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章 方家老太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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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林维阳还有几天就能出来了！”闵绍隆提醒说道。
“这么快？”
方家老太君微微眯眼。
“是判五年，但是在里面表现好，所以提前出来了！”闵绍隆轻声的道：“关了这么多年，上面人也松了口，林家使上了劲，应该是能顺利出来的！”
“也对！”
方家老太君点点头：“林老头又怎么会让他的宝贝孙子在里面呆一辈子，又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勾当，终究是要出来的！”
“林家和我们另说，但是林维阳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也是男人，谁敢让我做不成男人，那不得和他不死不休，他不会放过南衣的！”
闵绍隆道：“这可是一个疯子，做出什么都不意外，我还担心他跑去西北找南衣麻烦，现在南衣一声不吭的跑回了燕京，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那个孩子你见过吗？”
方家老太君问。
“见过！”
“咋样？”
“不好说！”闵绍隆道：“他的品性如何不知道，但是心眼可不少，不是一个能被随便算计的人，我兜了一些话，但是没兜出多少！”
“南衣对他当真不一样？”
方老太君这辈子没有什么念想的，就一个宝贝孙女，她倒不是怕林家的人，林维阳疯起来像一条狗，她不愿意，也咬不进方家的人，大不了她上中央撒泼打滚，她老方家就剩下一群寡妇了，上面不堪僧面也看佛面，怎么也能解决，但是她的后半生，还是一个麻烦啊。
“估计是不一样的，南衣从小就被当成一个男孩子养着，没见过她能把一个男孩子这么的放在心上了！”闵绍隆苦笑：“她这么聪明，不知道避风头啊，这时候还为了这个小子跑回燕京，不是放在心上，是什么！”
“那把他带来见见我！”
方老太君道。
“老太太！”
一个嬷嬷走进来。
这嬷嬷当真是嬷嬷，当年王府出来的，从小就侍奉格格的，一辈子不嫁人的老姑娘，更在方家老太君身边，一辈子了。
“咋了？”方家老太君问。
“林家送上的！”嬷嬷给她递上一份东西。
“啥东西？”
“婚书！”
“这林老头是打算和我死磕啊！”方家老太君冷笑，别说林维阳还是一个男人的时候，她都敲不响，现在更加别想了。
她就算把方家给赔掉了，就算把自己这条小命都赔上了，都不可能让方南衣下半辈子守活寡。
“妈，林老爷子这是闹什么呢？”闵绍隆皱眉，他可不认为林老爷子不知道方老太君的反应，明摆着送上来的婚帖，摆明了要刺激老太君啊。
“闹什么，这是要摆场子！”方家老太君道：“他这是想要给他孙子要一个交代，方家不给，他自己来取了！”
“那他太不把咱方家当一回事了，他就不怕我们把事情闹到上面去，和他在中央打官司？”
闵绍隆气恼起来了，整个人的面容都是狰狞的。
他是方家女婿，也是方家一份子，从小就在方家长大的，不姓方，但是和方家人没有任何区别，打方家的脸，不等于打他的脸啊。
“这事情闹到上面去，也没用！”
方家老太君想了想，道：“这婚书虽然说和新华国的思想格格不入，但是终究是老一辈人的念想，他要是拿住了这一点，那就是我方家理亏，本身林维阳的事情，就让很多人认为是我们方家绝了他们林家的后，闹起来，也是我们吃亏！”
“那怎么办？”
“该来的总会来！”
方家老太君道：“这老家伙估计也想要把事情给了了，他得让他那个宝贝孙子活的像个人，必须从南衣身上找会场子，既然都打上门了，总要应战的，咱老方家，也不是孬种！”
