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班长与支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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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空的时间很快就被掌管凉爽的下午女神一脚踹开。
江纯一是在摇晃与喧闹中醒来的。
“我的脖子……”
由于江纯一葛优瘫似的睡眠姿势，江纯一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右脖子肌肉已经痉挛了。
举起手砸了两下才缓解过来。
然后又发现自己的左腿麻了。
“绝了……”
江纯一皱着眉头，不管腿部的麻痛，挪着身子让自己正坐起来，舒缓血管。
马宏宇在一旁趴在自己的大腿上睡觉，整个人弯成了一个被煮熟的虾子。
往外看去，阳光已经撤去它的威严，此时只有凉爽的风在外面吹着……
不对，是空调的风。
江纯一抬头看向冷风口，撇了撇嘴。
“睡觉吹冷风，真的不会面瘫的吗？这群客运的家伙可真是没有责任心啊，一旦真的有人因为这个东西得病了怎么办啊。”江纯一砸巴砸巴嘴，这么想着。
然而，吹冷风和面瘫没有太大关系。从科学上讲，真的没有太大关系，所以江纯一此时又是因为无知而变得狂妄了。
从江纯一所在的座位向外看去，此刻，客车正奔驰在荒无人烟的乡间小道上，周围略过的事物没有明亮的颜色。
只是充斥着灰黑与橙黄，扭曲的雾气在视线尽头那里扩散。
车速不快，但是江纯一总能感受到**底下的颠簸感——很显然，在这种连沥青都没有铺设的乡间小路，单纯靠着水泥砼作为路面的设施中，破碎和损坏是伴随着风与水一同降临的。
而这条路，恐怕经历的风雨，比江纯一想象的还要多……、
以至于坑坑洼洼的缺口在视线内络绎不绝。
所以江纯一现在也在“享受”着这该死的颠簸。
怪不得他会醒呢……
这车的运动轨迹跟个摇摇乐似的……
除了婴儿能在这种情况下睡着，江纯一实在想不到会有什么人能在这种颠簸的环境下呼呼大睡。
“呼~”马宏宇在一旁呼吸着动了下。
好吧，应该再加个马宏宇。
这家伙还在睡。
跟婴儿同一个等级的家伙……
江纯一撇了撇嘴。
醒了以后，没什么事情干，只能看着路上的风景打发无聊的时间。
马宏宇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在一旁伸了个懒腰。
而且从江纯一的视角看伸直的马宏宇，发现他的睡觉姿势给他带来的不良后果比江纯一自己的还要严重——起码，江纯一没看过睡完之后额头发紫的家伙。
印堂发黑啊……
“大宝贝，你醒啦？”江纯一说道。
马宏宇晃了晃头，看向江纯一：“你在扯什么玩意？”
“没啥。说起来，这里的路面一直这样坑坑洼洼的吗？”江纯一问道
马宏宇探过头看了看窗外的路面，坐了回来：“这叫什么坑坑洼洼，这还浅着呢，你等再开一段路，那到时候叫你**。”
“我要是真的**了，我就先拖你下水。”
“免了，暂时不想英年早逝。”
马宏宇摊了摊手。
“还有多久到村子啊。”江纯一问道。
马宏宇看了看手表，回答道：“大约还有2个小时吧，一会前面在县城会停靠一下，你要是有什么需求，比如……”
“Shut_up.我懂你的意思了。”江纯一比了个停止手势。
半个小时过去，车子果然如同马宏宇说的那样，开始让人**了。
如同巨浪之上的船舶在颤抖。车体发出了不堪挤压与撞击的轰鸣，江纯一不由得擦了擦冷汗，紧紧握住椅子上的把手，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被这股力量弹起来砸到行李柜子上，磕个满头包出来。
