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八章 怎么选是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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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赤诡连话都没听完就直接拒绝了：“小花儿，你知道姐姐不会同意的。”
清昙以前没干过这种正面抗争的事情，一时间也有点慌，不知道说什么：“可是姐姐，我想帮你，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我”
“你不是负担，我也不需要你帮。一切都很好，你只需要乖乖呆在魔界学习法术，好好生活，其他的姐姐自然会帮你处理好。”赤诡被小丫头气着了，一大早上跑过来就是为了跟她说要离开魔界去寻找神忆，她知道那有多危险吗？！这才刚回来多长时间？一天都不到吧？就又想跑？
好好地交流彻底崩盘，清昙眼圈红红地跑走了。赤诡想追，却也没有追出去。一万年来，她从没有冲小花儿发过脾气，或许这次该让她知道事情到底有多严重了。
一个时辰后，主殿外一声“碧千然求见魔尊”把她拉回了现实，赤诡微微皱了眉：“进来。”
碧千然还是一身灰蓝色道士袍：“见过魔尊。”
“如果你是来替小花儿当说客的话你可以出去了。”赤诡随手拣起一卷书：“本尊不会同意，也不想浪费时间。”
“清昙原打算昨晚偷偷离开，是我劝她跟你好好沟通一下。”碧千然从容地说。
“哦？那本尊还要谢谢你了。”赤诡面无表情。
“清昙想离开，不是不知道危险。她只是不想再被保护。”碧千然平静地看着赤诡的眼睛：“或许魔尊可以设想一下有一天你变成一个毫无用处的废物还面临着性命攸关的追杀，清昙冒着生命危险替你挡下所有风浪。然后此时有一个机会放在你面前，你可以恢复巅峰实力。你会怎么选呢？”
“放肆！”赤诡喝道。
“放不放肆您心里清楚。您的选择就是清昙的选择。那种境遇下您的感受就是清昙如今的感受。”碧千然依旧面不改色。
赤诡沉默了。片刻后她说：“你们还年轻，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她要恢复过往，不是简单的吸收神忆就可以的。多方掣肘，危险重重。”
“无论困难与否，怎么选是她的事。”碧千然抬起头，直视着赤诡的眼睛：“您要做的应该是把最正确的客观情况告诉她，让她做出自己的决定。”
“不行！”殿外又是一声高喝，正是虞喜优：“现在我和魔尊都离不开魔界，神界妖界虎视眈眈。先不说这件事本身有多危险，你们外出闯荡遇到的困难已经不计其数。更何况，这件事背后是一个死局，根本无法彻底解决。但凡有一点希望，我和魔尊这些年来又何至于没有动作？”
碧千然沉吟了片刻：“我可以理解你们说的危险和困难。但是我还是觉得你们应该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告诉清昙，让她来选择。你们可以告诉她这件事情的危险性，但是真正的选择还是要清昙来做。”
“她根本不能正确判断事情的严重性！”虞喜优双目阴沉。
碧千然冷笑一声：“小道不欲与人争吵，不过还是觉得有些话不得不说。想问一句，你们想过清昙是怎么想的吗？你们知道清昙为什么那么执着于外出寻找记忆吗？”
赤诡和虞喜优一时间都愣住了。
碧千然淡淡地说道：“和清昙相识的第一个晚上，她给我讲了她记忆里的生活，是因为自己胡闹而害的姐姐和朋友身受重伤，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存疑而给姐姐带来了麻烦，是因为自己没用控制不好力量要姐姐耗损修为替自己封印，是因为自己太过弱小没有姐姐和朋友强大而无法保护他们。全是自责，全是愧疚，全是害怕自己拖累你们。”
“其实清昙原本也是很强大的，不是吗？我确实不知道清昙的仇人到底是谁，需要你们这般隐瞒，可是我知道这样被你们保护的清昙不快活。”
虞喜优眼前又浮现出那日少女站在自己面前，微微低着头怯懦地说一句：“美人，我不想总是做那个包袱。”原来，昙昙一直以来都这般不开心吗？可是你不是啊，虞喜优好想立刻站到清昙面前，一字一句地告诉她，你不是包袱，你是神界最清雅无双的花神大人昙清优，你是天下百花拥戴的天命之主，你是可以凭一己之力救出赤诡的人，你是最优秀的，天底下没人比得上你。但是他不能说。他怕昙昙危险。