“可真闹起来，那南衣……”
“让她回家！”
方家老太君道。
“是！”
“另外……”方家老太君道：“把那个孩子的带来，我见见！”
“现在？”
“现在！”
“他还在警察局！”
“带个律师去，实在不行，就从军部找个理由，先把人带出来再说！”方家老太君就是这么霸道的，军队有一个条文，执行任务，不便透露，除非是涉及杀人放火，背叛国家的大罪名，小大小闹把人带走很容易。
“那我让三嫂去做！”
闵绍隆说道。
方家阴盛阳衰是事实，但是不能说人丁不旺，男人都死光了，可女人还留下一群的，闵绍隆的媳妇是方家老六，顶上就有五个嫂子。
大嫂和四嫂两个已经跟着丈夫就去了，但是还有三个，二嫂三嫂五嫂，现在可响当当的人物，清一色是军中任职的。
三嫂是国防部的参谋，少校军职。
“嗯！”
方家老太君点头，然后道：“有些事情还是得坐的，你亲自跑一趟秦家，告诉他们，小孩子打闹，该过去的就过去，要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们方家认打认罚，要么咱方家一群寡妇，天天做他门口给他唱大戏！”
方南衣都掺合一脚进去了。
这事情方家老太君必须认。
办法是损连一点，可谁让方家只剩下一群寡妇了，反正也没有大老爷们，就算在他们家门口撒泼打滚，也不丢脸。
……………………
宋山本以为自己最少要被关两天时间了，他也有了心里准备了，哪怕他在秦少桓身上做了文章，秦家也不可能这么快服软的。
但是才关了不够一天的时间。
下午。
太阳还斜着，余晖映照。
宋山走出了警察局的大门口，不禁抬起手，挡了挡太阳，阳光有些的刺眼。
“多谢警察叔叔的招待！”宋山对于这群的警察叔叔，是特别尊敬的，做好的最坏的打算，不过他还是低估了人家人民警察的正义感，是他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别多谢我！”
韩斐瞧了一眼他，道：“你小子也不简单啊，老方家都能搭上线！”
本以为只是简单的一件官家子弟欺负人的事情，可没想到不到一天的时间，已经让燕京城风起云涌了，好些大家族都参与进来了。
“啥老方家？”
宋山微微有些意外。
“接你的人在前面！“韩斐也不理会了，指了一下前面。
前面站着一个军装女子，不到五十岁，一身军装，威严很重。
“刘少校，人就交给你了！”韩斐对着军装女子很尊敬。
“多谢韩队长！”
军装女子微微一笑，然后对着宋山，指了指旁边的军牌吉普，道：“上车吧！”
“我？”
宋山略微意外。
“不然呢？”军装女子淡然的道。
宋山就这么糊里糊涂的上了吉普车，开车的司机也是一个穿军装的，不过是一个小姑娘，车倒是开的很溜，很稳，只是不知道车往哪里开。
“阿姨！”上车之后，宋山想办法搭一下话，但是一开口整个车厢里面都是出现一抹寒意，旁边走着的军装女子只是撇了他一眼，让他不寒而栗。
“大姐！”
宋山是一个求生欲很强，也很聪明的人，立刻改口。
“扑哧！”
开车的军装小姑娘忍不住直接笑出来了。
“小容，笑什么，好好开车！”
“是，首长！”军装小姑娘连忙正色起来了。
宋山实在有些忍不住这气氛，问：“大姐，我们认识吗？”
“你不认识我，但是我认识你！”
军装女子打量了他一眼，道：“长的也不咋地，咋就能把我们家小乖乖迷的三昏五倒的呢！”
宋山默默鼻子，他长的也不丑啊。
“到了！”
半个小时之后，车子停在了一个四合院的门口。
“我的乖乖！”
宋山抬头扫一眼：“这前清起码是的王爷才能住的四合院啊，在这燕京城没几套了，有价无市的宝贝啊！”
四合院也分等次的，前清的时候，那些王爷住的四合院，绝对是最好的，占地面积最大，院落宽敞，布置雅阁，现在已经很少有了，即使在燕京城，也是屈指可数。
“这谁家啊？”宋山问。
“方家！”
军装女子跟着下车了，她对着车里面，道：“小容，你回去吧，明天早上来接我就行了！”
“是！”
军装小姑娘开车车走了。
