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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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身旁的人都走完了，盛慕宇才从刚才的震惊中慢慢回过神。
顾小曼，死了？
他嗤笑了一声，这个绝对是笑话！
顾小怜故意的！
像顾小曼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会轻而易举地寻死？
当初顾家公司出了事情，几乎面临倒闭破产，是这个小姑娘挺着她瘦弱的身躯，支撑着顾氏走到了今天。
其实她不知道在暗地里有多少人对她虎视眈眈，毕竟顾家兴盛之时在曼城也是有不小的势力，一旦它垮台了，剩下的人就可以瓜分顾氏在整个曼城的商业链。
可是所有人都没想到，是这么一个孱弱的小姑娘，一直活生生的撑了这么多年。
现如今？
顾小怜竟然告诉他顾小曼自杀了？
这绝对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回转过来的盛慕宇立刻走出了顾氏集团，坐上了车子，一脸的冷意。
最近他心情都不好，司机每天开车的时候都心有余悸，这会儿见他又是这般模样，小心翼翼的问道:“盛总，回公司吗？”
一个冰冷的眼神扫了过来，随之而来的是他没有温度的声音，“去顾家别墅。”
司机心里也有些不解，他们盛总这是怎么回事？
明明和顾小曼是夫妻，可是这么多年来，谁都知道他们夫妻感情冷淡至极。
现如今更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了他们离婚的消息。
就算离婚了，大不了好聚好散，可是看盛总这般模样，明显是要去兴师问罪的。
这……
不过心里想的，他是万万不敢透露半分的。
毕竟整个凌云集团上下几千号员工都明白，他们总裁脾气不好，是绝对不能惹的！
车子在顾家别墅门口停下。
几乎是刚停车，盛慕宇就直接打开车门，迈着长腿下去了。
他一脸阴冷地走了进去。
这不是他第一次来这里，但是这是头一次畅通无阻。
偌大的别墅，连个人影都没有，空荡荡的。
“顾小曼，顾小曼！你给我出来！”
他声音很大，还带着怒火，好像顷刻之间就可以将人吞没一般。
一个身形瘦弱的女人从楼上慢慢走了下来，她神情悲愤，步子很难。
她整个人瘦弱不堪，好像随时都要倒下一样。
顾小怜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人竟然这般无耻，他竟然还敢来家里？
刚才回来的路上，李家河一直在询问关于顾小曼的事情，她只字未提。
脑子里就像是绷着一根弦一样，随时就可能断掉。
这会儿，盛慕宇竟然还敢过来！
她终于走下了最后一节楼梯，眼神里是滔天的恨意。
现在这里没有任何人，她总算不用掩饰自己的情绪，“你还有什么脸来这里？小曼生前被你折磨得还不够？你还想怎么样？”
一字一句，她说的咬牙切齿，眼神里风暴聚集，好像恨不得将眼前的男人凌迟。
再一次提及死亡的字眼，盛慕宇眉眼间带着冷笑，“她怎么可能会死？这么低劣的骗局，以为我就会相信吗？但是你觉得这样说她就可以躲过去？笑话，我……”
“畜生！”顾小怜没有丝毫的心慈手软，再次一巴掌打在了盛慕宇的脸上。
这一下，她几乎用尽了全力，差一点站不稳。
至于盛慕宇，他脸上赫然出现一个巴掌印。
他眸色瞬间沉了下来，用力攥住了顾小怜的手，“说，她到底在哪里！”
顷刻之间，顾小怜笑了，她也不再挣扎。
“好好好，既然你不相信，那你过来！”
她一把甩开盛慕宇的手，扶着扶手上楼。
盛慕宇压下所有的窒息感，心里竟然生出了两分希望。
顾小曼，我就知道，你不会死。
你怎么可能呢？
两人进了顾小曼的房间，没有人。
