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 摔死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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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负浪和他自个儿徒弟的反应可谓是十分一致，终于还是没能保持住他高冷的王霸之气，两人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一声卧槽。
“怎么回事！救命啊！”武善有些鬼哭狼嚎的看着走近的东缘，发现风水轮流转，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现在浑身使不上力的是自个儿师傅和自己。而自家师傅看上去也是一筹莫展的样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没事的，我不会要你们的命。”东缘摆了摆手，他其实刚才并没有很好的措施应对那个什么咒。他之所以不受影响，纯粹是因为施咒条件必须先得是个人，而他根本也不是，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失去行动自由，都是装的。
而现在两人不能动，也不是他脑子好转，纯粹是因为他欺负人，运用了鬼使的能力，给人下了一个诅咒，简单粗暴的把人给定住了...至于刚才他说的那句兵不厌诈，只是单纯的为了让秦负浪觉得自己做了什么手脚，他没能察觉而已。横竖他现在自称是一个人类天师，那么会一些奇奇怪怪的法术也不为少见，应该是不算暴露自己身份的。
东缘觉得叫大师或者道友都有些别扭，于是自己选了一个称呼开口：“秦先生，关于陈雨涵的事情，您出力了多少，最终结果怎么样？”
秦负浪看上去受制于人，一副很没面子，又没好气的样子道：“你自己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也是，还是自己亲自回去看看才好，今日的事情是我不对在先，留下一点东西聊表歉意，但怨魂还是要拿回来的。”东缘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个小袋子，轻轻放到了秦负浪脚下，朝着秦负浪颔了颔首，“得罪。”
“收？收魂术？！”武善面色骇然，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睁大眼睛看着东缘小拇指一勾，什么其他多余的动作都没有，自家师傅手腕上戴的玉石链变隐隐约约有几缕黑气慢慢散开，安静的漂浮在半空中化成一道人形。
陈雨涵怨魂怨性极大，凶险万分，连他自己也需要小心对付。然而现在被他暗自用清魂引出来的怨魂竟然已经失去了自主意识，只是简简单单一个残魂而已，不能思考也不能行动，显然是秦负浪做了什么手脚。什么时候去恶怨也是这么简单的事了？东缘心里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但因为心系任务，所以也只是压下心中怪异的感受，将残魂缓缓收入自己的储魂器中。
“就，就这么...” 就这么简单的被抢走了？武善此刻恨不得捂住自己的眼睛，以往都是他们抢别人的东西。这也是他第一次看见自家无所不能的师傅被人直截了当的抢了东西，他都能想象得出来接下来他师傅会怎样气急败坏的拿他当出气筒。
“秦先生，我们有缘再会。”东缘两三步后退，朝着秦负浪摆摆手，对他嘱咐道：“你们也不必担心，一个小时后，你们就能活动如初。”
“我们当然会再见的。”秦负浪盯着东缘说道，这话却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更像是一个肯定。
东缘最后检查了一遍残魂，确定无误后没有再多言，转身离开了。
武善傻傻的看着那人莫名其妙的出现，又莫名其妙的离开，再转过头来的时候，发现自家师傅已经蹲下了身子飞快的把东缘留下的那个小袋子揣进了怀里，整个动作一气呵成，非常流畅，毫无停顿。
武善再一次接受了一波冲击，张大了嘴：“师傅？？你能动？？？”
秦负浪目不转睛的盯着到手的宝贝，敷衍道：“啊，能。”
武善彻底懵逼了，他完全不明白这两个人在唱什么戏，他只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弱小，可怜，又无助。
等彻底离开两人视线时，东缘站定在原地，试图用灵阵和阎王沟通。没多久阎王那边就传来一阵咔擦咔擦嗑瓜子的声音，俨然一副悠闲样：“什么事？”
东缘听着熟悉的声音，有些无语道：“大人，所有残魂已经收集齐了，主魂可以归位了。”