“方家？”宋山皱眉，他就认识一个方家：“方南衣的方家？”
“你认识几个方家！”
“好像就一个！”
“那应该没错！”军装女子淡淡的道：“认识一下，我叫刘雅雯，方南衣叫我三伯母！“
“首长好！”
宋山斟酌了半天，才找到一个合适的称谓，配上她这一身衣服，算是面前糊弄过去了。
“进去吧！”
刘雅雯道：“老太君在等你开饭！”
“方家老太君？”
宋山有些诧异，真没想到还能见到这等人物啊，方家老太爷那可是革命先烈，是伟大的无产阶级家，也是全国人民的偶像之一。
传闻方家老太爷和方家老太君伉俪情深，一个飘零的流浪儿，一个落魄的格格，在革命之中相识相爱，从革命年代走过来，一路风风雨雨，即使是六七十年代那场大乱斗，也没有把他们分开，绝对是爱情的标榜。
当然，单单这一点，还不能让方家老太君闻名四海，关键是方家老太君并非是什么娇滴滴的大小姐，不爱红装爱武装，那可是亲自上过战场，亲自指挥过战斗，在女性将领之中，她能排前三。
想到要见如此传奇的人物，宋山莫名的有些怂了。
跟在了刘雅雯身后，往大宅院里面走。
终究是从生死之中都走过来的人，所以很快就淡定下来了，冷静下来他，反而把这四合院和自己的四合院对比了一下。
果然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他已经认为自己的四合院很不错了，但是今天走进这方家的四合院，才感觉自己的那四合院看起来四五百平米，已经很大了，可一对比，简直就是一件小茅房而已。
这方家的四合院，不能算得上是奢侈，而是半个皇宫级别了。
”妈，人接来了！”刘雅雯走进庭院里面，对着庭院里面逗鸟的老太太轻声的说道。
“嗯，今天就在家里面吃饭吧，我也很久没尝过你的手艺了，去做饭吧！”
方家老太君淡淡的道：“老婆子想要吃顿团圆饭，不要让别人动手了，另外让老二，老五都回来，还有把绍隆把盈盈汤圆都接回来，人老了，也不知道能吃得上几顿团圆饭了，能赶上一顿是一顿！”
“妈，别这么说，南衣这还没嫁人，汤圆也才大学毕业，她们都没给你生重孙子，你说什么胡话！”
刘雅雯把身上的军装外套脱掉了，倒是变成了一个居家妇人，把军装递给了旁边的嬷嬷：“我去做饭了，嬷嬷打电话让他们都回来吃饭！”
“好！”嬷嬷点头。
“坐！”
方家老太君眼睛已经不太好使了，所以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副老花眼镜，就轻轻的瞟了一眼宋山，然后很淡然的道。
宋山闻言，扫视一眼，他很想问，自己坐哪里啊。
这周围，哪有凳子啊，就一张摇摇椅，连石墩都没一个，难道直接坐在地面上啊。
“怎么不坐了，不给面子啊？”方家老太君这小老太太的语气很像土匪。
无奈，宋山只能做出一个坐下来的动作，不能做到地面上，不能站起来了，就等于屁股下有一张凳子，必须坐着的意思。
但是就是架在半空中。
其实扎马步的意思。
方家老太君这一回又瞟了他一眼，倒是笑眯眯的：”嗯，长的不赖，也算是听话！”
宋山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脸蛋，看来自己张脸还是能见人的。
“知道老婆子是谁吗？”方家老太君问。
“知道！”
宋山点头：“方家老太君！”
“看来你不知道！”方家老太君手中的拐杖，轻轻的动了一下。
宋山小腿有些吃痛。
这老太太不地道啊。
说揍就揍。
“再给你回答一次的机会！”方家老太君眯眼。
“方南衣的奶奶！”
宋山总算是智商在线一回了，折腾的半天才把答案说出来了。
“既然知道我是方南衣的奶奶，那就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把你请来！”方家老太君变脸变得很快，一会凶狠的如同土匪，一会笑眯眯的好像邻家奶奶。
宋山算是知道方南衣那一手变脸的绝活从哪里学的。
“真不知道！”
宋山苦笑。
