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不堪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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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卫活动活动胳膊腿儿，发现自己之前受的伤竟然都好的差不多了，除了左臂的贯穿伤还在隐隐作痛，身上其他不是太深的伤口，连血痂都掉了，露出了新长的粉红色嫩肉。
“我昏迷了多久？”王大卫问米卡到。
“大概……不到一天。”米卡回答。
短短一天时间就几乎恢复如初，这种自愈能力明显不是正常人类该有的。
无论是在地球还是在奥兰大陆，都不正常。
王大卫鬼使神差的原地来了个“大跳”，脑袋差点撞到足有三米高的屋顶。
单手俯卧撑、单腿深蹲、倒立撑、单手引体向上、俄式挺身、人体旗帜……
王大卫把以前只在网上看过的各路街头健身大神的绝技挨个试了一遍，居然都能没多大压力的完成。
不知道什么时候，王大卫的身体已经有了质的变化。
他之前每天都是从早到晚干杂活，真的没注意过这些。
“我擦，我这是变强了……不知道会不会变秃……”王大卫喃喃自语道。
他还发现自己的身高似乎莫名其妙的又长高了几厘米，现在怕不是得有一米九了。
摸摸身上已经颇具轮廓的健硕肌肉，王大卫突然有点想哭。
特么的老子减肥减了这么多年，没想到穿越了一把反倒成功了。
可是来到这陌生的世界，成功的喜悦又该和谁分享？他再也见不到成天唠叨他减肥的妈妈和女朋友了。
心酸莫名，悲从中来……
抹了抹发红的眼圈儿，王大卫可不想在米卡面前丢脸，再说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在酒馆闹了一场，整个一楼大厅都变的狼藉不堪，还不知道那个凶残的独眼老掌柜会怎么炮制他。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王大卫的内心坚强了许多，他知道逃避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只有勇敢的面对才能找到办法。
纯爷们儿就要迎男……啊不对，是迎难而上！
王大卫昂首挺胸推开了木屋的大门。
……
“啊！我再也不敢了！别打啦！救命啊！”
世间万物果然逃不过“真香”定律，刚才还在想无论受到怎样的折磨，也绝对不能服软的钢铁硬汉王大卫，这一会儿被独眼老掌柜狠狠抽了一顿鞭子，痛哭流涕的求饶声把屋顶上小憩的乌鸦都吓跑。
乌鸦大概是觉得王大卫的声音比自己的叫声难听多了。
看王大卫的这副熊样儿，独眼老掌柜停下手，冷哼了一声说道：“你和那个被你干掉的混蛋，一共毁坏了酒馆三张桌子、八把椅子、几十个餐盘，还把地板上弄的全是血迹！你们每人需要赔偿酒馆十枚金马克。”
王大卫听了嘴角一阵抽搐，他现在对奥兰大陆的货币体系还是有一定认知的。黄金和在地球上一样，是非常稀有的贵金属，十足的硬通货。即便是在混乱领这样生产力低下的地方，这么点破烂桌椅也不可能值十枚金马克。
更何况金马克是慕斯帝国制式金币，因为其做工精美含金量足，相比较其他私铸金币，在购买力和认可度上更具有优势。
还没等王大卫反驳，独眼老掌柜又扔下了一句话：“鉴于另一名闹事者已经死了，所以他的赔偿金也落到了你的头上，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你一共欠酒馆二十枚金马克。”
王大卫觉得独眼老掌柜大概是穷疯了。
“那个大胡子佣兵身上身上的钱呢？那应该算是我的战利品吧。”王大卫记得那个大胡子佣兵当时出手挺阔绰的，怎么着也得有个三瓜俩枣的吧。
“这我就不清楚了，他的尸体被扔在了小镇外的北边，你有兴趣的话可以自己去找。”
王大卫气的差点没被自己噎死，他用脚后跟想都知道，镇子外面的郊狼肯定已经把骨头渣子都吃得一点不剩了。
独眼老掌柜说完了话也没有继续抽打王大卫的兴趣了，扔下鞭子走了。在一旁目睹了“行刑”全过程的米卡，连忙上前解开王大卫身上的绳子。
“戴维你没事吧？”米卡关心的说道。
