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倾世眷宠:王爷墙头见 > 【273】祁滟熠,你想杀我啊?

【273】祁滟熠,你想杀我啊?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渡劫之王天下第一万族之劫重生之都市仙尊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xbiqugex.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眼看着她是真的要睡觉,他眸子转了转,也掀开喜被钻了进去。

    “你不看书了吗?”

    “不看了。”

    “那你陪我睡觉吧,我想你昨晚肯定也没睡好。”

    她自然而然的朝他依偎过来,并习惯性地枕着他手臂,还享受般的闭上了眼。

    祁滟熠收紧臂弯,放低下巴抵着她红润诱人的脸蛋,“彩儿,这几日你想我了吗?”

    “想。”

    “有多想?”

    “很想很想。”吕心彩眯着眼往他颈窝里拱了拱。

    祁滟熠笑着勾起她下巴,眸光凝视着她红润诱人的樱唇,在她掀开眼皮不解的看着他时,他低下头将她樱唇深深的吻住。

    原本他打算慢慢的教导她,可事实证明,教导无用。

    唯一的办法就是用行动让她体会……

    他这一吻,吕心彩哪里还有瞌睡,而且他们也好久都没有这样抱着了。她一时间也忘了睡觉的事,与他在被子里辗转亲吻。

    两人身上的喜服陆陆续续的被扔出被子,一件件落在床下叠成了一小山形状……

    祁滟熠突然撑起身子,眸光犹如火焰般炽热,呼吸更是急促难耐,恨不得一口将她吞噬下肚。

    而吕心彩下意识的摸向他。

    可这一次,祁滟熠把她手腕捉住,不让她碰。

    “嗯?”吕心彩不解的望着他。

    “这次换种方式……”他重新覆上她,薄唇在她耳边倾吐着热气。

    “嗯?”

    没有再回应她的不解,他顺着她香滑的脖子辗转直下……

    然而,当一切水到渠成之时,祁滟熠还来不及兴奋,伴随着尖叫声,一股大力袭向他胸膛,他没有一点防备,硬生生的被她推到床尾。

    “唔!”

    “祁滟熠,你想杀我啊?!”

    他刚抬起头,就听她激动的怒吼声传来。

    刹那间,他如同雷劈一样,只差喷出一口血了。

    吕心彩坐起身,这才发现身下不知道何时多了一张白娟,而此时此刻那白娟上染着几滴血……

    她眸光从白娟上离开,愤怒的瞪着被她推到床尾的男人,“我、我如此喜欢你,你居然想加害我?!”

    对她的反应,祁滟熠猜想过很多,但没想到她反应如此大。

    一句‘加害’犹如凉水泼来,瞬间把他一身火气浇灭。

    “我……我……”

    他都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甚至有种深深的难堪。

    可不等他解释,就听她放声大哭起来,“姓祁的,我真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说我究竟怎么得罪你了?不就是一开始拿错你包袱了嘛,我也不是故意的,更没有要你的东西,为何你就这么小心眼呢?”

    “就是吃了你几块干饼,那也是我没银子了,我要是有银子我也不会要你给吃的。你一个堂堂的太子,连这点干饼都舍不得给人吗?你为了报复我,就这样欺骗我,你还是人吗?”

    “我要告诉我姑姑,我不跟你成亲了……”

    她哭着哭着当真就要下床。

    见状,祁滟熠脸一黑,想都没想就扑过去把她给抱住。

    “放开我!放开我!”

    “闭嘴!”

    面对挣扎的她,祁滟熠忍无可忍的吼了起来。

    如果有绳子,他真想把自己挂房梁上去,死了得了!

    听听她说的话,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该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怎么就变成谋杀了?他宠她都来不及,杀她做何?难道他有病吗?

    “祁滟熠,算我眼瞎看错——唔!”

    眼见她还要胡乱指控他,祁滟熠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她嘴巴堵嘴。

    不讲理是吧?

    那就休怪他不客气了!