“嗯？这么快？看来我是没白来找你。”阎王老头儿立马来了精神，继续追问道：“那人间余留的因果，你可有一并解决了？”
东缘回答：“正在去解决的途中，所有的事情在今晚都会完成，所以特地前来询问大人，是否有其他需要我留在此地完成的任务。”
阎王二话不说，立马不假思索道：“有的有的，那人间的叫什么，王子家的鸡蛋灌饼，你给我带回来一份。加肠加鸡柳，少要点榨菜多放辣。那鬼市做的始终没有这人做的好吃啊！”
东缘：... 他就根本不该来问这个问题。
他深吸一口气，关掉灵阵，转身快步走向了刚才警局的地方。虽然事情已经基本水落石出，但他还有一些细节有些不解。去听听看那位秦大师的成果和分析，也许能彻底揭开他心中所有的疑惑。
当东缘到了后，警局办公室内。所有人都被张炝大胆又饱含信息量的话给镇住了，看着李穹手里抱着的一堆资料，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怎么？这位是和我们警察局有着资深合作的私人侦探，他手上的调查结果想必各位也很好奇吧，怎么现在又不去看看？”张炝目光扫过众人，却没有人开口说话。陈雨涵父母却是抖的更厉害了，脸上都开始冒起了虚汗。
“你们不看，我倒要看看我的乖孙女是怎么没的！你们要是不作为，我就算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天天来问候你们，讨个公道！”刚才那名年纪最大的老人颤巍巍的走了过去，直接把李穹手里拿的东西抢了过来，嘴里也厉害的不停息。
张炝却没有对这个老人发火，因为他能看得出来，老人眼里的悲痛是真实的。他心中叹了一口气，这满屋子的人，包含女孩的父母在内，竟然只有一个人是真心对待死者的，也是何其可悲。
“东西一共有三份，第一份是街坊邻居以及流动摊贩的口供，证实了陈雨涵姑娘经常鼻青脸肿的从家里被赶出来，有时候是深夜，有时候是一大早，总之都是人少的时候，可就算人再少，也总有人看见，你说是吧，陈雨涵爸爸妈妈？”张炝起身，对着已经躲到角落里的夫妻二人一字一句清楚的说道。
陈雨涵的父亲陈泷已经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不再受大家目光的注目，但还是伸出他粗糙的手指指着张炝，气喘吁吁的说道：“你！你简直血口喷人！我们就是在她偶尔不听话，欺负她弟弟的时候小小教育一下她！这有什么关系，每个当父母的都会做！是吧？”说罢，抬头看了一圈这些来给自己撑腰的亲戚。
众亲戚听到这话连忙点头，显然是接受了她们的这种说法，只有老人微微皱眉。
他家说话都不敢大声的孙女欺负他的孙儿？
张炝又道，“教育，教育是把人打的都骨错位了也不闻不问吗？”
骨错位，什么骨错位？陈家那姑娘一直身体都柔柔弱弱的，几个月前刚刚在学校摔了一跤就错位了，这事她们也都知道，这两口子还以治病为理由找那老师的挖了不少“检查费”呢，还找她们借过钱，怎么现在又说是打的？
那老人自然想到了这一出，混身都在哆嗦，花白的胡子颤颤地，整个人一下子像是又老了一头似的，“警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家门口有一家奶茶店，我们调取了那家奶茶店的监控录像，就在陈姑娘‘摔断腿’的那晚上，她可一直没出家门，第二天凌晨四点就被赶出了家门，蹲在店门口两个多小时，才慢慢扶着墙去上课。”李穹在一片寂静声中开口了，无视掉众人见鬼了的表情，又加了一句，“视频我们已经烤在u盘里了，想看的可以去看。”
老爷子听到这里都快气疯了，嘴里发出老年人独有的“嗬嗬”的响声，混合着沙哑的嗓音，举着拐杖对着自己的女儿和女婿：“你们不是说，涵涵是在学校楼梯上不小心摔下来的吗？”
“爸！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王小丽看见他这样子有些怕，不过不是怕他身体有什么意外，纯粹是怕他以后都不会再给钱“接济”自己这一家了。
“确实是雨涵在家摔的，那什么，她自己拿不到冰箱上的东西搬了把椅子，所以摔下来了。”
“那你为什么要说人是学校摔得？！”老爷子虽然老，却也不傻，吼起人来却毫不含糊，要不是腿脚不方便，看样子此时都快跑过来把人踹飞了。
那王小丽也是没本事的，被这么一吼，竟然也想不出什么圆谎的借口，支支吾吾的接不上来话。倒是她老公陈泷此时稳住了，不善的盯了一眼这些警员，警惕道：“爸，你别上当受骗，他们说我们闺女说是自杀，但是那天一直和她不对付的刺头学生也去找她了，他们却刻意隐瞒！我们今天来就是为了搞清楚这个事情的，别被其他不相关的东西模糊了视线，他们这明显是在转移话题啊。”
这话张炝可不赞同，“这可不是不相关的东西，你们可是主张说自家闺女遭受校园暴力自杀身亡的，我们不认为那个女生打了陈雨涵，自然就对你们推断的自杀动机有关。”
王小丽立马见缝插针低声说了句：“是不是自杀还不确定呢，我觉得就是这些警察刻意隐瞒...”
