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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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翥和舒匡轻手轻脚往周慕函下榻处去，他们靠在窗边，那周慕函早已醒来。
那周慕函已经坐在桌边，看来这慢性毒药前期不够烈。
“我一人前去即可，是死是活，全看我个人造化，我不会再拖累医药阁。”这周慕函此时虽因中毒面目惨白，但这说话仍中气十足。
“周公子，我们不会让你孤身犯险。”陆之鹞朝欧阳玉祝使了个眼色。
“这银啸帮明里要和我周家作对，与医药阁无干。”
“周公子，时间不等人，你的毒耽搁不得，我们必须即刻启程！”欧阳玉祝眼神中充满压迫。
周慕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用绳子束住了，他刚想挣扎陆之鹞就已经把他绑得死死的了。
“陆姑娘，你此举为何？”
“我们定会护你周全，相信我们！”
“我不去！”
“周公子，你应该明白，倘若我们就这样绑着你前去蓬玥山，那你这样才是拖累我们。敌在暗我在明，周公子三思。”
“人皆有一死，今日我纵是死了，也无怨无悔。”周慕函闭上眼。
陆之鹞愤然道：“周公子，一死容易，但你这背后的责任和抱负，你就忍心放下吗？十几年寒窗，不正是为了明年的会试吗？周公子为人宽厚磊落，将来为官定能造福天下。如若今日一死，医药阁如何面对世人？”
周慕函叹气，“我随你们去，但二位务必保证自身安全。”他看向陆之鹞：“陆姑娘可否将我松绑？”
陆之鹞一剑劈开那绳子，“还希望周公子一言九鼎。”
“我一文弱书生，姑娘绑我不费吹灰之力。”周慕函神色担忧。
他们三人说罢便启程，舒匡二人悄悄跟上。
他们就这样走了有三日。
……
第四日，黄昏渐沉，落日渐被吞噬。陆之鹞三人走入一家客栈。
舒匡二人偷偷入住。
他们选了离他们较远的房间。
“这周慕函原来是个文人，这银啸帮对他下手是为什么？”舒匡摸着下巴在门边晃。
“这周慕函熟读经书，才情过人，是周文之子，银啸帮不会无缘无故惹上官家人，更何况又是周慕函，明年会试，倘若金榜题名，他兴许会成皇帝身边的红人。”淳于翥优雅地倒了一杯茶，细品。
“我的呢！”舒匡直撞过来，淳于翥装作没听见。
舒匡抓起茶杯狂倒一杯，一饮而尽。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谁？”淳于翥警惕道。
“跟了我们一路，还问我是谁？”门外响起陆之鹞调侃的声音。
“陆姐姐？”舒匡赶紧开门。
陆之鹞一人走进来，坐在桌边，“我就知道你们会跟来。”
“我淳于翥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既然来了就同行吧，不知会经历些什么。银啸帮密谋多年，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
“之鹞，我淳于翥一定会守护好医药阁。”淳于翥目光坚定，拳头紧握。
陆之鹞转向舒匡，“舒匡，听从指挥，别像一年多前在客栈一样轻举妄动。”
“都一年多了你怎么才提这事儿！你之前不也什么都没说吗！”
“此次行动背后之人绝不简单，可不仅仅是几个仗势欺人的狗东西了。”
“无论是谁，敢在我傅舒匡面前张牙舞爪，我定拔了他的牙踩断他的爪！”
“口气不小，不跟你贫，早些休息。”
陆之鹞转身开门走出。
次日。
五人一同前行赶路，一整个清晨这路上都没有任何异样。
正午，他们五人行于一片荒废的竹林，灼热的日光烧着竹林，周慕函体力明显已经透支。
“周公子，你还能坚持吗？”欧阳玉祝停下来。
“是我连累了你们四位，平日里光读书写字，体质不如常人。”周慕函喘着气。
“周公子，人各有追求，各有长短，这日虽烈，但竹可避暑，我们休息片刻再行也不迟。”陆之鹞往四周望去，可没有可以落脚之处。
淳于翥对周慕函作揖道：“周公子苦读经书，是医药阁照顾不周。这银啸帮刻意引我们前去蓬玥山，想必这一路凶险至极。为了掩人耳目，我们不备轿，还望周公子海涵。”
“你四位为救我一命不惜以性命相搏，周某已是感激不尽。”
此时欧阳玉祝已经砍好竹子拼好暂作座椅。
周慕函、陆之鹞和舒匡歇坐下来，淳于翥和欧阳玉祝在四周不断游走探查。
