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先天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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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了吗？
这个问题可真是严苛呢！但秦岚倒是觉得，自己是懂了的。
朝廷一直是晋朝这个国家的根本，也是这个国家的中央集权。它是一种规则——可以说是为了有权人士的定下的规则，但它必定也约束了这些真正有能力捣毁民间人家的人。没有了朝廷，这整个国家都是不复存在的！
虽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但是乱世江湖和太平盛世的江湖终有不同。乱世江湖不给普通人家一点点的活路，但太平盛世的江湖却更像是一个竞技的场所，让有才之士在民间不被遗忘，让有心不被官场束缚却又想要展现自己的人得到朝廷重任。
说来到底，这个江湖还是朝廷给的，不是某一个官或是高高在上的天子，而是整个“国”。
“好啊！殿下能有如此想法已经胜过许多光读书的酸儒了！果真是老夫没有选错好徒弟！”南先生开怀道，“若是殿下悟不了，那终究是无法得到自身的保障的。”
“老师若愿意的话，那便再说说？”秦岚扎着马步，早有半个时辰了。此等心性，着实难寻。这便是让南昭明南老爷子也是十分赞扬的。南先生就是用拐杖轻轻打在了这四公主腰间，秦岚就是很轻易地倒坐在地了。“老师这样做可是要鹊羽笑学生的！”秦岚显然十分不满南昭明的做法的。
“要是再撑下去就要损了这身子骨儿咯！”南先生不生气，反而为这种坚持感到赞叹，“小公主不是一向希望能够在武艺上有所成就吗？”秦岚自然是和南先生那么说过的。
扎马步是很累的，特别是一扎就扎半个时辰四柱香。半个时辰就是现在的一个小时了。秦岚也不是第一次就开始练马步，早就有过很多次的坚持，如今才能够坚持那么长时间——自然也有皇后娘娘给药膳的原因在里边。
说起皇后娘娘，倒是让秦岚想起另一个被她忘在脑后的人来。可不就是夏红么！
夏红没能到这边的夏宫来，倒是还在深宫里边待着。因为皇后娘娘不够相信夏红这丫头，给人感觉上就冒冒失失的，特别是还有前例在呢！但这样对于夏红和秦岚来说反而是好的。
在秦岚夏宫里边习文习武的时候，皇上那边可还是有不停的暗杀的。现在也能确认这暗杀是来自江湖人无疑了。江湖人中的武林高手，特别是武林榜上前一百名才有“超凡入圣”的名号。而有夏红在，只要两人之间时时保持书信，那也就能够保证皇上在有暗杀或下毒之类没有被发现的时候能够及时解决了。
而夏红自己本身其实还要发展“业务”水平和民间组织，留在皇宫那边到也还不错。于是两人每一两天就是要写信让鸽子传的。夏红的确让人放心——这里的人只有秦岚一人，因为在秦岚书信未抵的时候她也能有序缓解掉皇上那边的刺杀了。
听说皇上最近又招了一个御前侍卫，还是江湖人，不知底细，还让夏红在探查呢。
现在是休息享用味道并非“绝妙”的药膳的时辰了，鹊羽要看着这个小公主用一种奇妙的表情把药膳全部吃掉——这是皇后的命令。皇后也是知晓这老匹夫已经开始教武艺了，自然会如此吩咐。但是秦岚的其他科目，甚至连琴棋书画和女红也都没有荒废，皇后自然也就没有什么理由找老匹夫的麻烦了。只能时不时暗中吩咐在老匹夫的茶里加点盐什么的。
“老师，你怎么停下来了？”秦岚表情严肃地吃完了自己面前的药膳之后，擦擦嘴，十分有教养地开始询问起来。
“这倒是没什么。”南先生表情严肃——同样如此，他细细地品味了一下自己的膳食之后，发现米粒之中似乎有着一种浓郁的花椒味道，这似乎不是很友善啊！皇后娘娘的手段已经如此明显了吗？于是抿了一口茶水，缓解口中的浓郁的花椒味。