    …

    门外,偷听的人捂着嘴,肩膀就跟抽筋儿似的直抖。

    季若婕感觉自己快憋不住了,赶紧拉着蓝文鹤跑开。等到拐角的地方,她才松开嘴笑倒在蓝文鹤怀里。

    “哈哈……心彩这丫头怎么如此……如此可爱……”

    蓝文鹤也没嫌她笑得东倒西歪,一边搂着她一边朝同样笑着走来的妹子挑眉,“小妹,可服输?”

    夜颜脸上的笑瞬间僵住,直接给他一记白眼,“服什么输?人家两口子小吵小闹而已,这叫出状况吗?我就不信你和二嫂没斗过嘴!”

    蓝文鹤脸色一沉,“你们是想耍赖?”

    听他还提打赌的事,季若婕也停住了笑,抬头瞪着他,“你说你到底想做何?谁想耍赖了,分明就是你一头热逼着我们跟你打赌!”

    蓝文鹤不满的瞪着她,“你这是胳膊往外拐?”

    季若婕深呼一口气,“你再说一次?”

    “我说……”

    “蓝文鹤,你吃饱了撑得慌所以想讨打是不是?”

    见他还不收口,她忍无可忍,将他狠狠一推,然后扑过去就一顿拍打。

    不是她想凶,也不是她想丢脸,实在是自己的男人太可恶了……

    不打不行!

    “唉唉……”见她来真的,蓝文鹤急得左躲右闪,嘴里还忍不住骂道,“你这死女人,胳膊往外拐不说,还想谋杀亲夫啊?唉唉唉……你还来真的啊!”

    “叫你胡来!叫你胡来——”季若婕气得追着他打。

    “二嫂,我来帮你!”夜颜袖子一撸,赶紧冲过去帮忙。

    “你们两个……唉唉唉……小妹夫……”蓝文鹤抱头跳着脚不停的躲,见自家小妹加入,赶紧朝旁边的慕凌苍求救。

    结果慕凌苍非但没上前帮他,还冲打人的两个女人道,“你们不必担心,我这里疗伤的药多得是。”

    蓝文鹤一听,脸都气黑了,“混账东西,你还敢教唆她们动手?”

    旁边路过的宫人都差点被他们吓到。

    然而,当他们看清楚是谁在闹事后,又很快躲了起来。

    蓝文鹤虽然骂骂咧咧,但除了不停躲闪外,始终都没动过一根手指头。

    也不是他打不过,而是明显不敢还手。

    这一个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一个是自己的妹妹,伤到哪一个都没他好果子吃。

    眼见两个女人还打上瘾了,他干脆也不跑了,往地上一躺,“来吧来吧,打死我好了!”

    瞧瞧这无赖样,季若婕气得真想上去踹人。

    还是夜颜把她给拉住,免得他们夫妻真上了火闹翻脸。

    “小妹,你让开,我今天非教训他不可!”

    “二嫂,别去,小心有诈!”夜颜哭笑不得。

    “怎么,不敢了啊?”躺地上的男人还不知收敛,指着季若婕恶狠狠的威胁道,“你给我等着,看我今晚不弄死你!”

    “你还敢横?”季若婕脸都气红了,欲挣脱夜颜的手扑过去再打。

    “二嫂,别上当!走走,我们不理他!”夜颜使了好些力气才把她给拖住,然后拉着她往东宫外走,“我们出来很久了,再不回宴殿我娘他们肯定会派人来找我们。”

    见她们走了,蓝文鹤从地上蹦起,赶紧追了上去,“跑什么跑,还没把赌约的事说清楚呢!”

    …

    新房里,看着哭哭啼啼的女人,祁滟熠都没心思给彼此擦拭,抱着她不停的哄道,“就痛这一次,以后都不会了!”

    吕心彩一边掉着眼泪一边瞪着他,“谁信你啊?那么痛你来试试!”

    祁滟熠揉了揉额头,从枕头下面摸出一本带图画的书,硬塞到她手里,“给我好好看,我要有一句话骗你我就不是人!”

