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做苦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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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妈妈看见那腰牌，倒也没多大反应，毕竟这寻芳阁来来往往的皆是权贵商豪，只是讶异于这大人竟是这般年轻。</p>
“大人请随我来。”</p>
陆祤便跟着赵妈妈穿过热闹的大厅，上了二楼，行至一间厢房前，赵妈妈让陆祤先在门外等候，便推门进去。</p>
陆祤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便听到里面传出怒吼声：“锦衣卫办案？呵！我倒是要看看是谁敢坏了小爷的好事！”</p>
陆祤听那声音便知道是谁，锦衣卫指挥使伏尚之子伏临，现任锦衣卫百户，比他小两岁。</p>
伏临见推门而入的陆祤，先是一愣，随即便出口讽刺道：“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陆大人，陆大人当真是敬业，都这么晚了，还在查案。”</p>
伏临向来和陆祤不对头，每次见面总是少不了出口讽刺几句。</p>
“不愧是我们锦衣卫晋职最快的人，可真是让我们望尘莫及啊。”</p>
陆祤无视他的阴阳怪气，始终面无表情道：“劳烦配合。”</p>
“配合？”伏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嗤笑道：“陆祤，你凭什么让我配合你！”</p>
伏临声音放缓了些，似是商量的语气，只是眼里的讽意却从未消散，“这若香小姐今夜已经被我包下了，陆大人明日再来吧。”</p>
伏临看着陆祤，只可惜并未看到自己想看到的表情，陆祤的眼眸很黑，深不见底，看不出任何情绪，抑或是就没有情绪。</p>
伏临时常怀疑陆祤是不是没有感情，在他那张脸上，不见喜怒，不见哀乐。</p>
陆祤其实很不解，自己好似从未得罪过伏临，也不知为何这伏临处处看自己不顺眼。</p>
陆祤倒也从未和伏临计较过，一方面是指挥使大人对他有些恩情，另一方面陆祤懒得浪费精力在这种事情上，伏临平常也只是在各种事上给陆祤找点堵，大事上倒还拎的清，也没做过对陆祤造成实质性伤害的事。</p>
赵妈妈一时觉的这周围空气都有些凝重，一时让人呼吸不畅。</p>
赵妈妈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公子会和锦衣卫那位大人怼上，想来这小公子身份也是不低。</p>
当真是神仙大家，就怕他们这些小鬼遭殃。</p>
“大人——大人啊——”</p>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声音好像是从老远就开始响起，越来越近。</p>
伏临听到这声音，眼皮直跳，果然下一秒便见马良推门而入，嘴里还嚷嚷说道：“哎呀！可算让我找到大人您了。”</p>
马良说完，便见这还有一位，定眼一看，忙上前行礼说道：“哎呦，陆大人也在，刚没看见，失礼失礼。”</p>
陆祤也没说什么，只是示意无妨。</p>
马良见此，便走到伏临跟前说道：“大人，又有一个案子，上头让您负责。”</p>
伏临听后，嫌弃厌烦道：“我今天刚回来，怎么又有案子让我负责。”</p>
伏临出了一周的外勤，今天才踏进京城没两个时辰，还没去报道，也亏得是锦衣卫，这么快就知道他回来了。</p>
马良无奈道：“可不就是只有大人刚回来吗，没办法啊，都忙着呢！”</p>
刑部尚书前段时间，被举报贪污，皇帝下令测查，这一查是牵连整个刑部一半人员，就连都察院一小部分人也受了牵连。</p>
皇帝大怒，抄的抄、斩的斩、罢职的罢职、反思的反思，现在刑部都没什么人，连维持正常工作都困难。</p>
