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冤死录 > Chapter18蜘蛛结网而窒

Chapter18蜘蛛结网而窒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渡劫之王天下第一万族之劫重生之都市仙尊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xbiqugex.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秦负浪做完该做的,见没有任何反应,也不气馁,将该留下的东西留下,就离开了。

    问魂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般情况下都要持续三天左右,这才是他一定要装成选手来参加比赛的原因。

    初赛,复赛以及决赛刚好三天,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他有信心自己能够把田家川的魂给召唤出来。

    秦负浪重新坐到座位上时,正好碰见旁边几个选手骂骂咧咧,嘴里不干不净,一听就是输了比赛又输不起的。他挑挑眉头,目光顿在一行人的脚上,下一秒,这三个人就齐齐摔了一个狗啃屎,引得周围的人哄堂大笑。

    他反而有些不满意;他刚才是想让这几个人磕掉一个门牙来着。

    “这地方有什么好看的,都是些菜鸟…”

    就在周围人还在讨论刚才莫名其妙摔倒的那几个没素质的男生时,秦负浪注意到赛场的另一圈,一群年轻的男孩叽叽喳喳的沿着场地在走,虽然离的距离不短,但他们的对话可以被他清晰的捕捉到。

    他凭着直觉,目光追随着走。年轻人一共有五人,外套穿的花里胡哨,各有风格。但若是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他们外套里面的那件内衬,无论是布料,还是款式都一模一样,显然是同一个队服。

    “也不知道咱们俱乐部怎么想的,自从川哥走了后我们也没怎么训练,居然又开始心急火燎的开始新人选拔赛。之前说好的调查结果也没有,声明也没有…可别因为川哥走了就搞冷处理那一套啊…”

    “哎…也不是没有可能,现在川哥人走了,奉行死者为大,网上也终于消停一会儿了,俱乐部也是求之不得啊。不过说真的,川哥不在…总觉得咱们队伍有点悬…你看看这些弓箭手的操作,刚空大了两次有一男的都进了复赛了,我也是醉了。”

    几个小青年走到拐角处,就在即将要消失的时候,秦负浪见到一直没有开口出声的一个小胖子垂在身边的拳头捏了捏,然后又装作不经意间的松开。

    小胖男生的脸色有些淡淡的苍白。

    秦负浪觉得有些不对劲,暗自打开了自己的灵瞳。

    果然,小胖子身后确实一直跟着某个一般人看不到的东西,于是他刻意的放出了自己周身气息的存在感,对那东西发出警告。

    果然,跟在小胖子身后的东西察觉到了他的存在。有些害怕,从小胖子背后下来,慢慢不动了。

    初赛赢了过后的奖品是一人一套印有赛事logo的保温杯,还送了一张和周边酒店合作的八折优惠卡。秦负浪顶着周围人奇怪的目光领完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后,走到了之前注意到的那个拐角,咳了一声,不冷不热的问道:“你为什么跟着他?”

    如果他没有认错的话,这个小鬼应该是贪婪鬼,说是鬼,但是其实他是会随着宿主的变化而变幻形态的。一般情况下,贪念越大,形态越大。常人有的那点儿贪念一般也就拳头大小,无伤大雅。

    像这种已经化成人形了的贪婪鬼,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为了确保不是什么恶鬼做祟,他也理应前来看看情况。

    见实在躲不过,那人形也逐渐化作一大团不规则的不明物质,在秦负浪眼中颜色变得鲜艳起来,直至纯金一样的颜色,然后慢慢的化成了一个字:

    “贪”

    秦负浪观察了一下这摊不规则物质,双手抱臂叹气道:“这么说你只是因为因果才跟着他?没刻意作恶?”

    那一摊软绵绵的金色再次小心翼翼地显示出了字:

    “否”

    “求”...似是还是有少许怕他,金色物质连忙再次放低了姿态,求他放自己一马。秦负浪不知怎么的,竟就是从中看出了一点可怜巴巴的味道。

    于是他道:“你既没有刻意作乱,那凡事必有因果,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便不会随便插手。刚才那个人是个替补吧,只是你得告诉我,你跟着的那个人,是谁的替补?”

    金色物质忙不迭的化出一个“川”字。

    秦负浪心道果然如此。

    此川就是彼川,这个川字,指的就是田家川的川。

    在来上海之前他就自己在网络上查过“灭”的基本资料,如果资料属实的话,那么这五个队友之间应该是特别要好和团结的,那么剩下的就只有替补和教练是有嫌疑的人。

    今天一行的目的除了为“请魂”布下基础以外,看来还有别的收获。

    田家川的那个弓箭手替补小胖子究竟做了什么事情才让贪婪虫锲而不舍的跟着他,这其中是否和田家川的死亡有关呢?

    接下来的两天,秦负浪便让闲着在酒店没事的武善仔细调查一下那个替补的事情,大概得到了以下信息。

    替补名叫王翼,17岁时加入俱乐部,本来是训练一年多后就要正式加入“灭”的战队成为正式弓箭手的,谁知道横空杀出一个散人高手田家川,俱乐部出于实力与利益的综合考虑,直接将他给换下来了。这样看来他有猫腻的可能性就一下子变得非常大了,毕竟一般人遇到这种事情都是会怀恨在心的。

    这头秦负浪的请魂也没闲着,复赛也顺利的用自己的“能力”帮自己过关,然后完成了需要的第二道材料准备,眼见着最后一天是关键,他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只是秦负浪自己都没有意料到,自己确确实实把魂给召出来了,只是...招出来的,可不是田家川的魂...