“你惹事就算了，可把我家孙女给坑惨了，知道吗！”方家老太太又变得恶狠狠的：“这方南衣千里迢迢从西北跑回来了，一回来就把秦家的二小子给揍了，是不是你惹的事情？”
“啊？”
宋山还真不知道方南衣跑回燕京了，而且回来就把人给揍了。
“妈，林维阳还有几天就能出来了！”闵绍隆提醒说道。
“这么快？”
方家老太君微微眯眼。
“是判五年，但是在里面表现好，所以提前出来了！”闵绍隆轻声的道：“关了这么多年，上面人也松了口，林家使上了劲，应该是能顺利出来的！”
“也对！”
方家老太君点点头：“林老头又怎么会让他的宝贝孙子在里面呆一辈子，又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勾当，终究是要出来的！”
“林家和我们另说，但是林维阳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也是男人，谁敢让我做不成男人，那不得和他不死不休，他不会放过南衣的！”
闵绍隆道：“这可是一个疯子，做出什么都不意外，我还担心他跑去西北找南衣麻烦，现在南衣一声不吭的跑回了燕京，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那个孩子你见过吗？”
方家老太君问。
“见过！”
“咋样？”
“不好说！”闵绍隆道：“他的品性如何不知道，但是心眼可不少，不是一个能被随便算计的人，我兜了一些话，但是没兜出多少！”
“南衣对他当真不一样？”
方老太君这辈子没有什么念想的，就一个宝贝孙女，她倒不是怕林家的人，林维阳疯起来像一条狗，她不愿意，也咬不进方家的人，大不了她上中央撒泼打滚，她老方家就剩下一群寡妇了，上面不堪僧面也看佛面，怎么也能解决，但是她的后半生，还是一个麻烦啊。
“估计是不一样的，南衣从小就被当成一个男孩子养着，没见过她能把一个男孩子这么的放在心上了！”闵绍隆苦笑：“她这么聪明，不知道避风头啊，这时候还为了这个小子跑回燕京，不是放在心上，是什么！”
“那把他带来见见我！”
方老太君道。
“老太太！”
一个嬷嬷走进来。
这嬷嬷当真是嬷嬷，当年王府出来的，从小就侍奉格格的，一辈子不嫁人的老姑娘，更在方家老太君身边，一辈子了。
“咋了？”方家老太君问。
“林家送上的！”嬷嬷给她递上一份东西。
“啥东西？”
“婚书！”
“这林老头是打算和我死磕啊！”方家老太君冷笑，别说林维阳还是一个男人的时候，她都敲不响，现在更加别想了。
她就算把方家给赔掉了，就算把自己这条小命都赔上了，都不可能让方南衣下半辈子守活寡。
“妈，林老爷子这是闹什么呢？”闵绍隆皱眉，他可不认为林老爷子不知道方老太君的反应，明摆着送上来的婚帖，摆明了要刺激老太君啊。
“闹什么，这是要摆场子！”方家老太君道：“他这是想要给他孙子要一个交代，方家不给，他自己来取了！”
“那他太不把咱方家当一回事了，他就不怕我们把事情闹到上面去，和他在中央打官司？”
闵绍隆气恼起来了，整个人的面容都是狰狞的。
他是方家女婿，也是方家一份子，从小就在方家长大的，不姓方，但是和方家人没有任何区别，打方家的脸，不等于打他的脸啊。
“这事情闹到上面去，也没用！”
方家老太君想了想，道：“这婚书虽然说和新华国的思想格格不入，但是终究是老一辈人的念想，他要是拿住了这一点，那就是我方家理亏，本身林维阳的事情，就让很多人认为是我们方家绝了他们林家的后，闹起来，也是我们吃亏！”
“那怎么办？”
“该来的总会来！”
方家老太君道：“这老家伙估计也想要把事情给了了，他得让他那个宝贝孙子活的像个人，必须从南衣身上找会场子，既然都打上门了，总要应战的，咱老方家，也不是孬种！”
“可真闹起来，那南衣……”
“让她回家！”
方家老太君道。
“是！”
“另外……”方家老太君道：“把那个孩子的带来，我见见！”
“现在？”
“现在！”
“他还在警察局！”