听说新上任的刑部尚书陈炳桂，自上任这些日子，头发又稀薄了不少，天天舔着脸到各部要人。</p>
这事儿传到皇帝的耳朵里，皇帝见那陈炳桂委实又苍老了几分，良心上觉的有些过不去，夸奖了几句，令大理寺和锦衣卫替其分担分担。</p>
但是锦衣卫的人本来也不多，还真没有一个卫所是满员的，本来都是两个人干三个人的量，现在是一个人干两个人的量，当真是加量不加价。</p>
也就是他们这一代的锦衣卫悲催，减员、减权、还减钱，就是没减工作量，现在又加了工作量。</p>
“谁让我负责的？”</p>
“指挥使大人。”</p>
伏临一直都怀疑他爹打着让他历练的名头，其实是让他来做苦工的。</p>
伏临起身，理了理衣袖，转头看向若香，口里好似调笑说道：“好好服侍陆大人。”</p>
若香闻言抬头看向伏临，自然也是看到他眼中暗含的警告，若香衣袖下的手紧攥，勾唇笑道：“大人放心，那是自然。”</p>
怕也只有伏临能听到那话中的讽刺，不过他并没当回事，扭头便离去了，只是行至陆祤身旁时，似笑非笑道：“倒是便宜陆大人了，温香软玉在怀，望大人好生享受，莫要辜负。”</p>
伏临和马良出了门，伏临便问道：“到底什么事儿？”</p>
“庆荣堂丢了弓。”</p>
“丢了弓？”伏临有些不可置信，“屁大点事，还让我来！？”</p>
“大人离京多日，恐怕不知，这弓可是价值连城啊，李乘风打造的弓，名曰惊风。”</p>
伏临自然也是知道这弓，不屑道：“你说那弓少说也有七八十年了吧，我还就不信都没受什么损伤，再说工具只是一个辅助，没必要有太多要求，只要自己用着顺手，那便是好兵器，更多的是自己的功底。</p>
当年的聂河清，不是一花一叶皆可做利器，杀人于无形，只在一念之间。”</p>
聂河清名起于江湖，听说当时他自恃武功过世，便不把人放在眼里，得罪了不少江湖中人。</p>
让他成为人人口中的大魔头，则是因为屠杀了一个江湖很有名望的武学家族，后来多方势力联合欲将其绞杀。</p>
再到后来聂河清便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有人说是已经死了，也有人说是退隐江湖不问世事了，具体是什么，没人敢下定论。</p>
“大人说的是。”马良附和道，管他是不是，咱都要说是。</p>
马良说完便绕到寻芳阁一侧，不一会儿迁来一匹马，说道：“大人，都给你备好了，你快去吧。”</p>
伏临见他只迁来一匹马，便问道：“你不去？”</p>
“我还有其它事，前两日不是传回来玲州发生地动的消息吗，上头派我前去核实一些具体情况。</p>
说起来，要不是我比大人早回来半天，指不定这事就由大人去了，玲州地偏人少，风尘仆仆的，那有呆在京城好。”</p>
伏临手掌撑住马背，翻身上马，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p>
伏临好似又想到什么，问道：“就我一个人？”</p>
“那能呀！再缺人也不会让您一个人啊，大人去了便自会知晓。”</p>
马良看着伏临渐渐消失在夜幕中的身影，也便转身离去了。</p>
唉！真是生不逢时啊，先皇、先先皇，先先先皇，那个时期的锦衣卫不比现在风光……</p>
……</p>
赵妈妈见人都走了，想着便也告退了，现在这个房间里就只剩下陆祤和若香。</p>
若香见那位大人行至桌前坐了下来，便也上前来，似委屈控诉又带点娇嗔的说道：“大人，奴家可不记得有犯过什么事啊？”</p>
女子的声音柔且媚，似是饱含了无尽的柔情蜜意，在配上那双含情脉脉的琉璃眼眸注视的你，会让你觉的对方已经深深的被你吸引，为你陶醉。</p>
陆祤神色漠然，冷淡道：“查过了自知你有没有罪。”</p>
若香一只手轻轻扶在桌子边缘，向陆祤靠近，鲜红的蔻丹称的手指更加白皙如凝脂，凹凸有致的身材让人浮想联翩……</p>
“啪”</p>
若香看着没入桌子一寸多，离自己指甲仅距半公分的匕首，脸色白了几分。心里暗叹这人出手如此之快，还没反应过来刀已出鞘，没入木桌中。</p>
若香定了定心神，装似不解道：“大人，这是何意？”</p>
