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扑朔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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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青述女伴男装，和同僚朝九，步入妓院。朝九没有神力，但武功很高，青述和他一起转了两个妓院，还是一无所获，一时间气氛低落。青述走到早上经过的莺燕阁，漫不经心的迈了进去。
莺燕阁虽然也十分有名，但是地处繁华阶段，来者大部分都是真的欢客，做交易的到不经常用这家。而且，这家妓院是她让翠翠查过后，最干净的一家。
青述走在朝九身后，忍不住使用读心术。
读心术是青述幼年时，无意间得到的技能。读心，读心，不是说能够知道被读者所想的事情，而是能够共享到他们的心情。而且，这个技能是有局限的，只能读神力比青述低的人，像哥哥们那样高神力的人就无法读到。但就是这样，这个技能也在平时查案中起到极大作用。
妓院里倒基本上是平常的人。
纵情，欢愉，担忧，悲伤，惊惧，小小妓院里竟五味杂陈。
朝九甩了一个银锭，妓院里的鸨娘笑盈盈地为他们安排了一个包间。
青述把头撑在桌子上，歪头看着一脸正经的朝九，“朝哥，你这个样子一点儿都不像来妓院寻欢作乐的人，早知道就让翠翠和我一起了。”
朝九无奈地道，“你们两个毕竟是姑娘家，逛妓院这种是非之地，太惹人挂心了。”他打量了四处，“有什么发现？”
青述收起嬉笑的嘴脸，正色道，“现在到没有，一会儿我去试试。”
鸨娘一会儿便引着一群姑娘候在门外，“两位公子，姑娘们来了。”
青述开了门，一群歌舞美妓妖娆地步入，“公子啊”青述指了指朝九，姑娘们会意，去缠绕朝九去了。
青述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但一时竟想不起来。
青述拽住鸨娘，“妈妈，这里的姑娘我不满意，我不想要些胭脂俗粉，我想要天上的月亮。”
鸨娘立刻会意，“公子说什么呢，天上的月亮哪有地上的姑娘好看。”她压低声音，“我们早就不做这一行了，担着风险，还会被人砸场子。”
这鸨娘在撒谎。
青述纳闷了，难道嫌我这一票油水太少？不对啊，我还没说怎么分呢？
她笑着说，“好妈妈，我们绝对不会砸场子的，您也别骗我了，好好的生意怎么会不做了。我那批东西太重要了，事成之后另有答谢。”说着，拿出来几锭金锭。
这鸨娘居然毫不动摇，摇了摇头，“公子您就别为难我了。”
青述黑了黑脸，“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再这样我可就不客气了。”她说着准备闹起来。
鸨娘也不畏惧，“这位姑娘，虽然咱以前做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但干着一行也讲究诚信。您的身份我不必说，叫破了可是要把您赶出去的，还有里头那位公子，他真是來这里玩的吗？”
没想到这鸨娘到有几分眼力，青述立刻赔笑道，“好妈妈，我给您赔不是了。里头那个是我哥哥，他宠爱的小妾他妈的勾搭上了家里的侍卫，一时气不过来这里疏散疏散心情，我做妹妹的不放心，就跟来了。他刚才也是心情烦闷，加上刚来，就没放开。我吧，因为家父寿辰快到了，准备把刚得的宝贝献上去，让他高兴高兴。”说着她似真似假地说，“哎，您要不给我送，家父说不定会大怒，家主之位肯定就轮不到我哥了。”
鸨娘歉意地一笑，“姑娘不好意思，以后你哥来，我定给他安排最好的姑娘。”
青述抱了抱拳，“多谢，我这批货耽误不了，我哥麻烦你照顾好，我到别处再打听打听。”
她走进去俯在朝九耳边，声音极低，“这鸨娘撒谎，我到别处看看，你在这里留住照应。还有，装得像点儿。”
她立起身子，“哥，玩得高兴，什么作死小妾，去他妈的，你看上哪个咱就给你纳回去。”
姑娘们听见了，都是一喜，赶紧挤破脑袋向前凑，骚姿弄态地展现风头。
