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学校的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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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上课了，他还没来……走出教室，我往下看，老大的操场上稀稀拉拉的几个人之中没有他的身影。
他没跑步，也没来教室。
这都几点了！？
我有点担心他，想知道他是不是出事儿了。
昨天我回到家就已经七点多了，他回家的话应该快八点钟了吧？
我心里有些担心，没有他，我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我脑补出来一系列电视剧电影里面演的那种被绑架的画面，毕竟他还没有成年……哇塞，太可怕了，我想想打了个哆嗦。
要不然……他生病了？昨天晚上吃的少是不是生病没什么胃口所以才……算了，我不要咒人家，万一人家身体好好的呢……
难不成……他……迟到了？这个想法一产生我就觉得概率极小，几乎和中大奖的概率一样。
第二节课到了，他还是没有来。早自习和第一节课我觉得少了很多的快乐，因为老师讲卷子总会有些什么莫名的点足够我们俩分享。
南唯嘉，你怎么了……
发着呆，期待着门外的“报告”和他进班里。
但是，没有。
到了下课，老师就叫我去送作业去了。
送作业的时候，我希望我回到班里可以看见他。
“夹子！”进了教室门，我的愿望实现了，我真得很想跑过去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来表达我内心的高兴。
“嗯。”他躲闪着我的目光。
我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但是他没有往日那么开心，有的是一层如数据网络一样的悲伤，触不到，只知道存在。
第四节课下课了，教室里没剩下什么人了。
这两节课，我们俩都是默默自己写着卷子，要么就是改着卷子，记笔记。
“夹子，你到底怎么了？”我忍不住问他。
“陪我去趟学校的天台吧，好吗？”他说。
“好。”然后我站起身来，随着他去了学校天台。
天台上的风很凉爽，属于秋天的凉爽，这里视野广阔，可以看见附近小区的居民楼，也可以近距离感受树的高大。
“夹子，你怎么了……”我有些担心，这不是他正常的情绪，肯定有什么事情了。
他突然抱住了我，我感觉到他的肩膀一起一伏，他……哭了吗？
我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有些不知所措。
他什么也不说，连哭，都是在没有声音的哭。
他紧紧地抱着我，我有些喘不过气来。心在快速跳着，我能做的，只有不说话，以一种安静的方式安慰他。
他心情逐渐平复，然后，松开了紧紧抱住我的手。
“怎么了？”我难得的温柔，我想，我们这三年来难得这么正经。
回忆起和他在一块的日子，我们俩总是嘻嘻哈哈，而且总是他在随着我的情绪波动而波动。
我不希望他这样子，而且，我们还快要毕业考了。
“我……”他开口了。
“不着急，先放平心态，我们慢慢聊。”我急忙开口。
市一中的上课没那么严，尤其是毕业班的学生。
从我们学校的教育理念里，真的就是心态最重要，心态调整好，是我们好成绩的开始。老师能允许你因为心态不好需要调整而翘课。
对于学校里的老师们来说，心态不好是学不好知识的。
“我爸妈最近冷战了……”他说了这么一句话，就不再接着往下说些什么。
原来如此。
“我昨天听他们吵架来着，他们半夜回来了，就开始吵架。”
“他们先是很小声，觉得我睡着了，可是越吵越凶。”
