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 摔死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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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穹这几天都在忙警署那边的一起重大刑事案件，好不容易今天告一段落，依旧是十点过才回到家，刚打开房门就看见一个青年坐在自家沙发上，下意识就开始朝自己后腰常年藏的伸缩棍摸去。
东缘听到声响转头看来，很平常的和他打了个招呼。
李穹沉默片刻，又道：“哦，是东缘啊，怎么不开灯，吓我一跳。”他说着，心里有些纳闷。自己这个新收的徒弟应该已经住了有一阵子了吧，怎么刚才像是完全脑子里没有这个人似的，等到李东缘和自己打招呼的时候才想起来，怪邪门的。想起今天在警署里看到的那个“大师”，说自己双目被障气所扰，似是被什么东西迷惑了，难道和这个有关？
想到这里，他攒紧了口袋里他向大师求来的一个符。
“东缘啊，还没来得及问你，安家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毕竟拿人钱就得办事，算起来自己也算是爽了安家那边的约，也不知道对方生气没生气。
东缘如实摇摇头：“安家的姑娘不愿意开口和我讲话。”
“不愿意？一个字也不说？”李穹挑了挑眉头，感到有些诧异。显然安庆和安意没有和他讲，找他帮忙并非安如的本意。
李穹想了想，说：“那安家的事我这个周末抽空去一趟，你和我一起吧，给人家提前打个招呼...对了，让你先踩点踩点，看了吗？”
东缘答应道：“看了，周围没有什么能藏身的地方，前几天下过雨，院子周围也经常有脚印，但是据安家大儿子说最近在准备卖房的事，家里经常有人出入，所以采样也没有什么用处。”
李穹不以为意的摆摆手：“那安如多半就是撞邪了，女孩子家家年纪又小，看见死人受了点刺激，回头见了面我看能不能把她和秦大师牵个线什么的，给她个安神符之类的。”
东缘好似觉得有些耳熟，顺口问道：“秦大师？”
李穹解释：“秦负浪秦大师，最近刚带着他的徒弟来京城办一点事情，今天我还偶然在警署碰到他了，人大师确实有点本事的。”他捏了捏口袋里的符，本来想多对李东缘说这个符的事情，开了开口，却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并没有讲出来。
东缘了然，这个名字他在安家也听见过，李穹是他在人界挑选了很久，能力品行都是上乘的人。如果连他都说他有本事，看来也是有几分真材实料的，不过左右应该和他也没有什么关联，于是他很快岔开话题。
“要第三主大道上的监控录像？为什么？你想看看安如这些天回家路上的监控？”李穹挠挠头，“这个不太好办啊，你不是编制人员，我也只是和那边有合作而已，不太符合规定...这个涉及到人家的隐私...”
东缘抬头：“我不看她日常上学的监控，我只看一天的监控录像，去局里看也行，我又不作它用，这没问题吧？”
李穹追问：“问题应该不大，可是你要看哪天的？”
“陈雨涵跳楼那天的。”
————
是夜，安家大宅。
安如早早的洗漱完毕躺在了床上，或者说，除了必要的吃饭和方便，其他时间她都缩在被子里，把自己裹的紧紧的。此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听声音，是安意有些气喘吁吁的出现在外面。
“小妹？可以开门吗，我是哥哥，给你熬了一碗红枣银耳汤，哥哥想和你说说话，可以吗？”
安如虽然有些诧异这个点安意过来，但想到这几天哥哥对自己的关心，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给他开了门。
“我可以进来吗？”安意关心的看着她，手上端的碗里便飘来阵阵甜香。
“嗯...”安如精神有些恍惚的点点头。
安意回身将门关上了。
甜汤的味道出奇的好，安如很喜欢这种味道。她记得很小的时候，自己和哥哥每天下课回来都能有一碗甜汤喝。这味道自妈妈去世以来很久都没有喝到了，现在从哥哥手里做出来，结合最近遇到的糟心事，让她有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她愣愣你的看着这个烤瓷的小碗，突然想到要搬家的事，便随口问道：“哥，卖了宅子后，我们住哪里啊...”
安意听到这句话后手明显一抖，不过安如这段时间都有些心不在焉，并没有发现这个细节，还在嘟囔着说之前本来都不想走，不过现在看来还是早点搬走的好。
安意身子松了松，装作不经意间问道：“之前为什么不想走呢？”
安如有些奇怪的看着他：“当然是舍不得啊，哥你不也说舍不得吗？都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了。而且据爸说这个宅子也已经很久很久了吧...”
