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变本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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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过后，不等语令出门。楚恒贞已经派人来请她过去了。
进入紫宸殿，语令闻到一股清雅怡人的芳香非一般贵族所爱用的龙涎香。香中有松柏和白茉莉的味道。想不到这楚恒贞倒不似一般王侯贵族的品味。
再看墙壁上无任何画卷装点有些奇怪。
“你在看什么”楚恒贞从内殿走过来说道。
“我在想你这墙壁上为何没有任何水墨丹青装点”姜语令直言道。
“朕自出生以来从未出过宫，画师画的水墨丹青再好，朕也从未目睹过，不知画作中景物虚实。或是真有此景，或是画师写意之作，不看也罢”。
“你说你从未出去过！太后不准么？”姜语令大为吃惊的问道。
“这跟母后无关。朕为一国之君，岂可放下每日的国事，课业到处乱跑”。
“你当真是无趣，你为江山之主。大溁万里江河你却从不曾看过。”姜语摇头叹道。
“过来磨墨，这才是朕叫你来做的事。而不是让你来评判朕”楚恒贞虽如此说道。心中细思姜语令的话，却觉得不无道理。自己坐拥天下，却不曾看过大溁的锦绣河山，百姓的安居乐业。宫外所有的事都是从奏章和官员那里得知的。当年自己继位时还年幼微幅出访母后也不会允许的，如今数年过去。自己是时候找些时日出宫走走了。
语令尾随楚恒贞进入大殿左侧的书房。楚恒贞刚坐在座椅上就听语令说“我的座椅呢？”
紫宸殿书房向来都是皇帝一个人坐，其他人都是站着的。除非太后到访。就是时肱骨大臣前来，也要皇帝赐座才能坐下。姜语令倒好分明就是问给我准备的椅子在哪，怎么没看到。
“一般人磨墨不需要座椅坐”楚恒贞回答。
“请问您说的一般人是哪位？”这分明就是说那是一般人，如今你请我来磨墨就得给我准备。
“来人，搬一把座椅到朕旁边”楚恒贞不想再为这个问题跟语令讨论下去，一把椅子而已他给的起。
“浓了些”语令闻言在砚里加水后，继续打圈儿。
“太淡了，墨在纸上都渗开了”语令闻言又继续加墨打圈。心中却暗暗来气，楚恒贞分明就是故意找事。
楚恒贞看着语令左手微提右袖纱，右手细腕拿着墨块磨墨的样子心中异样的感觉在悄然发生变化。
此刻姜语令突然抬头发现楚恒贞正在看着她，便来了一句又是让楚恒贞心口一闷的话“你写不出来看着我做甚，难不成还想让我帮你批奏章”
“朕只是累了，方才想找个来读奏章会不会更省时些”
“奏章都是国家要事，岂可他人知晓。您还是得自己看”
“没关系这件事只有你我知晓。况且你身为丞相之女，母后又是你姑姑，姜氏一脉与皇室共荣辱，朕相信你也干不出通敌卖国的事情，来给朕读读这些尚未朱批过的奏章”。说完楚恒贞背倚向身后椅背，双手扶于两侧扶手，微闭双目一副养目闭神全然等她读的意思。
“赫云王上奏，近日赫云暗卫发现赫云和云启边境，有云启国来历不明之人频繁出入，恐生事端，为此臣恳请延期进帝都拜见皇上与太后，妄皇上准奏”。
“哦?竟有此事。贸易往来边境进出本是寻常。赫云王肯定发现了更为严重的事情，只是奏章上不宜说明。过往赫云王帝都朝拜从未要求过延期”姜语令读完奏章微微皱眉面色一沉自己嘀咕道。
“你知道赫云王？还知道云启的事？朕还当真以为你如传闻所说终日只知玩乐，不受管教。不过赫云王与丞相素来交好你知道他也不奇怪。”说完楚恒贞拿过手里的奏章，朱批准奏后也陷入了思考。正如姜语令所言赫云王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异常还没找到确实的证据证明即将有事发生，所以决定留在赫云静观其变。大溁北疆敌国羌越刚刚停战没多久，南疆又横生枝节。这一年远远不如人人期盼的那般太平，其实暗潮涌动。
