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大姐大，苏默然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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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
“默然姐，默然姐?醒醒，默然姐，醒醒……”
“谁啊……”睡意正浓的我半梦半醒间，好像听见有人在叫我，只好强迫自己睁开惺忪的睡眼，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怎么了?”
“默然姐，你……你没事吧?为什么哭了啊……”
什么?
我哭了?
骤然清醒的我坐起身来，看着站在我面前一脸关心的看着我的韩月，我疑惑的伸手摸了摸眼角。
湿的……
看来，我还是无法忘掉儿时被母亲抛弃的那一幕幕。
“没事，我没事。”我用手擦干净眼角的泪水，看了一眼教室里那零零散散的空位，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这是下课了？”
“默然姐，已经放学啦，教室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我们也回去吧。”
“这么快就下课了啊……”我情绪有些低落的说道，“那我们也走吧。”
“默然姐，你真的没事吗？”看着我不似平时那么精神，韩月还是有些担心。
“我真的没事。”我只是还没从那个梦里走出来罢了……
“那我们走吧。”
“好。”
出校门的时候，李莉莉、胡晓佳和陈美婷早在校门外等候多时了。看见我和韩月出来了，原本围成个圈在聊天的三人立马拥了上来，和我们走在一起。
一路上我听着她们嘻嘻哈哈的打闹声，心里越发惆怅。
虽然她们表面上对我百依百顺，奉承我，但是我知道，她们心里，不过是把我当做一个靠山罢了。
若硬要说，恐怕也只有韩月是真心关心我，把我当朋友的。
还记得第一次和韩月认识的时候，那可真谓“凶险”异常。
那时好像是高一上学期临近期中的时候。
因为我从小被母亲抛弃，住在孤儿院，所以，除了孤儿院的人，我在学校是很少和他人亲近交朋友的。
一天晚上上完晚自习，我一个人走在回孤儿院的路上，路过一个小巷的时候，我总觉得好像有一个人在喊“放开我！”“不要！”“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救救我！”之类的话，不仅如此，其中好像还夹杂着几个男生的声音和女生的哭泣声。
本来我是不打算多管闲事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我心情有些不好，听着那些声音，莫名的感觉越发烦躁，总想找个地方发泄一下。于是，我就鬼使神差的拿出了我一直藏在书包里护身的小刀，冲了进去。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进去后看见的景象，反正，当时我看见的韩月，正衣衫破烂不堪，头发凌乱的被几个男生摁倒在地上。
“你们在干什么！再不走我叫人了！”看着那群男生丑恶的嘴脸，我心中一阵作呕，不禁心疼起被这群男生欺负的女生来。
“哟，哪来的管闲事的妞？”其中一个染着黄色头发的黄毛提了提自己的裤子，看着我舔了舔舌头，“既然你这么喜欢管闲事，那就来给哥几个爽爽吧，哈哈哈——”
“恶心！”我皱了皱眉，看着那几个朝我靠近的男生，攥着小刀的手紧了紧，“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滚不滚！”
“哟，口气倒不小，等哥几个把你压在身下的时候，看你还有没有现在这么横！”黄毛怪阴阳怪气道，“兄弟们，给我把这个女的抓起来，等会让她尝尝什么叫人生乐事。”
“是！”
“找死！”我看着朝我扑过来的一个染着紫色头发的男生，侧身躲过他伸出来抓我的手，上去就毫不犹豫地对着他的手臂狠狠地划了一刀。
鲜血伴随着紫毛地尖叫声，顺着他古铜色肌肤的手臂缓缓流下，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上，很快，狭窄黑暗的小巷里便飘满了血腥甜的味道。
“你敢伤我！”紫毛捂着自己流血的手臂，愤怒的吼道，“死婊子，看老子今天不弄死你!”
