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 摔死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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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缘依旧是隐着身形的状态，见秦负浪他们走远的方向，又回头看了看热闹的办公室厅，还是转身跟上了离开的两人。东缘认出了武善就是上次来给自己开门的人，那傻里傻气的样子，和身边冷着脸的人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武善走着走着，见自家师傅脸色不太对，不明白事情都解决了，师傅的脸色却没有好转，反而有些阴，不解道：“师傅？”
秦负浪没有理他，目光微微扫过看似毫无动静的小巷子，目光微凝，停下脚步出声道：“阁下既然一直跟着我们，又何必躲躲藏藏？”
有人跟着我们吗？武善吓了一跳，一双小眼睛扫来扫去，最后停留在了巷子里唯一的那根突兀的破电线杆子上，想着这电线杆子看着也不像是能遮住一个人啊，没想到这个想法刚想完，还真看到从后面走出来了一个人，惊的他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东缘也是没办法，他知道从电线杆子后面走出来很牵强，但是自己既然已经被发现，眼下为了扮作符合人间合理的事实规定，也只能装作是一直藏在电线杆后面的了。没想到他还是低估了此人的实力，以为自己隐去身形就可以瞒过去，看来这个人类天师有其他探物的方法。
“哦好巧，是你啊小同志。”武善看见是东缘，居然也没多想，“那天回去被领导骂了吗？”
东缘：…
秦负浪：...总有一天我要把他脑袋敲开看看装的是不是屎。
他缓步上前走到东缘跟前，如同那天在天台上那一次，一样漫不经心的上下扫了他一遍，目光从他白暂的脸上慢慢下滑到他身下，最后看着他的影子意味深长说了一句：“嗯，不是鬼，所以你是谁？”
就是鬼的东缘追摸不透此人到底在想什么，也不愿意与他多话，皱着眉头直奔目的道：“秦道友勿怪，我姓李，名东缘，此番前来京城对此并不熟悉，所以第一次见面时对自身情况多有隐瞒。陈雨涵姑娘的冤魂是我一直在追查，对我有大用处，那天意外被道友收走，还望道友行个方便。”
武善有些傻眼，这人刚才说什么？道友？怨魂？还说自己一直在追查？难道他也是业内人士？那天天台上浓烈的阴气也是他搞的鬼？可如果是法力高深的业内人士，为什么还能轻易被一把锁给锁了半天？
东缘看向秦负浪，想要试图用一些东西交换来换回陈雨涵的冤魂，想了想他们人类天师喜欢的东西，于是试探道：“我手上有一面极为难得的阴阳镜，不知道友是否感兴趣，可以用来交换陈雨涵的怨魂。”
“阴阳镜？”秦负浪听见这三个字眼神微不可见的亮了亮，这东西他当然听说过，他甚至还有一面，不过好东西总是不嫌多的…
东缘没注意到，还以为他不知道阴阳镜的作用，于是解释道：“阴阳镜，通阴通阳，照万物之本，还能辟邪消灾，是个不可多得的宝物。”
武善老早就习惯了自家师傅扣里扣搜的周扒皮样，怨魂虽然能量含量大，但是肯定不如阴阳镜来的珍贵，怎么看这都是自家爱占便宜的师傅会做的一笔买卖。可下一秒，他就被打脸打的的很疼。
秦负浪摇头：“我不换！”
东缘面不改色：“再加一个锁灵袋，可以...”