    吕心彩扁着嘴哭道,“你本来就不是人,刚刚那样对我,根本就是个禽兽……”

    至于手里的书,她低头看了一眼,由于眼眶里全是泪,根本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于是一把扔到床尾,“什么鬼东西,我才不要看呢!”

    祁滟熠这次不止揉额头,还往下揉了揉心口。

    刚刚强迫她,是他不对。

    可是,也是她笨造成的!

    他何尝不想好好对她,但她一点都不配合……

    好好的洞房,却变成怨恨的温床,先不说他心里有多失落,作为男人更是有种颜面尽失的感觉。

    想到这,他将她放开,下床拾起地上的衣物,开始穿戴起来。

    “你、你要去哪?”吕心彩拿被子裹着身子,脱口问道。

    “你先休息,我出去走走。”他穿衣的动作顿了一下,但是没回头。不想看她怨恨自己的样子,免得自己更觉难堪。

    “你伤了我就想走吗?你怎么能这样?”

    “我……”听着她指控,她忍无可忍,转身恼道,“你又不让我碰,又要怨我这样那样,你到底想我如何做?你不懂我不怪你,可是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那我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你凶我?你伤了我还凶我?”见他变脸,吕心彩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哭得更加厉害。

    祁滟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见她哭得像要断气似的,他又忍不住心疼,最终还是败给了她的眼泪。

    重新上床,将她连被抱起,一边将她固定在自己怀中,一边用衣袖擦拭她脸上的泪水。

    “好了,不哭了,都是我的错,是我事先没跟你说清楚。”

    真要走,他哪里舍得。要知道,可这是他们的新房,今日是他们大喜的日子!

    他也是脑子糊涂,才会跟她置气。

    吕心彩脑袋埋在他怀中,双手从被中伸出将他腰身紧紧抱住,“人家不是听不进去,是真的很疼……”

    祁滟熠低下头含住她被泪水浸湿的唇瓣,温柔的吻着她。

    回想刚刚,他确实冲动,就跟十七八岁的愣头青一样,本是想用行动好好教她,结果一不小心就变成了‘欺负’……

    他这辈子从来没有如此失控过!

    感觉到她身子渐渐变软,他才放开她早已被自己吻得红肿的唇瓣。

    额头抵着她额头,他用指腹继续擦拭着她眼角的泪珠儿,“真有那么疼吗?”

    吕心彩可怜兮兮的点着头,“嗯。”

    祁滟熠真是哭笑不得,在她红唇上又啄了啄,“我保证就第一次疼,以后都不会了。”

    吕心彩又抽噎了片刻,才吸着鼻子道,“那我就信你一次,你要是敢骗我,我就告诉姑姑去……”

    祁滟熠立马板起脸,还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这种事不许对任何人说!要是让我知道你与人谈论我们房里的事,我就真把你弄疼!”

    吕心彩眼泪汪汪的看着他,被打湿的睫毛颤个不停,“我知道你为何这样凶了,你以为你娶到我了,生米煮成了熟饭,所以你就恢复原形、对我任打任骂了。”

    祁滟熠那真是一口血气堵在喉咙里,差点憋成内伤。

    什么叫他恢复原形?

    他就对她一个人凶过,而且还是她自找的!

    就算不是她自找的,也是她主动惹他的……

    “还疼吗?来,让我看看。”懒得跟她解释,因为他知道就算解释再多她也理解不了,于是干脆揭开她身上的被子,欲给她检查检查。

    只是,下一刻他就后悔了。

    这种检查不是逼着他犯错么?他要能把持得住,那就不是男人了!

    他喉结滚动,眸光比之前还炽热,才歇下的火来势汹汹,他根本按耐不下去。

    “彩儿……”

    “嗯?”

    “我们再来一次好吗?”

    “呃……不……唔……”

    看着他压下来的俊脸,吕心彩刚想大叫,但已经晚了……

    …

    丽日——

    夜颜醒来,发现身边男人还在,她揉着眼睛惺忪问道,“你今日没去早朝吗?”