“那老夫继续讲了。”南先生言道，“老夫习得一篇好身法，名为《三叠影》，在江湖上的身法榜也可上前十了，现在位置第七。日后在殿下长大一点时就会教给殿下。只是殿下需得记住的是，老夫的武功并非门派武功，而是从古迹中寻来的古籍，有许多江湖人都想要习得或是抢夺，所以殿下非必要时不可外传自己有功法，只说是皇家典籍罢了。”在这里的身法榜却不是朝廷立的了，因为功法一向是武人吃饭的玩意儿，在没有彻底归顺朝廷或是成为被朝廷追杀得恶人并且被除去的时候，是基本不会在朝廷皇宫内部被收藏的。哪怕朝廷一直在收藏江湖上的孤本或是残本。
“学生定会牢记。”两人倒是不怕在场的鹊羽传出去了，因为两人中南先生一向是不涉及江湖的，有江湖人来也是不敢露面的，否则就是一击致命，不然江湖上的恶人榜上定有其名，还会被朝廷追杀。秦岚作为公主，身份更是如此。而鹊羽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内行人，同样不会传出去。
传出去的话下场如何尤未可知呢，鹊羽难道还会不懂？正是因为是懂的，所以才不会传出去。
“以后，若是殿下想要去闯荡江湖，那必定要记住一句话——不可暴露身份。江湖上也有险恶的人，同样会无视王法，甚至以己利损国之大利。”
“学生明白。”秦岚思索许久，最终把皇帝不断遇刺的事情还是决定告诉南老师，但鹊羽是必定不能在房内的，“鹊羽，出去一会儿。”鹊羽行礼之后就退出去了。
“殿下有什么要说的吗？”南先生聆听了一会儿，“那个宫女并没有在门外窃听，周围也没有其他人在听了。”他很确定，绝对没有实力低于自己的人在偷听，实力高于自己的人又怎会去窃听一个佛系老头和三岁小娃的对话呢？
“主要还是又一事向要告诉老师，以求一解。”秦岚站起身子，学着学堂中的孩子向先生提问时的姿态，向着南先生作揖。
“说吧，殿下。老夫自当会将已经可以告诉殿下的，知无不言！”
“。。。”秦岚最终还是决定隐瞒一些事情，比如说自己出生刚满月还有记忆这些不可思议的事情给瞒去。“学生其实一直在关注父皇的一些事情。同样也拜托了夏红在父皇身边观察是否有恶人要害父皇。”
“哦？”南昭明的兴趣被提起来了，他看向小公主，想要知道后续。
“老师可能不知，学生曾听到过母后对学生说，父皇在学生满月庆时就受过刺杀。在此之后更是有不止十次的刺杀在父皇身边发生过。同样，母后还说，在学生并未出生前，还有武林高人袭击过父皇！这武林高人赫然已经是超凡脱俗之境！”
“啪！”南昭明手中的茶杯落在了地上，摔成七八瓣碎片。里面的茶水也尽然洒出，在楠木的地板上逐渐渗透下去。可是南先生却是不再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了。
“超凡脱俗之境？”那可是先天之境！举国不过百余人！虽然南昭明在不惑之年就已经达到此番境界，此时更是已经在这江湖上算顶尖的了。但一名超凡袭击皇上？这就是很严重的问题了。超凡脱俗，字面意思，就代表他们早就不再限于凡人的境界。这种高手在大晋国土内部就是一定会被朝廷“打招呼”的，基本上是属于不在朝廷编制内的朝廷人员了，稀少的很！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先天武者吃饱了撑的去惹有数十先天的御林军呢？
“只不过是从来没有抓到过的。”秦岚很认真地说道。
“这应当是敌国之先天。只是绝对没有想到了，敌国的武人有如此被敌国内部所控制的先天武者。皇上应当要多点心思了，否则对于国家来说会是大难呐！”南昭明叹息道，“既然如此，那么老夫对于殿下的武艺教导就要快一些了。等到殿下过十岁，对他们来说就是有用的‘人质’了。”
“为何是十岁？”秦岚问道。
“因为活到十岁之后，才被认为是被重视的皇子之一吧。老夫也并不是很清楚，但是在深宫之内，十岁之前死去的，亦或是十岁之前被抓走的，只要不是可能是国家未来天子的，也就是皇女，朝廷是不会花大代价去让她们回来的。对他们而言自然也就不是那么有用了。所以殿下还是要好好学才对。这样子对殿下才是最好的。”
秦岚倒是没有想到自己的老师在得知了这条消息之后会让自己离学习功法更进一步，功法一般是不要提前学的，因为身子骨不好，而且记不下来。但对很能坚持并且“天生聪慧”的秦岚，南先生觉得，是时候让她开始学习心法了。
“每天花一个时辰去练习老夫给殿下的心法，殿下入寝的时间怕是要少上不少了，但殿下一定要坚持下去，最好是不要让娘娘得知的。。。”南先生叮嘱道。他那忧心忡忡的模样，多半是来源于自家娘娘的。谁叫娘娘早就盯了他那么久，就盼望着他出什么错然后打包走人呢？