王大卫活动活动肩膀说了声没事，冲着独眼老掌柜离开的方向竖了个中指。
日你的仙人板板！
“他不是针对你。”黑袍武士古德从一边走了过来，拍了拍王大卫的肩膀说道：“他是讨厌所有的蛮族人。”
“你们就这么肯定，我是蛮族人？”王大卫挑了挑眉毛。
“当然，你有黑色的头发和眼睛，这是蛮族人最显著的标志。还有，你明明不会任何武技却能打败一名老佣兵，而且身上受的伤这么快就痊愈了，除了你是个蛮族人，还有其他的解释吗？”古德今天显得很有耐心，和往日的高冷截然不同。
王大卫现在都有些迷糊了，难道自己真的是个蛮族人？他自己心里非常清楚，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宅男，往祖上数八辈子都是天朝人。
可是他又解释不了最近他身体出现了种种变化。以他现在的身体素质放到地球，肯定会被科学家拉去切片研究的，没准米国还会以为他是什么天朝秘密研究出来的未来战士。
算了，身体变得强壮总归不是什么坏事，特别是在这么一个野蛮混乱的世界。
王大卫就这点好，想不明白就不去想。
“好吧，就算我是，但为什么那个老家伙这么针对蛮族人？他老婆跟一个蛮族跑了？”王大卫恶毒的问道。
古德有点适应不了王大卫说话的方式，明显被噎了一下。
“十几年前他曾是我们黑袍武士的首领，在一次战斗中为了掩护我们撤退，他被一名蛮族战士砍断了一只手戳瞎了一只眼。从此武士的荣耀永远离开了他，他再也不能上阵杀敌了。”
哼，原来是技不如人被蛮族给打残了，现如今迁怒到了我的身上。
王大卫一脸鄙视的表情，还和古德说起了场面话：“失去的荣耀需要亲手夺回，背负的耻辱只有敌人的鲜血才能洗刷。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最惨淡的人生！而不是拿一个敌人的同族泄愤，更何况这个同族还是个未成年！”
王大卫已经被动接受自己是一个蛮族人这种设定了，还大言不惭的承认自己真的是个小孩。
古德则被王大卫这番高谈阔论震惊了，他没想到王大卫能够说出这么寓意深刻的话。
虽然王大卫的面部表情很欠揍。
单纯的古德想多了，王大卫其实只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扯淡归扯淡，那二十枚金币，还是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了王大卫的身上。他现在可是标准的赤贫，兜里连一个铜板都没有，去哪儿弄钱呀？
“古德队长，话说我在酒馆打杂有工钱吗？每个月多少啊？”王大卫一改刚才的嚣张模样，小心翼翼的问道。
古德的表情变得有点古怪，回答道：“你还要继续作杂务工吗？”
“不作怎么办？刚才那老混蛋说了，我欠了他二十枚金马克，不还钱他不得弄死我。”不只是这一笔账，王大卫要想恢复自由之身，他还得还赛文魔法师一百金币的赎身钱呢……
王大卫无奈的摊了摊手，顿时觉得生无可恋。
“戴维，你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勇敢，为什么不试着成为一名战士？只要你证明了自己的价值，说不定你将来还会加入黑袍武士的行列，与我们并肩作战，共同为巴顿家族的荣耀奉献勇武和忠诚。”
古德满脸器重的看着王大卫，说到巴顿家族的荣耀时，表情立马变成了神圣和向往。
“我可以吗？”
王大卫有些懵了，他的手虽然已经沾过了鲜血，但还真的没想过成为一名“暴力职业者”。
他的观念已经在逐渐改变了，但二十几年的文明积累和环境熏陶还是让这改变没有那么彻底。
真的要成为一名“杀人者”吗？
王大卫心里大体能猜到黑袍武士干的都是什么勾当，在他眼里这些武士的性质更类似于黑社会的打手，与荣耀根本沾不上边。
“当然，戴维你是有这个机会的。不过是否最终能够真正成为我们中的一员，还是要经过考核和评判的。每一个黑袍武士都是黑旗酒馆绝对的核心人员，需要得到所有人的认可。”古德看出了王大卫有些犹豫，解释道：“你的勇气或许足够，但你的武技却一塌糊涂，更何况最重要的，你对巴顿家族的忠诚还有待考量。”
“那如果我真的成为了黑袍武士，还得起那二十枚金马克吗？”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王大卫现在考虑不了那么多，他只想先把债还了。