卧室里几乎没有什么东西，很空，根本不像是有人住过的样子。
顾小怜径直走向了卫生间的方向，用力推开门，“你自己看。”
卫生间的门重重地磕在墙上，发出沉重的声响，这一下，就像是一锤子敲在盛慕宇的心间。
此时，顾小怜就站在门口看他，仍然是恨不得将他撕碎的眼神，可是盛慕宇却有些不敢迈开脚步。
见他没动，顾小怜讥笑一声，“怎么？这会儿不敢了？盛慕宇，你就是个懦夫！”
他移动了脚步。
从卧室到卫生间的距离，不过十步，他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般。
明明这是他最期待的，能够揭穿顾小曼的谎言，可是为什么，他心里那么害怕？
到了门口，他粗略地扫了一眼，空的。
随即有些愤怒，他对顾小怜怒目而视，“你骗我，她……”
“你看不见吗！”
下意识地，盛慕宇再次朝浴缸的地方看过去。
这才看到明显被清理过的地上，还有隐约的红色印迹。
他踉跄了几步，眼神焦灼在血红色的印迹上。
“这……怎么会？这是什么？”
初初开口的时候，他的声音喑哑，到了后面，反而多了几分颤抖和不可置信。
看到盛慕宇这样子，顾小怜疯了似的笑了起来，“这不是你最想看见的吗？你不止一次想让小曼去死！你看，她死了，她死了……哈哈哈哈哈……”
她越笑声音越大，越来越疯魔，就好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情绪之中。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许久，她停下来的时候，刚才有些涣散的眼神也稍微清醒了几分。
“盛慕宇，你知不知道，就是在这里。地板里那些红色的血，都是她的血，我赶回来的时候，满地都是。她整个人都倒在血泊里……神情多么绝望啊！可是你呢？彼时，你怕是在温柔乡里！现在你知道了，你开心了？”
顾小怜控诉的疯狂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响起，盛慕宇他伸手，似乎想在虚空之中抓住什么。
可到最后的时候，他还是收了回来。
慢慢撑着墙壁，站起身来。
“滚！”
他出了顾家，和刚才的怒气冲冲不同，这会儿却让人觉得死寂。
“老板……”
司机开口，可是盛慕宇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上了车坐下，眼神落在外面。
目光所及，是顾家别墅。
“老板，去公司还是回安里居？”
仍然没有回复。
这下子，司机也不敢再多问了。
毕竟盛慕宇脸上那个巴掌印还是很明显的，司机也只以为是和顾小曼吵架了。
毕竟他们这对夫妻感情确实冷淡，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夫人是真的爱慕盛总的，可是神女有梦襄王无心。
盛总身边总是不缺女人的，比如杜家小姐，盛慕宇应该是喜欢的。
在司机的脑补之中，车子停在了安里居。
盛慕宇看到熟悉的建筑，整个人瞬间变脸，“谁允许你来这了！”
司机整个人都被吓到了，他有些瑟瑟发抖，“盛，盛总，我这就走……”
他刚启动车子，盛慕宇直接一脚踹在车门上，“我说让你走了吗！开门！”
不知道他究竟要如何，司机立刻开了车门。
盛慕宇直接下了车，进了别墅。
他今天实在反常，司机也不知道盛慕宇究竟是抽什么风。
进了别墅。
盛慕宇在开门的一瞬间，想象着那人和平日一样，坐在餐桌前。
每次一见到他，她的眼神就会瞬间变得温柔。
若是在平时，他只会觉得碍眼。
毕竟像顾小曼这样的女人，什么都是假象。况且就算她喜欢自己又怎么样？可是他只觉得恶心。
所以他每次都直接无视。
甚至还直接将女人带回家，当着她的面亲热。
看着她恼怒，看着她难过。
只有这样，他才能从中得到一丝快意。
凭什么，凭什么这个女人能够安然地活着，在害死了杜清念之后？
