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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猎户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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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行走在青黄相间的密林之中。

    为避免尴尬,中年猎户花雄跟莫小霞拉起了家常。

    莫小霞本就性格开朗,跟大叔相聊甚欢。花青走在最前面,低头不语,时不时拿眼睛瞟一下她。却往往被她的眼神抓个正着,脸变得更红了。

    花雄看在眼里,暗叹一口气。心想,这小子,魔怔了。

    约摸走了五里路,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小院印入眼帘。花青如释重负一般,走上前推开院门。院子坐北朝南,对面是三间连排的房间,正中看着像是厅堂。两边各一间,看着像是卧室。西边一侧有一间屋子,上面炊烟袅袅,应该是厨房。东边一侧,另有一间屋子,关着几头野猪、獐子,还有两只红黑相间、嘴尖尖、脸圆圆的小动物。

    莫小霞觉得有趣,走过去想用手摸,却将它们吓得躲到角落。

    花青走过去用手一招,那小动物竟跑到跟前,亲切地用头去蹭他的脚。

    花雄得意地说:“姑娘,此物名唤火狐,这是我在打猎时捡到的。当时我射杀了一头狼,就要转身离去时,却在草丛中发现了三个小家伙,还有一滩血迹和骨头残骸。想是它们的父母被那狼给吃掉了。我心中不忍,便将它们带了回来,交给青儿照料。没有父母喂养,其中一只到底是没能活下来,另外两只倒是长大了,与青儿十分亲昵。”

    莫小霞被这故事感动了,对花青的印象有了改观,对火狐越发感兴趣了。

    花青已经将其中一只火狐抱起,默默地走到她面前,将火狐递了过来。

    莫小霞开心地问:“给我?”

    花青脸涨得通红,使劲摇头:“不不不,不是给你,是给你抱。”

    莫小霞不忍再开他玩笑,接过火狐,搂在怀中。那火狐怕生,想要逃跑。

    花青摸摸它的脑袋,轻声说:“小朵,别怕,这姑娘是好人。”

    小朵竟然不再动弹,乖乖地躲在莫小霞的怀中。小霞高兴坏了,轻轻摸着小朵的脑袋。小家伙竟舒服地睡着了。

    花青一脸欣慰,看到小朵躺的位置,竟是两处绵软的山峰,脸一下红了,径自跑回屋里。

    花雄一脸无奈地说:“这孩子,太不懂规矩。姑娘稍等,我叫婆娘出来,给你补衣服。”

    于是,扯着嗓子喊道:“秀莲,秀莲,在哪儿呢?快出来,有客人来了。”

    只听声柔和地嗓音传来:“当家的,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说话别那么大声,我能听到。”

    伴着这声音,一个中年妇女从厨房间走了出来。

    莫小霞感觉很惊奇,这山野之中的妇女,虽然身穿粗布兽皮,却打扮得很精致。脸上没什么皱纹,连眉毛也做了修剪。虽然常做家务,却是十指修长,白皙无比。

    “大叔,这真是您媳妇儿?”

    莫小霞脱口而出,瞬间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道歉:“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花雄倒不以为意:“莫说姑娘了,连我自己都时常感觉生活在梦中。这确实是贱内,本名叫陈秀莲,是我在一头猛虎的口下所救。她感念恩义,又无家可归,便甘愿留下来,嫁与我为妻。否则,以我这长相,哪儿能生青儿这般标志的儿子?”

    中年妇女急忙打断他的话:“瞧你,一年难得见到一个人,见人就在那儿自夸。姑娘,别听他的,我才不是心甘情愿呢。要不是找不到回家的路,才懒得嫁给他这糙汉。”

    花雄略显尴尬,却幸福地挠着头。

    莫小霞看着他们夫妻,人到中年还能有这般好的感情,十分羡慕。顿时想到了李云旗,这家伙,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陈秀莲心细如尘,笑着说:“姑娘,想到心上人了吧?”

    莫小霞被戳破心事,脸色微红,忙说:“没,没,才没有。”

    夫妻俩哈哈大笑。

    陈秀莲问道:“当家的,在哪儿碰到这么标志的姑娘?叫什么名字啊?”

    花雄猛得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把正事儿给忘了。秀莲,这姑娘是我们在打猎时遇到了,还射破了她的衣服。所以,只好带回家来找你补补。姑娘,你叫啥来着?”

    莫小霞乐呵呵地说:“大叔,我叫莫小霞。”

    “对对对,莫小霞,莫姑娘好生了得,会在天上飞。这才被我们当成大鸟,给射了下来,还好没有伤到。”

    陈秀莲也是听得一愣一愣地,“什么,莫姑娘竟然会飞?还被你们把衣服射坏了?姑娘家的,这可如何使得?莫姑娘,快随我进屋。”

    说着,拉住她的小手,就走到了左边的屋里。

    莫小霞发现,这陈秀莲的手,竟然柔弱无骨。进到屋里,传出阵阵淡淡的清香,原来桌上摆了一束桂花。心里越发对她生出好感。

    陈秀莲找出一身素色碎花的长裙,递给莫小霞,轻声说:“莫姑娘,快换上,我一会儿把你的衣服补补。”

    莫小霞发现,这件衣服质地柔软,像是蚕丝织的,与陈秀莲身上穿的兽皮衣服迥然不同。应该是她所能拿出最好的衣服的。当下感激地说:“谢谢秀莲阿姨。”

    陈秀莲柔声道:“谢啥?还不是我们家那两个家伙给弄坏的,就该补偿补偿你。快换下来吧。”

    莫小霞接过衣服,脸有些红。

    陈秀莲会意:“莫姑娘,我先出去,你慢慢换啊。”

    说着,走了出去,把门带上。

    莫小霞心里一热,忙把衣服换上。对着镜子照了照,虽然稍微大了点,却总体十分合身。她开心地转了好几圈,欣赏起自己的身段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推房门。却只听砰地一声响,似乎是从窗户传来。她心中警惕,尽快追了出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正好碰到陈秀莲从厨房出来。忙问道:“秀莲阿姨,你方才可见到有人在房门外?”

    陈秀莲一愣,随即笑着说:“莫姑娘,当家的和青儿出去清洗兔子了,这院里哪儿还有别人?姑娘怕是听错了。”

    莫小霞一想,倒也是,便又跑过去逗弄小火狐了。

    有了前次培养起来的信任,小朵倒也不再怕生,很乐意被她抱起来。

    就连一直躲在角落的另一只火狐,也怯生生地靠了过来,却仍是不敢靠太近。

    莫小霞玩性大起,趁它不留神,猛地从后面将它抓起,抱在怀中。

    小火狐拼命挣扎,只是不脱。过了一会儿,见小朵还是乖乖地躺着,便也安静下来。

    “这就对了,姐姐不会伤害你们了。来来来,姐姐给你们点心吃。”

    莫小霞从怀里掏出一块干粮,递到火狐面前。

    两只火狐闻了闻,竟然是肉干,当下不再害怕,大口咀嚼起来。

    诱得那几头野猪和獐子,也大胆凑了过来。弄了莫小霞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