“我不想放弃学业和我爸出国，我好害怕，他们如果要离婚……”他哽咽了。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只能依旧默默陪着，安静听着。
“我们，会那样吗？吵架吵得很凶……”他突然的问。
“不会，我们不会的，我们要好好的。”我突然有些想哭，这些话，都是承诺。
我想起来《匆匆那年》里边的那些画面。
男女主一起在树上刻下了永远一起的誓言，最终却再也没有办法在一起，留给彼此的只有时光变迁中的无限遗憾。
越来越多的毕业季电影里面都是同样的结果，分离和前途一样，结果渺茫。
我只能这么说，在说出来的那一瞬间，我真的很希望我说的话可以是真的。
希望陪伴是永远，希望笑闹能和好，希望未来可期。
我踮起脚尖，抱住了他，来证明我说的是真的。
我们看着远方的树，那天的天很高也很蓝，天上时不时飘过一些云朵。
“备战高考这么久了，你希望以后是什么样的啊？”我试图去改变话题，让他的心情改变一下。
“希望，就在这座城市吧。”他看着远方，回答着，“你呢？”
“我也希望留在这座城市啊，虽然我再熟悉不过了。这座城市承载着我从小到大的太多回忆，我想见的风景很多，但是只有它是亲切，我想见的人很多，只有它属于温情。”
他轻轻一笑，回过头来看着我：“你什么时候这么认真了？”
“本来就是嘛。”我撇撇嘴，“我希望可以普普通通过一辈子吧。”
“普普通通不会很没意思吗？”他说。
“不啊，普普通通的人生是没有大的起伏的人生啊。”我回答，“我不希望有撕心裂肺的哭，不希望有痛彻心扉的回忆。”
“大学毕业之后呢？”他问着。
“大学毕业之后我想去当一名老师，最好是……语文老师。”
“那好啊，我们一起回来吧。你当语文老师，我就当物理老师。”
“你不觉得物理老师容易秃头吗？初中的时候我们物理老师说她的一个同学，学物理没几年就头秃了，人也老得不成样子。”
说完，我咂咂嘴，想着南唯嘉头秃了会变成怎么一副糟糕的的样子。
至少与现在的对比非常强烈吧。
“那……那我就当化学老师。”他趴在栏杆上，懒散的看着我。
“化学老师，哇塞！你不怕炸了实验室，炸了学校吗？”我想想就可怕。
嗯，若干年之后，我正在上语文课，讲得眉飞色舞。
他在实验楼上化学课，然后……“砰”地巨响……
“那我当体育老师。”他有些无奈。
“体育老师！你不怕被砸到头吗？你知道修体育多危险吗？”
脑子里想着一个球朝他飞过来，我就有些着急。
“那我当语文老师。”
“你要和我抢饭碗！我打死你！而且你写的作文多差你心里没点数吗？”我反驳着。
“那我当啥？”
“随便。”
“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他像个小孩子一样看着我，一脸不满。
“那你还是当个数学老师吧。”我想了想。
“我要当校长。”他一脸平淡。
我诧异了。
“化学老师吧。”
“校长。”
“物理老师总行吧？”
“校长。”
我忍无可忍了！
“想要带你去浪漫的土耳其，然后一起，去东京和巴黎……”我开唱了。
“其实我特别喜欢迈阿密，和有黑人的洛杉矶……”我们俩开始合唱。
合唱完之后各自白了对方一眼，异口同声：“深井冰！”
“等我以后自己赚钱了，我要买个花园……”我一脸陶醉。
“然后花钱请我去打理啊？就像你这样懒的人，肯定是懒得浇水只能换花了。你一向三分钟热度。”他相当认真地教育我。
“你就不用啊？像你那么勤快的人，应该把花浇死了！”我非常不客气地反击。
“我可没说要养花！我要养就养小动物。比如鸭子。”
“算了吧，你嘴那么欠，你容易被鸭子啄得乱蹦哒。”
“那我养猪……”然后……他看着……我？！
“你养不了猪，你养的猪应该是最瘦的猪，毕竟你还要吃。”
“你这三年体重增加了吗？”他突然一问，我有些反应不过来。
“增加了啊，怎么了？”随口一答，就看见他一脸贱笑。
“啊啊啊！你套路我！”我捶着他。
他笑而不语。
那天我们聊了很多，从学业到事业，从今朝到未来，从快乐到悲伤。