说完，她向鸨娘打了个招呼，出了莺燕阁。
青述兜兜转转，绕了附近的街道，来往的都是些行人，她发现并没有什么异样。
而后，她又绕到了莺燕阁后面。阁后是小院，有一扇红色小门，挂着泛绿的铜锁，想是许久未用的缘故。
青述点点头，这妓院后院一般是存放货物的地方，这锁如此陈旧，定是不常用，莫非那鸨娘没有骗人？
既然后院无货，应当也不会有人看守，青述轻轻一个翻身，翻墙进入到后院，一片清清冷冷，她蹑手蹑脚地探查一番后，发现空无一人，也没有什么可疑的物品。
她正想打道回府，偶然经过小门，红门紧闭。
不对，为何锁挂在门外？莫非是为了有人从外向里进方便？
青述想了想，翻到了莺燕阁屋顶上，搬开砖瓦，连看了几个屋子，不是姑娘们的卧室，就是一些待客之所，当然办案总会遇到一些令人难以启齿的事情，就不多说了。
她越攀越高，再次搬开屋瓦，却是那鸨娘的房间，青述瞅了瞅，没有也没有什么异样，她正准备下去。晚风吹来，拂过青述的面颊，带着一点药味？对，就是刚才在里间闻到的那股味道。只不过刚才脂粉铺陈，味道甚轻，不易察觉。
她向里望去，看到刚才被她忽略的放在桌子上的药包，那么多？
而且，应该都翻开过了。
青述奇怪，这鸨娘好像没病吧？姑娘有病也不会让鸨娘熬药吧？
她不想打草惊蛇，又等了等，然后下到庭院，翻墙离开。
回来再找朝九的时候，他已经能从容地欢笑叫嚷了。
青述感叹，呵，男人，看来真是一回生二回熟，有些东西不必教，体验一下，就会了。
她替朝九赶走姑娘们，才感觉口干舌燥，就坐下来喝了一杯茶。
看朝九刚才欢快地样子，再想想自己千辛万苦爬墙蹲房，青述酸酸地说道，“怎么？清白保住了吗？”
朝九瞪了她一眼。
两人打道回府，边走边说，青述把她刚才的发现告诉了朝九。
朝九撇了撇嘴，“锁那个确实蹊跷。但那药你管人家吃多少药干什么，人家说不定就是买点儿药备着呢？”
“那既然存放有为何都翻开呢？”青述轻蔑地撇了他一眼，“可疑之处，不能放过。”
回到客栈，翠翠迎了上来，“姑娘可有收获？”
青述吩咐道，“你先帮我查查莺燕阁有什么人经常去走动？还有，”青述有个猜测，“去查一查江氏是否与莺燕阁有干系。”
第二日，青述梳完妆，就听见客栈前厅熙熙攘攘地，她有些生气。
这留玉客栈虽小，但却是大理寺为方便查案，特地为官员们租下的，平日里大家都忙于查案，自然安静少语，哪里有这般热闹？
她只当是有人不知缘由，闹着住店，准备命翠翠说明缘由，打发了人去。
“翠翠，翠翠，是何人在喧哗？”
翠翠闻声推门而入，“可不是王大哥回来了。”
“王大哥？当真？”青述先是一怔，再是一喜。
“可不是吗？现在正在前厅和众位议事。”
青述口中的王大哥，单名一个澄字，是大理寺卿之子，也有神力，修的同翠翠一样，是木属性。他现任命为大理寺寺丞，即使身居正六品，官职高出这里的每一位，但他为人却一直谦逊温和，加之能力也强，很得人心。
青述和他查过不少案件，一直很聊的來。
此次查案，王澄才是总的领头。只不过他先到达佩州，与青述他们一直兵分两路，青述在城中打探消息，警惕着风吹草动，而他先与当地衙门交涉，然后到了案发地追查，一路顺藤摸瓜，也收获了不少线索。
“王大哥，你有何发现？”青述移步前厅，出声询问。
王澄朝她一笑，“我当是谁，原来是我们当中最懒的那个。我这都已经讲完一遍了。”
青述有些不好意思，“昨晚查案太久。”
“那我怎么起来了？”朝九打趣儿道。
青述白了它一眼，“我们能一样吗？你在歌妓怀里醉生梦死时，我在楼前楼后翻墙搬瓦。”
“可是妓院有什么发现？”
“有是有，但还不确定，我派翠翠去查了，相信不久就能得出结果。”青述看着王澄“你呢？”
王澄大概地说了他一路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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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案件突发，王澄省去大理寺置办手续的时间，先青述他们一步出发。