古德露出了一丝笑容：“每一名黑袍武士都是吃住全免的，还能得到起码5枚金币的月薪。相信我，你真的成为了黑袍武士这笔账就会一笔勾销，要知道我们每个人的武器装备都不止二十枚金马克的价值。”
王大卫顿时喜上眉梢，他可是知道这些黑袍武士们平时的伙食有多好，原本还以为他们也要付账呢，没想到居然全部免费！
已经忘了肉是什么滋味的王大卫，唾液在疯狂的分泌。他打定主意，就凭白吃白喝这一点，黑袍武士他干定了！
“没说的，古德队长给俺脸俺得兜着。从现在起，我时刻准备着为巴顿家族的荣耀奉献终生，至死不渝！”
王大卫直接来了个原地立正，右手握拳一副宣誓的姿势。
古德有点跟不上王大卫一惊一乍的节奏，但他还是很高兴王大卫的选择，欣慰地说道：“那好，有时间我会去禀报莎拉小姐和赛文魔法师，如果他们同意的话，到时候你就跟着我们一起训练吧。”
“遵命！”王大卫抬手又敬了个不伦不类的军礼，兴冲冲的跑远了。
他想把这个好消息和米卡分享。
“你就不恨蛮族人吗？”明明早已经离开的独眼老掌柜，不知什么时候像个幽灵似的又飘回来了。
“当然恨，当年那个蛮族人在我后背留下的伤疤，虽然没有队长您失去手和眼那么疼痛，但却是我一生的耻辱。”古德的声音里透出了一种悔恨的情绪。“正面的伤疤才是战士的勋章，后背受伤只能证明我曾是一名无耻的逃跑者。”
“这不是你的错，古德。是我命令你们离开的，你们就算都留下结局也只能是全军覆没。我们的使命是为了巴顿家族而战斗，不是呈匹夫之勇。”独眼老掌柜的砂纸刮木头般刺耳的声音今天难得这么温柔。
“而且最后我也没有死，只是变成了残废。”独眼老掌柜努力的做了个自嘲的表情，怎么看怎么阴森恐怖。
“是啊，正因为我们的使命我才会给戴维这个机会。一旦他真的成长起来，即便达不到当年那名蛮族人的程度，对我们的实力也是一种增强。原本我还以为他的性格很懦弱不适合战斗，可如今看来蛮族果然还是蛮族……”
二人一时间相对无言，似乎同时沉浸到了某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中。
王大卫活动活动胳膊腿儿，发现自己之前受的伤竟然都好的差不多了，除了左臂的贯穿伤还在隐隐作痛，身上其他不是太深的伤口，连血痂都掉了，露出了新长的粉红色嫩肉。
“我昏迷了多久？”王大卫问米卡到。
“大概……不到一天。”米卡回答。
短短一天时间就几乎恢复如初，这种自愈能力明显不是正常人类该有的。
无论是在地球还是在奥兰大陆，都不正常。
王大卫鬼使神差的原地来了个“大跳”，脑袋差点撞到足有三米高的屋顶。
单手俯卧撑、单腿深蹲、倒立撑、单手引体向上、俄式挺身、人体旗帜……
王大卫把以前只在网上看过的各路街头健身大神的绝技挨个试了一遍，居然都能没多大压力的完成。
不知道什么时候，王大卫的身体已经有了质的变化。
他之前每天都是从早到晚干杂活，真的没注意过这些。
“我擦，我这是变强了……不知道会不会变秃……”王大卫喃喃自语道。
他还发现自己的身高似乎莫名其妙的又长高了几厘米，现在怕不是得有一米九了。
摸摸身上已经颇具轮廓的健硕肌肉，王大卫突然有点想哭。
特么的老子减肥减了这么多年，没想到穿越了一把反倒成功了。
可是来到这陌生的世界，成功的喜悦又该和谁分享？他再也见不到成天唠叨他减肥的妈妈和女朋友了。
心酸莫名，悲从中来……
抹了抹发红的眼圈儿，王大卫可不想在米卡面前丢脸，再说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在酒馆闹了一场，整个一楼大厅都变的狼藉不堪，还不知道那个凶残的独眼老掌柜会怎么炮制他。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王大卫的内心坚强了许多，他知道逃避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只有勇敢的面对才能找到办法。
纯爷们儿就要迎男……啊不对，是迎难而上！
王大卫昂首挺胸推开了木屋的大门。
……
“啊！我再也不敢了！别打啦！救命啊！”
世间万物果然逃不过“真香”定律，刚才还在想无论受到怎样的折磨，也绝对不能服软的钢铁硬汉王大卫，这一会儿被独眼老掌柜狠狠抽了一顿鞭子，痛哭流涕的求饶声把屋顶上小憩的乌鸦都吓跑。