“我知道阴阳镜和锁灵袋是什么，但是，我不换！”不知道是不是东缘的错觉，总觉得秦负浪听到宝物后的目光稍微有些放空，甚至隐晦的咽了咽口水。
秦负浪又对东缘道：“你说你一直在追查陈雨涵的怨魂，可在整个事件中，我似乎并没有看到你留下过的魂迹，又怎么解释？”
这个魂迹，就是业内人士为了避免撞车抢生意，而大家默认会做的一个标志性动作了。因为业内人士如果决心插手一件事情后，就会故意在周遭留下气运痕迹，简单粗暴的来讲就是：“这个事情我已经在关注了！你去找别的事情做吧！”
如果有业内人士在看到魂迹后仍然插手事件的话，则是对对方能力的质疑，以及极大的不尊重。
东缘当然听不懂他在讲什么，可他此时又试图伪装成人间的天师和人直接讲条件，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对方咄咄逼人的态度，于是不可避免的再一次考虑到了直接把这人打晕把东西抢过来的可能性。
可想到刚才他在警局侧门听到和看到的画面与对话，也大致猜测出来陈雨涵自杀事件的事实调查出来这人怕是出了不少力，便忍了下来。这人好歹还算是个好人，万一下手没个轻重就不好了。
于是气氛一度变得十分尴尬，武善抹了一把脸，开始干笑：“两位...那个...不如换个地方好好说？吃饭了吗？要不一起去吃个饭？”
东缘微笑回绝道：“谢谢小友邀请，不过我此时实在是要事缠身，那怨魂对我来说十分重要，我取得后便要赶往下一个去处，还望道友行个方便。”
秦负浪眯起了眼睛：“那如果我就是不想行这个方便呢？”
东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静静沉默了半分钟后，突然毫无预兆的开始动起手来，整个人快速的一个侧身转去，左手伸出，试图往秦负浪肩膀处拍去。
秦负浪像是早有预料似的，一边灵活的往旁边一闪，从容应对，一边还嘴角微微带笑，一边交手一边还老神在在的笃定道：“你其实不是我们这一行的吧？李—道友？”眼神中俨然看透一切的模样。
秦负浪脚尖一动，整个人就像是古时候会武功的人一样瞬间站到了一个破旧的房檐上。——他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出，故意选的是人际稀少又没有监控录像的小巷子，并不用刻意隐瞒自己的能力。双手虚空一抓，手上瞬间就多出了几张符纸，符纸在他手中散发出金色的光，一瞬间仿佛照亮了整个阴暗的小巷子一般。各种高段位的法术层出不穷的朝着东缘袭来，时不时还夹杂着几个无声爆破符，一时间五彩缤纷，看的人眼花缭乱。
相比之下，东缘就低调的有些不够看。当秦负浪跃上房顶的时候，他就没有追过去有所动作，而是静静站在原地没有动作。等到人先出手后，才一直以抵御的姿态躲避着秦负浪的攻击。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武善这个半吊子内行以为是自家师傅占着上风，没心没肺的抱着手看起热闹来。只有秦负浪才知道，他此时心里有多惊讶。
他方才发出的第一招就是擒拿咒，咒语法术至，人立擒，是秦家独创的咒术，至少对付一个中高阶天师不成问题，可他就像是躲避一个飞来的纸团一样轻巧的躲过去了！而且看这个人的模样，分明是对于自己的进攻游刃有余，虽然说自己也没有用尽全力，可要是真的出手由他发起进攻，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还真的是说不定。
秦负浪一面想着，又转眼看了看自己不成器的徒弟，也不再寄希望于他去找点什么帮手。这样想着，他也放缓了进攻的步伐。
“身手不错，可是还是棋差一招。”秦负浪步子一滑，轻巧的飞跃出了两人的战圈，汗水顺着他英俊的脸庞缓缓向下滴淌而去，滑落进他的唐装，却依旧没有喘气上半口气。虽然和这个奇怪的人打了一架，但由于能够感知到这人并没有杀意，所以他更多的还是突如其来的一种棋逢对手的满足感。
用他常对武善说的一句话就是：你师傅我已经世间无敌了，无敌是多么的寂寞啊！寂寞！
可现在出现了一个能压着他打的人，能不兴奋吗！
另一边东缘也差不多把这个“秦大师”的底子给摸了摸。还好还好，虽然对于人间界的天师来说已经算是非常厉害的人了，但对于自己来说还不算是太难对付。第一次是因为被他措手不及破了自己结下的阵，在加上自己毫无心理准备才会被人提起来关进小黑屋，往事不堪回首，现在就是“报仇雪恨”的时候。
所以对于秦负浪放的大话，东缘默默看着他，脸上写满了：看不出任何地方我棋差你一招。
秦负浪神秘一笑，高深莫测的突出了四个字：“兵不厌诈。”
语毕，便出乎预料的朝着东缘的方向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凝神抽力，大喝：“定！”
...