“周公子可见过那伤你之人的样貌？”陆之鹞挑眉问道。
“没有，周某一出书房便遭暗算，敌在暗处，我周府戒备森严，奈何抓不出个贼。”
“会不会是府中之人？”舒匡眉头一皱。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行凶之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衙门一直在查，现在还查不出个结果。”
“你一个文人，他们为何要伤你？”
“周某不知，周某素来待人友善，绝无仇家。”
陆之鹞道：“如此看来，他们是想对付周大人？”
“兴许是吧。”
四周突然有一阵细微的响动，是脚步声。
陆之鹞淳于翥欧阳玉祝三人拔剑护住周慕函和舒匡。
舒匡挤出，“我能打！”
说罢一群刺客从四周冲来，看样子是有十人左右。他们手持长剑，面部用黑布裹住，只留下两只凶狠的眼睛，那眼珠映在剑上，令人毛骨悚然。
“舒匡，保护好周慕函。”陆之鹞低声对身边的舒匡说，就挥剑冲向人群。
舒匡对她轻轻点头。
“好！”
刺客屡次向周慕函冲来，三人围在旁边与刺客缠斗。偶尔有冲过三人朝周慕函刺来之人，舒匡赤手搏剑，将刺客踹飞。
陆之鹞突然给舒匡使了个眼色，舒匡点头。二人同时给行刺之人放针，行刺黑衣人猝不及防，中了针后立即昏厥过去。
陆之鹞留下一个，淳于翥将他打倒在地，用剑指着他的胸口。
“说！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没说话，只是木然看向他。
淳于翥把剑向前移去。
“或许，你可以直接把我杀了。”他恶狠狠地瞪着淳于翥。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此般最好！”他突然狂笑。
“你说不说！”舒匡冲过来抓着他的脖边的衣服，把他的面纱一把扯下。
“这医药阁有如此暴劣之徒，果然大不如从前。”那人面相冰冷，眼神凄厉。
没等他们四人反应过来，那人已往后跃起，他迅速踢开淳于翥和欧阳玉祝，陆之鹞拔剑向他冲来，那人踢中她的手，将剑夺到手中，他腾跳起来，一个翻转将陆之鹞踢开，陆之鹞看见一支暗镖正朝自己飞来，可那一刻，舒匡冲过来掩住她，飞镖刺入他的右肩。
陆之鹞仿佛能听到飞镖刺入人肉发出的响声。
淳于翥和舒匡轻手轻脚往周慕函下榻处去，他们靠在窗边，那周慕函早已醒来。
那周慕函已经坐在桌边，看来这慢性毒药前期不够烈。
“我一人前去即可，是死是活，全看我个人造化，我不会再拖累医药阁。”这周慕函此时虽因中毒面目惨白，但这说话仍中气十足。
“周公子，我们不会让你孤身犯险。”陆之鹞朝欧阳玉祝使了个眼色。
“这银啸帮明里要和我周家作对，与医药阁无干。”
“周公子，时间不等人，你的毒耽搁不得，我们必须即刻启程！”欧阳玉祝眼神中充满压迫。
周慕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用绳子束住了，他刚想挣扎陆之鹞就已经把他绑得死死的了。
“陆姑娘，你此举为何？”
“我们定会护你周全，相信我们！”
“我不去！”
“周公子，你应该明白，倘若我们就这样绑着你前去蓬玥山，那你这样才是拖累我们。敌在暗我在明，周公子三思。”
“人皆有一死，今日我纵是死了，也无怨无悔。”周慕函闭上眼。
陆之鹞愤然道：“周公子，一死容易，但你这背后的责任和抱负，你就忍心放下吗？十几年寒窗，不正是为了明年的会试吗？周公子为人宽厚磊落，将来为官定能造福天下。如若今日一死，医药阁如何面对世人？”
周慕函叹气，“我随你们去，但二位务必保证自身安全。”他看向陆之鹞：“陆姑娘可否将我松绑？”
陆之鹞一剑劈开那绳子，“还希望周公子一言九鼎。”
“我一文弱书生，姑娘绑我不费吹灰之力。”周慕函神色担忧。
他们三人说罢便启程，舒匡二人悄悄跟上。
他们就这样走了有三日。
……
第四日，黄昏渐沉，落日渐被吞噬。陆之鹞三人走入一家客栈。
舒匡二人偷偷入住。
他们选了离他们较远的房间。
“这周慕函原来是个文人，这银啸帮对他下手是为什么？”舒匡摸着下巴在门边晃。
“这周慕函熟读经书，才情过人，是周文之子，银啸帮不会无缘无故惹上官家人，更何况又是周慕函，明年会试，倘若金榜题名，他兴许会成皇帝身边的红人。”淳于翥优雅地倒了一杯茶，细品。
“我的呢！”舒匡直撞过来，淳于翥装作没听见。
