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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飞鸽贴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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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1-01-03 00:03:00

    “对呀,从她姐姐的八字来算,差不多死十个月了。”阮小山继续解释道。

    我懵了。

    我一直以为,陈诺姐姐最大可能是被成精猴子邪祟附体,没想到竟然会是个死人。可是她死了快十个月,怎么能保持尸体不腐烂?而且,她尸体里没出生又会说话的孩子咋回事?

    我把疑问抛向阮小山。

    阮小山说,我只是个卜师,要知道她肚子里孩子怎么回事,必须拿到孩子的生辰八字,或者看小孩面相。

    “你这不扯蛋吗?那玩意儿都没出生,哪儿来的生辰八字和面相!”我问道。

    阮小山转动了一下那只单眼:“对哦,我倒忘了。”

    这家伙太憨了!

    对那肚子里的小孩,我想到就不寒而栗。不过,陈诺的金铁血灾我已解,仁至义尽。至于她姐姐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打算管,没继续问,抬脚要出门。

    小阿虎扯住我裤腿问:“爹,你要去哪儿?”

    看他眼巴巴执拗模样,我不答应当他爹是别想走了。

    我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回头问他:“做你干爹成么?”

    小阿虎想了想:“我师父没说干爹不行,那就干爹吧。”

    我点点头,出门而去。

    阮小山一瘸一拐地追出来:“何方,这次全怪我,害你受了伤。你是阿虎干爹,以后咱就算相亲相爱一家人了,有事你说话。”

    他受人托、忠人事,不能怪他。要怪只能怪自己,管了陈诺的闲事,何况他还把我救了。

    我回说不碍事,缘分让你我相遇。

    天色已经晚了,大街上冷冷清清。

    阮小山告诉我,我身上的药是小阿虎配的。还别说,经过一天时间,除了几处深伤口血珈没脱落,其它伤口竟然奇迹般的好了。看来小阿虎说他精通医、命、相之术,也并非吹牛。

    我孤独地走在巷子里,前面突然看到两个奇怪的人。

    一男一女。

    男的走在前面,女的走在后面。

    可奇怪的是,男的满头白发,一手掌着盏红灯笼,一手扯着根绳子,像拴宠物一般,拴着个女人的脖子。

    他们走在前面,我看不清他们脸庞,却觉得那女人的体态无比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再一看路灯下的影子,心里猛然“咯噔”一下。

    女人倒影明显挺大着肚子。

    再仔细一看,衣服也很熟悉,急急往前赶了几步,侧在电线杆子边,瞧见女人毫无表情、双目紧闭的侧脸,我脑瓜子嗡地一下。

    陈诺姐姐!

    阮小山说她是个死人,那个拴着陈诺姐姐尸体的白发老头是谁?

    我心脏狂跳,寻思着要不要追上去。

    最终好奇心战胜了恐惧。

    我一咬牙,追了上去。

    耳朵听到前面那白发老头嘴里还哼着小调,声音又尖又细:“我饮过风咽过沙,割过几巴结过扎,炼神功,闯天涯,男女之情去他妈;;”

    这老瘪犊子,唱啥鸡毛玩意儿呢!

    整得还戏腔十足。

    就在刚才一顿足的功夫,他们两个已经进了一条斜巷子,不见了。

    我硬着头皮钻进斜巷子。

    巷子非常长,他们两个来到一座古色古香,四合院造型的大宅子面前。白发老人将红灯笼挂在大宅门口,三短两长,磕了几下门,嘴里回了一句暗语,门“吱呀”一声开了。

    白发老头将红灯笼拿下,带着陈诺姐姐尸体进了宅子,门关了。

    我看见大宅子边上有棵高大的槐树,枝桠茂密,有几层楼高,倒是个很好的藏身之所。实在忍不住好奇,一溜烟爬了上去。找到一个可以看到宅院情况的枝桠,躲在上面朝里面瞅。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里面共三层,一、二层黑咕隆咚的,第三层却灯火通明。也许附近属于老城区,没高楼,不怕人偷窥,房间窗帘也没拉。

    白发老头长相极端猥琐,瘦骨嶙峋,蛇脸,眉目阴毒,在一个房间里站着,陈诺姐姐尸体不知道哪儿去了。除了白发老头,还有个让我咬牙切齿的人。

    归南鸣。

    他是陈诺的未婚夫。

    陈诺姐姐尸体被拴到这四合院算咋回事?

    他与这白发老头又是什么关系?

    归南鸣躺在床上,白发老头好像是归南鸣的下属,正在唯唯诺诺向他汇报着什么。归南鸣听了,显得非常烦躁,挥手叫白发老头下去。

    白发老头退下去之后,房间里进来一个身材极好的女人。

    女人在归南鸣面前搔首弄姿,随后,房间灯关了。

    这王八犊子有未婚妻还鬼混,简直太不是东西了。

    正在这时,我忽然觉得有点不大对劲,身后听到一阵急促的呼吸声。

    有人?!