乌鸦大概是觉得王大卫的声音比自己的叫声难听多了。
看王大卫的这副熊样儿，独眼老掌柜停下手，冷哼了一声说道：“你和那个被你干掉的混蛋，一共毁坏了酒馆三张桌子、八把椅子、几十个餐盘，还把地板上弄的全是血迹！你们每人需要赔偿酒馆十枚金马克。”
王大卫听了嘴角一阵抽搐，他现在对奥兰大陆的货币体系还是有一定认知的。黄金和在地球上一样，是非常稀有的贵金属，十足的硬通货。即便是在混乱领这样生产力低下的地方，这么点破烂桌椅也不可能值十枚金马克。
更何况金马克是慕斯帝国制式金币，因为其做工精美含金量足，相比较其他私铸金币，在购买力和认可度上更具有优势。
还没等王大卫反驳，独眼老掌柜又扔下了一句话：“鉴于另一名闹事者已经死了，所以他的赔偿金也落到了你的头上，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你一共欠酒馆二十枚金马克。”
王大卫觉得独眼老掌柜大概是穷疯了。
“那个大胡子佣兵身上身上的钱呢？那应该算是我的战利品吧。”王大卫记得那个大胡子佣兵当时出手挺阔绰的，怎么着也得有个三瓜俩枣的吧。
“这我就不清楚了，他的尸体被扔在了小镇外的北边，你有兴趣的话可以自己去找。”
王大卫气的差点没被自己噎死，他用脚后跟想都知道，镇子外面的郊狼肯定已经把骨头渣子都吃得一点不剩了。
独眼老掌柜说完了话也没有继续抽打王大卫的兴趣了，扔下鞭子走了。在一旁目睹了“行刑”全过程的米卡，连忙上前解开王大卫身上的绳子。
“戴维你没事吧？”米卡关心的说道。
王大卫活动活动肩膀说了声没事，冲着独眼老掌柜离开的方向竖了个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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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针对你。”黑袍武士古德从一边走了过来，拍了拍王大卫的肩膀说道：“他是讨厌所有的蛮族人。”
“你们就这么肯定，我是蛮族人？”王大卫挑了挑眉毛。
“当然，你有黑色的头发和眼睛，这是蛮族人最显著的标志。还有，你明明不会任何武技却能打败一名老佣兵，而且身上受的伤这么快就痊愈了，除了你是个蛮族人，还有其他的解释吗？”古德今天显得很有耐心，和往日的高冷截然不同。
王大卫现在都有些迷糊了，难道自己真的是个蛮族人？他自己心里非常清楚，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宅男，往祖上数八辈子都是天朝人。
可是他又解释不了最近他身体出现了种种变化。以他现在的身体素质放到地球，肯定会被科学家拉去切片研究的，没准米国还会以为他是什么天朝秘密研究出来的未来战士。
算了，身体变得强壮总归不是什么坏事，特别是在这么一个野蛮混乱的世界。
王大卫就这点好，想不明白就不去想。
“好吧，就算我是，但为什么那个老家伙这么针对蛮族人？他老婆跟一个蛮族跑了？”王大卫恶毒的问道。
古德有点适应不了王大卫说话的方式，明显被噎了一下。
“十几年前他曾是我们黑袍武士的首领，在一次战斗中为了掩护我们撤退，他被一名蛮族战士砍断了一只手戳瞎了一只眼。从此武士的荣耀永远离开了他，他再也不能上阵杀敌了。”
哼，原来是技不如人被蛮族给打残了，现如今迁怒到了我的身上。
王大卫一脸鄙视的表情，还和古德说起了场面话：“失去的荣耀需要亲手夺回，背负的耻辱只有敌人的鲜血才能洗刷。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最惨淡的人生！而不是拿一个敌人的同族泄愤，更何况这个同族还是个未成年！”
王大卫已经被动接受自己是一个蛮族人这种设定了，还大言不惭的承认自己真的是个小孩。
古德则被王大卫这番高谈阔论震惊了，他没想到王大卫能够说出这么寓意深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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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纯的古德想多了，王大卫其实只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扯淡归扯淡，那二十枚金币，还是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了王大卫的身上。他现在可是标准的赤贫，兜里连一个铜板都没有，去哪儿弄钱呀？
