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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家如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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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擦去嘴角的血滴,手臂几处淤青、母亲忍痛紧咬着牙、依然走过来给小五清洗身上的伤口!为小五包扎。

    看着伤痛的母亲,他泪水不断的流了下来!

    可怜的母亲满头霜花、脸上带着泪珠,阵阵的伤痛让小五的心碎了,他再也无法控制了。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呀?老天啊!你为什么给了我生命!”

    “为什么让我来到这个可恶的世界!为什么让我受到如此的折磨,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小五怒吼着,他发疯的怒吼着!

    渐渐的小五冷静下来,他跪在母亲面前,重重的给母亲磕了三个响头,额头上流下了血渍。

    “妈妈这几年都是因为我、您也受到毒打,既然我是父亲的眼中钉,那我就离开吧!母亲您就当儿子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界,也许今生还有相见的时候。”

    “妈妈儿子不孝、不能留在你的身边了,如果儿子以后能活着,一定会回来看您老人家的。”

    母亲一直在哭泣,小五站起来、走到父亲面前就跪了下来,他的父亲正在生气呢!看到小五跪在哪,猛然又是一脚,把小五踢出去。

    小五忍着痛又爬了过来,还没说话,就被他的父亲再次踢在胸前,小五一声惨叫滚了出去。

    可是这个倔强的孩子依然爬了过去。

    母亲看到儿子被他无情的踢着,实在是心痛不已、急忙抱住丈夫的大腿哭着哀求!

    “孩他爸他毕竟是你的儿子,你就让他给你磕个头吧!求你了别在踢了!”

    小五慢慢的爬起来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父亲谢谢您给了我生命,这十五年的养育之恩,假如有幸活着小五会报答您的。”

    “儿子不孝、还没有来得及孝敬你就要走了,今天儿子给你磕头了,从此我们形同陌路,我们断绝父子关系。”

    小五这个举动让他的父亲很惊讶!他停止了怒骂,愣愣的看着小五。

    似乎想要说什么,欲言又止。

    “我最后在叫你一声父亲,不要在和我母亲吵架了、都这把年纪了,没有必要在吵闹了,打了一辈子又有什么意义呢!儿子走了!”

    说完这些话小五艰难的站了起来,他的心一阵翻涌、转过身抹去泪水,他带着满身的伤痛和愤怒、带着绝望冰冷的心离开了家门。

    父亲见小五走了有些迷茫,伸出手想要说些什么又咽了回去,他望着小五远去的背影渐渐的低下了头!

    母亲在身后哭泣变成了哀嚎,她哭喊着呼唤小五的名字。

    小五的内心撕扯般的疼痛,他的泪水和血水混合着流淌。

    “弟弟、这是妈妈让我给你的、家里仅有的二十元钱,你要好好的活着,记得回来看姐姐和妈妈!”

    渐渐的、小五离开母亲的视线内,他满身伤痕累累,血迹已经和破旧的衣服,结成痂紧紧的贴在伤口上。

    他带着母亲的牵挂、带着多年的委屈和心酸,也带着绝望冰冷的心、漫无目的狂奔着儿。

    他不在意全身的伤痛,他大声的嚎叫放声大哭,他内心在挣扎、多少年憋在心中的伤和痛,一下子全部涌上心来,他失去了往日的理智!发疯似的狂奔着、怒吼着!

    三天了、小五昏昏噩噩走着。

    他用破旧衣襟包扎腿上的伤口,血迹透过衣襟结成痂,他艰难的走着……!

    胸腔更加疼痛,全身多出伤口结痂、又没有清洗,几处已经感染发炎了!阵阵眩晕让他摇摇晃晃。

    他步履蹒跚的走着,没有吃过一粒米,也没喝过一口水,嘴唇干裂、还起了一些水疱、沙哑的嗓子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天渐渐的暗下来了,夜悄悄的来临,小五带着满身的伤痕,腹中的饥饿、疲惫不堪的身躯,艰难的在山间小路上爬行着。

    “这是哪呀、我还能爬到终点吗?这也许就是我的命!”

    他实在是爬不动了,好累啊!小五昏昏沉沉的靠在一颗树下,他倒在哪慢慢的闭上双眼!

    他又看到一个没有痛苦,没有悲伤的地方,看到了奶奶、一位慈祥满头白发的老奶奶,她慈祥的面孔和笑容让人感到温暖。

    “奶奶、我好想你,奶奶你带我走吧,我再也不会去了,我讨厌那个世界……!”

    山区的四月、夜晚还是很冷的,风吹树枝呜呜作响,偶尔传来几声布谷鸟的低鸣。

    昏迷中的小五做了一个美丽的儿梦,自己在一个美丽的大草原上,骑着一匹白马在奔驰。

    天上的白云在向他招手,雄鹰在展翅翱翔,远方的白云在向他呼唤!

    草原上一群群羊儿、马儿在吃草,美丽的蒙古姑娘在马背上扬鞭、还有炊烟下的蒙古包,好一幅美丽的图画。

    小五陶醉在这美梦之中、一位美丽的姑娘在像他招手,留下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小五向往着梦中温重,梦中的爱。

    忽然、一阵剧痛让小五渐渐的从梦中醒来!

    “孩子你可算醒了,身体还痛吗、好些了吗?”

    “这是哪、我还活着吗?我这是怎么了,你们都是谁呀、我……我又是谁呀?”

    “孩子你先别动、这里是医院,是我把你送到这来的。”

    床边坐着一位大伯,他老人家五十多岁的样子、很慈祥。

    小五挣扎着要起来,却被大伯轻轻按住说道:“孩子不要乱动、你身上的伤口很重,腿上和身上的伤口多处发炎,你已经在病床上昏迷三天了,现在高烧还没有完全退去,所以不能乱动。”

    “爸爸我把开水打回来了!”

    一位十四五岁的小丫头、端着水杯走了进来,看到小五已经醒了,就上前问这问那的、大伯说这是他的女儿小红。

    大伯告诉小五、三天前大伯赶着马车去城里购物的路上,发现昏迷在路边大树下的小五。

    大伯停下马车、来到小五身边看到你满身伤痕,叫了半天也不见你答应、看到你身上到处是伤痕、就把你抱上马车,送到到市内的医院进行抢救。

    “你身上多处伤口已感染,失血过多加上饥饿和疲劳,昏倒在树下。”

    “正好大伯我赶车路过、才发现了你。”

    一个陌生人、一份从未有过的关怀,能不感动吗?小五激动扑到大伯的怀里痛哭不止!这位老伯搂着小五让他感到很温暖,是小五从来就没有感受到的!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在大伯和小红的精心照顾下,小五的伤已经渐渐好转了。

    这一天大伯说道:“孩子你的伤差不多都好了,收拾一下出院吧!这几天问你是哪的叫什么?你就知道叫小五,其余的都不知道,出院后你就回家吧!你的父母这么多天见不到你、一定会着急的!”

    “回家!大伯我真的不知道我是谁,我应该是个孤儿、可能从小就流浪在外吧!”

    “我没有家和亲人,大伯谢谢你救了我、您的救命恩人,我绝对不会忘记、如果有来生小五必定报答!”

    小五封闭了内心、他不愿意在碰触那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