    秦负浪毕竟没有逐梦电竞圈的打算,即使最后是强的奖励是全新的笔记本电脑,他也肉痛的放弃了,在决赛的时候故意操作失误,第一个输给了自己的对手。他照例申请了休息,然后朝着熟悉的卫生间走去。

    卫生间的最后一格由于他的障眼法,这三天没有一个人进入到这里面破坏他的阵法。

    “三日时限已到,既然冤魂不散,那就现身吧。”秦负浪食指和中指并拢,点了点自己的眉心,随后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细小的血珠顿时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却一滴也没滴落,就像是凭空消失在了空气中一样。

    秦负浪面上终于有了一丝微笑,再次低声道:“现身!”

    顿时,最后一个厕所隔间光芒大振。

    十秒钟后,秦负浪明明感觉到自己已经成功了,但是面前依旧还是空空如也,面色上显露出来了几分疑惑。

    “吱吱——”几声兴奋的叫声从地板上传来,秦负浪浑身一僵,慢慢低头朝瓷砖上看去。

    一只肥硕的母老鼠嘴里还幸福的砸吧着他刚才献出的血液,豆子大的黑眼珠抬起来仔细看着秦负浪,又对着他叫了起来:

    “吱吱吱吱——”

    秦负浪:“......”

    ———

    东缘接下来两天的表现可以说是用平平无奇来阐述。可反倒是这种不尽人意的表现,在其他三个队友眼里才叫正常,对他的态度依旧是好声好气地哄着,甚至还昧着良心说他比之前更进步了。

    虽然东缘很想多多观察一下那个让他很在意的替补,但是除了第一天五个替补集体来和他们打了一次团队赛训练后,接下来连他们的人影都看不到。

    今天已经是借着齐东东的身份来到俱乐部的第三天,刚好今天周五,只有上午需要训练,下午就可以放假了,他也可以不用维持齐东东的人设去开始着手进行深度调查了。

    三个大男人已经开始商量着吃烧烤的事儿了,东缘不想和他们一起,便悄悄的退出了门,为了避免在门口碰上,他还特意的去了一趟厕所避开他们,生动的诠释了什么叫做无声的拒绝。

    东缘本来就不需要解决生理问题,本来也只是准备在厕所隔间坐着发呆几分钟再离开,不过令他感到惊讶的是,一靠近俱乐部内部的卫生间,他就感觉到了强烈的违和感。

    明明卫生间里有一名清洁工正在打扫,按理说通常都是按照顺序一个个的开始清理,可清理工哼着歌,却是从倒数第二隔开始打开门的。就这么一个小小的细节,让他注意到了倒数第一格那个看上去微微打开的隔间

    清洁人员洗完拖把后还和他打了个招呼:“我刚拖完,有点滑,小心摔跤啊!”

    东缘有些疑惑的看着清洁人员麻利的洗拖把,晾干拖把,然后带着钥匙丁零当啷的响声离开了卫生间。

    只剩他一人的空间有些安静的出奇,老是会滴水的水龙头今天也没有做妖,就连排风扇也不知道被谁关掉了。心中万般心思掠过,他缓缓的走到了最后一个隔间,轻轻伸手推门,却发现开了一丝缝隙的门却怎么推也推不开。

    于是他改为轻轻敲门:“有人吗?”

    没有任何人回答他。

    既然如此,那他就不客气了。东缘摊开了手掌,严密的贴在了一动不动过的厕所门上,贴着做了一个旋转的动作。

    “咔擦—”空气中传爱一丝微不可闻的碎裂声,紧接着而来的就是一个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

    没错,非常非常气急败坏的声音。

    明明只有一个人声,听上去却像是他在和谁对话。对话内容也是很奇怪,什么;“你别和我讲价,我的血你喝的爽吗,居然还要找我要东西。”

    过了一会儿让他觉得有些耳熟的男声又大喊了起来,“什么?你要下辈子转世做人?我和阎王爷又不认识,我怎么知道你下辈子是人是鬼还是依旧是母耗子,我顶多给你两张小的功德符。不对,一张,顶多一张,不能再多了!再不说我要动手了!”

    “绝不可能!再多一分都不行了!我这做的赔本买卖了!”

    东缘越听越疑惑,这对话里居然还提到了他的上司阎王爷,这里面究竟是什么人?于是他深吸一口气,手上微微用力。

    下一瞬间就猛的推开了门。

    就像是一面镜子被打碎了一般,他可以看到周生的空间零零碎碎的飘散开来,开始显露出来里面最真实的情况。

    一个男人,正在和一只母耗子的灵魂对话。

    与其说刚才听到的声音耳熟,还如说这个人东缘才刚刚见过没多久。

    一个唐装上衣,英俊且有些冷淡的面容,以及具有代表性的后脑勺的那一根小辫儿。

    男人挺拔的站在厕所隔间里,淡淡的向他望了一眼,目光藏着少许泠冽。

    装的倒挺像那么回事,清风雅正处事不惊的,可是没用。东缘思忖道。

    因为他几乎是一下子就本能似的想到了那句:再多一分都不行了!我这做的赔本买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