“哼，搞笑！”我冷哼一声，矮身躲过紫毛挥过来的拳头，看着紫毛露出来的肚子，眼神凶狠，上去就毫不犹豫地对着他的肚子狠狠地刺了一刀。
鲜血，很快便浸湿了我握着小刀的双手，我冷静的拔出小刀，甩了甩小刀上的鲜血，看着面露恐惧之色的黄毛和另外一个染着红色头发的男生，忽地笑道：“还来么？”
“你……你……”
“还不快滚！”我恶狠狠的看着那几个看样子也才十八九岁的男生，“别以为我不敢杀你们！”
“走，快走！”可能是我的样子确实不似开玩笑，看着受伤倒地呻吟不止的兄弟，黄毛和红毛着实有些怕了，他们颤颤巍巍的跑过来，架起肚子还在流血的紫毛，就马不停蹄的出了小巷，拦了一辆的士，往医院赶去。
见黄毛，紫毛和红毛都走了，我从书包里拿了几张卫生纸擦了擦小刀和手上的鲜血，又擦了擦溅到衣服上的几滴鲜血，把小刀收到书包里后，这才向那个躺在地上哭泣不止的女生走去。
看着她被撕得已经不能再烂的上衣，我有些不忍去看。
好在那天我因为天气有些冷，所以在短袖外面多罩了一层牛仔褂子，所以，此时我才能有衣服脱了给她穿上遮羞。
我取下书包，脱下身上那件洗的有些发白的牛仔褂子，将她轻轻扶起，为她穿在身上。一向不会安慰人的我除了说几句“好了，不要哭了”之外，一时之间，竟找不到什么安慰她的话。
不过好在这个女生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比较强，自己哭了一会儿之后，也开始慢慢平复下来。
我看着她被打的红肿的脸颊和青紫的嘴角，皱着眉头替她捋了捋凌乱的秀发，尽量放柔声音的问道：“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谢……谢谢你救了我。”刚刚止住哭泣的她说话还是有些抽噎，“我叫韩月，你呢。”
“苏默然。”我拿着刚刚为了给她擦眼泪而拿出的卫生纸，替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报着我在孤儿院住了几年后，自己改的名字。
“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经被他们……”说着说着，韩月又忍不住要哭了起来。
“好了，没事了，都过去了，不要哭了。”眼见她又要哭，我着实有些头疼，“既然他们已经走了，你也赶快回家去吧，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也要回去了。”
“那这衣服……”
“衣服你要是不嫌弃就穿着吧，给你了。”我看着披在她身上的牛仔褂，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新衣服，但就这么给一个陌生的女生，我还是有点心疼。
可是，就是不给她，以她身上那被撕得破烂的衣服，她又该怎么出这条小巷呢？
“那……”
“好了，”我见韩月还想说些什么，不禁打断她道，“回去吧，很晚了。你收拾收拾就赶紧回家去吧，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这么晚了，在外面很危险的，我先走了，拜拜。”
“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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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然姐，默然姐?醒醒，默然姐，醒醒……”
“谁啊……”睡意正浓的我半梦半醒间，好像听见有人在叫我，只好强迫自己睁开惺忪的睡眼，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怎么了?”
“默然姐，你……你没事吧?为什么哭了啊……”
什么?
我哭了?
骤然清醒的我坐起身来，看着站在我面前一脸关心的看着我的韩月，我疑惑的伸手摸了摸眼角。
湿的……
看来，我还是无法忘掉儿时被母亲抛弃的那一幕幕。
“没事，我没事。”我用手擦干净眼角的泪水，看了一眼教室里那零零散散的空位，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这是下课了？”
“默然姐，已经放学啦，教室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我们也回去吧。”
“这么快就下课了啊……”我情绪有些低落的说道，“那我们也走吧。”
“默然姐，你真的没事吗？”看着我不似平时那么精神，韩月还是有些担心。
“我真的没事。”我只是还没从那个梦里走出来罢了……
“那我们走吧。”
“好。”
出校门的时候，李莉莉、胡晓佳和陈美婷早在校门外等候多时了。看见我和韩月出来了，原本围成个圈在聊天的三人立马拥了上来，和我们走在一起。
一路上我听着她们嘻嘻哈哈的打闹声，心里越发惆怅。
虽然她们表面上对我百依百顺，奉承我，但是我知道，她们心里，不过是把我当做一个靠山罢了。
若硬要说，恐怕也只有韩月是真心关心我，把我当朋友的。
还记得第一次和韩月认识的时候，那可真谓“凶险”异常。
那时好像是高一上学期临近期中的时候。
因为我从小被母亲抛弃，住在孤儿院，所以，除了孤儿院的人，我在学校是很少和他人亲近交朋友的。