开门的那一瞬间，他失望了。
空荡荡的，很静，很安静。
他扯了扯嘴角，“顾小曼，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想饿死我？还是想我愧疚？不会，都不会！”
“我告诉你，像你这样的女人，死了也好！”
他对着空荡荡的别墅大吼。
声音在封闭的空间里回荡，传回自己的耳朵里。
许久，他忽然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从脸上划了下来。
他直接跪坐在地上，哀嚎出声。
盛慕宇感觉到心脏那里，传来钝钝的疼。
他的手掌用力地捂住，但是除了越来越痛，越来越空洞之外，没有任何的作用。
眼前的视线慢慢模糊，他仿佛看到那个女人正坐在沙发上。
之前的很多次，他回来得晚，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一个人窝在沙发里，坐得很直。
电视机在放着电视节目，她眼神直直地盯着，就像在盯着自己的时候，用了很大的力气。
可是他不喜欢。
这会儿，他伸手，好像顾小曼仍然坐在那里。
“我今天回来的很早，没有让你一直等。我饿了，你怎么没有做饭呢？”
他呢喃出声，轻轻的，像是怕惊动什么人一样。
末了，他又突然站了起来。
跑到他们的房间里，将所有的柜子都打开，将女人的衣服全部往外扔。
“你凭什么去死！凭什么自杀！凭什么……”
他眼睛通红，嘴里一直在重复着同一句话，声音越来越大，音调也越来越阴鸷。
“扔掉它，丑死了！”
盛慕宇扔了衣服之后，又将柜子里的鞋子，包包全都扔在了地上。
原本齐整的柜子和卧室瞬间凌乱不堪。
偏偏男人看起来还不满意，直接去了卫生间，将台子上所有的化妆品全部拂到了地上。
那些瓶子罐子砸在地上墙上，化妆品弄得到处都是。
“顾小曼，你再不回来，我就让人将这些东西全部扔掉！扔掉……”
他声音哑得不行，又像是陡然失了力气，出了卫生间，躺在卧室的地上。
躺在那些乱七八糟的衣服上。
闭上眼睛，仿佛还能闻到那个女人的香味。
等到身旁的人都走完了，盛慕宇才从刚才的震惊中慢慢回过神。
顾小曼，死了？
他嗤笑了一声，这个绝对是笑话！
顾小怜故意的！
像顾小曼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会轻而易举地寻死？
当初顾家公司出了事情，几乎面临倒闭破产，是这个小姑娘挺着她瘦弱的身躯，支撑着顾氏走到了今天。
其实她不知道在暗地里有多少人对她虎视眈眈，毕竟顾家兴盛之时在曼城也是有不小的势力，一旦它垮台了，剩下的人就可以瓜分顾氏在整个曼城的商业链。
可是所有人都没想到，是这么一个孱弱的小姑娘，一直活生生的撑了这么多年。
现如今？
顾小怜竟然告诉他顾小曼自杀了？
这绝对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回转过来的盛慕宇立刻走出了顾氏集团，坐上了车子，一脸的冷意。
最近他心情都不好，司机每天开车的时候都心有余悸，这会儿见他又是这般模样，小心翼翼的问道:“盛总，回公司吗？”
一个冰冷的眼神扫了过来，随之而来的是他没有温度的声音，“去顾家别墅。”
司机心里也有些不解，他们盛总这是怎么回事？
明明和顾小曼是夫妻，可是这么多年来，谁都知道他们夫妻感情冷淡至极。
现如今更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了他们离婚的消息。
就算离婚了，大不了好聚好散，可是看盛总这般模样，明显是要去兴师问罪的。
这……
不过心里想的，他是万万不敢透露半分的。
毕竟整个凌云集团上下几千号员工都明白，他们总裁脾气不好，是绝对不能惹的！
车子在顾家别墅门口停下。
几乎是刚停车，盛慕宇就直接打开车门，迈着长腿下去了。
他一脸阴冷地走了进去。