所有我们说的，今后不一定都可以按照所想进行，而且也不一定很相似。但是我们在告诉彼此蓝图的那一刻，我们很希望未来的我们也可以一起平淡着。
快上课了，他还没来……走出教室，我往下看，老大的操场上稀稀拉拉的几个人之中没有他的身影。
他没跑步，也没来教室。
这都几点了！？
我有点担心他，想知道他是不是出事儿了。
昨天我回到家就已经七点多了，他回家的话应该快八点钟了吧？
我心里有些担心，没有他，我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我脑补出来一系列电视剧电影里面演的那种被绑架的画面，毕竟他还没有成年……哇塞，太可怕了，我想想打了个哆嗦。
要不然……他生病了？昨天晚上吃的少是不是生病没什么胃口所以才……算了，我不要咒人家，万一人家身体好好的呢……
难不成……他……迟到了？这个想法一产生我就觉得概率极小，几乎和中大奖的概率一样。
第二节课到了，他还是没有来。早自习和第一节课我觉得少了很多的快乐，因为老师讲卷子总会有些什么莫名的点足够我们俩分享。
南唯嘉，你怎么了……
发着呆，期待着门外的“报告”和他进班里。
但是，没有。
到了下课，老师就叫我去送作业去了。
送作业的时候，我希望我回到班里可以看见他。
“夹子！”进了教室门，我的愿望实现了，我真得很想跑过去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来表达我内心的高兴。
“嗯。”他躲闪着我的目光。
我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但是他没有往日那么开心，有的是一层如数据网络一样的悲伤，触不到，只知道存在。
第四节课下课了，教室里没剩下什么人了。
这两节课，我们俩都是默默自己写着卷子，要么就是改着卷子，记笔记。
“夹子，你到底怎么了？”我忍不住问他。
“陪我去趟学校的天台吧，好吗？”他说。
“好。”然后我站起身来，随着他去了学校天台。
天台上的风很凉爽，属于秋天的凉爽，这里视野广阔，可以看见附近小区的居民楼，也可以近距离感受树的高大。
“夹子，你怎么了……”我有些担心，这不是他正常的情绪，肯定有什么事情了。
他突然抱住了我，我感觉到他的肩膀一起一伏，他……哭了吗？
我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有些不知所措。
他什么也不说，连哭，都是在没有声音的哭。
他紧紧地抱着我，我有些喘不过气来。心在快速跳着，我能做的，只有不说话，以一种安静的方式安慰他。
他心情逐渐平复，然后，松开了紧紧抱住我的手。
“怎么了？”我难得的温柔，我想，我们这三年来难得这么正经。
回忆起和他在一块的日子，我们俩总是嘻嘻哈哈，而且总是他在随着我的情绪波动而波动。
我不希望他这样子，而且，我们还快要毕业考了。
“我……”他开口了。
“不着急，先放平心态，我们慢慢聊。”我急忙开口。
市一中的上课没那么严，尤其是毕业班的学生。
从我们学校的教育理念里，真的就是心态最重要，心态调整好，是我们好成绩的开始。老师能允许你因为心态不好需要调整而翘课。
对于学校里的老师们来说，心态不好是学不好知识的。
“我爸妈最近冷战了……”他说了这么一句话，就不再接着往下说些什么。
原来如此。
“我昨天听他们吵架来着，他们半夜回来了，就开始吵架。”
“他们先是很小声，觉得我睡着了，可是越吵越凶。”
“我不想放弃学业和我爸出国，我好害怕，他们如果要离婚……”他哽咽了。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只能依旧默默陪着，安静听着。
“我们，会那样吗？吵架吵得很凶……”他突然的问。
“不会，我们不会的，我们要好好的。”我突然有些想哭，这些话，都是承诺。
