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 摔死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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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缘虽然人看着挺瘦的，速度却非常快，王队开车二十分钟的路程他过跑的，全程脸不红汗不出的只花了十五分钟就到了警局，想了想，又绕了一圈从一个隐蔽的侧门通道走。
这个通道是一个报废的消防通道，绝大多数普通员工都不走着儿，所以东缘在察觉到这个通道有人发出动静是还挺惊讶，连忙在对方先察觉到自己之前隐去了身形。
“...”秦负浪敏感的回头看了一眼，却没发现任何迹象，转过头看着武善继续给面前的人交代着：“证据已经集齐了，等下你们就直接进去，接下来怎么做就是你们的事了，只需记住，不需要透露出我们的存在就行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复杂的情感响起：“秦大师...为什么会出手来对...这个已经定性的案子呢？”
东缘瞳孔微微变大，这是李穹的声音。秦大师？难道就是之前说了很多次的叫秦负浪的人？
想着现在自己是隐身状态，于是东缘大胆的靠近，踪草的香味随着靠近越来越浓烈，他心中那股不详的预感逐渐壮大，终于当人影完全展现在他眼前时，哪怕只是一个背影，他也一眼认了出来，这个人，就是那天在天台上收走了陈雨涵怨魂的人类天师！之前第一次会面太过仓促与措手不及，这次仔细瞧着，这跟身上...竟然一丝气运也没有？或者说是....自己身为鬼使却没有办法看透他？
“嗯？”秦负浪耳朵动了动，这次直接整个人转了过来，视线扫描了一圈，最后在东缘站着的地方停滞了一秒，又移开了。
武善还在和李穹一伙人商量着接下来要的事情，见状抬头问道：“怎么了师傅？”
秦负浪斜眼瞪了他一眼，于是武善瞬间怂怂的回头，继续装作心无旁骛的和人对起了资料。
秦负浪似乎是放弃了追寻刚才自己奇怪的感觉，重新转过身来说：“你刚才说，这个案件已经定性了？”
李穹望向秦负浪深不见底的眼眸，有种被看透了的感觉，但还是硬着头皮道：“是的，这的确已经是个自杀案件了...就算...也没办法改变陈姑娘已经去世的事实...”
秦负浪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反而说起了另外一件事：“一开始你们以为陈姑娘是因为遭受校园暴力而自杀的时候，也没办法改变陈姑娘的死亡了。”
李穹和旁边的张炝仿佛想起了什么，都愣住了。
秦负浪难得没有是那种端着的架子，微微一笑，继续问道：“即使陈姑娘去世了，再做什么都已经无济于事，你们不是依然找到了刘柳一吗？”
李穹和张炝齐齐沉默。
武善不好意思的摸摸头：“那个，我们试着去找过刘柳一，她说在我们之前已经有便衣警察来问过她了，就是你们吧？”
李穹有一种被抓包的羞耻感，张炝的脑回路却奇迹的抓住了一个迷点：“所以刘柳一提前知道我们要抓她的消息是你透露出去的？”
秦负浪：...
武善：...
秦负浪压抑着抽搐嘴角的冲动，努力镇定道：“总之我们能帮的就到这里了，就先行离开了。” 说罢，步履匆匆的带着自家徒弟趁着俩个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溜了。
竟是帅不过三秒！
再说那学校后门一行人轰轰烈烈压了有十来个陈家亲戚到警局，一时间昔日清静严肃的办公室内人生嘈杂，宛如大妈过境的菜市场。
王队痛苦的捂着脸：“我都和你们说了，如果你们觉得学校有问题就去起诉，起诉懂吗！找律师！走流程！不要怼人家门口闹事！你们这个行为是寻滋挑事，是可以以危害治安来拘留你们的！”
一大波人集体被“拘留”二字震了震，随后一个中年络腮胡子男不顾形象，哇的一声号了起来：“那天那个欺负我们家女儿的刺头学生也在案发现场！你们为什么隐瞒我们家属！现在我们自己发现了还要抓我们！听说那个刺头家里很有钱，是不是你们被收买了！我要找媒体曝光，你们简直是官商勾结！狼狈为奸！”
这男人也不知道哪里学的成语，一顿瞎用。但王队也不可能说警局当初也没发现刘柳一这件事的，这实在是太有损于警局威严，只一笔带过：“那个女孩和令媛的死没有任何关系，监控录像第一天就给你们看了，反复经过现场侦查后确认无误，当天进入天台的只有令媛一人。”
另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妇女艰难从人堆里挤出来：“那你们对那个小刺头的调查结果是什么！那女的还能去大厦里逛街不成！肯定是去见我们家涵涵了！”
王队连连摆手，说女孩涉及到的是另一个案子，但是我们是不能够给你们透露案情详情的，没有这个权限。
络腮胡子中年人抓住机会，又号了起来：“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凭什么不告诉我们！官商勾结啊！官商勾结啊！”
警察局众人：...