“坐对面，我问你答便可。”陆祤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p>
若香走过去坐下，口里娇嗔道：“大人当真是不解风情。”</p>
陆祤不再多说，直奔主题，“二十六号可去过鸿运楼？”</p>
“前几天是去过，只是不太记得具体日子。”</p>
“去买了什么？”</p>
“一根簪子。”</p>
陆祤从袖中掏出簪子，问道：“可是这根。”</p>
若香接过来，仔细辨认了一会儿，才确定道：“没错，是这根。不过这簪子怎么会出现在大人手中？”</p>
陆祤没有回答，接着问道：“近几日可去过太康湖？”</p>
“并未去过。”</p>
“这簪子是我们在太康湖郡主落水的地方找到的。”陆祤说完，便看向若香，只见若香听后，天色苍白，眉间似有些为难，眼神飘忽不定。</p>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陆祤出口警示道。</p>
“其实我把这簪子给了别人。”</p>
“谁？”</p>
若香犹豫了一下，说道：“陈志平。”</p>
“男人？”</p>
“嗯，我当时给了他一些首饰，其中有一件便是这个簪子。”</p>
“把你知道关于他的信息都说出来。”</p>
“他是赶考上京的考生，预备参加明年三月的春闱，倒听他提过一次说，他的老家好像叫什么安。”</p>
陆祤猜测道：“晋安？”</p>
“对，就是晋安。”</p>
“还有吗？”</p>
“听他说，他是家中独子，家里只有一对老父母供他读书，很是清贫。”</p>
陆祤疑惑道：“家中很是清贫，还有钱来这里。”</p>
“我与陈志平不是在青楼遇见的，那日外出，路遇歹徒欲对我图谋不轨，辛亏路遇陈志平，方能化险为夷。</p>
陈志平于我有恩情，我便不时接济他，权当是报了他的恩情。”</p>
“最近一次你们什么时候见的。”</p>
“好像是我买了簪子的第二天下午，在柳河西畔距离寻芳阁不远的胡同路口。”</p>
“知道他住哪吗？”</p>
“这个便不清楚了，好像在哪个客栈里，离这里好似不近。”</p>
“你们平时可有什么联系的方法。”</p>
赵妈妈看见那腰牌，倒也没多大反应，毕竟这寻芳阁来来往往的皆是权贵商豪，只是讶异于这大人竟是这般年轻。</p>
“大人请随我来。”</p>
陆祤便跟着赵妈妈穿过热闹的大厅，上了二楼，行至一间厢房前，赵妈妈让陆祤先在门外等候，便推门进去。</p>
陆祤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便听到里面传出怒吼声：“锦衣卫办案？呵！我倒是要看看是谁敢坏了小爷的好事！”</p>
陆祤听那声音便知道是谁，锦衣卫指挥使伏尚之子伏临，现任锦衣卫百户，比他小两岁。</p>
伏临见推门而入的陆祤，先是一愣，随即便出口讽刺道：“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陆大人，陆大人当真是敬业，都这么晚了，还在查案。”</p>
伏临向来和陆祤不对头，每次见面总是少不了出口讽刺几句。</p>
“不愧是我们锦衣卫晋职最快的人，可真是让我们望尘莫及啊。”</p>
陆祤无视他的阴阳怪气，始终面无表情道：“劳烦配合。”</p>
“配合？”伏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嗤笑道：“陆祤，你凭什么让我配合你！”</p>
伏临声音放缓了些，似是商量的语气，只是眼里的讽意却从未消散，“这若香小姐今夜已经被我包下了，陆大人明日再来吧。”</p>
伏临看着陆祤，只可惜并未看到自己想看到的表情，陆祤的眼眸很黑，深不见底，看不出任何情绪，抑或是就没有情绪。</p>
伏临时常怀疑陆祤是不是没有感情，在他那张脸上，不见喜怒，不见哀乐。</p>
陆祤其实很不解，自己好似从未得罪过伏临，也不知为何这伏临处处看自己不顺眼。</p>
陆祤倒也从未和伏临计较过，一方面是指挥使大人对他有些恩情，另一方面陆祤懒得浪费精力在这种事情上，伏临平常也只是在各种事上给陆祤找点堵，大事上倒还拎的清，也没做过对陆祤造成实质性伤害的事。</p>