到达佩州，待一切安置好。他便随州刺史刘瑞平刘大人前往案发地探查。
死者三十人，皆为江氏，其中，主事领头的有三位，武士二十人，余下的七人为普通家丁。
王澄俯身查看，皆死于不同程度的刀伤箭伤，现场倒无争抢货物的痕迹，应该只是纯粹杀人。
他摸了摸地上的黄沙。
不对，不是黄沙，这些细为流粉一样的东西在光照下隐隐发光。这是――金属？
入夜，青述女伴男装，和同僚朝九，步入妓院。朝九没有神力，但武功很高，青述和他一起转了两个妓院，还是一无所获，一时间气氛低落。青述走到早上经过的莺燕阁，漫不经心的迈了进去。
莺燕阁虽然也十分有名，但是地处繁华阶段，来者大部分都是真的欢客，做交易的到不经常用这家。而且，这家妓院是她让翠翠查过后，最干净的一家。
青述走在朝九身后，忍不住使用读心术。
读心术是青述幼年时，无意间得到的技能。读心，读心，不是说能够知道被读者所想的事情，而是能够共享到他们的心情。而且，这个技能是有局限的，只能读神力比青述低的人，像哥哥们那样高神力的人就无法读到。但就是这样，这个技能也在平时查案中起到极大作用。
妓院里倒基本上是平常的人。
纵情，欢愉，担忧，悲伤，惊惧，小小妓院里竟五味杂陈。
朝九甩了一个银锭，妓院里的鸨娘笑盈盈地为他们安排了一个包间。
青述把头撑在桌子上，歪头看着一脸正经的朝九，“朝哥，你这个样子一点儿都不像来妓院寻欢作乐的人，早知道就让翠翠和我一起了。”
朝九无奈地道，“你们两个毕竟是姑娘家，逛妓院这种是非之地，太惹人挂心了。”他打量了四处，“有什么发现？”
青述收起嬉笑的嘴脸，正色道，“现在到没有，一会儿我去试试。”
鸨娘一会儿便引着一群姑娘候在门外，“两位公子，姑娘们来了。”
青述开了门，一群歌舞美妓妖娆地步入，“公子啊”青述指了指朝九，姑娘们会意，去缠绕朝九去了。
青述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但一时竟想不起来。
青述拽住鸨娘，“妈妈，这里的姑娘我不满意，我不想要些胭脂俗粉，我想要天上的月亮。”
鸨娘立刻会意，“公子说什么呢，天上的月亮哪有地上的姑娘好看。”她压低声音，“我们早就不做这一行了，担着风险，还会被人砸场子。”
这鸨娘在撒谎。
青述纳闷了，难道嫌我这一票油水太少？不对啊，我还没说怎么分呢？
她笑着说，“好妈妈，我们绝对不会砸场子的，您也别骗我了，好好的生意怎么会不做了。我那批东西太重要了，事成之后另有答谢。”说着，拿出来几锭金锭。
这鸨娘居然毫不动摇，摇了摇头，“公子您就别为难我了。”
青述黑了黑脸，“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再这样我可就不客气了。”她说着准备闹起来。
鸨娘也不畏惧，“这位姑娘，虽然咱以前做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但干着一行也讲究诚信。您的身份我不必说，叫破了可是要把您赶出去的，还有里头那位公子，他真是來这里玩的吗？”
没想到这鸨娘到有几分眼力，青述立刻赔笑道，“好妈妈，我给您赔不是了。里头那个是我哥哥，他宠爱的小妾他妈的勾搭上了家里的侍卫，一时气不过来这里疏散疏散心情，我做妹妹的不放心，就跟来了。他刚才也是心情烦闷，加上刚来，就没放开。我吧，因为家父寿辰快到了，准备把刚得的宝贝献上去，让他高兴高兴。”说着她似真似假地说，“哎，您要不给我送，家父说不定会大怒，家主之位肯定就轮不到我哥了。”
鸨娘歉意地一笑，“姑娘不好意思，以后你哥来，我定给他安排最好的姑娘。”
青述抱了抱拳，“多谢，我这批货耽误不了，我哥麻烦你照顾好，我到别处再打听打听。”
她走进去俯在朝九耳边，声音极低，“这鸨娘撒谎，我到别处看看，你在这里留住照应。还有，装得像点儿。”
她立起身子，“哥，玩得高兴，什么作死小妾，去他妈的，你看上哪个咱就给你纳回去。”
姑娘们听见了，都是一喜，赶紧挤破脑袋向前凑，骚姿弄态地展现风头。
说完，她向鸨娘打了个招呼，出了莺燕阁。
青述兜兜转转，绕了附近的街道，来往的都是些行人，她发现并没有什么异样。