安意低着头，睫毛下投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是啊，已经很久很久了...那又为什么现在想早点搬走了呢？”
安如还在毫无知觉的说：“可能换一个环境，脏东西就不会来缠着我了吧，哥你是不是到现在还不信有脏东西找我！是真的，你信我，我真的没撒谎。”
不同于以往的耐心劝导，安意这回特别干脆利落的握住安如的手，说了句我信你。
安如反而一下愣住了，确认道：“哥你信我？”
安意点头，伸出手摸摸安如的脑袋，就像他们还是小时候那般，非常温柔的将妹妹耳边垂下来的发丝揽了上去，“我理解小如的心情，而且我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小如不再被那东西缠上。”
安如睁大眼睛：“你们把大师请来了吗？”
安意：“不，我有更好的法子”
......
...
“你说安如吵着闹着要报警，说自己知道杀那个女生的人是谁了？”东缘第二天接到电话时，正在警察局和李穹两个人窝着一起看监控录像，在身旁的李穹听到这句话，有些疑惑的递过来一个询问的眼神。
安意自己也觉得无奈极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一觉睡起来我妹妹就说她可以当目击证人证明她看见刘柳一在陈雨涵死前进入了她跳楼的大厦。”
空气一下子滞涩起来，沉默了大概半分钟，东缘才轻声回应：“安先生，安小姐是如何知道刘柳一这个名字的呢？应该没有任何人对你们提起过吧？”
安意很直白的说我不知道。他说他一大早还没睡醒，许久不想出门的妹妹就来他的房间砸他的门，让他陪自己去警察局录口供，说自己终于想起了一个一直没有想起的细节，那个女生不是跳楼自杀的，是被人推下去的，自己看到鬼鬼祟祟的女生进入大楼，那时候的自己忽略了这个细节，所以才会被死去女孩的冤魂缠上，因为自己没有替她沉冤昭雪，让她死的不明不白。
东缘早就把电话开成了免提，这一串下来跟讲一个提前编号了的故事一样，说是没有人故意引导东缘是不信的。李穹明显也想到了这一点，皱了皱眉头，对着电话那头说：“我们现在正在警局办一点事，你们正好直接过来吧。”
东缘没什么意见，因为他刚才就在和李穹一起看那天的监控录像，虽然没有发现所谓的刘柳一进入到了出事的大楼，但是他看到了一点别的东西需要求证。
李穹说完这话没多久就挂了电话起身走了，看样子是去找自己的老朋友们提前沟通这个事情了。
东缘站在警局大门口等着安家一行人，大约半小时后，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了门口，脸色苍白的安如憔悴的走了下来，看到东缘，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匆匆朝着里面走了进去。安意不好意思的朝他摇了摇头。
“怎么会突然就想到要报警呢？”东缘问安意。
可惜安意脸上的茫然看起来实在是太过于明显，甚至还带着一点一大早被从床上拉起来的困倦：“我也不知道，她一开始进来就说她考虑好了，就要按照我说的做，我说什么按照我说的做，然后我问她我说什么了，要按照我说的做？她又说不对不是我，是梦中的我。”
东缘：“...”
安意：“...就是！我也是被她拉出来的，路上捋了个大概！就是她说她梦见我进她的房间，和她讲了一些那个跳楼女孩被欺负的故事，然后还梦到了一些跳楼女孩被另一个女孩打的画面，她说她看到画面的时候一下子就想起来了那天她一直忽略掉的一个细节。”
东缘猜测：“看到了刘柳一溜进了大厦？”
安意整个人看起来都有点迷幻：“还真有这个名字啊？”
东缘很严肃的点点头，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安先生，根据我了解到的信息，刘柳一就是那个疑似找那个跳楼女生麻烦的人的名字。”
安意整个人当场话都说不出来了，总觉得自己遇到的事就跟写小说一样。她妹先是看见人坠楼，还无意间看到了一些警察忽视的细节，女鬼附身告诉害她的人的名字，然后她跑来这里作证。
没一会儿李穹就面色复杂的出来了，直接告诉安意可以把他妹带走了。
安意小心翼翼：“我妹梦...不是，看到的是真的吗。”
李穹面色有些不好，“刘柳一这姑娘是直接自己从垃圾场后面的小门溜进来的，那里是监控盲区，而且她似乎很懂得整个大厦的地形位置，走的清洁通道，硬是没做电梯。要不是安小姐来作证，我们可能根本就注意不到她。”
安意愣住：“真的出现了？”然后，他试探道：“那你们...在哪里发现的那个姑娘啊。”