“老马，我总觉得我来错地方了，你真觉得这地方人杰地灵吗！”
“理论上，是这样的！”
“实际上可不是这样的啊！”
江纯一低声说道。
“起码这颠簸的路程就让我觉得没啥人杰地灵的。”
马宏宇笑了笑，然后……
当着江纯一的面……
因为这上下起伏的路程传来的力量震飞了起来，他甚至还在空中说道：“地大物博也行啊！”
省城很快就在这惊悚**的摇晃中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
车上的妇女小孩男子都一齐站了起来，从行李柜子上手忙角落的拿起自己的行李，然后在人群之中喊着“让一让”，“躲一下哎！”这样的话。
江纯一和马宏宇没有拿行李，他们两个挤进人群当中，一齐下了车。
等再次开车的时候，这俩人已经在县城喝了地道纯正的羊汤，顺便还解了手。
江纯一上车之后坐在那里，说道：“我觉得吧，这汤算是旅途中相当好喝的玩意了。”
“哈哈，你也被这个折服了吧。”马宏宇笑着说道：“我之前第一次来，就在他家喝的羊汤。他家羊汤挺贵的，我当时还肉疼，结果喝完感觉这钱不亏，值得很。”
“他不是在里面放了什么调味品什么的勾兑出来的吧？”
马宏宇摇了摇头，隔着玻璃指了指那家摊子前挂着的两个羊头：“那些羊都是当地农户送来的，一点点骨头拆出来，整齐的码在锅里，一锅汤里大约三分之一都是骨头，然后加水大力熬汤。这样熬出来的汤，当然比你在城市里喝的那些假冒伪劣要强，要香。”
“这倒是真的。”
感叹完羊汤的鲜美，两个人再度踏上了旅途。
出发之后的沿途风景，在江纯一的眼眶中再度发生了变化，大量的矮小树木出现在他的视界线以内，空中折射出的灰尘粒子却没有随着树木的高度下降而呈现反比例的增长趋势，反而愈发减少。
“我开个窗透透气。”
“可以。”
江纯一伸手推开客车的玻璃窗，风从打开的窗口处轻轻吹进，仿佛细嫩的手轻抚着他的脸颊。其中夹杂着的还有青草与花朵的香味，那是在城市的钢铁牢笼之中并不能时时感受到的自然的气息。
马宏宇闻到了这股风，嘴角不经意上挑，带着些许骄傲的跟江纯一说道：“怎么样，这个地方。”
江纯一什么也没说，只是抬起左手，竖了一个大拇指。
车子开上了土路，这种连水泥砼都懒得铺设的道路——或者说几乎路面上都写着贫穷的公路，江纯一近些年还真的是没见过，他作为一名城市户口的拥有者，在海城从出生到毕业都是没有离开那个地方。
“班长。”
“嗯？”
马宏宇应了一声。
“你来支教，是为了什么呢？”江纯一扭过头来看着马宏宇问道。
马宏宇看着江纯一，稍微昂起了一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骄傲：“我说过，我想当个英雄。”
“我知道你想当英雄，OK？”江纯一吐槽道：“你好歹解释一下，是个怎么样的英雄啊，又是为什么要当的？”
“这个吗……”马宏宇整理了下自己的袖口，想了想，开口说道：“之前毕业的时候，咱们学校不是有个川贵支教队来班里宣传吗。”
“对呀，我记得当时里面有个小姑娘你还挺喜欢的，回寝之后一直没睡觉，嘴里嘚吧嘚吧没个完……”江纯一的话音越来越小，然后眼中震惊的光愈发明显：“你……”
“没错，我为爱奋斗去了。”马宏宇拍了拍自己的手。
江纯一的脸上表情变换不停，他现在很震惊，竟然真的有这种为爱放弃自己的前途去支教的男人！
江纯一面前的这个男人！校辩论队最佳辩手，校优秀学生，院学生会主席，大奖小奖没少拿，甚至还参加过全国比赛并且拿回过奖杯的男人，为了一个一见钟情的女人，放弃那些五百强企业的Offer，去支教！？
江纯一试着张嘴，但是感觉有些沉重，他明白了为什么马宏宇之前谈起支教的时候自己嘴里会有一些落寞了。