舒匡抓起茶杯狂倒一杯，一饮而尽。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谁？”淳于翥警惕道。
“跟了我们一路，还问我是谁？”门外响起陆之鹞调侃的声音。
“陆姐姐？”舒匡赶紧开门。
陆之鹞一人走进来，坐在桌边，“我就知道你们会跟来。”
“我淳于翥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既然来了就同行吧，不知会经历些什么。银啸帮密谋多年，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
“之鹞，我淳于翥一定会守护好医药阁。”淳于翥目光坚定，拳头紧握。
陆之鹞转向舒匡，“舒匡，听从指挥，别像一年多前在客栈一样轻举妄动。”
“都一年多了你怎么才提这事儿！你之前不也什么都没说吗！”
“此次行动背后之人绝不简单，可不仅仅是几个仗势欺人的狗东西了。”
“无论是谁，敢在我傅舒匡面前张牙舞爪，我定拔了他的牙踩断他的爪！”
“口气不小，不跟你贫，早些休息。”
陆之鹞转身开门走出。
次日。
五人一同前行赶路，一整个清晨这路上都没有任何异样。
正午，他们五人行于一片荒废的竹林，灼热的日光烧着竹林，周慕函体力明显已经透支。
“周公子，你还能坚持吗？”欧阳玉祝停下来。
“是我连累了你们四位，平日里光读书写字，体质不如常人。”周慕函喘着气。
“周公子，人各有追求，各有长短，这日虽烈，但竹可避暑，我们休息片刻再行也不迟。”陆之鹞往四周望去，可没有可以落脚之处。
淳于翥对周慕函作揖道：“周公子苦读经书，是医药阁照顾不周。这银啸帮刻意引我们前去蓬玥山，想必这一路凶险至极。为了掩人耳目，我们不备轿，还望周公子海涵。”
“你四位为救我一命不惜以性命相搏，周某已是感激不尽。”
此时欧阳玉祝已经砍好竹子拼好暂作座椅。
周慕函、陆之鹞和舒匡歇坐下来，淳于翥和欧阳玉祝在四周不断游走探查。
“周公子可见过那伤你之人的样貌？”陆之鹞挑眉问道。
“没有，周某一出书房便遭暗算，敌在暗处，我周府戒备森严，奈何抓不出个贼。”
“会不会是府中之人？”舒匡眉头一皱。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行凶之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衙门一直在查，现在还查不出个结果。”
“你一个文人，他们为何要伤你？”
“周某不知，周某素来待人友善，绝无仇家。”
陆之鹞道：“如此看来，他们是想对付周大人？”
“兴许是吧。”
四周突然有一阵细微的响动，是脚步声。
陆之鹞淳于翥欧阳玉祝三人拔剑护住周慕函和舒匡。
舒匡挤出，“我能打！”
说罢一群刺客从四周冲来，看样子是有十人左右。他们手持长剑，面部用黑布裹住，只留下两只凶狠的眼睛，那眼珠映在剑上，令人毛骨悚然。
“舒匡，保护好周慕函。”陆之鹞低声对身边的舒匡说，就挥剑冲向人群。
舒匡对她轻轻点头。
“好！”
刺客屡次向周慕函冲来，三人围在旁边与刺客缠斗。偶尔有冲过三人朝周慕函刺来之人，舒匡赤手搏剑，将刺客踹飞。
陆之鹞突然给舒匡使了个眼色，舒匡点头。二人同时给行刺之人放针，行刺黑衣人猝不及防，中了针后立即昏厥过去。
陆之鹞留下一个，淳于翥将他打倒在地，用剑指着他的胸口。
“说！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没说话，只是木然看向他。
淳于翥把剑向前移去。
“或许，你可以直接把我杀了。”他恶狠狠地瞪着淳于翥。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此般最好！”他突然狂笑。
“你说不说！”舒匡冲过来抓着他的脖边的衣服，把他的面纱一把扯下。
“这医药阁有如此暴劣之徒，果然大不如从前。”那人面相冰冷，眼神凄厉。
没等他们四人反应过来，那人已往后跃起，他迅速踢开淳于翥和欧阳玉祝，陆之鹞拔剑向他冲来，那人踢中她的手，将剑夺到手中，他腾跳起来，一个翻转将陆之鹞踢开，陆之鹞看见一支暗镖正朝自己飞来，可那一刻，舒匡冲过来掩住她，飞镖刺入他的右肩。
陆之鹞仿佛能听到飞镖刺入人肉发出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