“古德队长，话说我在酒馆打杂有工钱吗？每个月多少啊？”王大卫一改刚才的嚣张模样，小心翼翼的问道。
古德的表情变得有点古怪，回答道：“你还要继续作杂务工吗？”
“不作怎么办？刚才那老混蛋说了，我欠了他二十枚金马克，不还钱他不得弄死我。”不只是这一笔账，王大卫要想恢复自由之身，他还得还赛文魔法师一百金币的赎身钱呢……
王大卫无奈的摊了摊手，顿时觉得生无可恋。
“戴维，你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勇敢，为什么不试着成为一名战士？只要你证明了自己的价值，说不定你将来还会加入黑袍武士的行列，与我们并肩作战，共同为巴顿家族的荣耀奉献勇武和忠诚。”
古德满脸器重的看着王大卫，说到巴顿家族的荣耀时，表情立马变成了神圣和向往。
“我可以吗？”
王大卫有些懵了，他的手虽然已经沾过了鲜血，但还真的没想过成为一名“暴力职业者”。
他的观念已经在逐渐改变了，但二十几年的文明积累和环境熏陶还是让这改变没有那么彻底。
真的要成为一名“杀人者”吗？
王大卫心里大体能猜到黑袍武士干的都是什么勾当，在他眼里这些武士的性质更类似于黑社会的打手，与荣耀根本沾不上边。
“当然，戴维你是有这个机会的。不过是否最终能够真正成为我们中的一员，还是要经过考核和评判的。每一个黑袍武士都是黑旗酒馆绝对的核心人员，需要得到所有人的认可。”古德看出了王大卫有些犹豫，解释道：“你的勇气或许足够，但你的武技却一塌糊涂，更何况最重要的，你对巴顿家族的忠诚还有待考量。”
“那如果我真的成为了黑袍武士，还得起那二十枚金马克吗？”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王大卫现在考虑不了那么多，他只想先把债还了。
古德露出了一丝笑容：“每一名黑袍武士都是吃住全免的，还能得到起码5枚金币的月薪。相信我，你真的成为了黑袍武士这笔账就会一笔勾销，要知道我们每个人的武器装备都不止二十枚金马克的价值。”
王大卫顿时喜上眉梢，他可是知道这些黑袍武士们平时的伙食有多好，原本还以为他们也要付账呢，没想到居然全部免费！
已经忘了肉是什么滋味的王大卫，唾液在疯狂的分泌。他打定主意，就凭白吃白喝这一点，黑袍武士他干定了！
“没说的，古德队长给俺脸俺得兜着。从现在起，我时刻准备着为巴顿家族的荣耀奉献终生，至死不渝！”
王大卫直接来了个原地立正，右手握拳一副宣誓的姿势。
古德有点跟不上王大卫一惊一乍的节奏，但他还是很高兴王大卫的选择，欣慰地说道：“那好，有时间我会去禀报莎拉小姐和赛文魔法师，如果他们同意的话，到时候你就跟着我们一起训练吧。”
“遵命！”王大卫抬手又敬了个不伦不类的军礼，兴冲冲的跑远了。
他想把这个好消息和米卡分享。
“你就不恨蛮族人吗？”明明早已经离开的独眼老掌柜，不知什么时候像个幽灵似的又飘回来了。
“当然恨，当年那个蛮族人在我后背留下的伤疤，虽然没有队长您失去手和眼那么疼痛，但却是我一生的耻辱。”古德的声音里透出了一种悔恨的情绪。“正面的伤疤才是战士的勋章，后背受伤只能证明我曾是一名无耻的逃跑者。”
“这不是你的错，古德。是我命令你们离开的，你们就算都留下结局也只能是全军覆没。我们的使命是为了巴顿家族而战斗，不是呈匹夫之勇。”独眼老掌柜的砂纸刮木头般刺耳的声音今天难得这么温柔。
“而且最后我也没有死，只是变成了残废。”独眼老掌柜努力的做了个自嘲的表情，怎么看怎么阴森恐怖。
“是啊，正因为我们的使命我才会给戴维这个机会。一旦他真的成长起来，即便达不到当年那名蛮族人的程度，对我们的实力也是一种增强。原本我还以为他的性格很懦弱不适合战斗，可如今看来蛮族果然还是蛮族……”
二人一时间相对无言，似乎同时沉浸到了某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