这不是他第一次来这里，但是这是头一次畅通无阻。
偌大的别墅，连个人影都没有，空荡荡的。
“顾小曼，顾小曼！你给我出来！”
他声音很大，还带着怒火，好像顷刻之间就可以将人吞没一般。
一个身形瘦弱的女人从楼上慢慢走了下来，她神情悲愤，步子很难。
她整个人瘦弱不堪，好像随时都要倒下一样。
顾小怜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人竟然这般无耻，他竟然还敢来家里？
刚才回来的路上，李家河一直在询问关于顾小曼的事情，她只字未提。
脑子里就像是绷着一根弦一样，随时就可能断掉。
这会儿，盛慕宇竟然还敢过来！
她终于走下了最后一节楼梯，眼神里是滔天的恨意。
现在这里没有任何人，她总算不用掩饰自己的情绪，“你还有什么脸来这里？小曼生前被你折磨得还不够？你还想怎么样？”
一字一句，她说的咬牙切齿，眼神里风暴聚集，好像恨不得将眼前的男人凌迟。
再一次提及死亡的字眼，盛慕宇眉眼间带着冷笑，“她怎么可能会死？这么低劣的骗局，以为我就会相信吗？但是你觉得这样说她就可以躲过去？笑话，我……”
“畜生！”顾小怜没有丝毫的心慈手软，再次一巴掌打在了盛慕宇的脸上。
这一下，她几乎用尽了全力，差一点站不稳。
至于盛慕宇，他脸上赫然出现一个巴掌印。
他眸色瞬间沉了下来，用力攥住了顾小怜的手，“说，她到底在哪里！”
顷刻之间，顾小怜笑了，她也不再挣扎。
“好好好，既然你不相信，那你过来！”
她一把甩开盛慕宇的手，扶着扶手上楼。
盛慕宇压下所有的窒息感，心里竟然生出了两分希望。
顾小曼，我就知道，你不会死。
你怎么可能呢？
两人进了顾小曼的房间，没有人。
卧室里几乎没有什么东西，很空，根本不像是有人住过的样子。
顾小怜径直走向了卫生间的方向，用力推开门，“你自己看。”
卫生间的门重重地磕在墙上，发出沉重的声响，这一下，就像是一锤子敲在盛慕宇的心间。
此时，顾小怜就站在门口看他，仍然是恨不得将他撕碎的眼神，可是盛慕宇却有些不敢迈开脚步。
见他没动，顾小怜讥笑一声，“怎么？这会儿不敢了？盛慕宇，你就是个懦夫！”
他移动了脚步。
从卧室到卫生间的距离，不过十步，他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般。
明明这是他最期待的，能够揭穿顾小曼的谎言，可是为什么，他心里那么害怕？
到了门口，他粗略地扫了一眼，空的。
随即有些愤怒，他对顾小怜怒目而视，“你骗我，她……”
“你看不见吗！”
下意识地，盛慕宇再次朝浴缸的地方看过去。
这才看到明显被清理过的地上，还有隐约的红色印迹。
他踉跄了几步，眼神焦灼在血红色的印迹上。
“这……怎么会？这是什么？”
初初开口的时候，他的声音喑哑，到了后面，反而多了几分颤抖和不可置信。
看到盛慕宇这样子，顾小怜疯了似的笑了起来，“这不是你最想看见的吗？你不止一次想让小曼去死！你看，她死了，她死了……哈哈哈哈哈……”
她越笑声音越大，越来越疯魔，就好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情绪之中。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许久，她停下来的时候，刚才有些涣散的眼神也稍微清醒了几分。
“盛慕宇，你知不知道，就是在这里。地板里那些红色的血，都是她的血，我赶回来的时候，满地都是。她整个人都倒在血泊里……神情多么绝望啊！可是你呢？彼时，你怕是在温柔乡里！现在你知道了，你开心了？”
顾小怜控诉的疯狂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响起，盛慕宇他伸手，似乎想在虚空之中抓住什么。
可到最后的时候，他还是收了回来。
慢慢撑着墙壁，站起身来。
“滚！”