    “皇上昨日与群臣喝到夜深,今早派人来说免朝一日。”

    “呃……”

    她正想坐起身,又被他搂回怀中。

    “陪我再睡会儿。”

    “这是在宫里,别赖床。”

    “无妨,其他人也不见得会早起。”

    “……”

    夜颜无语。

    昨日祁滟熠和吕心彩成亲,他们一帮人都到宫里来了,祁曜跟她爹娘、还有吕素畅聊到很晚,他们也不好说回魂殿,于是全都在宫里住下了。

    想到什么,她又推了推他,“既然我们在宫里,那就去给太后请个安吧。”

    “不用。”

    “为何?”

    “心暖和昕蔚被接到泰和宫去了,太后没空见我们。”

    “……”

    夜颜再无语。

    她正想着接下来要做何,慕凌苍突然翻身将她压住。

    “你干什么呀?”

    “你说呢?”

    看着他眼眸中暗藏的笑意,她顿时红了脸,抵着他胸膛示意他注意外面,“别闹了,外面人多着呢!”

    慕凌苍拉开她的手,欺上她柔软的唇瓣,“我动作轻些便是,不会有人来打扰的。”

    夜颜羞窘的想扭头躲避,都还没洗漱呢,她都不好意思让他亲。

    可是她越是不愿,慕凌苍越是扣紧她后脑勺,直接深入纠缠。

    由于平日里要早朝,与她欢爱的机会少之又少。正因为如此,他特别期待早晨的缠绵,只要有机会,几乎都没放过她……

    …

    直到他们晌午起床,夜颜才发现他们真不是起得最晚的。

    她原本想叫上季若婕一同去泰和宫的,但派去的宫女回来说她人还没醒。她都不用猜,也知道昨晚蓝文鹤肯定在‘报仇’。

    在去泰和宫的路上,正巧碰上祁滟熠带着吕心彩也从东宫出来。

    作为新妇,去跟庞太后这个皇祖母敬茶那是肯定的,她只是没想到他们这么晚才去。

    今日的吕心彩跟往日有很大的不同,最明显的就是她的着装打扮。

    孔雀蓝的华服让她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那种小家碧玉的气息全变成了典雅端庄的贵气。一头秀发挽在脑后,俏丽的脸蛋变得温婉柔美。

    不得不说,这样的她真的很迷人。

    只是这气色……

    恹恹无力,就跟霜打过的茄子一样,特别是那双漂亮的大眼睛,还有明显的浮肿,很明显是哭过后造成的。

    就连她走路,那裙摆摆动的弧度都有些不自然。

    她和慕凌苍相视一眼,见他薄唇淡淡的勾了一下,她也忍不住暗笑。

    都是过来人,要是这都不理解的话,那也白过了。

    说起来,她还真是没资格笑话别人。想当初,她也没一天是轻松的,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她不用管其他人都想法,想睡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因为魂殿里没长辈。

    “心彩,你们也去泰和宫吗?”

    “颜颜……王爷……嗯……我们去给太后请安。”吕心彩小声应道。

    “那我们一起去吧。”夜颜朝她走过去想牵她的手。

    可她还没碰到吕心彩衣角,祁滟熠先将人拉回他身侧,然后朝她微微一笑,“走吧,同去。”

    “……”夜颜愣了愣。

    她朝吕心彩看去,只见她先是朝祁滟熠不满的瞪着,还不想让他牵,紧接着祁滟熠回瞪了她一眼,握着她的手越发收紧。

    然后……

    然后吕心彩低下了头,话都不敢说了。

    她眨了好几下眼,表示有些看不明白了,“怎么了?”

    祁滟熠朝她和慕凌苍笑了笑,“新妇害羞。”

    说完,他牵着人先朝泰和宫的方向而去。

    夜颜抓了抓头皮,然后朝自家男人看去,“怎么回事?心彩好像很怕他?”