就在众人觉得还是干脆把人丢到看押处算了的时候，两个意想不到的人从侧门走了进来。王队定眼一看，正是今天说请假不来了的李穹和今天上午说自己出去办事的张炝，可看他那精神抖擞的样子，哪里有半分生病了的状态？于是满头疑惑的朝着两人迎了上去。
王队试图给人打手势：“现在暂时有点忙有点混乱，穹哥等下再聊，张炝你也赶紧来帮忙。”
李穹和张炝的表情有些奇怪，说不上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只是复杂的看了一眼挤在办公室的众人说，最后还是张炝开口：“现在就说。”
陈家的亲戚们生怕他们转移话题，纷纷攘攘道：“他们又是谁啊！是你们领导吗！找个能说话的人来！”
王队就算脾气再好也有些发火了：“诶你们这些人真是...”
李穹默不作声退到了一旁，张炝摆了摆手，自我介绍道：“各位好，相信你们其中的部分人已经在陈姑娘的葬礼上见过我了，我是当时负责陈小姐自杀案件的张炝张队警官。”
众人面面相觑，互相对视之间竟然是茫然居多，显然绝大部人对张炝毫无印象，也就是说陈雨涵的葬礼都没有去的人，现在跑来警察局上蹿下跳说要一个说法。想到这，张炝的眼神更冷了，他开口道：“各位今天来，想必是对陈姑娘的案子还有什么存疑，要讨个说法对吧？”
王队的看张炝的表情像见了鬼，而众人也没想到会是这么顺利地走向，用怀疑的眼神接话道：“当然，今天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们都不会走的！”
张炝凉凉道：“我的确查到了一些东西，需要各位来确认确认。陈雨涵的父母，请跟我来一趟。”
“陈泷和王小丽呢？”几个中年人四处找人，然而刚才最活络的络腮胡子和胖妇女并不是陈雨涵的父母，过了好一阵才从人堆角落里走出来两个老老实实唯唯诺诺的男女。
“找我们什么事啊...”瘦女人看上去有些害怕，推了推身边的老公，男人也不想往前，犹犹豫豫道：“就在这里说不行吗？人多的话，有什么事我们也好拿个主意。”
众人纷纷附和：“对！我们是一起的，一起说吧！”
“即然你们决意在这里说，那我也不阻拦，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就是。”张炝抬头看了看外面渐暗的天色后开口，“陈泷先生，王小丽女士，你们的女儿陈雨涵一直在遭受校园暴力这件事，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王小丽谨慎的想了想：“我们一直都知道有人在欺负我们女儿，只是我们从来都不知道她被打的这么惨...”
张炝眼皮子也不抬：“一直都没发现过？哪怕一次也没有？”
王小丽连忙接话：“发现过的！我们当时还录...找到了监控录像，那个刺头女确确实实打了我们孩子！踢的可用力了！”可她突然想到自己那次让陈雨涵偷偷录完自己被打的视频后，她和老公看过后满意了，也就留着准备等最合适的机会用来“敲诈”一笔。陈雨涵说是放在了家里的床头柜里，可他们夫妻两在女儿出事后死活没有翻出来那个录像，再加上当时证据确凿陈雨涵是独自一人上的天台，也就不甘心的认下了“自杀”的说法。现在提起录像，可以说是死无对证，于是她讪讪的闭上了嘴。
张炝叹了口气：“那你们平时在教育孩子的时候，有没有施加过暴力呢？”
这句话的指向性太明显，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得出来李穹是什么意思。一直觉得不对劲的王队这时才隐隐约约有些反应了过来，看向陈雨涵父母。从一开始这些极品亲戚帮忙来讨说法到现在，几乎每个人都围着他喷过唾沫星子，唯独这两个人，仿佛就只是个拉来凑数的，反应是在是太过平静了些。不过与其说是平静，不如说平静中还透着一点心虚和闪烁，完全没有任何一丝丝丧女的悲痛。说起来陈雨涵刚刚去世的时候他也和这对父母见过面，当时两人也只是一副呆呆的样子，他还以为是悲痛过度而不知道怎么反应，现在看来，果然还是很奇怪。
“臭小子！你什么意思！”一个脾气不太好的老头轮着拐杖胡须子都在发抖，“你难道还想说我乖孙女身上的伤痕全是她爸妈打出来的？”
“老人家，你也先别激动，到底是谁打出来的，证据已经收集齐了。如果有罪的话，那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张炝指了指李穹抱着的一堆资料，又回头看了一眼没有回话，却瑟瑟发抖的陈女夫妇两人，“你们说是吧？陈雨涵的爸爸妈妈？”