而后，她又绕到了莺燕阁后面。阁后是小院，有一扇红色小门，挂着泛绿的铜锁，想是许久未用的缘故。
青述点点头，这妓院后院一般是存放货物的地方，这锁如此陈旧，定是不常用，莫非那鸨娘没有骗人？
既然后院无货，应当也不会有人看守，青述轻轻一个翻身，翻墙进入到后院，一片清清冷冷，她蹑手蹑脚地探查一番后，发现空无一人，也没有什么可疑的物品。
她正想打道回府，偶然经过小门，红门紧闭。
不对，为何锁挂在门外？莫非是为了有人从外向里进方便？
青述想了想，翻到了莺燕阁屋顶上，搬开砖瓦，连看了几个屋子，不是姑娘们的卧室，就是一些待客之所，当然办案总会遇到一些令人难以启齿的事情，就不多说了。
她越攀越高，再次搬开屋瓦，却是那鸨娘的房间，青述瞅了瞅，没有也没有什么异样，她正准备下去。晚风吹来，拂过青述的面颊，带着一点药味？对，就是刚才在里间闻到的那股味道。只不过刚才脂粉铺陈，味道甚轻，不易察觉。
她向里望去，看到刚才被她忽略的放在桌子上的药包，那么多？
而且，应该都翻开过了。
青述奇怪，这鸨娘好像没病吧？姑娘有病也不会让鸨娘熬药吧？
她不想打草惊蛇，又等了等，然后下到庭院，翻墙离开。
回来再找朝九的时候，他已经能从容地欢笑叫嚷了。
青述感叹，呵，男人，看来真是一回生二回熟，有些东西不必教，体验一下，就会了。
她替朝九赶走姑娘们，才感觉口干舌燥，就坐下来喝了一杯茶。
看朝九刚才欢快地样子，再想想自己千辛万苦爬墙蹲房，青述酸酸地说道，“怎么？清白保住了吗？”
朝九瞪了她一眼。
两人打道回府，边走边说，青述把她刚才的发现告诉了朝九。
朝九撇了撇嘴，“锁那个确实蹊跷。但那药你管人家吃多少药干什么，人家说不定就是买点儿药备着呢？”
“那既然存放有为何都翻开呢？”青述轻蔑地撇了他一眼，“可疑之处，不能放过。”
回到客栈，翠翠迎了上来，“姑娘可有收获？”
青述吩咐道，“你先帮我查查莺燕阁有什么人经常去走动？还有，”青述有个猜测，“去查一查江氏是否与莺燕阁有干系。”
第二日，青述梳完妆，就听见客栈前厅熙熙攘攘地，她有些生气。
这留玉客栈虽小，但却是大理寺为方便查案，特地为官员们租下的，平日里大家都忙于查案，自然安静少语，哪里有这般热闹？
她只当是有人不知缘由，闹着住店，准备命翠翠说明缘由，打发了人去。
“翠翠，翠翠，是何人在喧哗？”
翠翠闻声推门而入，“可不是王大哥回来了。”
“王大哥？当真？”青述先是一怔，再是一喜。
“可不是吗？现在正在前厅和众位议事。”
青述口中的王大哥，单名一个澄字，是大理寺卿之子，也有神力，修的同翠翠一样，是木属性。他现任命为大理寺寺丞，即使身居正六品，官职高出这里的每一位，但他为人却一直谦逊温和，加之能力也强，很得人心。
青述和他查过不少案件，一直很聊的來。
此次查案，王澄才是总的领头。只不过他先到达佩州，与青述他们一直兵分两路，青述在城中打探消息，警惕着风吹草动，而他先与当地衙门交涉，然后到了案发地追查，一路顺藤摸瓜，也收获了不少线索。
“王大哥，你有何发现？”青述移步前厅，出声询问。
王澄朝她一笑，“我当是谁，原来是我们当中最懒的那个。我这都已经讲完一遍了。”
青述有些不好意思，“昨晚查案太久。”
“那我怎么起来了？”朝九打趣儿道。
青述白了它一眼，“我们能一样吗？你在歌妓怀里醉生梦死时，我在楼前楼后翻墙搬瓦。”
“可是妓院有什么发现？”
“有是有，但还不确定，我派翠翠去查了，相信不久就能得出结果。”青述看着王澄“你呢？”
王澄大概地说了他一路的经历。
―――――华丽分割线―――――
因为案件突发，王澄省去大理寺置办手续的时间，先青述他们一步出发。
到达佩州，待一切安置好。他便随州刺史刘瑞平刘大人前往案发地探查。
死者三十人，皆为江氏，其中，主事领头的有三位，武士二十人，余下的七人为普通家丁。
王澄俯身查看，皆死于不同程度的刀伤箭伤，现场倒无争抢货物的痕迹，应该只是纯粹杀人。
他摸了摸地上的黄沙。
不对，不是黄沙，这些细为流粉一样的东西在光照下隐隐发光。这是――金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