赵妈妈一时觉的这周围空气都有些凝重，一时让人呼吸不畅。</p>
赵妈妈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公子会和锦衣卫那位大人怼上，想来这小公子身份也是不低。</p>
当真是神仙大家，就怕他们这些小鬼遭殃。</p>
“大人——大人啊——”</p>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声音好像是从老远就开始响起，越来越近。</p>
伏临听到这声音，眼皮直跳，果然下一秒便见马良推门而入，嘴里还嚷嚷说道：“哎呀！可算让我找到大人您了。”</p>
马良说完，便见这还有一位，定眼一看，忙上前行礼说道：“哎呦，陆大人也在，刚没看见，失礼失礼。”</p>
陆祤也没说什么，只是示意无妨。</p>
马良见此，便走到伏临跟前说道：“大人，又有一个案子，上头让您负责。”</p>
伏临听后，嫌弃厌烦道：“我今天刚回来，怎么又有案子让我负责。”</p>
伏临出了一周的外勤，今天才踏进京城没两个时辰，还没去报道，也亏得是锦衣卫，这么快就知道他回来了。</p>
马良无奈道：“可不就是只有大人刚回来吗，没办法啊，都忙着呢！”</p>
刑部尚书前段时间，被举报贪污，皇帝下令测查，这一查是牵连整个刑部一半人员，就连都察院一小部分人也受了牵连。</p>
皇帝大怒，抄的抄、斩的斩、罢职的罢职、反思的反思，现在刑部都没什么人，连维持正常工作都困难。</p>
听说新上任的刑部尚书陈炳桂，自上任这些日子，头发又稀薄了不少，天天舔着脸到各部要人。</p>
这事儿传到皇帝的耳朵里，皇帝见那陈炳桂委实又苍老了几分，良心上觉的有些过不去，夸奖了几句，令大理寺和锦衣卫替其分担分担。</p>
但是锦衣卫的人本来也不多，还真没有一个卫所是满员的，本来都是两个人干三个人的量，现在是一个人干两个人的量，当真是加量不加价。</p>
也就是他们这一代的锦衣卫悲催，减员、减权、还减钱，就是没减工作量，现在又加了工作量。</p>
“谁让我负责的？”</p>
“指挥使大人。”</p>
伏临一直都怀疑他爹打着让他历练的名头，其实是让他来做苦工的。</p>
伏临起身，理了理衣袖，转头看向若香，口里好似调笑说道：“好好服侍陆大人。”</p>
若香闻言抬头看向伏临，自然也是看到他眼中暗含的警告，若香衣袖下的手紧攥，勾唇笑道：“大人放心，那是自然。”</p>
怕也只有伏临能听到那话中的讽刺，不过他并没当回事，扭头便离去了，只是行至陆祤身旁时，似笑非笑道：“倒是便宜陆大人了，温香软玉在怀，望大人好生享受，莫要辜负。”</p>
伏临和马良出了门，伏临便问道：“到底什么事儿？”</p>
“庆荣堂丢了弓。”</p>
“丢了弓？”伏临有些不可置信，“屁大点事，还让我来！？”</p>
“大人离京多日，恐怕不知，这弓可是价值连城啊，李乘风打造的弓，名曰惊风。”</p>
伏临自然也是知道这弓，不屑道：“你说那弓少说也有七八十年了吧，我还就不信都没受什么损伤，再说工具只是一个辅助，没必要有太多要求，只要自己用着顺手，那便是好兵器，更多的是自己的功底。</p>
当年的聂河清，不是一花一叶皆可做利器，杀人于无形，只在一念之间。”</p>
聂河清名起于江湖，听说当时他自恃武功过世，便不把人放在眼里，得罪了不少江湖中人。</p>
让他成为人人口中的大魔头，则是因为屠杀了一个江湖很有名望的武学家族，后来多方势力联合欲将其绞杀。</p>
再到后来聂河清便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有人说是已经死了，也有人说是退隐江湖不问世事了，具体是什么，没人敢下定论。</p>
“大人说的是。”马良附和道，管他是不是，咱都要说是。</p>
马良说完便绕到寻芳阁一侧，不一会儿迁来一匹马，说道：“大人，都给你备好了，你快去吧。”</p>
伏临见他只迁来一匹马，便问道：“你不去？”</p>
