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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轮椅上的病娇大佬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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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恒,“待不下去就赶紧滚!!!”

    “不是啊,我觉得挺好的,你不还能来看看我吗。”夭夭实话实说,“如果你继续刀子嘴豆腐心的,我就还能撑很多天呢。装病、割脉、上吊、喝药”

    说着,夭夭咬了下唇,抬头,认真问道,“不过我下次不来真的,假装跳楼成吗?”

    那小表情单纯无害,如果不是说那恶心人的话,墨恒能仰天长笑,此刻,直接气的冒烟,“我就不该来!”

    墨恒甩开夭夭,二话不说抬步便走。

    夭夭卯足了劲扑上去,搂住他的腰,哭唧唧道,“墨恒,你别走!我这么折磨自己,才把你从她身边骗过来,你怎么能现在就回去呢,你可怜可怜我,我真的病了。”

    鲛人泣泪成珠,珍贵非常,人人趋之若鹜,是以鲛人鲜少落泪。

    夭夭哭不出来,为了不露出破绽,只能用额头蹭墨恒的后背。

    大约她哭得实在太逼真,墨恒那小子竟然真的停住了脚步。

    “叶蓁,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墨恒问道,连声音都放柔了。

    “”夭夭僵了僵,有些不知道怎么演下去了,总不能把凤凰说的原封不动念出来吧?

    沉默。

    墨恒皱眉,正要拉开夭夭的手。

    忽然,腰间手臂收紧,在他身后,女孩闷声说,“我不知道,但就是哪里都喜欢啊。”

    别人眼中的叶蓁,目中无人,嚣张跋扈。

    不知何时起,变了副样子,放肆张扬,活泼可爱。

    此刻的叶蓁,柔弱无助,如此依赖他

    女孩身上的温度传来,陌生却不反感。

    墨恒浑身紧绷,有一瞬间的无所适从。

    夭夭小心翼翼地问,“墨恒,让我和她公平竞争可以吗?”

    墨恒转身,认真看着面前的女孩。

    “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她跪坐在床边,双手死死揪住他的衣服,脸颊烧得通红,漂亮的眼睛里水光粼粼,红红地,染了些许艳色。

    “等你好了再说。”墨恒唇瓣微动,出乎意料地,竟然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夭夭正打算意思意思扯出一个迷人的笑,突然,一串铃音响起。

    墨恒还未反应过来,夭夭便抢了他的手机。

    夭夭,“不能现在就答应吗?”

    墨恒居高临下睥睨着她,伸手,“给我,我不想说第二遍。”

    “我不!”夭夭气呼呼地,把手机藏在身后,“我不许你接她电话!”

    墨恒拧眉寒声道,“你有什么资格?凭什么?”

    “凭我喜欢你,凭我是你女朋友,是你未婚妻,那个女人才是第三者!”夭夭将生病时的撒泼无理演到了极致。

    “笑话——”

    墨恒冷笑一声,欺身,便把夭夭扣住了。

    男女力量相差悬殊,更何况,夭夭自带病体,故意放水,很快手机便被抢了回去。

    手机还在响,墨恒看了眼屏幕,没接,反而朝夭夭冷笑,“叶蓁,我果然不能对你寄予厚望。”

    然后,墨恒头也不回地走了。

    冲到门前,脚步突地顿住,“叶蓁,如果你不想死,就早点离开我家。”

    此话一出,正在默默假哭的夭夭也不示弱,“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家就是我家,你赶不走我的。”

    闻言,墨恒气得不行,“身体是你自己的,本少管不着!随便你!”

    “呵,是吗?”夭夭抬起下巴,脸色苍白也难掩高傲,她说,“你要是不管我,我就真死给你看,一次两次很多次。之前你也不让她们管我死活的,我生病了你还不是眼巴巴地过来。墨恒,看谁斗得过谁,只要你没结婚,我就一直缠着你,就算结婚了,还能离婚呢。祸害遗千年,我命长得很,大不了死磕到底!”

    墨恒气得不想说话,眉心皱起,对守在那里的佣人吼道,“过两天我爸有事会出趟远门,家里我说了算,本少允许你们消极怠工。”

    佣人们:“”啥?没听错吧?

    墨恒气势十足地强调,“你们都听明白了?让她自生自灭!要是再理她,你们统统走人。”

    “是,少爷。”佣人们胆战心惊,自然保证。

    墨恒到底没再给夭夭同情心,不光把医生带走了,佣人也被禁止进副楼半步。

    “墨恒,不要走,不要咳咳咳——”女孩还想说话,奈何身体不由人,咳嗽声一声盖过一声。

    众人眼见她咳得直不起身子,颇为难受的模样,摇了摇头,也跟着走了出去。

    终于,彻底安静。

    夭夭抬起头,整了整乱糟糟的发,默默爬下床给自己灌了几口凉水。

    演戏真累,人类的脾气也太暴躁了点吧。

    不过结果是好的,墨恒太嫩了,老是按照她的设想行事。

    这栋楼里的人越少,越有利于她救治墨恒的计划。

    等到夜深人静,夭夭推开墨时琛的房门。

    一如既往的阴暗,空气中隐约传来血腥味。

    夭夭直觉不好,关上门后,便急急跑过去摁了床头灯。

    暖黄色的灯光下,男人眉头紧锁,额上泛着细密的汗。

    精致的面容,颜色惨白,竟是比初见还差。

    “墨时琛?”

    夭夭掀开被子,清楚地看到了墨时琛的血管。

    目光所及,墨时琛的手臂青筋暴起,时而不时地抽搐,痉挛。

    突然地,愈发剧烈。

    夭夭问,“墨时琛,你还醒着吗?我是夭夭。”

    照旧没有回应。

    墨时琛既然之前没打算瞒她,现在更不可能在她面前装了。

    夭夭一把握住墨时琛的手腕,开始把脉。

    脉搏很微弱,很奇怪。

    再看他的双腿,似乎也在小弧度地痉挛。

    往下,脚踝红红的,脚背肿得厉害。

    夭夭忍不住皱眉,“凤凰,这又是怎么回事?”

    药效发作了。

    “怎么可能,昨天那药不是被我吃了吗?”

    凤凰淡淡陈述事实:是注射进去的,刚不久,你来之前。

    “我今天来迟了吗,怎么会”夭夭不由地捏紧了手指,“为什么会这样呢墨时威不是已经喂过药了吗,为什么还要来一次?”

    有个词,叫有备无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