为了自己能够继续拥有这个好老师，秦岚决定要偷偷练习心法，但也绝对要找处安静地方来。
懂了吗？
这个问题可真是严苛呢！但秦岚倒是觉得，自己是懂了的。
朝廷一直是晋朝这个国家的根本，也是这个国家的中央集权。它是一种规则——可以说是为了有权人士的定下的规则，但它必定也约束了这些真正有能力捣毁民间人家的人。没有了朝廷，这整个国家都是不复存在的！
虽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但是乱世江湖和太平盛世的江湖终有不同。乱世江湖不给普通人家一点点的活路，但太平盛世的江湖却更像是一个竞技的场所，让有才之士在民间不被遗忘，让有心不被官场束缚却又想要展现自己的人得到朝廷重任。
说来到底，这个江湖还是朝廷给的，不是某一个官或是高高在上的天子，而是整个“国”。
“好啊！殿下能有如此想法已经胜过许多光读书的酸儒了！果真是老夫没有选错好徒弟！”南先生开怀道，“若是殿下悟不了，那终究是无法得到自身的保障的。”
“老师若愿意的话，那便再说说？”秦岚扎着马步，早有半个时辰了。此等心性，着实难寻。这便是让南昭明南老爷子也是十分赞扬的。南先生就是用拐杖轻轻打在了这四公主腰间，秦岚就是很轻易地倒坐在地了。“老师这样做可是要鹊羽笑学生的！”秦岚显然十分不满南昭明的做法的。
“要是再撑下去就要损了这身子骨儿咯！”南先生不生气，反而为这种坚持感到赞叹，“小公主不是一向希望能够在武艺上有所成就吗？”秦岚自然是和南先生那么说过的。
扎马步是很累的，特别是一扎就扎半个时辰四柱香。半个时辰就是现在的一个小时了。秦岚也不是第一次就开始练马步，早就有过很多次的坚持，如今才能够坚持那么长时间——自然也有皇后娘娘给药膳的原因在里边。
说起皇后娘娘，倒是让秦岚想起另一个被她忘在脑后的人来。可不就是夏红么！
夏红没能到这边的夏宫来，倒是还在深宫里边待着。因为皇后娘娘不够相信夏红这丫头，给人感觉上就冒冒失失的，特别是还有前例在呢！但这样对于夏红和秦岚来说反而是好的。
在秦岚夏宫里边习文习武的时候，皇上那边可还是有不停的暗杀的。现在也能确认这暗杀是来自江湖人无疑了。江湖人中的武林高手，特别是武林榜上前一百名才有“超凡入圣”的名号。而有夏红在，只要两人之间时时保持书信，那也就能够保证皇上在有暗杀或下毒之类没有被发现的时候能够及时解决了。
而夏红自己本身其实还要发展“业务”水平和民间组织，留在皇宫那边到也还不错。于是两人每一两天就是要写信让鸽子传的。夏红的确让人放心——这里的人只有秦岚一人，因为在秦岚书信未抵的时候她也能有序缓解掉皇上那边的刺杀了。
听说皇上最近又招了一个御前侍卫，还是江湖人，不知底细，还让夏红在探查呢。
现在是休息享用味道并非“绝妙”的药膳的时辰了，鹊羽要看着这个小公主用一种奇妙的表情把药膳全部吃掉——这是皇后的命令。皇后也是知晓这老匹夫已经开始教武艺了，自然会如此吩咐。但是秦岚的其他科目，甚至连琴棋书画和女红也都没有荒废，皇后自然也就没有什么理由找老匹夫的麻烦了。只能时不时暗中吩咐在老匹夫的茶里加点盐什么的。
“老师，你怎么停下来了？”秦岚表情严肃地吃完了自己面前的药膳之后，擦擦嘴，十分有教养地开始询问起来。
“这倒是没什么。”南先生表情严肃——同样如此，他细细地品味了一下自己的膳食之后，发现米粒之中似乎有着一种浓郁的花椒味道，这似乎不是很友善啊！皇后娘娘的手段已经如此明显了吗？于是抿了一口茶水，缓解口中的浓郁的花椒味。
“那老夫继续讲了。”南先生言道，“老夫习得一篇好身法，名为《三叠影》，在江湖上的身法榜也可上前十了，现在位置第七。日后在殿下长大一点时就会教给殿下。只是殿下需得记住的是，老夫的武功并非门派武功，而是从古迹中寻来的古籍，有许多江湖人都想要习得或是抢夺，所以殿下非必要时不可外传自己有功法，只说是皇家典籍罢了。”在这里的身法榜却不是朝廷立的了，因为功法一向是武人吃饭的玩意儿，在没有彻底归顺朝廷或是成为被朝廷追杀得恶人并且被除去的时候，是基本不会在朝廷皇宫内部被收藏的。哪怕朝廷一直在收藏江湖上的孤本或是残本。