警察局众人露出一副难以言喻的表情。
张炝懒得和这种人费口舌，直接亮出了第三份证据，那是一个录音笔，轻轻一按，里面就传出来了陈雨涵唯唯诺诺的声音：“可是...她其实没有打我...”
“那你就想办法让她揍你一顿！反正你这么惹人厌，说点什么都好，然后录下来我们去找人说理！骚扰了我女儿这么久，不赔点钱可没这个道理！”
“可是...”
“可是什么，她就算没打你不也骂你了吗，又不是完全没有欺负你，你现在倒是做起好人了？我告诉你别有这些心思，你大学只能去读师范，不然我们绝不可能出钱让你上大学，我看你成绩也没有好到能拿全额奖学金，你现在给我这么做了拿到一点钱了，我们还能考虑让你上大学。不然你就给我早点出去工作，你弟弟还指望着你也赚钱能帮我们分担分担开销呢。”
录音笔里至少有整整一分钟，是死一样的沉默。
过了许久，才听到女孩的声音模糊不清的响起，有些低沉的说：“我明白了。”
秦负浪和他自个儿徒弟的反应可谓是十分一致，终于还是没能保持住他高冷的王霸之气，两人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一声卧槽。
“怎么回事！救命啊！”武善有些鬼哭狼嚎的看着走近的东缘，发现风水轮流转，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现在浑身使不上力的是自个儿师傅和自己。而自家师傅看上去也是一筹莫展的样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没事的，我不会要你们的命。”东缘摆了摆手，他其实刚才并没有很好的措施应对那个什么咒。他之所以不受影响，纯粹是因为施咒条件必须先得是个人，而他根本也不是，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失去行动自由，都是装的。
而现在两人不能动，也不是他脑子好转，纯粹是因为他欺负人，运用了鬼使的能力，给人下了一个诅咒，简单粗暴的把人给定住了...至于刚才他说的那句兵不厌诈，只是单纯的为了让秦负浪觉得自己做了什么手脚，他没能察觉而已。横竖他现在自称是一个人类天师，那么会一些奇奇怪怪的法术也不为少见，应该是不算暴露自己身份的。
东缘觉得叫大师或者道友都有些别扭，于是自己选了一个称呼开口：“秦先生，关于陈雨涵的事情，您出力了多少，最终结果怎么样？”
秦负浪看上去受制于人，一副很没面子，又没好气的样子道：“你自己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也是，还是自己亲自回去看看才好，今日的事情是我不对在先，留下一点东西聊表歉意，但怨魂还是要拿回来的。”东缘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个小袋子，轻轻放到了秦负浪脚下，朝着秦负浪颔了颔首，“得罪。”
“收？收魂术？！”武善面色骇然，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睁大眼睛看着东缘小拇指一勾，什么其他多余的动作都没有，自家师傅手腕上戴的玉石链变隐隐约约有几缕黑气慢慢散开，安静的漂浮在半空中化成一道人形。
陈雨涵怨魂怨性极大，凶险万分，连他自己也需要小心对付。然而现在被他暗自用清魂引出来的怨魂竟然已经失去了自主意识，只是简简单单一个残魂而已，不能思考也不能行动，显然是秦负浪做了什么手脚。什么时候去恶怨也是这么简单的事了？东缘心里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但因为心系任务，所以也只是压下心中怪异的感受，将残魂缓缓收入自己的储魂器中。