一天晚上上完晚自习，我一个人走在回孤儿院的路上，路过一个小巷的时候，我总觉得好像有一个人在喊“放开我！”“不要！”“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救救我！”之类的话，不仅如此，其中好像还夹杂着几个男生的声音和女生的哭泣声。
本来我是不打算多管闲事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我心情有些不好，听着那些声音，莫名的感觉越发烦躁，总想找个地方发泄一下。于是，我就鬼使神差的拿出了我一直藏在书包里护身的小刀，冲了进去。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进去后看见的景象，反正，当时我看见的韩月，正衣衫破烂不堪，头发凌乱的被几个男生摁倒在地上。
“你们在干什么！再不走我叫人了！”看着那群男生丑恶的嘴脸，我心中一阵作呕，不禁心疼起被这群男生欺负的女生来。
“哟，哪来的管闲事的妞？”其中一个染着黄色头发的黄毛提了提自己的裤子，看着我舔了舔舌头，“既然你这么喜欢管闲事，那就来给哥几个爽爽吧，哈哈哈——”
“恶心！”我皱了皱眉，看着那几个朝我靠近的男生，攥着小刀的手紧了紧，“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滚不滚！”
“哟，口气倒不小，等哥几个把你压在身下的时候，看你还有没有现在这么横！”黄毛怪阴阳怪气道，“兄弟们，给我把这个女的抓起来，等会让她尝尝什么叫人生乐事。”
“是！”
“找死！”我看着朝我扑过来的一个染着紫色头发的男生，侧身躲过他伸出来抓我的手，上去就毫不犹豫地对着他的手臂狠狠地划了一刀。
鲜血伴随着紫毛地尖叫声，顺着他古铜色肌肤的手臂缓缓流下，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上，很快，狭窄黑暗的小巷里便飘满了血腥甜的味道。
“你敢伤我！”紫毛捂着自己流血的手臂，愤怒的吼道，“死婊子，看老子今天不弄死你!”
“哼，搞笑！”我冷哼一声，矮身躲过紫毛挥过来的拳头，看着紫毛露出来的肚子，眼神凶狠，上去就毫不犹豫地对着他的肚子狠狠地刺了一刀。
鲜血，很快便浸湿了我握着小刀的双手，我冷静的拔出小刀，甩了甩小刀上的鲜血，看着面露恐惧之色的黄毛和另外一个染着红色头发的男生，忽地笑道：“还来么？”
“你……你……”
“还不快滚！”我恶狠狠的看着那几个看样子也才十八九岁的男生，“别以为我不敢杀你们！”
“走，快走！”可能是我的样子确实不似开玩笑，看着受伤倒地呻吟不止的兄弟，黄毛和红毛着实有些怕了，他们颤颤巍巍的跑过来，架起肚子还在流血的紫毛，就马不停蹄的出了小巷，拦了一辆的士，往医院赶去。
见黄毛，紫毛和红毛都走了，我从书包里拿了几张卫生纸擦了擦小刀和手上的鲜血，又擦了擦溅到衣服上的几滴鲜血，把小刀收到书包里后，这才向那个躺在地上哭泣不止的女生走去。
看着她被撕得已经不能再烂的上衣，我有些不忍去看。
好在那天我因为天气有些冷，所以在短袖外面多罩了一层牛仔褂子，所以，此时我才能有衣服脱了给她穿上遮羞。
我取下书包，脱下身上那件洗的有些发白的牛仔褂子，将她轻轻扶起，为她穿在身上。一向不会安慰人的我除了说几句“好了，不要哭了”之外，一时之间，竟找不到什么安慰她的话。
不过好在这个女生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比较强，自己哭了一会儿之后，也开始慢慢平复下来。
我看着她被打的红肿的脸颊和青紫的嘴角，皱着眉头替她捋了捋凌乱的秀发，尽量放柔声音的问道：“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谢……谢谢你救了我。”刚刚止住哭泣的她说话还是有些抽噎，“我叫韩月，你呢。”
“苏默然。”我拿着刚刚为了给她擦眼泪而拿出的卫生纸，替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报着我在孤儿院住了几年后，自己改的名字。
“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经被他们……”说着说着，韩月又忍不住要哭了起来。
“好了，没事了，都过去了，不要哭了。”眼见她又要哭，我着实有些头疼，“既然他们已经走了，你也赶快回家去吧，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也要回去了。”
“那这衣服……”
“衣服你要是不嫌弃就穿着吧，给你了。”我看着披在她身上的牛仔褂，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新衣服，但就这么给一个陌生的女生，我还是有点心疼。
可是，就是不给她，以她身上那被撕得破烂的衣服，她又该怎么出这条小巷呢？
“那……”
“好了，”我见韩月还想说些什么，不禁打断她道，“回去吧，很晚了。你收拾收拾就赶紧回家去吧，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这么晚了，在外面很危险的，我先走了，拜拜。”
“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