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能力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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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边，匆匆赶往教学楼的沈言，心中其实也不免有些纠结——
学校里忽然出现了这样一条大蟒蛇，其中的缘由只怕不言自明。虽然不知道它会不会记仇，以至于会不会来报复自己，但是……
沈言忽地笑笑。
无论世界最终会变成什么样，至少从今日起，自己便已然真正的与众不同了。
纵然熹微，亦是晨光！
……
不过——
还是应该找个机会，好好确认一下超能力的使用方式。总不能每次都像今天这样随缘、看命吧？
这样想着，大约还有几分钟的时间才到第一堂课下课。
沈言迟疑了一下，没太着急去教室，而是趁着教学楼里空空荡荡的这一瞬间，提前赶到了洗手间。
对着洗手台前那面碎掉一半了的镜子，他抿了抿嘴唇，将头顶上的大帽子取了下来。
“唉！”
果不其然，又长出来一根。
三株苍青翠绿的野草，在头顶上排列出了一个微妙的“品”字型，绿油油的微光在被擦得晶亮的镜子里颇为显眼。
莫名地，他忽然想到了大诗人白居易那句著名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头顶上的野草同样随之飘动。
这东西得想个办法处理一下了。
头上一直顶着这么多野草，感觉问题……有点大！
正好下课铃响起，沈言也没能再接着惆怅下去。
逆着直奔洗手间蜂拥而来的人潮回到教室，拉开门，温和的暖意径直扑面而来。
教室里的人声颇为喧嚣，气氛一如往昔。
沈言不由得笑了笑，在突然经历了一场生命危机之后，这种温馨平和的景象同样让人觉得需要格外珍惜。
轻手轻脚地溜到自己的座位上，同桌的兄弟正两眼一眯，睡得昏天黑地。
倒是在他坐下来的时候，前排的高明扬将头转了过来，瞥了一眼他头上毛绒绒的大帽子，下意识地笑了出来：
“噗哈哈……不是，这帽子是什么鬼？”
“天冷。”沈言歪着头想了想。
“这也太夸张了，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这么怕冷……”高明扬喃喃道。
因为哥们以前头上也没长草不是？
沈言扶额，心中不着痕迹地吐了一个谁也听不见的槽，随即清了清喉咙：
“早上老班发现我没来上课了没有？”
“没呀！”高明扬摇摇头，“老班今天就没来上班！”
“怎么回事？”沈言皱眉道。
“言哥，昨天我不是和你说了？老班看见有只用两条腿走路的大老虎，从操场直接跳到教学楼顶上去了。”
说着，高明扬双手抬起，张牙舞爪地比划了一个老虎的动作：
“嗷呜——哎呦！”
还没吼出声音，脑袋便被沈言用力地敲了敲。
“这事能是真的？”没理会故作眼泪汪汪的高明扬，沈言带着戏谑的口吻质疑道。
“当然！”高明扬只用了一秒钟时间便得意起来。
“老班从昨天下午就再也没来过了，今天早晨又不来，张老师他们要么支支吾吾地装傻，要么就一推四五六，你说这事可信不可信？”
“万一就是她女儿生病了呢？”沈言面色平静，心中却是微寒。
二中究竟是什么地方，前有老虎，后有蟒蛇，这么多妖魔鬼怪，怎么就一股脑地通通冒出来了呢？
正思量间，却听到高明扬小声地嘟囔着：
“老班她女儿今年都23了，长得特别壮实……”
“扯淡！”沈言随口答音。
上课铃这个时候恰到好处地响了起来，教物理的张老师踩着点走进教室。
高明扬没来得及说话，只能耸了耸肩膀，眨眨眼睛，无奈地转回头去。
沈言松了口气，赶紧将头上的帽子摘掉，用力地将头顶上的野草压了压，将这三根野草尽可能地压弯了些。
他和高明扬在入学时便认识，经过军训之后交情便已非泛泛，接近三年的朝夕相处，可以说是近乎无话不谈。
损友也好，挚友也罢，有的时候当真分不了那么清楚。
沈言自忖，这件事要是再聊下去，被高明扬看出问题，解释起来恐怕还会有些麻烦……即便无心隐瞒，但这件事自己都还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一时之间，心绪颇为复杂。