    “走吧。”

    慕凌苍依旧只是勾了一下唇角,上前牵着她的手也往泰和宫去。

    …

    看着吕心彩给庞太后敬茶改口,庞太后将执掌后宫的凤印亲手交给吕心彩,夜颜一点都不惊讶。

    之前他们就猜到祁曜和庞太后的打算,眼下的一切只是证实了他们的想法而已。

    再说了,吕心彩现在是太子妃,将来就是皇后,凤印交给她也是理所必然。

    只是,从庞太后的这一举动,无声的向他们透露了一个讯号……

    祁曜随时都会退位。

    对吕心彩这个孙媳妇,谁都看的出来庞太后是真心喜欢她,不停的交代祁滟熠要对她好。

    别人或许不知道原因,但他们却是清楚的。之前假祁曜和假凤玲作祟,吕心彩为了保护她,天天跟贼一样的藏在宫里,既要防备着别人加害庞太后,还要提防自己被人发现。

    这跟有没有本事无关,主要是这份心意,没几个人能做得到。

    不信问问祁滟熠以前的女人,她们敢为了庞太后去拼命吗?就因为祁滟熠差点做不了太子,她们一个个都担心受连累,果断的与他断绝关系,指望她们去拼命,那不是扯蛋吗?

    如果庞太后不喜欢吕心彩,那都说不过去。

    吕心彩除了跟庞太后说话打起了精神外,其他时候都是恹恹无力的,夜颜一直都有观察她,也一直看不明白。最后她朝慕凌苍暗递眼色,示意他把祁滟熠拖住,然后找了个借口把吕心彩给带去了外面花园。

    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她才迫不及待的问道,“心彩,到底出何事了?怎么今日感觉你怪怪的?”

    吕心彩还没说话眼泪就啪啪往下掉,紧接着扑向她将她抱住,“颜颜,那家伙又跟以前一样欺负我!”

    夜颜诧异不已,“怎么会呢?”

    难道祁滟熠有人格分裂症?

    吕心彩抬起头,很笃定的道,“是真的!他一晚上逼着我‘这样那样’,还不许我跟你们说,他说我要是告诉了你们,他会加倍‘这样那样’。”

    夜颜眨了好几下眼才明白她说的‘这样那样’是什么意思,顿时忍不住喷笑,“你这丫头,是故意来跟我秀恩爱的吧?生怕我不知道太子宠你?”

    吕心彩一听,惊讶中带着更多委屈,“颜颜,你想哪里去了?他没有宠我,而是对我用酷刑!”

    夜颜真想给她跪下去,服死她了!

    “心彩,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我都找不到词来说你了。”她抓着她肩膀,哭笑不得道,“你不是一直说想要孩子吗?你们不‘这样那样’,那孩子从哪里来?我跟你讲,你刚刚说的话可不许再跟别人说,要不然别人骂你傻瓜,我可不帮你哦。”

    “生孩子就要‘这样那样’?”吕心彩刹住眼泪,一脸的懵傻。

    “对啊,要想有孩子,就得‘这样那样’。”夜颜很认真的点头,看来祁滟熠还是没让她明白男女之事,那她只好自作主张帮忙解惑了,“女人第一次都这样的,不是他欺负你。”

    “他也这样说过……”吕心彩低下头,声音渐渐变小。

    “那你怎么不听他的?瞧你这样,我都知道你肯定惹恼了他。”

    “嗯。”

    “那就对了,也不怪他欺负你,换做是你,他要是如此不信任你,你敢说不会发火?”

    吕心彩低着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夜颜也不跟她玩笑了,因为知道她不是装,而是真的不懂。扫了一眼四下,确定无人后,她才靠近她耳朵压低声音道,“没事的,除了第一次以后都不怎么疼的。而且夫妻行房这种事,不能只让男人出力,女人也要配合,这样对你们以后的关系才有好处。”

    吕心彩懵懂的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真的假的?”

    夜颜剜了她一眼,“我骗你有糖吃吗?我要不是不想为你们好,我干嘛要撮合你们在一起?”