危险？自己这样的保护真的对吗？虞喜优一时间不知道怎样抉择，抬头看了眼赤诡。
赤诡微微合着双眸，片刻后，说了一句：“你去吧，容我和虞喜优想想。”
碧千然一拱手：“小道告退。”转身离开，碧千然微微笑出来，如果赤诡和虞喜优真的爱清昙的话，怎么选似乎并不难。
渐渐走回罗幕殿，远远地看见那个少女和木木坐在殿前的台阶上低落地说着什么，见他回来充满希望地看着他。碧千然微微一笑：“放心吧，我们就等你姐姐怎么决定。她真的很爱你，相信我，她会考虑你的。”
木木又是开心又是丧气，想了又想，才张口说道：“大人，虽然我以前想让你去寻找神忆，可是尊上说得一些话也有道理，确实很危险的，你丢失的不仅是神忆，还有神骨，总之非常麻烦。”
清昙微微惊讶：“你知道？”
木木点点头：“大人确实是神，而木木在大人还未成神时就陪伴大人了。”
清昙有些好奇：“以前从没听你提过？能跟我讲讲我以前的事情吗？”
木木摇摇头：“不行的大人，以前不告诉您是因为不想刺激您体内的神力，让身体负荷更大。现在不告诉您是因为您已经决定要寻找神忆了，如果我告诉您以前的事情就会降低神忆和您识海的牵引，这样神忆归位就很难了。”
清昙无力的把头往膝盖上一搁：“好吧。那究竟有什么危险你总可以告诉我吧？”
“大人原本是神，后来神忆和神骨被打碎抛掷于六界之中，如果大人决定吸引神忆入体的话，那么大人的身体会渐渐被神忆牵引，可能会承受不住。除非神骨也入体，重修神位，恢复神的身份。可是先不说重修神位的神力规模庞大，只有神界才有。就是神骨入体也是极为艰难的事情，因为大人的身体失去了神骨变成了普通人，再次入体是九死一生，几乎没办法承受这么直接的融合。”木木理了理思绪，大概讲了一下当初魔尊告诉自己的消息。
“不仅如此。”赤诡带着虞喜优来了这里，蹲下来直视着她全世界最单纯最可爱的小花儿：“就算你坚持用普通人的身体接收神骨，当全部神骨归位后随之而来的就是天地之力淬体晋神，以你的残破神骨和普通人的身体，是不可能承受的。而且神忆大规模接引后你的识海会受到冲击，可能会碎掉。到时候你就会变成白痴。”
“还有，就算你全部做到了这些，你的敌人，是神尊。全部条件达到后就必须重修神位，需要磅礴的神力接引，神尊不可能感受不到，他不会放任不管的。”虞喜优补充道：“既然你执意要寻回记忆，我和你姐姐就只能把所有可能性都告诉你。”
清昙总算明白了姐姐和美人的拒绝，原来这根本就是死局。
“不行。”赤诡连话都没听完就直接拒绝了：“小花儿，你知道姐姐不会同意的。”
清昙以前没干过这种正面抗争的事情，一时间也有点慌，不知道说什么：“可是姐姐，我想帮你，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我”
“你不是负担，我也不需要你帮。一切都很好，你只需要乖乖呆在魔界学习法术，好好生活，其他的姐姐自然会帮你处理好。”赤诡被小丫头气着了，一大早上跑过来就是为了跟她说要离开魔界去寻找神忆，她知道那有多危险吗？！这才刚回来多长时间？一天都不到吧？就又想跑？
好好地交流彻底崩盘，清昙眼圈红红地跑走了。赤诡想追，却也没有追出去。一万年来，她从没有冲小花儿发过脾气，或许这次该让她知道事情到底有多严重了。
一个时辰后，主殿外一声“碧千然求见魔尊”把她拉回了现实，赤诡微微皱了眉：“进来。”
碧千然还是一身灰蓝色道士袍：“见过魔尊。”
“如果你是来替小花儿当说客的话你可以出去了。”赤诡随手拣起一卷书：“本尊不会同意，也不想浪费时间。”
“清昙原打算昨晚偷偷离开，是我劝她跟你好好沟通一下。”碧千然从容地说。
“哦？那本尊还要谢谢你了。”赤诡面无表情。
“清昙想离开，不是不知道危险。她只是不想再被保护。”碧千然平静地看着赤诡的眼睛：“或许魔尊可以设想一下有一天你变成一个毫无用处的废物还面临着性命攸关的追杀，清昙冒着生命危险替你挡下所有风浪。然后此时有一个机会放在你面前，你可以恢复巅峰实力。你会怎么选呢？”
“放肆！”赤诡喝道。
“放不放肆您心里清楚。您的选择就是清昙的选择。那种境遇下您的感受就是清昙如今的感受。”碧千然依旧面不改色。
赤诡沉默了。片刻后她说：“你们还年轻，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她要恢复过往，不是简单的吸收神忆就可以的。多方掣肘，危险重重。”
“无论困难与否，怎么选是她的事。”碧千然抬起头，直视着赤诡的眼睛：“您要做的应该是把最正确的客观情况告诉她，让她做出自己的决定。”