他出了顾家，和刚才的怒气冲冲不同，这会儿却让人觉得死寂。
“老板……”
司机开口，可是盛慕宇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上了车坐下，眼神落在外面。
目光所及，是顾家别墅。
“老板，去公司还是回安里居？”
仍然没有回复。
这下子，司机也不敢再多问了。
毕竟盛慕宇脸上那个巴掌印还是很明显的，司机也只以为是和顾小曼吵架了。
毕竟他们这对夫妻感情确实冷淡，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夫人是真的爱慕盛总的，可是神女有梦襄王无心。
盛总身边总是不缺女人的，比如杜家小姐，盛慕宇应该是喜欢的。
在司机的脑补之中，车子停在了安里居。
盛慕宇看到熟悉的建筑，整个人瞬间变脸，“谁允许你来这了！”
司机整个人都被吓到了，他有些瑟瑟发抖，“盛，盛总，我这就走……”
他刚启动车子，盛慕宇直接一脚踹在车门上，“我说让你走了吗！开门！”
不知道他究竟要如何，司机立刻开了车门。
盛慕宇直接下了车，进了别墅。
他今天实在反常，司机也不知道盛慕宇究竟是抽什么风。
进了别墅。
盛慕宇在开门的一瞬间，想象着那人和平日一样，坐在餐桌前。
每次一见到他，她的眼神就会瞬间变得温柔。
若是在平时，他只会觉得碍眼。
毕竟像顾小曼这样的女人，什么都是假象。况且就算她喜欢自己又怎么样？可是他只觉得恶心。
所以他每次都直接无视。
甚至还直接将女人带回家，当着她的面亲热。
看着她恼怒，看着她难过。
只有这样，他才能从中得到一丝快意。
凭什么，凭什么这个女人能够安然地活着，在害死了杜清念之后？
开门的那一瞬间，他失望了。
空荡荡的，很静，很安静。
他扯了扯嘴角，“顾小曼，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想饿死我？还是想我愧疚？不会，都不会！”
“我告诉你，像你这样的女人，死了也好！”
他对着空荡荡的别墅大吼。
声音在封闭的空间里回荡，传回自己的耳朵里。
许久，他忽然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从脸上划了下来。
他直接跪坐在地上，哀嚎出声。
盛慕宇感觉到心脏那里，传来钝钝的疼。
他的手掌用力地捂住，但是除了越来越痛，越来越空洞之外，没有任何的作用。
眼前的视线慢慢模糊，他仿佛看到那个女人正坐在沙发上。
之前的很多次，他回来得晚，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一个人窝在沙发里，坐得很直。
电视机在放着电视节目，她眼神直直地盯着，就像在盯着自己的时候，用了很大的力气。
可是他不喜欢。
这会儿，他伸手，好像顾小曼仍然坐在那里。
“我今天回来的很早，没有让你一直等。我饿了，你怎么没有做饭呢？”
他呢喃出声，轻轻的，像是怕惊动什么人一样。
末了，他又突然站了起来。
跑到他们的房间里，将所有的柜子都打开，将女人的衣服全部往外扔。
“你凭什么去死！凭什么自杀！凭什么……”
他眼睛通红，嘴里一直在重复着同一句话，声音越来越大，音调也越来越阴鸷。
“扔掉它，丑死了！”
盛慕宇扔了衣服之后，又将柜子里的鞋子，包包全都扔在了地上。
原本齐整的柜子和卧室瞬间凌乱不堪。
偏偏男人看起来还不满意，直接去了卫生间，将台子上所有的化妆品全部拂到了地上。
那些瓶子罐子砸在地上墙上，化妆品弄得到处都是。
“顾小曼，你再不回来，我就让人将这些东西全部扔掉！扔掉……”
他声音哑得不行，又像是陡然失了力气，出了卫生间，躺在卧室的地上。
躺在那些乱七八糟的衣服上。
闭上眼睛，仿佛还能闻到那个女人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