    吕心彩再一次说不上话来。

    不过她眼里的委屈渐渐没了,脸颊还悄悄泛出一丝红晕。

    “想明白了?”将她的反应都看在眼中,但夜颜还是不放心。

    “颜颜,是不是……是不是那样才叫同枕共眠?”吕心彩绞着手指头别扭的问道。

    “你总算明白了!”夜颜心累般的叹了口气。

    “那我娘以前跟我说……”

    “你娘那是不好意思跟你说!”夜颜翻了个白眼打断她,“你也是的,听着半截话就信以为真。我现在啊真替太子委屈,人家没真正动你,那是珍惜你,可你反而把他当坏人。”

    “谁让他之前不动我的?”吕心彩脱口道。

    “噗!”夜颜直接笑趴在她肩膀上,“你信不信太子听到这话会当场吐血?”

    她们躲在这里说悄悄话,而是越说越起劲儿,都没察觉到有人前来。

    直到一道咳嗽声传来,她们才停下,然后尴尬的朝某个方向看去。

    经过夜颜这么‘上课’,吕心彩已经没了气性,就连气色都好看了,那双大眼睛也变得精神起来。

    只是在看到来人时,难掩心虚和羞赧,所以赶紧低下头。

    夜颜推了她一把,对来人笑道,“赶紧领走,拉回去好好调教!”

    祁滟熠瞪着那低头的女人,板着脸道,“还不快过来!”

    吕心彩嘟着嘴走向他,在被他握住手的时候突然蹦了一句,“你不许再打我屁股了,否则我不跟你回去!”

    祁滟熠都没好意思多看一眼旁边的人,拉着她快速走远。

    夜颜望着他们背影,‘哈哈’直笑,“我真服了他们了!”

    慕凌苍上前将她拉到怀里,抬手捏起她的脸蛋,“自己当初的糗事一大堆,还好意思笑别人?”

    夜颜一听,立马拍掉他的手,瞪眼虎道,“你什么意思?”

    慕凌苍剜了她一眼,见她还不服气,低下头就在她唇上咬了咬,“看来为夫以后也要多用‘家法’才行,免得你不知天高地厚。”

    “家法?我家有家法吗?”夜颜不以为意。在看到他一脸邪魅的时候,她瞬间反应过来,顿时忍不住给他一记粉拳,“我可警告你,不许你乱来!”

    …

    中午在宫里用完膳,他们一行人才坐着马车回魂殿。

    婚事完美落下,现在他们回去也不是无事可做,蓝铮把夜芸送回房休息后,就把儿子和女婿叫了过去。

    夜颜大概猜到,他们应该是商量怎么对付诸葛昌明。

    就算现在诸葛昌明销声匿迹,但准备工作肯定要做的。假祁曜和假凤玲的事让他们很被动,就是因为什么准备都没有。现在对方在密谋大计,那他们当然也不能松懈。

    而且蓝铮跟祁曜喝了一宿,不可能什么都不谈。

    她和季若婕闲来无事,就在花园里说话。

    可还没说到几句呢,就听侍卫来报,“启禀王妃,隋家二小姐在大门外负荆请罪。”

    夜颜没记起是谁,还反问道,“隋家二小姐是谁啊?”

    负荆请罪?

    她都不认识,请什么罪?

    季若婕也是愣了片刻才朝她道,“小妹,我记得上次在铺子里被我们打的人,其中一个就姓隋,对吗?”

    夜颜这才反应过来,“是她啊?我记起来了,他们好像叫她‘芩小姐’来着。”想是想起了,可她脸色也变了,“这都过去多久了,她现在才知道来请罪,早干嘛去了?”

    林玉茉没受惩罚,那是因为林启发没有包庇,当天还亲自来向他们请罪。

    看在他态度诚恳的份上,加上他曾经跟先皇的关系、以及现在跟蓝文鹤也有交情,所以他们没有再追究下去。

    但隋家,从头到尾泡都没放一个。

    御史箫艺明的手下而已,能傲娇成这样,也真算得上牛逼了。

    怎么,吕心彩做了太子妃,他们知道箫媛儿没机会了,所以才想起要认错了吗?

    可惜啊,早都晚了!