这种感情，没有未来的……
马宏宇接着说道：“后来我去支教了，和那个姑娘一起。”
“很开心的，在那个与世隔绝，人烟稀少的小山村里，我们一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教育孩子，让他们知道外面的世界究竟如何。”
“我们买了很多的书，很多可以帮助孩子们拓宽视野的书。”
“在山上挖马齿苋，一起和肉清炒。”
“很好吃的。”
“我去借了木匠的工具，给孩子们做了一个篮球框。”
“她去找村里的妇女借来了针线，用皮子缝了一个瘪瘪的皮球。”
“很傻吧，后来我用废旧的棉花什么的给填了进去，才弄出一个可以给孩子们玩的球。”
“现在看来，那些日子很快乐。”
“然后呢？”江纯一问道。
马宏宇甩了甩头：“她走了……”
江纯一牙齿咬在了一起：“什么意思？”
“回家了啊。”
“噗！”江纯一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马宏宇这低沉带着悲伤的嗓音，让江纯一以为那位好姑娘英年早逝，去见马克思了呢。
他还怕勾起马宏宇的伤心事，小心翼翼地问的呢。
“那和你要成为‘英雄’有什么关系呢？”江纯一拿出包里的雪碧喝了一口，问道。
马宏宇耸了耸肩：“当然有关系，苏苏临走前告诉我，她也喜欢我，她希望我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为国家做贡献。那个时候，她就跟我在一起。”
“我牙疼，你这叛逃单身狗俱乐部的**别跟我说话，以免加剧我的伤痛。”
江纯一捂住自己的右脸，装作口齿不清地说道。
“哈哈。”马宏宇拿出手机亮出了屏保，在显示屏上的姑娘黝黑的皮肤上点缀着清秀的五官，大牙露着，显出一股子独特于城市里那些韩系日系卡哇伊的美。
“Get_out_of_my_way.”江纯一指了指窗户：“大门已开，请~”
然而，江纯一还是没能知道为什么班长的话里会有种落寞的感觉——可能只是小布尔乔亚特有的感伤作祟吧。
江纯一这么想着。
烈日当空的时间很快就被掌管凉爽的下午女神一脚踹开。
江纯一是在摇晃与喧闹中醒来的。
“我的脖子……”
由于江纯一葛优瘫似的睡眠姿势，江纯一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右脖子肌肉已经痉挛了。
举起手砸了两下才缓解过来。
然后又发现自己的左腿麻了。
“绝了……”
江纯一皱着眉头，不管腿部的麻痛，挪着身子让自己正坐起来，舒缓血管。
马宏宇在一旁趴在自己的大腿上睡觉，整个人弯成了一个被煮熟的虾子。
往外看去，阳光已经撤去它的威严，此时只有凉爽的风在外面吹着……
不对，是空调的风。
江纯一抬头看向冷风口，撇了撇嘴。
“睡觉吹冷风，真的不会面瘫的吗？这群客运的家伙可真是没有责任心啊，一旦真的有人因为这个东西得病了怎么办啊。”江纯一砸巴砸巴嘴，这么想着。
然而，吹冷风和面瘫没有太大关系。从科学上讲，真的没有太大关系，所以江纯一此时又是因为无知而变得狂妄了。
从江纯一所在的座位向外看去，此刻，客车正奔驰在荒无人烟的乡间小道上，周围略过的事物没有明亮的颜色。
只是充斥着灰黑与橙黄，扭曲的雾气在视线尽头那里扩散。
车速不快，但是江纯一总能感受到**底下的颠簸感——很显然，在这种连沥青都没有铺设的乡间小路，单纯靠着水泥砼作为路面的设施中，破碎和损坏是伴随着风与水一同降临的。
而这条路，恐怕经历的风雨，比江纯一想象的还要多……、
以至于坑坑洼洼的缺口在视线内络绎不绝。
所以江纯一现在也在“享受”着这该死的颠簸。
怪不得他会醒呢……
这车的运动轨迹跟个摇摇乐似的……
除了婴儿能在这种情况下睡着，江纯一实在想不到会有什么人能在这种颠簸的环境下呼呼大睡。