东缘虽然人看着挺瘦的，速度却非常快，王队开车二十分钟的路程他过跑的，全程脸不红汗不出的只花了十五分钟就到了警局，想了想，又绕了一圈从一个隐蔽的侧门通道走。
这个通道是一个报废的消防通道，绝大多数普通员工都不走着儿，所以东缘在察觉到这个通道有人发出动静是还挺惊讶，连忙在对方先察觉到自己之前隐去了身形。
“...”秦负浪敏感的回头看了一眼，却没发现任何迹象，转过头看着武善继续给面前的人交代着：“证据已经集齐了，等下你们就直接进去，接下来怎么做就是你们的事了，只需记住，不需要透露出我们的存在就行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复杂的情感响起：“秦大师...为什么会出手来对...这个已经定性的案子呢？”
东缘瞳孔微微变大，这是李穹的声音。秦大师？难道就是之前说了很多次的叫秦负浪的人？
想着现在自己是隐身状态，于是东缘大胆的靠近，踪草的香味随着靠近越来越浓烈，他心中那股不详的预感逐渐壮大，终于当人影完全展现在他眼前时，哪怕只是一个背影，他也一眼认了出来，这个人，就是那天在天台上收走了陈雨涵怨魂的人类天师！之前第一次会面太过仓促与措手不及，这次仔细瞧着，这跟身上...竟然一丝气运也没有？或者说是....自己身为鬼使却没有办法看透他？
“嗯？”秦负浪耳朵动了动，这次直接整个人转了过来，视线扫描了一圈，最后在东缘站着的地方停滞了一秒，又移开了。
武善还在和李穹一伙人商量着接下来要的事情，见状抬头问道：“怎么了师傅？”
秦负浪斜眼瞪了他一眼，于是武善瞬间怂怂的回头，继续装作心无旁骛的和人对起了资料。
秦负浪似乎是放弃了追寻刚才自己奇怪的感觉，重新转过身来说：“你刚才说，这个案件已经定性了？”
李穹望向秦负浪深不见底的眼眸，有种被看透了的感觉，但还是硬着头皮道：“是的，这的确已经是个自杀案件了...就算...也没办法改变陈姑娘已经去世的事实...”
秦负浪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反而说起了另外一件事：“一开始你们以为陈姑娘是因为遭受校园暴力而自杀的时候，也没办法改变陈姑娘的死亡了。”
李穹和旁边的张炝仿佛想起了什么，都愣住了。
秦负浪难得没有是那种端着的架子，微微一笑，继续问道：“即使陈姑娘去世了，再做什么都已经无济于事，你们不是依然找到了刘柳一吗？”
李穹和张炝齐齐沉默。
武善不好意思的摸摸头：“那个，我们试着去找过刘柳一，她说在我们之前已经有便衣警察来问过她了，就是你们吧？”
李穹有一种被抓包的羞耻感，张炝的脑回路却奇迹的抓住了一个迷点：“所以刘柳一提前知道我们要抓她的消息是你透露出去的？”
秦负浪：...
武善：...
秦负浪压抑着抽搐嘴角的冲动，努力镇定道：“总之我们能帮的就到这里了，就先行离开了。” 说罢，步履匆匆的带着自家徒弟趁着俩个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溜了。
竟是帅不过三秒！
再说那学校后门一行人轰轰烈烈压了有十来个陈家亲戚到警局，一时间昔日清静严肃的办公室内人生嘈杂，宛如大妈过境的菜市场。
王队痛苦的捂着脸：“我都和你们说了，如果你们觉得学校有问题就去起诉，起诉懂吗！找律师！走流程！不要怼人家门口闹事！你们这个行为是寻滋挑事，是可以以危害治安来拘留你们的！”
一大波人集体被“拘留”二字震了震，随后一个中年络腮胡子男不顾形象，哇的一声号了起来：“那天那个欺负我们家女儿的刺头学生也在案发现场！你们为什么隐瞒我们家属！现在我们自己发现了还要抓我们！听说那个刺头家里很有钱，是不是你们被收买了！我要找媒体曝光，你们简直是官商勾结！狼狈为奸！”
这男人也不知道哪里学的成语，一顿瞎用。但王队也不可能说警局当初也没发现刘柳一这件事的，这实在是太有损于警局威严，只一笔带过：“那个女孩和令媛的死没有任何关系，监控录像第一天就给你们看了，反复经过现场侦查后确认无误，当天进入天台的只有令媛一人。”
另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妇女艰难从人堆里挤出来：“那你们对那个小刺头的调查结果是什么！那女的还能去大厦里逛街不成！肯定是去见我们家涵涵了！”
王队连连摆手，说女孩涉及到的是另一个案子，但是我们是不能够给你们透露案情详情的，没有这个权限。
络腮胡子中年人抓住机会，又号了起来：“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凭什么不告诉我们！官商勾结啊！官商勾结啊！”
警察局众人：...
