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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自作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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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的时候我在书店遇到一个去换书的人,说是买的书不是小孩想要的那种,可是封皮已被拆了,服务员说是这样的书已是影响第二次销售了,坚决不给退,可买书的人说他又一是要退钱而只是换一本而已,可是他换的那本偏又是价钱低于手中的这本,店员还是不依,那人说我买多了也用不着啊,看样子,他也不是个看书的人,可损害了店家的生意,店家又会如何同意?只见他们争论了很久。

    我本来都只是蹭书而不买的,看他们实在相持不下,没有办法,只好挑了一本走过去,对服务员说,“你让他换吧,我这本附加在他书上。”意思是他先把两本书总共的钱付上,我再把我买的那本书钱给他,就这样,我买了本仅打九折的高价书,那着装打扮有点像老农的人走后对我是千恩万谢的,我还故作轻松地说,不过是一本书,反正我也需要,举手之劳而已。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想起自己小时也是得过这样的特惠的,因为那时住校学校没有开水了,只好到那面提个壶去找开水,也是这样的冬天,一个人其实是没有胆量的,我是与另一女同学敲了好几家饭店的门的,有的一看我们两个穷学生直接就说炉子早熄了,但就有一家说是别人不给装,但学生一定要给,说是穷的就是学生,我想大概他们家也有远在外读书的孩子吧?当多少年后想起那个冰天雪地的情景时,我还会莫名的两眼潮湿,我们都是经历过多少这样的岁月啊?

    看着手中的高价书,我不由得叹了口气,逞英雄买下的书还是带回家看吧,却半路接到许叶枫的电话,问我有没有空,我说,“现在啊?”

    他说,“是啊,要不我去带你吧。”

    结果他到时就把车停在我站着的地方,我问干什么,他说去市区一趟,我问去干什么,他说是到了就知道了,我说我晚上还得去学校接串串呢,他说那也不防事,两个半小时足够了,我还是觉得时间紧张,他就说快上车,不然你会后悔的。

    一路上,他全神贯注地开车,并没说什么话,我虽心下犹疑,但看他一脸凝重地,也不便说什么,我知道有些事他拧得清轻重就不会骗我,然后我就把头抵在窗玻璃上,看身后飞速而过的路景,自从跟车以来,市里我也是很少来的了,差不多半小时后他已把车稳稳地停在了一骨科医院门口,然后迅速下车,让我跟他去后备箱处,我纳闷,“是谁生病了吗?”

    他才说,“你把东西提上,到了就知道了。”

    此时我只好乖乖地听他的话把礼物提上,跟在他后面急匆匆地上楼,在上到十八层后再右拐,才在玻璃门内望见一个背转身侧卧在病闲上的人。

    许叶枫把门轻轻推开,示意我进去,其实在踏上电梯时我心里已经有了猜疑,只是到目前为止还不能完全的确定,只至我看到了那个似曾相识的背影,便有了95%以上的确信,然后就见他的身体动了动,许叶枫赶紧上前帮他侧了侧身,然后我就见到舒畅在看到我时眼中忽闪而过的慌乱。

    但是舒畅很快镇定下来,还是向与许叶枫说话相同的态度,表现出很热情的样子,“来就来了,还带那么多东西干嘛,走路也不方便。”

    我望向许叶枫,东西又不是我买的,这叫我如何接?果见许叶枫很快速地回复,“我说让她别买那么多,她偏说是已买好了。”

    我悄悄地剜了他一眼,他向我挤挤眼,我心想呆会回去再找他算账,谁让他先斩后奏的让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不过舒畅还是问我,“你是怎么知道我住院的?”

    这回许叶枫倒是接得快,“哦,是我通知她的。”

    舒畅半眯起细长的眼睛,如果我们再这么说下去,不定他会怀疑什么,大概傻子也会看出来许叶枫对我明里暗里的对我话的帮衬。

    我也只好没话找话地问他,“你这是怎么弄的啊?”

    舒畅却表现出很累的样子,“这个说来话长,你若想知道,等会还是由许叶枫对你讲吧。”

    我说,“哦,他倒是嘴紧得很呢。”

    “是啊,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回去我再跟你细说。”许叶枫然后又转向舒畅,“她还要去学校接孩子呢。”

    这个地方真是不能多呆了,再呆一会,怕是许叶枫对我的态度就要穿帮了,就他说话的口气似都不能大方地开口说出我的名字了,从头至尾逼急了才说了一个“她”,我都觉有些不自在了。

    一上了车,我就开始抱怨,“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啊?”

    他嘻嘻笑道,“告诉你,你不还得准备一个小时才能出门啊?”

    我气恼地,“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他说,“还不是女为悦己都容呗,就你们女人打扮起来的时间,哎哟,一般人可受不了。”

    我说,“我看你是受这罪多出后遗症了吧?”

    他说,“为我打扮我倒是乐得等的,关键不是为我啊?”

    我说,“你干嘛替我做决定?你怎么能决定我是不是愿意去的呢?”

    他说,“你有知情权的。”

    我说,“即便这样,那去不去的决定权也在我。”

    他说,“你以为我想让你去啊,可孩子是无辜的啊,再说了,怎么着咱们都曾经是很要好的同学啊。”

    可是我宁愿我们之间什么都不是了,还同学?我们之间还有同学的情谊吗?虽然曾经我们可是最亲密无间的几个,可时间是最无情的刽子手,它会一刀一刀把人的心割得四分五裂,而我们在经过形形色色的磨难后也早已是面目全非了。

    从那道门里出来,我还是有点做梦一样的感觉,这次原来是舒畅的车把人碰了,怕对方会要高额的赔偿金,先就假装是胳膊骨折先住起院来了,反正骨折也有一点吧,只是要说得严重点,那就看主治医师的意思了,而主治医师的助理偏偏也是咱们曾经的铁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