我想起来《匆匆那年》里边的那些画面。
男女主一起在树上刻下了永远一起的誓言，最终却再也没有办法在一起，留给彼此的只有时光变迁中的无限遗憾。
越来越多的毕业季电影里面都是同样的结果，分离和前途一样，结果渺茫。
我只能这么说，在说出来的那一瞬间，我真的很希望我说的话可以是真的。
希望陪伴是永远，希望笑闹能和好，希望未来可期。
我踮起脚尖，抱住了他，来证明我说的是真的。
我们看着远方的树，那天的天很高也很蓝，天上时不时飘过一些云朵。
“备战高考这么久了，你希望以后是什么样的啊？”我试图去改变话题，让他的心情改变一下。
“希望，就在这座城市吧。”他看着远方，回答着，“你呢？”
“我也希望留在这座城市啊，虽然我再熟悉不过了。这座城市承载着我从小到大的太多回忆，我想见的风景很多，但是只有它是亲切，我想见的人很多，只有它属于温情。”
他轻轻一笑，回过头来看着我：“你什么时候这么认真了？”
“本来就是嘛。”我撇撇嘴，“我希望可以普普通通过一辈子吧。”
“普普通通不会很没意思吗？”他说。
“不啊，普普通通的人生是没有大的起伏的人生啊。”我回答，“我不希望有撕心裂肺的哭，不希望有痛彻心扉的回忆。”
“大学毕业之后呢？”他问着。
“大学毕业之后我想去当一名老师，最好是……语文老师。”
“那好啊，我们一起回来吧。你当语文老师，我就当物理老师。”
“你不觉得物理老师容易秃头吗？初中的时候我们物理老师说她的一个同学，学物理没几年就头秃了，人也老得不成样子。”
说完，我咂咂嘴，想着南唯嘉头秃了会变成怎么一副糟糕的的样子。
至少与现在的对比非常强烈吧。
“那……那我就当化学老师。”他趴在栏杆上，懒散的看着我。
“化学老师，哇塞！你不怕炸了实验室，炸了学校吗？”我想想就可怕。
嗯，若干年之后，我正在上语文课，讲得眉飞色舞。
他在实验楼上化学课，然后……“砰”地巨响……
“那我当体育老师。”他有些无奈。
“体育老师！你不怕被砸到头吗？你知道修体育多危险吗？”
脑子里想着一个球朝他飞过来，我就有些着急。
“那我当语文老师。”
“你要和我抢饭碗！我打死你！而且你写的作文多差你心里没点数吗？”我反驳着。
“那我当啥？”
“随便。”
“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他像个小孩子一样看着我，一脸不满。
“那你还是当个数学老师吧。”我想了想。
“我要当校长。”他一脸平淡。
我诧异了。
“化学老师吧。”
“校长。”
“物理老师总行吧？”
“校长。”
我忍无可忍了！
“想要带你去浪漫的土耳其，然后一起，去东京和巴黎……”我开唱了。
“其实我特别喜欢迈阿密，和有黑人的洛杉矶……”我们俩开始合唱。
合唱完之后各自白了对方一眼，异口同声：“深井冰！”
“等我以后自己赚钱了，我要买个花园……”我一脸陶醉。
“然后花钱请我去打理啊？就像你这样懒的人，肯定是懒得浇水只能换花了。你一向三分钟热度。”他相当认真地教育我。
“你就不用啊？像你那么勤快的人，应该把花浇死了！”我非常不客气地反击。
“我可没说要养花！我要养就养小动物。比如鸭子。”
“算了吧，你嘴那么欠，你容易被鸭子啄得乱蹦哒。”
“那我养猪……”然后……他看着……我？！
“你养不了猪，你养的猪应该是最瘦的猪，毕竟你还要吃。”
“你这三年体重增加了吗？”他突然一问，我有些反应不过来。
“增加了啊，怎么了？”随口一答，就看见他一脸贱笑。
“啊啊啊！你套路我！”我捶着他。
他笑而不语。
那天我们聊了很多，从学业到事业，从今朝到未来，从快乐到悲伤。
所有我们说的，今后不一定都可以按照所想进行，而且也不一定很相似。但是我们在告诉彼此蓝图的那一刻，我们很希望未来的我们也可以一起平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