李穹面色不好的原因出现了，因为他臭着脸回答了一个出乎意料，又仿佛在意料之中的数字，
“17楼。”
那是仅次于天台之下，最贴近的一层。
李穹这几天都在忙警署那边的一起重大刑事案件，好不容易今天告一段落，依旧是十点过才回到家，刚打开房门就看见一个青年坐在自家沙发上，下意识就开始朝自己后腰常年藏的伸缩棍摸去。
东缘听到声响转头看来，很平常的和他打了个招呼。
李穹沉默片刻，又道：“哦，是东缘啊，怎么不开灯，吓我一跳。”他说着，心里有些纳闷。自己这个新收的徒弟应该已经住了有一阵子了吧，怎么刚才像是完全脑子里没有这个人似的，等到李东缘和自己打招呼的时候才想起来，怪邪门的。想起今天在警署里看到的那个“大师”，说自己双目被障气所扰，似是被什么东西迷惑了，难道和这个有关？
想到这里，他攒紧了口袋里他向大师求来的一个符。
“东缘啊，还没来得及问你，安家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毕竟拿人钱就得办事，算起来自己也算是爽了安家那边的约，也不知道对方生气没生气。
东缘如实摇摇头：“安家的姑娘不愿意开口和我讲话。”
“不愿意？一个字也不说？”李穹挑了挑眉头，感到有些诧异。显然安庆和安意没有和他讲，找他帮忙并非安如的本意。
李穹想了想，说：“那安家的事我这个周末抽空去一趟，你和我一起吧，给人家提前打个招呼...对了，让你先踩点踩点，看了吗？”
东缘答应道：“看了，周围没有什么能藏身的地方，前几天下过雨，院子周围也经常有脚印，但是据安家大儿子说最近在准备卖房的事，家里经常有人出入，所以采样也没有什么用处。”
李穹不以为意的摆摆手：“那安如多半就是撞邪了，女孩子家家年纪又小，看见死人受了点刺激，回头见了面我看能不能把她和秦大师牵个线什么的，给她个安神符之类的。”
东缘好似觉得有些耳熟，顺口问道：“秦大师？”
李穹解释：“秦负浪秦大师，最近刚带着他的徒弟来京城办一点事情，今天我还偶然在警署碰到他了，人大师确实有点本事的。”他捏了捏口袋里的符，本来想多对李东缘说这个符的事情，开了开口，却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并没有讲出来。
东缘了然，这个名字他在安家也听见过，李穹是他在人界挑选了很久，能力品行都是上乘的人。如果连他都说他有本事，看来也是有几分真材实料的，不过左右应该和他也没有什么关联，于是他很快岔开话题。
“要第三主大道上的监控录像？为什么？你想看看安如这些天回家路上的监控？”李穹挠挠头，“这个不太好办啊，你不是编制人员，我也只是和那边有合作而已，不太符合规定...这个涉及到人家的隐私...”
东缘抬头：“我不看她日常上学的监控，我只看一天的监控录像，去局里看也行，我又不作它用，这没问题吧？”
李穹追问：“问题应该不大，可是你要看哪天的？”
“陈雨涵跳楼那天的。”
————
是夜，安家大宅。
安如早早的洗漱完毕躺在了床上，或者说，除了必要的吃饭和方便，其他时间她都缩在被子里，把自己裹的紧紧的。此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听声音，是安意有些气喘吁吁的出现在外面。
“小妹？可以开门吗，我是哥哥，给你熬了一碗红枣银耳汤，哥哥想和你说说话，可以吗？”
安如虽然有些诧异这个点安意过来，但想到这几天哥哥对自己的关心，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给他开了门。
“我可以进来吗？”安意关心的看着她，手上端的碗里便飘来阵阵甜香。
“嗯...”安如精神有些恍惚的点点头。
安意回身将门关上了。
甜汤的味道出奇的好，安如很喜欢这种味道。她记得很小的时候，自己和哥哥每天下课回来都能有一碗甜汤喝。这味道自妈妈去世以来很久都没有喝到了，现在从哥哥手里做出来，结合最近遇到的糟心事，让她有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她愣愣你的看着这个烤瓷的小碗，突然想到要搬家的事，便随口问道：“哥，卖了宅子后，我们住哪里啊...”
安意听到这句话后手明显一抖，不过安如这段时间都有些心不在焉，并没有发现这个细节，还在嘟囔着说之前本来都不想走，不过现在看来还是早点搬走的好。
安意身子松了松，装作不经意间问道：“之前为什么不想走呢？”
安如有些奇怪的看着他：“当然是舍不得啊，哥你不也说舍不得吗？都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了。而且据爸说这个宅子也已经很久很久了吧...”