“不行！”殿外又是一声高喝，正是虞喜优：“现在我和魔尊都离不开魔界，神界妖界虎视眈眈。先不说这件事本身有多危险，你们外出闯荡遇到的困难已经不计其数。更何况，这件事背后是一个死局，根本无法彻底解决。但凡有一点希望，我和魔尊这些年来又何至于没有动作？”
碧千然沉吟了片刻：“我可以理解你们说的危险和困难。但是我还是觉得你们应该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告诉清昙，让她来选择。你们可以告诉她这件事情的危险性，但是真正的选择还是要清昙来做。”
“她根本不能正确判断事情的严重性！”虞喜优双目阴沉。
碧千然冷笑一声：“小道不欲与人争吵，不过还是觉得有些话不得不说。想问一句，你们想过清昙是怎么想的吗？你们知道清昙为什么那么执着于外出寻找记忆吗？”
赤诡和虞喜优一时间都愣住了。
碧千然淡淡地说道：“和清昙相识的第一个晚上，她给我讲了她记忆里的生活，是因为自己胡闹而害的姐姐和朋友身受重伤，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存疑而给姐姐带来了麻烦，是因为自己没用控制不好力量要姐姐耗损修为替自己封印，是因为自己太过弱小没有姐姐和朋友强大而无法保护他们。全是自责，全是愧疚，全是害怕自己拖累你们。”
“其实清昙原本也是很强大的，不是吗？我确实不知道清昙的仇人到底是谁，需要你们这般隐瞒，可是我知道这样被你们保护的清昙不快活。”
虞喜优眼前又浮现出那日少女站在自己面前，微微低着头怯懦地说一句：“美人，我不想总是做那个包袱。”原来，昙昙一直以来都这般不开心吗？可是你不是啊，虞喜优好想立刻站到清昙面前，一字一句地告诉她，你不是包袱，你是神界最清雅无双的花神大人昙清优，你是天下百花拥戴的天命之主，你是可以凭一己之力救出赤诡的人，你是最优秀的，天底下没人比得上你。但是他不能说。他怕昙昙危险。
危险？自己这样的保护真的对吗？虞喜优一时间不知道怎样抉择，抬头看了眼赤诡。
赤诡微微合着双眸，片刻后，说了一句：“你去吧，容我和虞喜优想想。”
碧千然一拱手：“小道告退。”转身离开，碧千然微微笑出来，如果赤诡和虞喜优真的爱清昙的话，怎么选似乎并不难。
渐渐走回罗幕殿，远远地看见那个少女和木木坐在殿前的台阶上低落地说着什么，见他回来充满希望地看着他。碧千然微微一笑：“放心吧，我们就等你姐姐怎么决定。她真的很爱你，相信我，她会考虑你的。”
木木又是开心又是丧气，想了又想，才张口说道：“大人，虽然我以前想让你去寻找神忆，可是尊上说得一些话也有道理，确实很危险的，你丢失的不仅是神忆，还有神骨，总之非常麻烦。”
清昙微微惊讶：“你知道？”
木木点点头：“大人确实是神，而木木在大人还未成神时就陪伴大人了。”
清昙有些好奇：“以前从没听你提过？能跟我讲讲我以前的事情吗？”
木木摇摇头：“不行的大人，以前不告诉您是因为不想刺激您体内的神力，让身体负荷更大。现在不告诉您是因为您已经决定要寻找神忆了，如果我告诉您以前的事情就会降低神忆和您识海的牵引，这样神忆归位就很难了。”
清昙无力的把头往膝盖上一搁：“好吧。那究竟有什么危险你总可以告诉我吧？”
“大人原本是神，后来神忆和神骨被打碎抛掷于六界之中，如果大人决定吸引神忆入体的话，那么大人的身体会渐渐被神忆牵引，可能会承受不住。除非神骨也入体，重修神位，恢复神的身份。可是先不说重修神位的神力规模庞大，只有神界才有。就是神骨入体也是极为艰难的事情，因为大人的身体失去了神骨变成了普通人，再次入体是九死一生，几乎没办法承受这么直接的融合。”木木理了理思绪，大概讲了一下当初魔尊告诉自己的消息。
“不仅如此。”赤诡带着虞喜优来了这里，蹲下来直视着她全世界最单纯最可爱的小花儿：“就算你坚持用普通人的身体接收神骨，当全部神骨归位后随之而来的就是天地之力淬体晋神，以你的残破神骨和普通人的身体，是不可能承受的。而且神忆大规模接引后你的识海会受到冲击，可能会碎掉。到时候你就会变成白痴。”
“还有，就算你全部做到了这些，你的敌人，是神尊。全部条件达到后就必须重修神位，需要磅礴的神力接引，神尊不可能感受不到，他不会放任不管的。”虞喜优补充道：“既然你执意要寻回记忆，我和你姐姐就只能把所有可能性都告诉你。”
清昙总算明白了姐姐和美人的拒绝，原来这根本就是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