“呼~”马宏宇在一旁呼吸着动了下。
好吧，应该再加个马宏宇。
这家伙还在睡。
跟婴儿同一个等级的家伙……
江纯一撇了撇嘴。
醒了以后，没什么事情干，只能看着路上的风景打发无聊的时间。
马宏宇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在一旁伸了个懒腰。
而且从江纯一的视角看伸直的马宏宇，发现他的睡觉姿势给他带来的不良后果比江纯一自己的还要严重——起码，江纯一没看过睡完之后额头发紫的家伙。
印堂发黑啊……
“大宝贝，你醒啦？”江纯一说道。
马宏宇晃了晃头，看向江纯一：“你在扯什么玩意？”
“没啥。说起来，这里的路面一直这样坑坑洼洼的吗？”江纯一问道
马宏宇探过头看了看窗外的路面，坐了回来：“这叫什么坑坑洼洼，这还浅着呢，你等再开一段路，那到时候叫你**。”
“我要是真的**了，我就先拖你下水。”
“免了，暂时不想英年早逝。”
马宏宇摊了摊手。
“还有多久到村子啊。”江纯一问道。
马宏宇看了看手表，回答道：“大约还有2个小时吧，一会前面在县城会停靠一下，你要是有什么需求，比如……”
“Shut_up.我懂你的意思了。”江纯一比了个停止手势。
半个小时过去，车子果然如同马宏宇说的那样，开始让人**了。
如同巨浪之上的船舶在颤抖。车体发出了不堪挤压与撞击的轰鸣，江纯一不由得擦了擦冷汗，紧紧握住椅子上的把手，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被这股力量弹起来砸到行李柜子上，磕个满头包出来。
“老马，我总觉得我来错地方了，你真觉得这地方人杰地灵吗！”
“理论上，是这样的！”
“实际上可不是这样的啊！”
江纯一低声说道。
“起码这颠簸的路程就让我觉得没啥人杰地灵的。”
马宏宇笑了笑，然后……
当着江纯一的面……
因为这上下起伏的路程传来的力量震飞了起来，他甚至还在空中说道：“地大物博也行啊！”
省城很快就在这惊悚**的摇晃中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
车上的妇女小孩男子都一齐站了起来，从行李柜子上手忙角落的拿起自己的行李，然后在人群之中喊着“让一让”，“躲一下哎！”这样的话。
江纯一和马宏宇没有拿行李，他们两个挤进人群当中，一齐下了车。
等再次开车的时候，这俩人已经在县城喝了地道纯正的羊汤，顺便还解了手。
江纯一上车之后坐在那里，说道：“我觉得吧，这汤算是旅途中相当好喝的玩意了。”
“哈哈，你也被这个折服了吧。”马宏宇笑着说道：“我之前第一次来，就在他家喝的羊汤。他家羊汤挺贵的，我当时还肉疼，结果喝完感觉这钱不亏，值得很。”
“他不是在里面放了什么调味品什么的勾兑出来的吧？”
马宏宇摇了摇头，隔着玻璃指了指那家摊子前挂着的两个羊头：“那些羊都是当地农户送来的，一点点骨头拆出来，整齐的码在锅里，一锅汤里大约三分之一都是骨头，然后加水大力熬汤。这样熬出来的汤，当然比你在城市里喝的那些假冒伪劣要强，要香。”
“这倒是真的。”
感叹完羊汤的鲜美，两个人再度踏上了旅途。
出发之后的沿途风景，在江纯一的眼眶中再度发生了变化，大量的矮小树木出现在他的视界线以内，空中折射出的灰尘粒子却没有随着树木的高度下降而呈现反比例的增长趋势，反而愈发减少。
“我开个窗透透气。”
“可以。”
江纯一伸手推开客车的玻璃窗，风从打开的窗口处轻轻吹进，仿佛细嫩的手轻抚着他的脸颊。其中夹杂着的还有青草与花朵的香味，那是在城市的钢铁牢笼之中并不能时时感受到的自然的气息。
马宏宇闻到了这股风，嘴角不经意上挑，带着些许骄傲的跟江纯一说道：“怎么样，这个地方。”
