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三章 父亲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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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真的是你吗？”
妇人拉着凌天，来回打量个不停。
这小子，长高了，身体也壮实了，真好。她一边想着，一边把凌天搂进了怀里，就像小时候一样。只不过，这小子真的高了很多......
“老头子，老头子！你猜猜谁来了？”
妇人的声音里，压抑不住心头的喜悦。
“这么大年纪了，咳咳，你说你咋就不能安生点儿呢。就咱们家现在这情况，除了孙神医，还能是谁？”
“不对，你再猜？”
妇人笑的乐开了花，眼角却带着晶莹的泪水。
“那是谁？老三？猜不出来了。”
凌天还没进屋子里，便闻到一股浓烈的药味。
他的眉头一皱，心底浮现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屋子里光线昏暗，尽管现在是大白天，依旧看不太清楚。
不过这对凌天来说，只不过是小事。
环顾四周，白色的墙皮早已脱落，露出里边的灰白。
房梁上，好多木条已经折断，显露着这里的破败。
目光转移到床上，凌天的整个身子，竟然猛地颤抖了一下。一股暴虐的气势四散开来。
“妈，到底是谁，把我爹伤成这样！”
床上，一个中年人静静地躺在那里。
地上堆满了卫生纸，上边还带着血迹。
他的整个身子，都处在一种扭曲的状态，仅仅一眼，凌天就能看出了。他爹现在，全身上下没一块好骨头，都是断裂后的自然愈合，根本没有进行正确的接骨。
感受到他这股气势，妇人的脸色白了一下。
“傻孩子，你爹他是自己摔的。来来来，快进来，给妈妈讲讲这十年，你到底去哪儿了。”
“？？？”
“爱芬，我没听错吧。刚刚那个少年，叫你什么？他是不是...是不是喊你妈？”
床上的凌云挣扎了一下，竟然靠早已变形的胳膊，支撑着坐了起来。
他的眼睛已经失去了光泽，浑浊的双眼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男孩。
“爸，我回来了。小天回来了...”
凌天一双虎目含着泪珠，“扑通”一声，跪倒在凌云的面前。
“好，回来就好。小天，过来让爹瞧瞧...”
床上的凌云声音带着哽咽，他挣扎了半天，忽然想起自己已经没办法站起来。
随后苦笑了一声，用力握住了凌天的手。
“孩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么多年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我和你妈都以为你...”
“老云呐，你瞎说个啥！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了，说点儿喜庆的事儿不行吗？孩子，没吃饭吧，妈这就给你做你最爱吃的油豆角炖排骨。旁边是你的朋友吧，快请坐，到这儿就跟回到自己家一样，千万别客气。”
吴爱芬说着，擦了一把激动的眼角，赶紧往厨房忙活起来。
回到家的感觉真好。
凌天心里默念到。
不一会儿，丰盛的菜肴摆满了桌子。摆在正中间的，就是凌天小时候最爱的油豆角炖排骨。
一顿家常饭，却是凌天和强子俩人忍着泪水吃完的。
他们已经忘记，自己上一次在家里吃饭是什么时候了。
这才是家的味道。
多年的军营生活，几乎让他们忘记了家的味道。
吃饱喝足，凌天也大概了解了家里的情况。
原来，自从他到部队以后，父亲的陶瓷厂便愈发的不景气。
后来随着厂子的改革，由私人接手了整个陶瓷厂。
厂子到了个人手里，不久之后便开始大裁员。
虽然他父亲并没有在裁员的名单里，但是他很清楚。自己这帮老伙计，离开了陶瓷厂根本没有什么工作能干。
况且厂子里一点补偿款都没有。
这不合法！
凭着自己的文化稍微高一些，凌云翻遍了《劳工法》等相关的东西。
然后伙同所有被裁员的老伙计，直接起诉了厂子。
结果，某一天晚上下班回家。不知道是谁，偷袭了他。
虽然后来捡回了一条命，但是昂贵的医药费让他不得不提前出院。
最终落下了一身残疾。
一家三口聊得正欢，门口忽然再次传来了敲门声。
凌天跑去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个穿着唐装，提着药箱的老头。
“您好，请问您找谁？”
“咦~老云家啥时候来了个小伙子。这么多年不都是老云他俩过来的嘛。”
与此同时，母亲吴爱芬高兴的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孙神医，俺们俩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您给盼过来了。这几天下雨，老云他浑身不舒服，您快帮他看看吧。”
凌天一听父亲身体不舒服，本来稍稍放下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孙神医您好，请问我父亲他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孙神医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有些发愁的说道：
“唉，我遇到老云的时候，他的骨头已经全都长好了。你父亲他现在主要的问题不在别处，而是因为他当初全身骨头尽碎，却没有接受专业的接骨。导致现在，骨头不规则的长到了一起。身体不能活动，常年卧床，经脉啊，神经啊，血管啊，都受到了严重的影响。而且...”
“而且什么？还请孙神医告知，凌某必有重谢。”
凌天说着，竟然深深地鞠了一躬。
要知道，以他现在护国神将的地位，就算是位于权力巅峰的一号领导，也经不住他这么大的礼。
孙神医看着面前这个魁梧的年轻人，心中的好感不由得多了几分。
“也罢，那老夫就实话实说好了。你父亲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妙。据老夫估计，快则今年夏天，慢则...最迟到今年冬天，你父亲就...唉。”
凌天闻言，身子猛地一颤！
在战场上，多少次游离在生死边缘，他没有过颤抖，没有过害怕。
但是这一次，他真的怕了！
子欲养而亲不待，这种事情再悲痛不过！
他紧咬牙关，一双虎目留下了泪水。
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多少次死里逃生没有流泪。
这回，却再也忍不住了。
“孙神医，我父亲他，我父亲他还有救吗？”
“小天，真的是你吗？”
妇人拉着凌天，来回打量个不停。
这小子，长高了，身体也壮实了，真好。她一边想着，一边把凌天搂进了怀里，就像小时候一样。只不过，这小子真的高了很多......