秦负浪抬着下巴，朝着东缘踱步去，瞥了他一眼，：“对你怎么可能毫无防备？时间咒的滋味好受么？”
东缘一动不动，问道：“什么是时间咒？”
一旁的武善见自家师傅打了胜仗，立马狐假虎威的伸出一只脑袋，摇头晃脑像是背课本一样解释道：“时间咒是在物品上下咒，从被施咒者拿到此物开始，任意时间施咒者都可以对其进行定身控制，依照他拿到物品的时间而定时间。比如此物被施咒者接触了有2小时，那么施咒者就可以让他停止2小时。”
东缘道目光立马转向武善，想起来后来这人还给自己的手机。当时情况确实紧急，两人都不便多想，但很有可能秦负浪事后回想起来觉得有些蹊跷，为了保险所以下了咒。
武善显然不知道自己就是施咒环节的“帮凶”，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那样瞪自己，但还是虚的瞬间又将脑袋缩了回去。
他怎么还是觉得这个人看起来不太好惹的样子啊！
“去吧！你知道该怎么做，敢来威胁我的人，你还是第一个。不给你一点教训，你还真以为我秦负浪是吃素的？”秦负浪说着，朝武善摆摆手，懒洋洋的发号施令。
后者立马狗腿地上前，在东缘还以为他要“教训”自己一顿时，武善便动作熟练的开始扒拉东缘的衣服，三下五除二就将外套给脱了下来，翻来覆去好几下，又伸手开始摸东缘的裤兜。
东缘脸都黑了，质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找东西”武善头也不抬，对东缘道：“找找阴阳镜，锁灵袋什么的。”
东缘：“...”
“把你的手从我身上拿开。”东缘抿了抿嘴，眼神里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他可是一直以来都非常讨厌被人这样触碰，心中的怒火也不似作假。
武善立马故态复萌，被吓的“嗖—”的一下躲在了秦负浪身后，说什么也不敢再去翻东缘的东西了。
一般这种有损形象的事情都是秦负浪让他去做的，可今天秦大师实在是对阴阳镜和锁灵袋眼馋得很，轻咳一声，见周围没有第四个人，便自己走了过来。
东缘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陈雨涵的冤魂，我有不得不要的理由。”
秦负浪一面挽着袖子一面漫不经心：“嗯嗯，我也有不能给你的理由。”
东缘叹了一口气：“你真的不准备拿它来交换我说的宝物吗？”
秦负浪手上动作不停，把已经脱下来了的薄外套翻了一遍确认什么也没有后，自己也准备上手去翻东缘的裤子了。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柔软的面料时，右手腕突然被一只瘦白纤长的手给抓住了手腕。他疑惑的“嗯？”了一声，随着手掌目光上移，看着东缘的眼皮已经垂了下来，细碎的刘海随着晚风一摆一摆的，映衬着那双戏谑的眸子熠熠生辉。
“兵不厌诈，得罪了，秦大师。”
东缘依旧是隐着身形的状态，见秦负浪他们走远的方向，又回头看了看热闹的办公室厅，还是转身跟上了离开的两人。东缘认出了武善就是上次来给自己开门的人，那傻里傻气的样子，和身边冷着脸的人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武善走着走着，见自家师傅脸色不太对，不明白事情都解决了，师傅的脸色却没有好转，反而有些阴，不解道：“师傅？”
秦负浪没有理他，目光微微扫过看似毫无动静的小巷子，目光微凝，停下脚步出声道：“阁下既然一直跟着我们，又何必躲躲藏藏？”
有人跟着我们吗？武善吓了一跳，一双小眼睛扫来扫去，最后停留在了巷子里唯一的那根突兀的破电线杆子上，想着这电线杆子看着也不像是能遮住一个人啊，没想到这个想法刚想完，还真看到从后面走出来了一个人，惊的他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东缘也是没办法，他知道从电线杆子后面走出来很牵强，但是自己既然已经被发现，眼下为了扮作符合人间合理的事实规定，也只能装作是一直藏在电线杆后面的了。没想到他还是低估了此人的实力，以为自己隐去身形就可以瞒过去，看来这个人类天师有其他探物的方法。
“哦好巧，是你啊小同志。”武善看见是东缘，居然也没多想，“那天回去被领导骂了吗？”
东缘：…
秦负浪：...总有一天我要把他脑袋敲开看看装的是不是屎。
他缓步上前走到东缘跟前，如同那天在天台上那一次，一样漫不经心的上下扫了他一遍，目光从他白暂的脸上慢慢下滑到他身下，最后看着他的影子意味深长说了一句：“嗯，不是鬼，所以你是谁？”
就是鬼的东缘追摸不透此人到底在想什么，也不愿意与他多话，皱着眉头直奔目的道：“秦道友勿怪，我姓李，名东缘，此番前来京城对此并不熟悉，所以第一次见面时对自身情况多有隐瞒。陈雨涵姑娘的冤魂是我一直在追查，对我有大用处，那天意外被道友收走，还望道友行个方便。”