“带个律师去，实在不行，就从军部找个理由，先把人带出来再说！”方家老太君就是这么霸道的，军队有一个条文，执行任务，不便透露，除非是涉及杀人放火，背叛国家的大罪名，小大小闹把人带走很容易。
“那我让三嫂去做！”
闵绍隆说道。
方家阴盛阳衰是事实，但是不能说人丁不旺，男人都死光了，可女人还留下一群的，闵绍隆的媳妇是方家老六，顶上就有五个嫂子。
大嫂和四嫂两个已经跟着丈夫就去了，但是还有三个，二嫂三嫂五嫂，现在可响当当的人物，清一色是军中任职的。
三嫂是国防部的参谋，少校军职。
“嗯！”
方家老太君点头，然后道：“有些事情还是得坐的，你亲自跑一趟秦家，告诉他们，小孩子打闹，该过去的就过去，要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们方家认打认罚，要么咱方家一群寡妇，天天做他门口给他唱大戏！”
方南衣都掺合一脚进去了。
这事情方家老太君必须认。
办法是损连一点，可谁让方家只剩下一群寡妇了，反正也没有大老爷们，就算在他们家门口撒泼打滚，也不丢脸。
……………………
宋山本以为自己最少要被关两天时间了，他也有了心里准备了，哪怕他在秦少桓身上做了文章，秦家也不可能这么快服软的。
但是才关了不够一天的时间。
下午。
太阳还斜着，余晖映照。
宋山走出了警察局的大门口，不禁抬起手，挡了挡太阳，阳光有些的刺眼。
“多谢警察叔叔的招待！”宋山对于这群的警察叔叔，是特别尊敬的，做好的最坏的打算，不过他还是低估了人家人民警察的正义感，是他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别多谢我！”
韩斐瞧了一眼他，道：“你小子也不简单啊，老方家都能搭上线！”
本以为只是简单的一件官家子弟欺负人的事情，可没想到不到一天的时间，已经让燕京城风起云涌了，好些大家族都参与进来了。
“啥老方家？”
宋山微微有些意外。
“接你的人在前面！“韩斐也不理会了，指了一下前面。
前面站着一个军装女子，不到五十岁，一身军装，威严很重。
“刘少校，人就交给你了！”韩斐对着军装女子很尊敬。
“多谢韩队长！”
军装女子微微一笑，然后对着宋山，指了指旁边的军牌吉普，道：“上车吧！”
“我？”
宋山略微意外。
“不然呢？”军装女子淡然的道。
宋山就这么糊里糊涂的上了吉普车，开车的司机也是一个穿军装的，不过是一个小姑娘，车倒是开的很溜，很稳，只是不知道车往哪里开。
“阿姨！”上车之后，宋山想办法搭一下话，但是一开口整个车厢里面都是出现一抹寒意，旁边走着的军装女子只是撇了他一眼，让他不寒而栗。
“大姐！”
宋山是一个求生欲很强，也很聪明的人，立刻改口。
“扑哧！”
开车的军装小姑娘忍不住直接笑出来了。
“小容，笑什么，好好开车！”
“是，首长！”军装小姑娘连忙正色起来了。
宋山实在有些忍不住这气氛，问：“大姐，我们认识吗？”
“你不认识我，但是我认识你！”
军装女子打量了他一眼，道：“长的也不咋地，咋就能把我们家小乖乖迷的三昏五倒的呢！”
宋山默默鼻子，他长的也不丑啊。
“到了！”
半个小时之后，车子停在了一个四合院的门口。
“我的乖乖！”
宋山抬头扫一眼：“这前清起码是的王爷才能住的四合院啊，在这燕京城没几套了，有价无市的宝贝啊！”
四合院也分等次的，前清的时候，那些王爷住的四合院，绝对是最好的，占地面积最大，院落宽敞，布置雅阁，现在已经很少有了，即使在燕京城，也是屈指可数。
“这谁家啊？”宋山问。
“方家！”
军装女子跟着下车了，她对着车里面，道：“小容，你回去吧，明天早上来接我就行了！”
“是！”
军装小姑娘开车车走了。
“方家？”宋山皱眉，他就认识一个方家：“方南衣的方家？”
“你认识几个方家！”
“好像就一个！”
“那应该没错！”军装女子淡淡的道：“认识一下，我叫刘雅雯，方南衣叫我三伯母！“
“首长好！”
宋山斟酌了半天，才找到一个合适的称谓，配上她这一身衣服，算是面前糊弄过去了。
“进去吧！”