就在众人觉得还是干脆把人丢到看押处算了的时候，两个意想不到的人从侧门走了进来。王队定眼一看，正是今天说请假不来了的李穹和今天上午说自己出去办事的张炝，可看他那精神抖擞的样子，哪里有半分生病了的状态？于是满头疑惑的朝着两人迎了上去。
王队试图给人打手势：“现在暂时有点忙有点混乱，穹哥等下再聊，张炝你也赶紧来帮忙。”
李穹和张炝的表情有些奇怪，说不上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只是复杂的看了一眼挤在办公室的众人说，最后还是张炝开口：“现在就说。”
陈家的亲戚们生怕他们转移话题，纷纷攘攘道：“他们又是谁啊！是你们领导吗！找个能说话的人来！”
王队就算脾气再好也有些发火了：“诶你们这些人真是...”
李穹默不作声退到了一旁，张炝摆了摆手，自我介绍道：“各位好，相信你们其中的部分人已经在陈姑娘的葬礼上见过我了，我是当时负责陈小姐自杀案件的张炝张队警官。”
众人面面相觑，互相对视之间竟然是茫然居多，显然绝大部人对张炝毫无印象，也就是说陈雨涵的葬礼都没有去的人，现在跑来警察局上蹿下跳说要一个说法。想到这，张炝的眼神更冷了，他开口道：“各位今天来，想必是对陈姑娘的案子还有什么存疑，要讨个说法对吧？”
王队的看张炝的表情像见了鬼，而众人也没想到会是这么顺利地走向，用怀疑的眼神接话道：“当然，今天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们都不会走的！”
张炝凉凉道：“我的确查到了一些东西，需要各位来确认确认。陈雨涵的父母，请跟我来一趟。”
“陈泷和王小丽呢？”几个中年人四处找人，然而刚才最活络的络腮胡子和胖妇女并不是陈雨涵的父母，过了好一阵才从人堆角落里走出来两个老老实实唯唯诺诺的男女。
“找我们什么事啊...”瘦女人看上去有些害怕，推了推身边的老公，男人也不想往前，犹犹豫豫道：“就在这里说不行吗？人多的话，有什么事我们也好拿个主意。”
众人纷纷附和：“对！我们是一起的，一起说吧！”
“即然你们决意在这里说，那我也不阻拦，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就是。”张炝抬头看了看外面渐暗的天色后开口，“陈泷先生，王小丽女士，你们的女儿陈雨涵一直在遭受校园暴力这件事，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王小丽谨慎的想了想：“我们一直都知道有人在欺负我们女儿，只是我们从来都不知道她被打的这么惨...”
张炝眼皮子也不抬：“一直都没发现过？哪怕一次也没有？”
王小丽连忙接话：“发现过的！我们当时还录...找到了监控录像，那个刺头女确确实实打了我们孩子！踢的可用力了！”可她突然想到自己那次让陈雨涵偷偷录完自己被打的视频后，她和老公看过后满意了，也就留着准备等最合适的机会用来“敲诈”一笔。陈雨涵说是放在了家里的床头柜里，可他们夫妻两在女儿出事后死活没有翻出来那个录像，再加上当时证据确凿陈雨涵是独自一人上的天台，也就不甘心的认下了“自杀”的说法。现在提起录像，可以说是死无对证，于是她讪讪的闭上了嘴。
张炝叹了口气：“那你们平时在教育孩子的时候，有没有施加过暴力呢？”
这句话的指向性太明显，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得出来李穹是什么意思。一直觉得不对劲的王队这时才隐隐约约有些反应了过来，看向陈雨涵父母。从一开始这些极品亲戚帮忙来讨说法到现在，几乎每个人都围着他喷过唾沫星子，唯独这两个人，仿佛就只是个拉来凑数的，反应是在是太过平静了些。不过与其说是平静，不如说平静中还透着一点心虚和闪烁，完全没有任何一丝丝丧女的悲痛。说起来陈雨涵刚刚去世的时候他也和这对父母见过面，当时两人也只是一副呆呆的样子，他还以为是悲痛过度而不知道怎么反应，现在看来，果然还是很奇怪。
“臭小子！你什么意思！”一个脾气不太好的老头轮着拐杖胡须子都在发抖，“你难道还想说我乖孙女身上的伤痕全是她爸妈打出来的？”
“老人家，你也先别激动，到底是谁打出来的，证据已经收集齐了。如果有罪的话，那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张炝指了指李穹抱着的一堆资料，又回头看了一眼没有回话，却瑟瑟发抖的陈女夫妇两人，“你们说是吧？陈雨涵的爸爸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