当然军国大事都是江山主宰者操心的事情。而宫中的宫女太监们更加操心的是那位主宰者在宫中的言行举止，揣摩主子的想法。也是她们闲来无事聚众谈论的话题。最近受人议论的不过就是姜语令去紫宸殿磨墨的事情。流传的大概有两个版本。其一是姜语令肆意妄为霸占皇上座椅，小惩大诫皇上罚姜语令每日去紫宸殿为其研磨。其二是姜语令故意为之，坐在皇上的座椅上引起皇上注意。皇上见姜语令美貌，特意带回宫中红袖添香。
但是无论哪种说辞传到了太后耳朵里，都足够让太后焦虑了。太后在晚膳前知道了这件事。心中暗叫不好。她本来是想让皇帝和语轲熟悉一下的。单独招语轲一人来又恐别人看出她的盘算。毕竟朝中重臣也都盼自己女儿能登上后位。过早的让人洞察到，会令前朝失衡。她当真是糊涂了。她怎么能忘记了，只要有姜语令在的地方，无论她的美貌还是乖僻的行为举止总能让人注意。皇上见了她哪还会注意语轲。看来要找个由头尽快送她出宫。
“苏琪，派人去请二位小姐前来与本宫一同用膳”。
“是”
不一会儿姜语令和姜语轲就来到了太后宫中。
“拜见太后”语令，语轲一同道。
“快起来吧，哀家这准备了膳食相与你们一同享用，入座吧”
“谢太后”语令语轲一人在左，一人在右分别在太后左右落座。
“今日菜色不错，苏琪你去把玫瑰露拿来”。
太后借苏琪去拿玫瑰露的时候对语令说道“听说你日前与皇帝起了冲突，今日皇帝罚你去紫宸殿磨墨是吗”
姜语令听完心想不全是，也差不多吧。小皇帝分明就是因为记恨故意报复。尤其今日在紫宸殿更是变本加厉就答道“是”
“哀家本盼着能替丞相夫人管管你们。谁知你连皇上都惹，皇上虽年幼于你，但是他是一代帝王九五之尊。凡事都要以他为主”
“罢了，明日你还是回丞相府去吧。语轲留下。把你们俩分开，省着你们俩聚在一起生出更多事端。”
午膳过后，不等语令出门。楚恒贞已经派人来请她过去了。
进入紫宸殿，语令闻到一股清雅怡人的芳香非一般贵族所爱用的龙涎香。香中有松柏和白茉莉的味道。想不到这楚恒贞倒不似一般王侯贵族的品味。
再看墙壁上无任何画卷装点有些奇怪。
“你在看什么”楚恒贞从内殿走过来说道。
“我在想你这墙壁上为何没有任何水墨丹青装点”姜语令直言道。
“朕自出生以来从未出过宫，画师画的水墨丹青再好，朕也从未目睹过，不知画作中景物虚实。或是真有此景，或是画师写意之作，不看也罢”。
“你说你从未出去过！太后不准么？”姜语令大为吃惊的问道。
“这跟母后无关。朕为一国之君，岂可放下每日的国事，课业到处乱跑”。
“你当真是无趣，你为江山之主。大溁万里江河你却从不曾看过。”姜语摇头叹道。
“过来磨墨，这才是朕叫你来做的事。而不是让你来评判朕”楚恒贞虽如此说道。心中细思姜语令的话，却觉得不无道理。自己坐拥天下，却不曾看过大溁的锦绣河山，百姓的安居乐业。宫外所有的事都是从奏章和官员那里得知的。当年自己继位时还年幼微幅出访母后也不会允许的，如今数年过去。自己是时候找些时日出宫走走了。
语令尾随楚恒贞进入大殿左侧的书房。楚恒贞刚坐在座椅上就听语令说“我的座椅呢？”
紫宸殿书房向来都是皇帝一个人坐，其他人都是站着的。除非太后到访。就是时肱骨大臣前来，也要皇帝赐座才能坐下。姜语令倒好分明就是问给我准备的椅子在哪，怎么没看到。
“一般人磨墨不需要座椅坐”楚恒贞回答。
“请问您说的一般人是哪位？”这分明就是说那是一般人，如今你请我来磨墨就得给我准备。
“来人，搬一把座椅到朕旁边”楚恒贞不想再为这个问题跟语令讨论下去，一把椅子而已他给的起。