武善有些傻眼，这人刚才说什么？道友？怨魂？还说自己一直在追查？难道他也是业内人士？那天天台上浓烈的阴气也是他搞的鬼？可如果是法力高深的业内人士，为什么还能轻易被一把锁给锁了半天？
东缘看向秦负浪，想要试图用一些东西交换来换回陈雨涵的冤魂，想了想他们人类天师喜欢的东西，于是试探道：“我手上有一面极为难得的阴阳镜，不知道友是否感兴趣，可以用来交换陈雨涵的怨魂。”
“阴阳镜？”秦负浪听见这三个字眼神微不可见的亮了亮，这东西他当然听说过，他甚至还有一面，不过好东西总是不嫌多的…
东缘没注意到，还以为他不知道阴阳镜的作用，于是解释道：“阴阳镜，通阴通阳，照万物之本，还能辟邪消灾，是个不可多得的宝物。”
武善老早就习惯了自家师傅扣里扣搜的周扒皮样，怨魂虽然能量含量大，但是肯定不如阴阳镜来的珍贵，怎么看这都是自家爱占便宜的师傅会做的一笔买卖。可下一秒，他就被打脸打的的很疼。
秦负浪摇头：“我不换！”
东缘面不改色：“再加一个锁灵袋，可以...”
“我知道阴阳镜和锁灵袋是什么，但是，我不换！”不知道是不是东缘的错觉，总觉得秦负浪听到宝物后的目光稍微有些放空，甚至隐晦的咽了咽口水。
秦负浪又对东缘道：“你说你一直在追查陈雨涵的怨魂，可在整个事件中，我似乎并没有看到你留下过的魂迹，又怎么解释？”
这个魂迹，就是业内人士为了避免撞车抢生意，而大家默认会做的一个标志性动作了。因为业内人士如果决心插手一件事情后，就会故意在周遭留下气运痕迹，简单粗暴的来讲就是：“这个事情我已经在关注了！你去找别的事情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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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缘当然听不懂他在讲什么，可他此时又试图伪装成人间的天师和人直接讲条件，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对方咄咄逼人的态度，于是不可避免的再一次考虑到了直接把这人打晕把东西抢过来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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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缘微笑回绝道：“谢谢小友邀请，不过我此时实在是要事缠身，那怨魂对我来说十分重要，我取得后便要赶往下一个去处，还望道友行个方便。”
秦负浪眯起了眼睛：“那如果我就是不想行这个方便呢？”
东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静静沉默了半分钟后，突然毫无预兆的开始动起手来，整个人快速的一个侧身转去，左手伸出，试图往秦负浪肩膀处拍去。
秦负浪像是早有预料似的，一边灵活的往旁边一闪，从容应对，一边还嘴角微微带笑，一边交手一边还老神在在的笃定道：“你其实不是我们这一行的吧？李—道友？”眼神中俨然看透一切的模样。
秦负浪脚尖一动，整个人就像是古时候会武功的人一样瞬间站到了一个破旧的房檐上。——他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出，故意选的是人际稀少又没有监控录像的小巷子，并不用刻意隐瞒自己的能力。双手虚空一抓，手上瞬间就多出了几张符纸，符纸在他手中散发出金色的光，一瞬间仿佛照亮了整个阴暗的小巷子一般。各种高段位的法术层出不穷的朝着东缘袭来，时不时还夹杂着几个无声爆破符，一时间五彩缤纷，看的人眼花缭乱。
相比之下，东缘就低调的有些不够看。当秦负浪跃上房顶的时候，他就没有追过去有所动作，而是静静站在原地没有动作。等到人先出手后，才一直以抵御的姿态躲避着秦负浪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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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方才发出的第一招就是擒拿咒，咒语法术至，人立擒，是秦家独创的咒术，至少对付一个中高阶天师不成问题，可他就像是躲避一个飞来的纸团一样轻巧的躲过去了！而且看这个人的模样，分明是对于自己的进攻游刃有余，虽然说自己也没有用尽全力，可要是真的出手由他发起进攻，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还真的是说不定。