“学生定会牢记。”两人倒是不怕在场的鹊羽传出去了，因为两人中南先生一向是不涉及江湖的，有江湖人来也是不敢露面的，否则就是一击致命，不然江湖上的恶人榜上定有其名，还会被朝廷追杀。秦岚作为公主，身份更是如此。而鹊羽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内行人，同样不会传出去。
传出去的话下场如何尤未可知呢，鹊羽难道还会不懂？正是因为是懂的，所以才不会传出去。
“以后，若是殿下想要去闯荡江湖，那必定要记住一句话——不可暴露身份。江湖上也有险恶的人，同样会无视王法，甚至以己利损国之大利。”
“学生明白。”秦岚思索许久，最终把皇帝不断遇刺的事情还是决定告诉南老师，但鹊羽是必定不能在房内的，“鹊羽，出去一会儿。”鹊羽行礼之后就退出去了。
“殿下有什么要说的吗？”南先生聆听了一会儿，“那个宫女并没有在门外窃听，周围也没有其他人在听了。”他很确定，绝对没有实力低于自己的人在偷听，实力高于自己的人又怎会去窃听一个佛系老头和三岁小娃的对话呢？
“主要还是又一事向要告诉老师，以求一解。”秦岚站起身子，学着学堂中的孩子向先生提问时的姿态，向着南先生作揖。
“说吧，殿下。老夫自当会将已经可以告诉殿下的，知无不言！”
“。。。”秦岚最终还是决定隐瞒一些事情，比如说自己出生刚满月还有记忆这些不可思议的事情给瞒去。“学生其实一直在关注父皇的一些事情。同样也拜托了夏红在父皇身边观察是否有恶人要害父皇。”
“哦？”南昭明的兴趣被提起来了，他看向小公主，想要知道后续。
“老师可能不知，学生曾听到过母后对学生说，父皇在学生满月庆时就受过刺杀。在此之后更是有不止十次的刺杀在父皇身边发生过。同样，母后还说，在学生并未出生前，还有武林高人袭击过父皇！这武林高人赫然已经是超凡脱俗之境！”
“啪！”南昭明手中的茶杯落在了地上，摔成七八瓣碎片。里面的茶水也尽然洒出，在楠木的地板上逐渐渗透下去。可是南先生却是不再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了。
“超凡脱俗之境？”那可是先天之境！举国不过百余人！虽然南昭明在不惑之年就已经达到此番境界，此时更是已经在这江湖上算顶尖的了。但一名超凡袭击皇上？这就是很严重的问题了。超凡脱俗，字面意思，就代表他们早就不再限于凡人的境界。这种高手在大晋国土内部就是一定会被朝廷“打招呼”的，基本上是属于不在朝廷编制内的朝廷人员了，稀少的很！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先天武者吃饱了撑的去惹有数十先天的御林军呢？
“只不过是从来没有抓到过的。”秦岚很认真地说道。
“这应当是敌国之先天。只是绝对没有想到了，敌国的武人有如此被敌国内部所控制的先天武者。皇上应当要多点心思了，否则对于国家来说会是大难呐！”南昭明叹息道，“既然如此，那么老夫对于殿下的武艺教导就要快一些了。等到殿下过十岁，对他们来说就是有用的‘人质’了。”
“为何是十岁？”秦岚问道。
“因为活到十岁之后，才被认为是被重视的皇子之一吧。老夫也并不是很清楚，但是在深宫之内，十岁之前死去的，亦或是十岁之前被抓走的，只要不是可能是国家未来天子的，也就是皇女，朝廷是不会花大代价去让她们回来的。对他们而言自然也就不是那么有用了。所以殿下还是要好好学才对。这样子对殿下才是最好的。”
秦岚倒是没有想到自己的老师在得知了这条消息之后会让自己离学习功法更进一步，功法一般是不要提前学的，因为身子骨不好，而且记不下来。但对很能坚持并且“天生聪慧”的秦岚，南先生觉得，是时候让她开始学习心法了。
“每天花一个时辰去练习老夫给殿下的心法，殿下入寝的时间怕是要少上不少了，但殿下一定要坚持下去，最好是不要让娘娘得知的。。。”南先生叮嘱道。他那忧心忡忡的模样，多半是来源于自家娘娘的。谁叫娘娘早就盯了他那么久，就盼望着他出什么错然后打包走人呢？
为了自己能够继续拥有这个好老师，秦岚决定要偷偷练习心法，但也绝对要找处安静地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