    祁曜还没正式罢免箫艺明的御史之职,那是因为要忙着操办太子的婚事,不想在这之前引起什么乱子。

    但据祁滟熠说,祁曜已经搜集到了箫艺明这些年来贪赃枉法的证据,准备在他大婚后就把箫艺明及他的下属全端了。

    提起箫艺明犯罪的证据,也真是让人愤恨的。他身为御史,拥有监管朝中大臣的权利,结果呢,他在监管别人的时候不但包庇大臣的错处,还把大臣的错处当成把柄要挟别人。

    那时候他女儿还是太子妃,祁曜也是真的信任他。

    也正是他拿捏了许多大臣的把柄,才有那个底气要箫媛儿离开祁滟熠。想啊,谁敢笑话他?不但不敢笑话他,还必须要保他在朝中的地位,否则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这些年他究竟拿了多少好处还不知道,但一定是他们无法想象的……

    至于后备御史,人都选好了,就是京城知府柳一航。

    还是她家凌苍举荐的。

    从知府到御史,这算得上一步登天了。祁曜查过柳一航曾经的过往,发现他在来京之前虽然只是一个小县令,但在当地功绩显赫,很受百姓爱戴。

    加上朝中正是用人之际,于是大笔一挥,破格提拔。

    隋家二小姐来请罪,想必应该是隋家听到了风声……

    所以这会儿来抱大腿了!

    想明白后,她朝侍卫道,“就说我们正忙,没空见她。”

    有什么好见的,说原谅这个叫隋芩的,她们也做不成朋友。

    侍卫很快退下。

    季若婕忍不住鄙夷,“这都好些天了,才知道自己错了,真是可笑!”

    夜颜笑笑,“算了,别跟这种人计较,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如果隋家不来,她还能送他们一个字——牛!

    毕竟威武不能屈嘛,有本事傲娇到底,反正他们人也打了,也没吃亏。

    季若婕刚想说话,又见另一名侍卫匆匆跑进来。

    夜颜以为又是隋芩的事,正想发火呢,只见侍卫手里拿着一封书信,到她跟前双手呈上,“启禀王妃,荣国来信,要您亲启。”

    闻言,夜颜转怒为笑,赶紧把信接过打开。

    季若婕也在旁边笑说道,“一定是皇嫂给你来信了。”

    “嗯嗯……”夜颜打开一看就确定了是祁雪的笔迹。

    “小妹,皇嫂说什么了?算算日子,她也应该快生了,不知道她身子如何,养得好吗?”

    “好好……好着呢!二嫂,你也看看。”夜颜朝她坐近,把信摊开招呼她一起看。

    她跟祁雪的书信都是一些日常生活,所以也不用避讳谁。

    只是季若婕看着信纸上的图画,很是不解,“小妹,怎么是画?这说得什么呀?”

    夜颜‘呵呵’直笑,“这是凌苍和大哥之间的暗号,雪儿也学着用了。来,我解释给你听。这大肚婆就是雪儿,她这次画的肚子比上次大,说明她肚子长大了。还有她躺在床上,意思就是行走不方便。床边有根荆条,说明大哥看管得严厉……哈哈……”

    她一边解说一边笑。

    季若婕听得瞠目结舌,“你们就是这样书信的啊?”

    夜颜看着她一脸惊诧的样子,就跟当初自己第一次看到蓝文濠的书信一样,赶紧安慰她,“二嫂,这种信习惯了就好。你也可以学,以后我们写信都这样,免得让人偷看了去。”

    季若婕忍不住掩嘴失笑,“你别说,这法子还真好。”

    不特意解说,谁看得懂?

    不,应该是只有很默契的人,才能用这种方式通信。

    她指了指第二张信纸,“小妹,快看看下面又画了什么?”

    夜颜赶忙将第一页放到最下面,又开始给她解说起来,“这张是雪儿在跟我诉苦,这棵树是皇宫,她像鸟儿一样蹲在树上,周围有网罩着,意思是她想飞飞不出去。旁边这只大点的鸟就是大哥,大哥嘴里叼着虫子喂她,换言之就是哄她。”

    顿了一下,她嫌弃道,“这分明就是变相跟我们秀恩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