秦负浪一面想着，又转眼看了看自己不成器的徒弟，也不再寄希望于他去找点什么帮手。这样想着，他也放缓了进攻的步伐。
“身手不错，可是还是棋差一招。”秦负浪步子一滑，轻巧的飞跃出了两人的战圈，汗水顺着他英俊的脸庞缓缓向下滴淌而去，滑落进他的唐装，却依旧没有喘气上半口气。虽然和这个奇怪的人打了一架，但由于能够感知到这人并没有杀意，所以他更多的还是突如其来的一种棋逢对手的满足感。
用他常对武善说的一句话就是：你师傅我已经世间无敌了，无敌是多么的寂寞啊！寂寞！
可现在出现了一个能压着他打的人，能不兴奋吗！
另一边东缘也差不多把这个“秦大师”的底子给摸了摸。还好还好，虽然对于人间界的天师来说已经算是非常厉害的人了，但对于自己来说还不算是太难对付。第一次是因为被他措手不及破了自己结下的阵，在加上自己毫无心理准备才会被人提起来关进小黑屋，往事不堪回首，现在就是“报仇雪恨”的时候。
所以对于秦负浪放的大话，东缘默默看着他，脸上写满了：看不出任何地方我棋差你一招。
秦负浪神秘一笑，高深莫测的突出了四个字：“兵不厌诈。”
语毕，便出乎预料的朝着东缘的方向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凝神抽力，大喝：“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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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负浪抬着下巴，朝着东缘踱步去，瞥了他一眼，：“对你怎么可能毫无防备？时间咒的滋味好受么？”
东缘一动不动，问道：“什么是时间咒？”
一旁的武善见自家师傅打了胜仗，立马狐假虎威的伸出一只脑袋，摇头晃脑像是背课本一样解释道：“时间咒是在物品上下咒，从被施咒者拿到此物开始，任意时间施咒者都可以对其进行定身控制，依照他拿到物品的时间而定时间。比如此物被施咒者接触了有2小时，那么施咒者就可以让他停止2小时。”
东缘道目光立马转向武善，想起来后来这人还给自己的手机。当时情况确实紧急，两人都不便多想，但很有可能秦负浪事后回想起来觉得有些蹊跷，为了保险所以下了咒。
武善显然不知道自己就是施咒环节的“帮凶”，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那样瞪自己，但还是虚的瞬间又将脑袋缩了回去。
他怎么还是觉得这个人看起来不太好惹的样子啊！
“去吧！你知道该怎么做，敢来威胁我的人，你还是第一个。不给你一点教训，你还真以为我秦负浪是吃素的？”秦负浪说着，朝武善摆摆手，懒洋洋的发号施令。
后者立马狗腿地上前，在东缘还以为他要“教训”自己一顿时，武善便动作熟练的开始扒拉东缘的衣服，三下五除二就将外套给脱了下来，翻来覆去好几下，又伸手开始摸东缘的裤兜。
东缘脸都黑了，质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找东西”武善头也不抬，对东缘道：“找找阴阳镜，锁灵袋什么的。”
东缘：“...”
“把你的手从我身上拿开。”东缘抿了抿嘴，眼神里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他可是一直以来都非常讨厌被人这样触碰，心中的怒火也不似作假。
武善立马故态复萌，被吓的“嗖—”的一下躲在了秦负浪身后，说什么也不敢再去翻东缘的东西了。
一般这种有损形象的事情都是秦负浪让他去做的，可今天秦大师实在是对阴阳镜和锁灵袋眼馋得很，轻咳一声，见周围没有第四个人，便自己走了过来。
东缘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陈雨涵的冤魂，我有不得不要的理由。”
秦负浪一面挽着袖子一面漫不经心：“嗯嗯，我也有不能给你的理由。”
东缘叹了一口气：“你真的不准备拿它来交换我说的宝物吗？”
秦负浪手上动作不停，把已经脱下来了的薄外套翻了一遍确认什么也没有后，自己也准备上手去翻东缘的裤子了。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柔软的面料时，右手腕突然被一只瘦白纤长的手给抓住了手腕。他疑惑的“嗯？”了一声，随着手掌目光上移，看着东缘的眼皮已经垂了下来，细碎的刘海随着晚风一摆一摆的，映衬着那双戏谑的眸子熠熠生辉。
“兵不厌诈，得罪了，秦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