“老头子，老头子！你猜猜谁来了？”
妇人的声音里，压抑不住心头的喜悦。
“这么大年纪了，咳咳，你说你咋就不能安生点儿呢。就咱们家现在这情况，除了孙神医，还能是谁？”
“不对，你再猜？”
妇人笑的乐开了花，眼角却带着晶莹的泪水。
“那是谁？老三？猜不出来了。”
凌天还没进屋子里，便闻到一股浓烈的药味。
他的眉头一皱，心底浮现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屋子里光线昏暗，尽管现在是大白天，依旧看不太清楚。
不过这对凌天来说，只不过是小事。
环顾四周，白色的墙皮早已脱落，露出里边的灰白。
房梁上，好多木条已经折断，显露着这里的破败。
目光转移到床上，凌天的整个身子，竟然猛地颤抖了一下。一股暴虐的气势四散开来。
“妈，到底是谁，把我爹伤成这样！”
床上，一个中年人静静地躺在那里。
地上堆满了卫生纸，上边还带着血迹。
他的整个身子，都处在一种扭曲的状态，仅仅一眼，凌天就能看出了。他爹现在，全身上下没一块好骨头，都是断裂后的自然愈合，根本没有进行正确的接骨。
感受到他这股气势，妇人的脸色白了一下。
“傻孩子，你爹他是自己摔的。来来来，快进来，给妈妈讲讲这十年，你到底去哪儿了。”
“？？？”
“爱芬，我没听错吧。刚刚那个少年，叫你什么？他是不是...是不是喊你妈？”
床上的凌云挣扎了一下，竟然靠早已变形的胳膊，支撑着坐了起来。
他的眼睛已经失去了光泽，浑浊的双眼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男孩。
“爸，我回来了。小天回来了...”
凌天一双虎目含着泪珠，“扑通”一声，跪倒在凌云的面前。
“好，回来就好。小天，过来让爹瞧瞧...”
床上的凌云声音带着哽咽，他挣扎了半天，忽然想起自己已经没办法站起来。
随后苦笑了一声，用力握住了凌天的手。
“孩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么多年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我和你妈都以为你...”
“老云呐，你瞎说个啥！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了，说点儿喜庆的事儿不行吗？孩子，没吃饭吧，妈这就给你做你最爱吃的油豆角炖排骨。旁边是你的朋友吧，快请坐，到这儿就跟回到自己家一样，千万别客气。”
吴爱芬说着，擦了一把激动的眼角，赶紧往厨房忙活起来。
回到家的感觉真好。
凌天心里默念到。
不一会儿，丰盛的菜肴摆满了桌子。摆在正中间的，就是凌天小时候最爱的油豆角炖排骨。
一顿家常饭，却是凌天和强子俩人忍着泪水吃完的。
他们已经忘记，自己上一次在家里吃饭是什么时候了。
这才是家的味道。
多年的军营生活，几乎让他们忘记了家的味道。
吃饱喝足，凌天也大概了解了家里的情况。
原来，自从他到部队以后，父亲的陶瓷厂便愈发的不景气。
后来随着厂子的改革，由私人接手了整个陶瓷厂。
厂子到了个人手里，不久之后便开始大裁员。
虽然他父亲并没有在裁员的名单里，但是他很清楚。自己这帮老伙计，离开了陶瓷厂根本没有什么工作能干。
况且厂子里一点补偿款都没有。
这不合法！
凭着自己的文化稍微高一些，凌云翻遍了《劳工法》等相关的东西。
然后伙同所有被裁员的老伙计，直接起诉了厂子。
结果，某一天晚上下班回家。不知道是谁，偷袭了他。
虽然后来捡回了一条命，但是昂贵的医药费让他不得不提前出院。
最终落下了一身残疾。
一家三口聊得正欢，门口忽然再次传来了敲门声。
凌天跑去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个穿着唐装，提着药箱的老头。
“您好，请问您找谁？”
“咦~老云家啥时候来了个小伙子。这么多年不都是老云他俩过来的嘛。”
与此同时，母亲吴爱芬高兴的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孙神医，俺们俩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您给盼过来了。这几天下雨，老云他浑身不舒服，您快帮他看看吧。”
凌天一听父亲身体不舒服，本来稍稍放下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孙神医您好，请问我父亲他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孙神医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有些发愁的说道：
“唉，我遇到老云的时候，他的骨头已经全都长好了。你父亲他现在主要的问题不在别处，而是因为他当初全身骨头尽碎，却没有接受专业的接骨。导致现在，骨头不规则的长到了一起。身体不能活动，常年卧床，经脉啊，神经啊，血管啊，都受到了严重的影响。而且...”
“而且什么？还请孙神医告知，凌某必有重谢。”
凌天说着，竟然深深地鞠了一躬。
要知道，以他现在护国神将的地位，就算是位于权力巅峰的一号领导，也经不住他这么大的礼。
孙神医看着面前这个魁梧的年轻人，心中的好感不由得多了几分。
“也罢，那老夫就实话实说好了。你父亲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妙。据老夫估计，快则今年夏天，慢则...最迟到今年冬天，你父亲就...唉。”
凌天闻言，身子猛地一颤！
在战场上，多少次游离在生死边缘，他没有过颤抖，没有过害怕。
但是这一次，他真的怕了！
子欲养而亲不待，这种事情再悲痛不过！
他紧咬牙关，一双虎目留下了泪水。
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多少次死里逃生没有流泪。
这回，却再也忍不住了。
“孙神医，我父亲他，我父亲他还有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