江纯一什么也没说，只是抬起左手，竖了一个大拇指。
车子开上了土路，这种连水泥砼都懒得铺设的道路——或者说几乎路面上都写着贫穷的公路，江纯一近些年还真的是没见过，他作为一名城市户口的拥有者，在海城从出生到毕业都是没有离开那个地方。
“班长。”
“嗯？”
马宏宇应了一声。
“你来支教，是为了什么呢？”江纯一扭过头来看着马宏宇问道。
马宏宇看着江纯一，稍微昂起了一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骄傲：“我说过，我想当个英雄。”
“我知道你想当英雄，OK？”江纯一吐槽道：“你好歹解释一下，是个怎么样的英雄啊，又是为什么要当的？”
“这个吗……”马宏宇整理了下自己的袖口，想了想，开口说道：“之前毕业的时候，咱们学校不是有个川贵支教队来班里宣传吗。”
“对呀，我记得当时里面有个小姑娘你还挺喜欢的，回寝之后一直没睡觉，嘴里嘚吧嘚吧没个完……”江纯一的话音越来越小，然后眼中震惊的光愈发明显：“你……”
“没错，我为爱奋斗去了。”马宏宇拍了拍自己的手。
江纯一的脸上表情变换不停，他现在很震惊，竟然真的有这种为爱放弃自己的前途去支教的男人！
江纯一面前的这个男人！校辩论队最佳辩手，校优秀学生，院学生会主席，大奖小奖没少拿，甚至还参加过全国比赛并且拿回过奖杯的男人，为了一个一见钟情的女人，放弃那些五百强企业的Offer，去支教！？
江纯一试着张嘴，但是感觉有些沉重，他明白了为什么马宏宇之前谈起支教的时候自己嘴里会有一些落寞了。
这种感情，没有未来的……
马宏宇接着说道：“后来我去支教了，和那个姑娘一起。”
“很开心的，在那个与世隔绝，人烟稀少的小山村里，我们一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教育孩子，让他们知道外面的世界究竟如何。”
“我们买了很多的书，很多可以帮助孩子们拓宽视野的书。”
“在山上挖马齿苋，一起和肉清炒。”
“很好吃的。”
“我去借了木匠的工具，给孩子们做了一个篮球框。”
“她去找村里的妇女借来了针线，用皮子缝了一个瘪瘪的皮球。”
“很傻吧，后来我用废旧的棉花什么的给填了进去，才弄出一个可以给孩子们玩的球。”
“现在看来，那些日子很快乐。”
“然后呢？”江纯一问道。
马宏宇甩了甩头：“她走了……”
江纯一牙齿咬在了一起：“什么意思？”
“回家了啊。”
“噗！”江纯一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马宏宇这低沉带着悲伤的嗓音，让江纯一以为那位好姑娘英年早逝，去见马克思了呢。
他还怕勾起马宏宇的伤心事，小心翼翼地问的呢。
“那和你要成为‘英雄’有什么关系呢？”江纯一拿出包里的雪碧喝了一口，问道。
马宏宇耸了耸肩：“当然有关系，苏苏临走前告诉我，她也喜欢我，她希望我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为国家做贡献。那个时候，她就跟我在一起。”
“我牙疼，你这叛逃单身狗俱乐部的**别跟我说话，以免加剧我的伤痛。”
江纯一捂住自己的右脸，装作口齿不清地说道。
“哈哈。”马宏宇拿出手机亮出了屏保，在显示屏上的姑娘黝黑的皮肤上点缀着清秀的五官，大牙露着，显出一股子独特于城市里那些韩系日系卡哇伊的美。
“Get_out_of_my_way.”江纯一指了指窗户：“大门已开，请~”
然而，江纯一还是没能知道为什么班长的话里会有种落寞的感觉——可能只是小布尔乔亚特有的感伤作祟吧。
江纯一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