两节物理课听得老神在在，老爷子就是教这个的，平日里言传身教的东西多了，沈言还当真不太在意这个。
脑海中思索着二中近来发生的变化——两足直立，口吐人言的老虎，不知从何而来，可以变大缩小的蟒蛇……如同幻想般的景象几乎只在一天之内便纷至沓来。
还有自己……
他挑了挑眉梢，盯着窗外的目光悠远而深邃。
“那个谁！”教物理的张老师干咳一声：
“沈言，到前面来讲一下第二道大题。”
“哎！”沈言答应一声，翻了翻手中的试卷。
…………
一天的时间匆匆而过，到了下午六点多。
放学时分，淡金色的晚霞从地平线的一端缓缓照射过来，为银装素裹的校区装点上一层轻薄如幻的纱衣。
沈言和高明扬并排着从教学楼里出来。
他俩都不在学校里住宿，自然用不着上那三个多小时的晚自习。
走到校门口的时候，一边听着高明扬在耳边喋喋不休，一边走着，沈言的表情显得稍微有些沉默。
利用中午休息时的空闲时间，他重新找到一处监控摄像头看不到的死角——早上用于出入的地方知道的人太多，隐秘性颇为堪忧。
更何况，有那条去向不明的大蟒蛇在，短时间内，他也不敢再过去顶风作案了。
绕道操场后的那一小片空地上时，周围的环境甚是寂寥，几株老树将阳光大半遮了起来，令这一方小小的空地更舔几分清幽。
这里原本还有一张上了年头的乒乓球台，后来塌掉了，便逐渐再没人过来了。
这一带是监控系统的死角，沈言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过来尝试一下自己所谓的超能力。
毕竟是获得了一种与常人截然不同的特殊能力，他还当真没法忍着不试试看。
至于结果……只能说有喜有悲。
经过几次短暂的尝试，沈言大致能够确定，从自己指尖绽放出来的绿光，可以迅速地催生植物，但催生出来的植物，也同样会在一个短暂的时间内快速消亡。
不过在这段时间里，他倒是可以操纵这些催生出来的植物，行动近乎随心。
虽然能作用的范围不大，最多也不过是一丛枯草，几根树枝，但沈言仍旧是玩了个不亦乐乎。
直到下午快要上课的时候，才恋恋不舍地返回教室。
这份好心情一直保持到了下午，直到沈言看见镜子里，自己头上新长出来的两根野草的时候，才堪堪消散殆尽。
五根草……
再这么疯长下去，日子就真的没发过了。
而在另一边，匆匆赶往教学楼的沈言，心中其实也不免有些纠结——
学校里忽然出现了这样一条大蟒蛇，其中的缘由只怕不言自明。虽然不知道它会不会记仇，以至于会不会来报复自己，但是……
沈言忽地笑笑。
无论世界最终会变成什么样，至少从今日起，自己便已然真正的与众不同了。
纵然熹微，亦是晨光！
……
不过——
还是应该找个机会，好好确认一下超能力的使用方式。总不能每次都像今天这样随缘、看命吧？
这样想着，大约还有几分钟的时间才到第一堂课下课。
沈言迟疑了一下，没太着急去教室，而是趁着教学楼里空空荡荡的这一瞬间，提前赶到了洗手间。
对着洗手台前那面碎掉一半了的镜子，他抿了抿嘴唇，将头顶上的大帽子取了下来。
“唉！”
果不其然，又长出来一根。
三株苍青翠绿的野草，在头顶上排列出了一个微妙的“品”字型，绿油油的微光在被擦得晶亮的镜子里颇为显眼。
莫名地，他忽然想到了大诗人白居易那句著名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头顶上的野草同样随之飘动。
这东西得想个办法处理一下了。
头上一直顶着这么多野草，感觉问题……有点大！
正好下课铃响起，沈言也没能再接着惆怅下去。
逆着直奔洗手间蜂拥而来的人潮回到教室，拉开门，温和的暖意径直扑面而来。
教室里的人声颇为喧嚣，气氛一如往昔。
沈言不由得笑了笑，在突然经历了一场生命危机之后，这种温馨平和的景象同样让人觉得需要格外珍惜。
轻手轻脚地溜到自己的座位上，同桌的兄弟正两眼一眯，睡得昏天黑地。
倒是在他坐下来的时候，前排的高明扬将头转了过来，瞥了一眼他头上毛绒绒的大帽子，下意识地笑了出来：
“噗哈哈……不是，这帽子是什么鬼？”
“天冷。”沈言歪着头想了想。
“这也太夸张了，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这么怕冷……”高明扬喃喃道。