“我还有其它事，前两日不是传回来玲州发生地动的消息吗，上头派我前去核实一些具体情况。</p>
说起来，要不是我比大人早回来半天，指不定这事就由大人去了，玲州地偏人少，风尘仆仆的，那有呆在京城好。”</p>
伏临手掌撑住马背，翻身上马，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p>
伏临好似又想到什么，问道：“就我一个人？”</p>
“那能呀！再缺人也不会让您一个人啊，大人去了便自会知晓。”</p>
马良看着伏临渐渐消失在夜幕中的身影，也便转身离去了。</p>
唉！真是生不逢时啊，先皇、先先皇，先先先皇，那个时期的锦衣卫不比现在风光……</p>
……</p>
赵妈妈见人都走了，想着便也告退了，现在这个房间里就只剩下陆祤和若香。</p>
若香见那位大人行至桌前坐了下来，便也上前来，似委屈控诉又带点娇嗔的说道：“大人，奴家可不记得有犯过什么事啊？”</p>
女子的声音柔且媚，似是饱含了无尽的柔情蜜意，在配上那双含情脉脉的琉璃眼眸注视的你，会让你觉的对方已经深深的被你吸引，为你陶醉。</p>
陆祤神色漠然，冷淡道：“查过了自知你有没有罪。”</p>
若香一只手轻轻扶在桌子边缘，向陆祤靠近，鲜红的蔻丹称的手指更加白皙如凝脂，凹凸有致的身材让人浮想联翩……</p>
“啪”</p>
若香看着没入桌子一寸多，离自己指甲仅距半公分的匕首，脸色白了几分。心里暗叹这人出手如此之快，还没反应过来刀已出鞘，没入木桌中。</p>
若香定了定心神，装似不解道：“大人，这是何意？”</p>
“坐对面，我问你答便可。”陆祤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p>
若香走过去坐下，口里娇嗔道：“大人当真是不解风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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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买了什么？”</p>
“一根簪子。”</p>
陆祤从袖中掏出簪子，问道：“可是这根。”</p>
若香接过来，仔细辨认了一会儿，才确定道：“没错，是这根。不过这簪子怎么会出现在大人手中？”</p>
陆祤没有回答，接着问道：“近几日可去过太康湖？”</p>
“并未去过。”</p>
“这簪子是我们在太康湖郡主落水的地方找到的。”陆祤说完，便看向若香，只见若香听后，天色苍白，眉间似有些为难，眼神飘忽不定。</p>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陆祤出口警示道。</p>
“其实我把这簪子给了别人。”</p>
“谁？”</p>
若香犹豫了一下，说道：“陈志平。”</p>
“男人？”</p>
“嗯，我当时给了他一些首饰，其中有一件便是这个簪子。”</p>
“把你知道关于他的信息都说出来。”</p>
“他是赶考上京的考生，预备参加明年三月的春闱，倒听他提过一次说，他的老家好像叫什么安。”</p>
陆祤猜测道：“晋安？”</p>
“对，就是晋安。”</p>
“还有吗？”</p>
“听他说，他是家中独子，家里只有一对老父母供他读书，很是清贫。”</p>
陆祤疑惑道：“家中很是清贫，还有钱来这里。”</p>
“我与陈志平不是在青楼遇见的，那日外出，路遇歹徒欲对我图谋不轨，辛亏路遇陈志平，方能化险为夷。</p>
陈志平于我有恩情，我便不时接济他，权当是报了他的恩情。”</p>
“最近一次你们什么时候见的。”</p>
“好像是我买了簪子的第二天下午，在柳河西畔距离寻芳阁不远的胡同路口。”</p>
“知道他住哪吗？”</p>
“这个便不清楚了，好像在哪个客栈里，离这里好似不近。”</p>
“你们平时可有什么联系的方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