“就，就这么...” 就这么简单的被抢走了？武善此刻恨不得捂住自己的眼睛，以往都是他们抢别人的东西。这也是他第一次看见自家无所不能的师傅被人直截了当的抢了东西，他都能想象得出来接下来他师傅会怎样气急败坏的拿他当出气筒。
“秦先生，我们有缘再会。”东缘两三步后退，朝着秦负浪摆摆手，对他嘱咐道：“你们也不必担心，一个小时后，你们就能活动如初。”
“我们当然会再见的。”秦负浪盯着东缘说道，这话却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更像是一个肯定。
东缘最后检查了一遍残魂，确定无误后没有再多言，转身离开了。
武善傻傻的看着那人莫名其妙的出现，又莫名其妙的离开，再转过头来的时候，发现自家师傅已经蹲下了身子飞快的把东缘留下的那个小袋子揣进了怀里，整个动作一气呵成，非常流畅，毫无停顿。
武善再一次接受了一波冲击，张大了嘴：“师傅？？你能动？？？”
秦负浪目不转睛的盯着到手的宝贝，敷衍道：“啊，能。”
武善彻底懵逼了，他完全不明白这两个人在唱什么戏，他只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弱小，可怜，又无助。
等彻底离开两人视线时，东缘站定在原地，试图用灵阵和阎王沟通。没多久阎王那边就传来一阵咔擦咔擦嗑瓜子的声音，俨然一副悠闲样：“什么事？”
东缘听着熟悉的声音，有些无语道：“大人，所有残魂已经收集齐了，主魂可以归位了。”
“嗯？这么快？看来我是没白来找你。”阎王老头儿立马来了精神，继续追问道：“那人间余留的因果，你可有一并解决了？”
东缘回答：“正在去解决的途中，所有的事情在今晚都会完成，所以特地前来询问大人，是否有其他需要我留在此地完成的任务。”
阎王二话不说，立马不假思索道：“有的有的，那人间的叫什么，王子家的鸡蛋灌饼，你给我带回来一份。加肠加鸡柳，少要点榨菜多放辣。那鬼市做的始终没有这人做的好吃啊！”
东缘：... 他就根本不该来问这个问题。
他深吸一口气，关掉灵阵，转身快步走向了刚才警局的地方。虽然事情已经基本水落石出，但他还有一些细节有些不解。去听听看那位秦大师的成果和分析，也许能彻底揭开他心中所有的疑惑。
当东缘到了后，警局办公室内。所有人都被张炝大胆又饱含信息量的话给镇住了，看着李穹手里抱着的一堆资料，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怎么？这位是和我们警察局有着资深合作的私人侦探，他手上的调查结果想必各位也很好奇吧，怎么现在又不去看看？”张炝目光扫过众人，却没有人开口说话。陈雨涵父母却是抖的更厉害了，脸上都开始冒起了虚汗。
“你们不看，我倒要看看我的乖孙女是怎么没的！你们要是不作为，我就算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天天来问候你们，讨个公道！”刚才那名年纪最大的老人颤巍巍的走了过去，直接把李穹手里拿的东西抢了过来，嘴里也厉害的不停息。
张炝却没有对这个老人发火，因为他能看得出来，老人眼里的悲痛是真实的。他心中叹了一口气，这满屋子的人，包含女孩的父母在内，竟然只有一个人是真心对待死者的，也是何其可悲。
“东西一共有三份，第一份是街坊邻居以及流动摊贩的口供，证实了陈雨涵姑娘经常鼻青脸肿的从家里被赶出来，有时候是深夜，有时候是一大早，总之都是人少的时候，可就算人再少，也总有人看见，你说是吧，陈雨涵爸爸妈妈？”张炝起身，对着已经躲到角落里的夫妻二人一字一句清楚的说道。