刘雅雯道：“老太君在等你开饭！”
“方家老太君？”
宋山有些诧异，真没想到还能见到这等人物啊，方家老太爷那可是革命先烈，是伟大的无产阶级家，也是全国人民的偶像之一。
传闻方家老太爷和方家老太君伉俪情深，一个飘零的流浪儿，一个落魄的格格，在革命之中相识相爱，从革命年代走过来，一路风风雨雨，即使是六七十年代那场大乱斗，也没有把他们分开，绝对是爱情的标榜。
当然，单单这一点，还不能让方家老太君闻名四海，关键是方家老太君并非是什么娇滴滴的大小姐，不爱红装爱武装，那可是亲自上过战场，亲自指挥过战斗，在女性将领之中，她能排前三。
想到要见如此传奇的人物，宋山莫名的有些怂了。
跟在了刘雅雯身后，往大宅院里面走。
终究是从生死之中都走过来的人，所以很快就淡定下来了，冷静下来他，反而把这四合院和自己的四合院对比了一下。
果然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他已经认为自己的四合院很不错了，但是今天走进这方家的四合院，才感觉自己的那四合院看起来四五百平米，已经很大了，可一对比，简直就是一件小茅房而已。
这方家的四合院，不能算得上是奢侈，而是半个皇宫级别了。
”妈，人接来了！”刘雅雯走进庭院里面，对着庭院里面逗鸟的老太太轻声的说道。
“嗯，今天就在家里面吃饭吧，我也很久没尝过你的手艺了，去做饭吧！”
方家老太君淡淡的道：“老婆子想要吃顿团圆饭，不要让别人动手了，另外让老二，老五都回来，还有把绍隆把盈盈汤圆都接回来，人老了，也不知道能吃得上几顿团圆饭了，能赶上一顿是一顿！”
“妈，别这么说，南衣这还没嫁人，汤圆也才大学毕业，她们都没给你生重孙子，你说什么胡话！”
刘雅雯把身上的军装外套脱掉了，倒是变成了一个居家妇人，把军装递给了旁边的嬷嬷：“我去做饭了，嬷嬷打电话让他们都回来吃饭！”
“好！”嬷嬷点头。
“坐！”
方家老太君眼睛已经不太好使了，所以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副老花眼镜，就轻轻的瞟了一眼宋山，然后很淡然的道。
宋山闻言，扫视一眼，他很想问，自己坐哪里啊。
这周围，哪有凳子啊，就一张摇摇椅，连石墩都没一个，难道直接坐在地面上啊。
“怎么不坐了，不给面子啊？”方家老太君这小老太太的语气很像土匪。
无奈，宋山只能做出一个坐下来的动作，不能做到地面上，不能站起来了，就等于屁股下有一张凳子，必须坐着的意思。
但是就是架在半空中。
其实扎马步的意思。
方家老太君这一回又瞟了他一眼，倒是笑眯眯的：”嗯，长的不赖，也算是听话！”
宋山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脸蛋，看来自己张脸还是能见人的。
“知道老婆子是谁吗？”方家老太君问。
“知道！”
宋山点头：“方家老太君！”
“看来你不知道！”方家老太君手中的拐杖，轻轻的动了一下。
宋山小腿有些吃痛。
这老太太不地道啊。
说揍就揍。
“再给你回答一次的机会！”方家老太君眯眼。
“方南衣的奶奶！”
宋山总算是智商在线一回了，折腾的半天才把答案说出来了。
“既然知道我是方南衣的奶奶，那就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把你请来！”方家老太君变脸变得很快，一会凶狠的如同土匪，一会笑眯眯的好像邻家奶奶。
宋山算是知道方南衣那一手变脸的绝活从哪里学的。
“真不知道！”
宋山苦笑。
“你惹事就算了，可把我家孙女给坑惨了，知道吗！”方家老太太又变得恶狠狠的：“这方南衣千里迢迢从西北跑回来了，一回来就把秦家的二小子给揍了，是不是你惹的事情？”
“啊？”
宋山还真不知道方南衣跑回燕京了，而且回来就把人给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