安意低着头，睫毛下投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是啊，已经很久很久了...那又为什么现在想早点搬走了呢？”
安如还在毫无知觉的说：“可能换一个环境，脏东西就不会来缠着我了吧，哥你是不是到现在还不信有脏东西找我！是真的，你信我，我真的没撒谎。”
不同于以往的耐心劝导，安意这回特别干脆利落的握住安如的手，说了句我信你。
安如反而一下愣住了，确认道：“哥你信我？”
安意点头，伸出手摸摸安如的脑袋，就像他们还是小时候那般，非常温柔的将妹妹耳边垂下来的发丝揽了上去，“我理解小如的心情，而且我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小如不再被那东西缠上。”
安如睁大眼睛：“你们把大师请来了吗？”
安意：“不，我有更好的法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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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安如吵着闹着要报警，说自己知道杀那个女生的人是谁了？”东缘第二天接到电话时，正在警察局和李穹两个人窝着一起看监控录像，在身旁的李穹听到这句话，有些疑惑的递过来一个询问的眼神。
安意自己也觉得无奈极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一觉睡起来我妹妹就说她可以当目击证人证明她看见刘柳一在陈雨涵死前进入了她跳楼的大厦。”
空气一下子滞涩起来，沉默了大概半分钟，东缘才轻声回应：“安先生，安小姐是如何知道刘柳一这个名字的呢？应该没有任何人对你们提起过吧？”
安意很直白的说我不知道。他说他一大早还没睡醒，许久不想出门的妹妹就来他的房间砸他的门，让他陪自己去警察局录口供，说自己终于想起了一个一直没有想起的细节，那个女生不是跳楼自杀的，是被人推下去的，自己看到鬼鬼祟祟的女生进入大楼，那时候的自己忽略了这个细节，所以才会被死去女孩的冤魂缠上，因为自己没有替她沉冤昭雪，让她死的不明不白。
东缘早就把电话开成了免提，这一串下来跟讲一个提前编号了的故事一样，说是没有人故意引导东缘是不信的。李穹明显也想到了这一点，皱了皱眉头，对着电话那头说：“我们现在正在警局办一点事，你们正好直接过来吧。”
东缘没什么意见，因为他刚才就在和李穹一起看那天的监控录像，虽然没有发现所谓的刘柳一进入到了出事的大楼，但是他看到了一点别的东西需要求证。
李穹说完这话没多久就挂了电话起身走了，看样子是去找自己的老朋友们提前沟通这个事情了。
东缘站在警局大门口等着安家一行人，大约半小时后，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了门口，脸色苍白的安如憔悴的走了下来，看到东缘，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匆匆朝着里面走了进去。安意不好意思的朝他摇了摇头。
“怎么会突然就想到要报警呢？”东缘问安意。
可惜安意脸上的茫然看起来实在是太过于明显，甚至还带着一点一大早被从床上拉起来的困倦：“我也不知道，她一开始进来就说她考虑好了，就要按照我说的做，我说什么按照我说的做，然后我问她我说什么了，要按照我说的做？她又说不对不是我，是梦中的我。”
东缘：“...”
安意：“...就是！我也是被她拉出来的，路上捋了个大概！就是她说她梦见我进她的房间，和她讲了一些那个跳楼女孩被欺负的故事，然后还梦到了一些跳楼女孩被另一个女孩打的画面，她说她看到画面的时候一下子就想起来了那天她一直忽略掉的一个细节。”
东缘猜测：“看到了刘柳一溜进了大厦？”
安意整个人看起来都有点迷幻：“还真有这个名字啊？”
东缘很严肃的点点头，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安先生，根据我了解到的信息，刘柳一就是那个疑似找那个跳楼女生麻烦的人的名字。”
安意整个人当场话都说不出来了，总觉得自己遇到的事就跟写小说一样。她妹先是看见人坠楼，还无意间看到了一些警察忽视的细节，女鬼附身告诉害她的人的名字，然后她跑来这里作证。
没一会儿李穹就面色复杂的出来了，直接告诉安意可以把他妹带走了。
安意小心翼翼：“我妹梦...不是，看到的是真的吗。”
李穹面色有些不好，“刘柳一这姑娘是直接自己从垃圾场后面的小门溜进来的，那里是监控盲区，而且她似乎很懂得整个大厦的地形位置，走的清洁通道，硬是没做电梯。要不是安小姐来作证，我们可能根本就注意不到她。”
安意愣住：“真的出现了？”然后，他试探道：“那你们...在哪里发现的那个姑娘啊。”
李穹面色不好的原因出现了，因为他臭着脸回答了一个出乎意料，又仿佛在意料之中的数字，
“17楼。”
那是仅次于天台之下，最贴近的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