    不可能啊,我人在树上,怎么旁边会有人!

    猛地回头看去。

    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正坐在槐树枝桠上。

    她穿着件白色貂毛大衣,紧紧地捂住自己双眼,脸颊坨红,一副不敢看宅子情景的表情。姑娘皮肤白的晃人眼睛,樱桃小唇微微上翘,秀发垂肩若柔丝,大长腿上穿着双缀花靴子。完美的身材比例加上绝佳气质、打扮,显得无比清纯、动人。

    我仿佛看到了仙女下凡,顿时瞠目结舌:“你;;你;;”

    姑娘听见我声音,摊开一只手掌,先悄悄转眼瞅了一下宅内,发现宅子灯关了,才把两只纤手从美眸上放下,转头瞪了我一眼,低声说:“猥琐男!”

    我去!

    她自己在树桠上看半天,竟然骂我是猥琐男?

    我刚想反驳,她却拿手指放在嘴唇边,做个禁声的手势:“别说话!”

    说完,她从怀中掏出一只鸽子。

    对,活蹦乱跳的白色鸽子。

    尔后,又拿出一张符咒,放到鸽子嘴边。

    那鸽子像通人性似的,张口就把符给叼了。

    姑娘摊开纤手,轻喝一声:“去吧!”

    鸽子从她手中飞起,扑棱着翅膀,朝着宅子飞去,鸽子像是飞进一片虚无黑暗之中。

    我隐约感觉鸽子钻进了三楼一个房间的窗户。

    不一会儿,鸽子飞出来了,它嘴里的那张符却不见了。

    姑娘接着鸽子:“嗯,小白真乖!符贴好了吗?”

    那叫小白的鸽子竟然冲她点点头。

    姑娘脸露喜色,拍拍双手:“搞定!”随后,又转头狡黠地我说:“猥琐男,你继续看吧。不许把刚才的事情说出去,否则;;”

    她冲我做了个刀抹脖子的动作。

    只不过,她刚才那动作看起来一点都不凶狠,倒显得异常俏皮可爱。

    她是啥人,来干什么,我完全没心思去想,我已被她那招飞鸽贴符给整懵了。

    这一天一夜遇到的事,已经把我二十多年构建的世界观一举摧毁,丁点残渣都不剩。

    “你莫不是傻子吧,跟你说话听懂没?”姑娘眉毛一挑。

    “听懂了,如果我说出去,你就要上吊自杀。”我抽了下鼻子回答道。

    她一听,恼了,伸手过来拎我耳朵。

    我往边上一闪,她没拎成,倒是坐立不稳,娇呼一声,往下径直摔去。我一惊,下意识去拉她,倒是扯住她一条手臂,但我坐的槐树枝桠本来就不粗,猛然承受了我们两个人的力量,“咔擦”一声,断了。

    两人急速下坠,摔在地上。

    我一点也没感觉到疼。

    因为她正垫在我身下,柔软如面,体香似春风;;。姑娘被压得娇呼,发现异常,满脸通红,抬手向我打来。

    人长这么漂亮,性格太残暴了。

    我一把摁住她的手,两人正纠缠呢。

    宅院里的灯突然全开了,里面一阵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传来。

    姑娘脸色陡变,推开我,狡若脱兔,速度极快地往前逃。

    宅院门打开,七八个拿着砍刀的保镖冲了出来。

    我吓得浑身血都凉了。

    归南鸣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要让他知道我在树上偷窥,非得把我剁成肉泥不可!

    来不及多想,我朝着那姑娘逃跑的方向狂跑。

    后面那群鸟人嘴里凶狠叫喊着,也追来。

    那姑娘逃跑的姿势非常奇怪,脚蹬地三步,又踏墙两步,几秒钟留下一道靓丽残影,不见了。

    轻功?!

    我疯了一样跑,仗着自己路熟,十几分钟之后,总算把那群保镖给甩开。

    靠墙根歇息了半晌。

    罢了罢了。

    看来这事确实不是我能管的。

    江湖奇能异士全他妈跑来了。

    一路无事回到家里。

    我消失一天一夜,担心二叔揍我,蹑手蹑脚穿过院子。

    可家里却非常之安静。

    不对劲!

    平常这个时候,二叔已经调戏完隔壁刘婶开始在里屋喝大酒了,今天咋回事?

    我进到里屋,傻了眼。

    二叔躺在竹床上,床边是一滩血,三四个空酒瓶子。一摸他鼻息,有进气没出气,再一翻眼皮,已经开始翻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