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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卜瑾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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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我还以为卜瑾是在下边喝的水,没想到一个人喝酒都能把自己喝醉,看来还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安芬把他扶出来时,郁沛急忙把安芬的手挡开,一面为卜瑾被艾瑶伤害到感到无奈,一面为卜瑾醉酒时紧紧巴着安芬的肩又不由自主地感到愤怒,从他的角度看,不管是为艾瑶还是为安芬。如果所有的事情都是用钱可以解决的,在他这里也就不成问题了。

    安芬自告奋勇地去买葡萄糖,不知她从哪里听说葡萄糖能解酒,我则听说醋或西红柿能解酒,让她再顺便买瓶醋,我则去前台要了两个西红柿,这个是这里都做成水果盘的,倒不稀罕。

    郁沛则把音乐关了,把卜瑾扶到沙发上躺下,歌也没人唱了,说是等安芬把所谓能解酒的葡萄糖买来给他服用下再说,我又到前台处让他们临时给做个醒酒汤,他们居然说是他们只是开歌厅并没有聘用厨师,也不提供饭菜,看来现在只能等安芬的救命药水了。

    当安芬急匆匆拿着一瓶药水跑进来的时候,卜瑾已在沙发上睡着了。

    郁沛问,“怎么?还得把他弄醒喝那个葡萄糖啊?”

    安芬撅着嘴,“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郁沛阴阳怪气地,“那你要我怎么说?”

    我说,“你这不无异于让本是失眠的而今睡着了的人起来吃安眠药吗?”

    安芬洋洋自得地,“你看,少数服从多数,认栽吧?”

    郁沛斜了一眼睡得很沉的卜瑾,“那你们说现在怎么办吧?”

    怎么办?还真是愁人,要让卜瑾睡这里吧,估计得到明天早上车发班时都未必醒,不过那时他醒不醒都不是他能说算的了,总归要叫醒他的,可现在又总不至于让一个本就缺少睡眠而又醉酒的起来跟我们走吧,可他睡在这里,我们又怎么办?总不至于一夜不睡陪着他吧?这里又不提供床铺被褥。

    郁沛想了想,“要不,就找附近宾馆再另开一家吧。”

    我说,“你不会也要走吧?”

    他说,“我在这里也没有被褥,总不至于陪他冻一夜吧?”

    空调是有的,但也不能什么都不盖啊,一块桌布被扯在卜瑾身上了。

    安芬这时说,“大神可是喝醉了的,指不定夜里会发生什么事呢,你们都走去找地方睡吧,我来看。”

    我说,“别的有什么需要我不知道,但肯定是要喝水的,你最好把热开水准备好,还有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多数是要去厕所的。”这都是根据我的切身体会,的确,我醉过,而且不止一回,特别是在深夜里脚底被酒精烧的那种痛灼感,还有那种一个人的无助感,人如果没有亲身体验过,是绝对想不出来那种感受的。

    郁沛更加生气地冲着安芬,“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也不觉得害臊,还大神?都什么时候了?”

    安芬不服气地,“那怎么办,就是换成你,我也不能袖手旁观不管吧?”

    “这话听着还有点入心,”郁沛摆摆手,“好了,好了,算我倒霉,我来看着他好了,我现在把房订好,你们俩直接过去就行了。”

    我们顶着一头星星,在月亮的余晖下无精打采地向附近的宾馆走去,安芬有很明显的不情不愿,还有满心的忧虑。

    我说,“别担心,他没喝多少,哪有啤酒还醉人的。”

    她说,“他可能就是心情不好,说不定那是劣质啤酒,酒精度数高了呢?”

    我说,“这倒还真说不准了。”

    安芬突然问我,“芮姐,你说人有没有装醉的啊?”

    我吃惊于她怎么会突然有这个念头,便停了下来望着她,“艾瑶又不在这里,有这个必要吗?”

    她说,“说不定他在做给某人看呢。”

    那这某人除了郁沛,还能会是谁呢?我就有点更不明白了。

    安芬有些神秘兮兮地笑笑,“事情不能光看表面,凡事总有它存在的道理。”

    我猜不透她怎么会说出这么有哲理性的话,这不像她惯有的风格。

    我说,“这些事好像与我们都没有多大的关系吧,我们还是去把觉睡好吧。”

    安芬是不是在想,如果没有郁沛,今晚说不定就是她上场的机会呢?可是她没法给自己创造单独与卜瑾在一起的时机。

    一个人一旦有了心机,给人的感觉就会连本有的天真也像装出来的了。

    安芬进屋后不知怎地又耍起赖来,说要跟我睡,我开玩笑说,“这么大的孩子我可搂不动。”

    她说,“那你就得练习练习喽,对比姐夫,我可是要小得多哦。”

    我说,“能不耍流氓吗?”

    她说,“合法的夫妻做得就说不得吗?”

    我不跟她狡辩,说是随便吧,我一个结过婚的还有什么可忌讳的,谁怕谁啊?

    她半夜里打着寒战向我跟前靠被我推过去了,我说,“盖你自己的被子。”

    她只好到处找她的被子,原来是在床下,她把被子抱上床,说是谁半夜把她被子拽下去了,我说她定然是得罪床神了,只有他才有这个本事。

    她装着抖抖索索地,“姐夫都是这样被你欺负走的吗?”

    我说,“真是奇了怪了,什么时候开始操心我的家事了?女孩子家的也不知害臊。”

    安芬又向我跟前蹭了蹭,“我这不是想取些经嘛。”

    我反问,“怎么,想嫁人啦?”

    她说,“那也得嫁的得出去啊。”

    我说,“还装,眼下不是有着现成的一个。”

    她说,“得了吧,我还是玩几年再说吧。”

    因为对于不可能的事我若把它当玩笑提起来说了,我便会给人落下搬弄是非的口舌,一个人的形象树起来不易,可能需要用一生的时间,但若要它倒下则是瞬间就可实现的。

    我避开不谈卜瑾,她也没有与我要倾诉的意思,每个人都想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又希望在撞得头破血流回头时能有个备胎,而郁沛大概就是那个后者吧,不过谁又知郁沛真正的想法呢?这个世界谁都不甘落于人后,一些表面的玩世不恭难说不是在扯着弥天大谎或是掩盖着巨大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