因为哥们以前头上也没长草不是？
沈言扶额，心中不着痕迹地吐了一个谁也听不见的槽，随即清了清喉咙：
“早上老班发现我没来上课了没有？”
“没呀！”高明扬摇摇头，“老班今天就没来上班！”
“怎么回事？”沈言皱眉道。
“言哥，昨天我不是和你说了？老班看见有只用两条腿走路的大老虎，从操场直接跳到教学楼顶上去了。”
说着，高明扬双手抬起，张牙舞爪地比划了一个老虎的动作：
“嗷呜——哎呦！”
还没吼出声音，脑袋便被沈言用力地敲了敲。
“这事能是真的？”没理会故作眼泪汪汪的高明扬，沈言带着戏谑的口吻质疑道。
“当然！”高明扬只用了一秒钟时间便得意起来。
“老班从昨天下午就再也没来过了，今天早晨又不来，张老师他们要么支支吾吾地装傻，要么就一推四五六，你说这事可信不可信？”
“万一就是她女儿生病了呢？”沈言面色平静，心中却是微寒。
二中究竟是什么地方，前有老虎，后有蟒蛇，这么多妖魔鬼怪，怎么就一股脑地通通冒出来了呢？
正思量间，却听到高明扬小声地嘟囔着：
“老班她女儿今年都23了，长得特别壮实……”
“扯淡！”沈言随口答音。
上课铃这个时候恰到好处地响了起来，教物理的张老师踩着点走进教室。
高明扬没来得及说话，只能耸了耸肩膀，眨眨眼睛，无奈地转回头去。
沈言松了口气，赶紧将头上的帽子摘掉，用力地将头顶上的野草压了压，将这三根野草尽可能地压弯了些。
他和高明扬在入学时便认识，经过军训之后交情便已非泛泛，接近三年的朝夕相处，可以说是近乎无话不谈。
损友也好，挚友也罢，有的时候当真分不了那么清楚。
沈言自忖，这件事要是再聊下去，被高明扬看出问题，解释起来恐怕还会有些麻烦……即便无心隐瞒，但这件事自己都还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一时之间，心绪颇为复杂。
两节物理课听得老神在在，老爷子就是教这个的，平日里言传身教的东西多了，沈言还当真不太在意这个。
脑海中思索着二中近来发生的变化——两足直立，口吐人言的老虎，不知从何而来，可以变大缩小的蟒蛇……如同幻想般的景象几乎只在一天之内便纷至沓来。
还有自己……
他挑了挑眉梢，盯着窗外的目光悠远而深邃。
“那个谁！”教物理的张老师干咳一声：
“沈言，到前面来讲一下第二道大题。”
“哎！”沈言答应一声，翻了翻手中的试卷。
…………
一天的时间匆匆而过，到了下午六点多。
放学时分，淡金色的晚霞从地平线的一端缓缓照射过来，为银装素裹的校区装点上一层轻薄如幻的纱衣。
沈言和高明扬并排着从教学楼里出来。
他俩都不在学校里住宿，自然用不着上那三个多小时的晚自习。
走到校门口的时候，一边听着高明扬在耳边喋喋不休，一边走着，沈言的表情显得稍微有些沉默。
利用中午休息时的空闲时间，他重新找到一处监控摄像头看不到的死角——早上用于出入的地方知道的人太多，隐秘性颇为堪忧。
更何况，有那条去向不明的大蟒蛇在，短时间内，他也不敢再过去顶风作案了。
绕道操场后的那一小片空地上时，周围的环境甚是寂寥，几株老树将阳光大半遮了起来，令这一方小小的空地更舔几分清幽。
这里原本还有一张上了年头的乒乓球台，后来塌掉了，便逐渐再没人过来了。
这一带是监控系统的死角，沈言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过来尝试一下自己所谓的超能力。
毕竟是获得了一种与常人截然不同的特殊能力，他还当真没法忍着不试试看。
至于结果……只能说有喜有悲。
经过几次短暂的尝试，沈言大致能够确定，从自己指尖绽放出来的绿光，可以迅速地催生植物，但催生出来的植物，也同样会在一个短暂的时间内快速消亡。
不过在这段时间里，他倒是可以操纵这些催生出来的植物，行动近乎随心。
虽然能作用的范围不大，最多也不过是一丛枯草，几根树枝，但沈言仍旧是玩了个不亦乐乎。
直到下午快要上课的时候，才恋恋不舍地返回教室。
这份好心情一直保持到了下午，直到沈言看见镜子里，自己头上新长出来的两根野草的时候，才堪堪消散殆尽。
五根草……
再这么疯长下去，日子就真的没发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