陈雨涵的父亲陈泷已经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不再受大家目光的注目，但还是伸出他粗糙的手指指着张炝，气喘吁吁的说道：“你！你简直血口喷人！我们就是在她偶尔不听话，欺负她弟弟的时候小小教育一下她！这有什么关系，每个当父母的都会做！是吧？”说罢，抬头看了一圈这些来给自己撑腰的亲戚。
众亲戚听到这话连忙点头，显然是接受了她们的这种说法，只有老人微微皱眉。
他家说话都不敢大声的孙女欺负他的孙儿？
张炝又道，“教育，教育是把人打的都骨错位了也不闻不问吗？”
骨错位，什么骨错位？陈家那姑娘一直身体都柔柔弱弱的，几个月前刚刚在学校摔了一跤就错位了，这事她们也都知道，这两口子还以治病为理由找那老师的挖了不少“检查费”呢，还找她们借过钱，怎么现在又说是打的？
那老人自然想到了这一出，混身都在哆嗦，花白的胡子颤颤地，整个人一下子像是又老了一头似的，“警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家门口有一家奶茶店，我们调取了那家奶茶店的监控录像，就在陈姑娘‘摔断腿’的那晚上，她可一直没出家门，第二天凌晨四点就被赶出了家门，蹲在店门口两个多小时，才慢慢扶着墙去上课。”李穹在一片寂静声中开口了，无视掉众人见鬼了的表情，又加了一句，“视频我们已经烤在u盘里了，想看的可以去看。”
老爷子听到这里都快气疯了，嘴里发出老年人独有的“嗬嗬”的响声，混合着沙哑的嗓音，举着拐杖对着自己的女儿和女婿：“你们不是说，涵涵是在学校楼梯上不小心摔下来的吗？”
“爸！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王小丽看见他这样子有些怕，不过不是怕他身体有什么意外，纯粹是怕他以后都不会再给钱“接济”自己这一家了。
“确实是雨涵在家摔的，那什么，她自己拿不到冰箱上的东西搬了把椅子，所以摔下来了。”
“那你为什么要说人是学校摔得？！”老爷子虽然老，却也不傻，吼起人来却毫不含糊，要不是腿脚不方便，看样子此时都快跑过来把人踹飞了。
那王小丽也是没本事的，被这么一吼，竟然也想不出什么圆谎的借口，支支吾吾的接不上来话。倒是她老公陈泷此时稳住了，不善的盯了一眼这些警员，警惕道：“爸，你别上当受骗，他们说我们闺女说是自杀，但是那天一直和她不对付的刺头学生也去找她了，他们却刻意隐瞒！我们今天来就是为了搞清楚这个事情的，别被其他不相关的东西模糊了视线，他们这明显是在转移话题啊。”
这话张炝可不赞同，“这可不是不相关的东西，你们可是主张说自家闺女遭受校园暴力自杀身亡的，我们不认为那个女生打了陈雨涵，自然就对你们推断的自杀动机有关。”
王小丽立马见缝插针低声说了句：“是不是自杀还不确定呢，我觉得就是这些警察刻意隐瞒...”
警察局众人露出一副难以言喻的表情。
张炝懒得和这种人费口舌，直接亮出了第三份证据，那是一个录音笔，轻轻一按，里面就传出来了陈雨涵唯唯诺诺的声音：“可是...她其实没有打我...”
“那你就想办法让她揍你一顿！反正你这么惹人厌，说点什么都好，然后录下来我们去找人说理！骚扰了我女儿这么久，不赔点钱可没这个道理！”
“可是...”
“可是什么，她就算没打你不也骂你了吗，又不是完全没有欺负你，你现在倒是做起好人了？我告诉你别有这些心思，你大学只能去读师范，不然我们绝不可能出钱让你上大学，我看你成绩也没有好到能拿全额奖学金，你现在给我这么做了拿到一点钱了，我们还能考虑让你上大学。不然你就给我早点出去工作，你弟弟还指望着你也赚钱能帮我们分担分担开销呢。”
录音笔里至少有整整一分钟，是死一样的沉默。
过了许久，才听到女孩的声音模糊不清的响起，有些低沉的说：“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