋王也无事，好在皇上信任齐晔，否则那日之事还是无法逃脱罪责。”
“真是没有想到，这五皇子看起来为人正义，却不想背地里竟是这样卑鄙下作，净耍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上官煜坷摇了摇头。
上官月琰没有说话，父亲一生光明磊落，从来见不得这样的勾心斗角，可这皇位之争必然是少不了勾心斗角的，齐墨纵然下作，但其目的还是为了那个看似荣光实则布满鲜血的王者之路。
上官月琰不想再同他讨论这些，而是又四处看了看，“父亲，怎不见爷爷？”
“你爷爷不喜欢这样的场面。”上官煜坷说话时，脸上有些泛红。
上官月琰半信半疑，“爷爷不是向来喜欢热闹吗？父亲莫要骗我。”
上官煜坷脸色顿时变得很不自然，回眸看了一眼齐晔，才说道：“其实你爷爷是不想见到皇太后。”
“父亲说的是……皇太后？”上官月琰疑惑，“这是为何？”
上官煜坷轻咳一下，面色尴尬，“这事还得从以前说起。”
原来皇太后年轻时极其中意年轻时的老侯爷，老侯爷年轻时面容俊朗、文武双全，既善医术，又会习武，当时京中的许多世家小姐都对其倾心不已，出身高贵的皇太后自然也不例外，只可惜老侯爷只对老侯夫人情有独钟，皇太后甚至提出了要屈尊降贵给老侯爷做侧室，这件事在当时闹出不小的动静，但老侯爷却承诺今生只娶一人，说什么也不愿要侧室，就因为这件事皇太后当时名声尽毁，就因如此，皇太后恨毒了老侯爷和老侯夫人，尽管事隔多年，她还是无法释怀。
“你们不曾听说这件事，是因太后成为皇后之后，皇室极力压制，这件事才这般过去，不曾有人再提，而且先皇下了禁令说不许再提及此事。”
上官月琰听后，不禁感到好笑，难怪皇太后如此讨厌姑姑和她，她竟不知是因为这个原因，这皇太后恐怕是对爷爷的情谊还未完全决断，否则不至于如此恨他们镇国侯府之人，爷爷也不至于如此躲着她。
上官月琰对皇太后坐上后位之事也是非常疑惑，“既然当时太后闺誉受损，为何还能当上皇后？”
“一来是因为太后娘家家室显赫，二来则是因为先皇与太后青梅竹马，从小便十分中意太后。”上官煜坷解释着。
上官月琰轻笑，“原来先皇也是一个痴情之人。”
“此事也是皇太后的禁忌，以后切莫乱提，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那便不好了，这种话在府中私下说说也便罢了，千万不要被别人听了去。”上官煜坷满目担忧，嘱咐着上官月琰。
上官月琰笑了笑，安慰着上官煜坷，“父亲放心，月琰自然不会这般没有分寸的，况且，这等毫无意义之事，又哪里值得我在背后说三道四的？”
“娘子，你们在说什么呢，阿晔也要听。”被冷落在一旁的齐晔凑了过来，一脸兴趣十足的样子。
“父亲在夸你懂事乖巧呢。”上官月琰一脸笑意，看着傻里傻气的齐晔，言语中不失宠溺温柔。
“娘子也觉得阿晔乖巧懂事吗？”齐晔看向上官月琰。
上官月琰笑意更深，“自然是了，阿晔最乖巧懂事了。”
上官煜坷看着两人，自己悄悄去了一旁。
“唔～阿晔就知道，娘子最喜欢的就是阿晔了。”齐晔一脸笑意。
“哼，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晋王和晋王妃啊，傻子终归是傻子，大庭广众之下竟如此不害臊！简直无耻。”突然，一道阴阳怪气的腔调传过来。
上官月琰寻声看去，只见那说话之人竟如此面熟，这不是前些月在布庄见到的那个温夙瑶吗？
只见温夙瑶和一堆女子站在她和齐晔身边，个个面容不善、充满嘲讽。
齐晔听言，直接向温夙瑶撞去，把温夙瑶撞在地上，温夙瑶刚刚倒在地上，齐晔便也顺势坐在了地上。
温夙瑶本是准备借着齐晔推她的借口，诓他一把，谁曾想，这齐晔竟躺在地上不起，温夙瑶再笨也知道事情利弊，只好作罢。
“啧啧，几日不见，温小姐还是这般模样，喜欢往地上躺呢，不知是何怪癖？”上官月琰嘴角噙着嘲讽地笑意。
“你！上官月琰！你别以为你是晋王妃我就不敢动你！你别太过分！”温夙瑶一脸气愤，起身指着上官月琰。
上官月琰伸手握住温夙瑶指着她的那个手指，使劲往下掰，“我看是温大小姐过分吧，晋王贵为皇子、又是皇上亲封的王爷，你竟如此出言不逊，你是想死吗？”
上官月琰猛地看向温夙瑶，温夙瑶不语，上官月琰又继续说着，“论品位，他是王爷，我是王妃，而你不过是一个大臣之女，见了我们不仅不下跪，还如此娇纵无礼，你说若是皇上知晓了，又该如何处罚呢？早知道，我们家王爷可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
上官月琰说到那个“最宠爱”是特意加重了语气，温夙瑶本就被上官月琰掰着手指疼痛万分，听她这么说，更是面色煞白。
上官月琰见她头冒冷汗，这才松开了手，“温小姐……”
她走到温夙瑶身边，声音很低，“温小姐莫不是以为拉着这么一大帮世家小姐来我面前挑衅我就会怕了不成？”
“在我看来，不过全都是一帮俗不可耐之辈罢了，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