“浓了些”语令闻言在砚里加水后，继续打圈儿。
“太淡了，墨在纸上都渗开了”语令闻言又继续加墨打圈。心中却暗暗来气，楚恒贞分明就是故意找事。
楚恒贞看着语令左手微提右袖纱，右手细腕拿着墨块磨墨的样子心中异样的感觉在悄然发生变化。
此刻姜语令突然抬头发现楚恒贞正在看着她，便来了一句又是让楚恒贞心口一闷的话“你写不出来看着我做甚，难不成还想让我帮你批奏章”
“朕只是累了，方才想找个来读奏章会不会更省时些”
“奏章都是国家要事，岂可他人知晓。您还是得自己看”
“没关系这件事只有你我知晓。况且你身为丞相之女，母后又是你姑姑，姜氏一脉与皇室共荣辱，朕相信你也干不出通敌卖国的事情，来给朕读读这些尚未朱批过的奏章”。说完楚恒贞背倚向身后椅背，双手扶于两侧扶手，微闭双目一副养目闭神全然等她读的意思。
“赫云王上奏，近日赫云暗卫发现赫云和云启边境，有云启国来历不明之人频繁出入，恐生事端，为此臣恳请延期进帝都拜见皇上与太后，妄皇上准奏”。
“哦?竟有此事。贸易往来边境进出本是寻常。赫云王肯定发现了更为严重的事情，只是奏章上不宜说明。过往赫云王帝都朝拜从未要求过延期”姜语令读完奏章微微皱眉面色一沉自己嘀咕道。
“你知道赫云王？还知道云启的事？朕还当真以为你如传闻所说终日只知玩乐，不受管教。不过赫云王与丞相素来交好你知道他也不奇怪。”说完楚恒贞拿过手里的奏章，朱批准奏后也陷入了思考。正如姜语令所言赫云王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异常还没找到确实的证据证明即将有事发生，所以决定留在赫云静观其变。大溁北疆敌国羌越刚刚停战没多久，南疆又横生枝节。这一年远远不如人人期盼的那般太平，其实暗潮涌动。
当然军国大事都是江山主宰者操心的事情。而宫中的宫女太监们更加操心的是那位主宰者在宫中的言行举止，揣摩主子的想法。也是她们闲来无事聚众谈论的话题。最近受人议论的不过就是姜语令去紫宸殿磨墨的事情。流传的大概有两个版本。其一是姜语令肆意妄为霸占皇上座椅，小惩大诫皇上罚姜语令每日去紫宸殿为其研磨。其二是姜语令故意为之，坐在皇上的座椅上引起皇上注意。皇上见姜语令美貌，特意带回宫中红袖添香。
但是无论哪种说辞传到了太后耳朵里，都足够让太后焦虑了。太后在晚膳前知道了这件事。心中暗叫不好。她本来是想让皇帝和语轲熟悉一下的。单独招语轲一人来又恐别人看出她的盘算。毕竟朝中重臣也都盼自己女儿能登上后位。过早的让人洞察到，会令前朝失衡。她当真是糊涂了。她怎么能忘记了，只要有姜语令在的地方，无论她的美貌还是乖僻的行为举止总能让人注意。皇上见了她哪还会注意语轲。看来要找个由头尽快送她出宫。
“苏琪，派人去请二位小姐前来与本宫一同用膳”。
“是”
不一会儿姜语令和姜语轲就来到了太后宫中。
“拜见太后”语令，语轲一同道。
“快起来吧，哀家这准备了膳食相与你们一同享用，入座吧”
“谢太后”语令语轲一人在左，一人在右分别在太后左右落座。
“今日菜色不错，苏琪你去把玫瑰露拿来”。
太后借苏琪去拿玫瑰露的时候对语令说道“听说你日前与皇帝起了冲突，今日皇帝罚你去紫宸殿磨墨是吗”
姜语令听完心想不全是，也差不多吧。小皇帝分明就是因为记恨故意报复。尤其今日在紫宸殿更是变本加厉就答道“是”
“哀家本盼着能替丞相夫人管管你们。谁知你连皇上都惹，皇上虽年幼于你，但是他是一代帝王九五之尊。凡事都要以他为主”
“罢了，明日你还是回丞相府去吧。语轲留下。把你们俩分开，省着你们俩聚在一起生出更多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