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令人窒息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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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局进行到一半，陈珣的手机突然振动了两下，打开一看，是秃鹰发来的微信。
【打算什么时候启动任务？给个准信儿，不然我就自己安排了。】
【你有两个钟头时间考虑这个问题。】
陈珣当即露出的轻笑，想让我再拿命换钱？没门儿！
拿几十万去赌一个明天，自己的命有这么不值钱吗？哪怕只是金字塔底部的社畜一生当中创造出的价值也远超那几十万。
更何况杀手还不止一个，他会以你能想到的任何身份出现，如此一来谁受得了啊……
【用不着考虑，我已经不想再玩这种游戏了。】
陈珣斩钉截铁地回复道。
【为什么？】
陈珣：【因为我想活久一点。】
简单的诉求，饱含了对生存的渴望。
秃鹰：【你这不还活得好好的？也罢，今天之内你有的是时间好好考虑清楚，真不愿意我就换其他人了。】
陈珣：【OK】
放下手机，陈珣继续吃他的海底捞。
“刚刚跟谁聊天呢？”赵舒妍问道。
陈珣感觉心脏咯噔了一下。
“以前的同事，也是我的朋友。”陈珣故作漫不经心地回答。
“哦。”
为了防止与秃鹰的聊天信息被赵舒妍看到，陈珣神态自然地拿起手机将聊天记录统统删除干净。
顺便将银行的转账通知也给全部删掉，既然做了就要尽可能保证滴水不漏。
果然，赵舒妍的下一句就是：“我能看下你的手机嘛？”
陈珣二话不说便将手机推了过去。
翻看了半天，赵舒妍又默默地把手机递了回来。
“最近跟你聊天的人好少。”
不知道是不是又在暗喻着什么，陈珣打心底默默叹了口气。
“我现在一个人失业在家，与同事之间的联系自然就变少了，这很正常。”陈珣耸耸肩回答。
吃完海底捞，两人一起逛了附近的商场，和往常一样互相给对方买“礼物”，直到傍晚才依依不舍地挥手告别。
要说相处了那么久，没有一丁点动心是不可能的，只是陈珣这人对待感情比较谨慎，兜兜转转却始终不敢迈出那至关重要的一步。
初恋给他带来的伤害犹如一道的疤痕刻在心上，自从亲眼看见追求多年的心爱女孩扔下他送的花束头也不回地坐上富二代的红色法拉利，他以往对于爱情的执念在这一瞬间被摧枯拉朽连根拔起，取而代之的是长达几年的迷茫和忧郁。
过去微薄的工资酬劳已经让他对婚姻生活望而却步，更何况现在可是完完全全处于待业状态。按照现在结婚要有房有车的普遍观念，二十几万只够买一辆稍好点的汽车，连房子的首付都交不起。
快速挣钱的捷径虽然不是没有，可陈珣已经没有胆量再去冒这趟险了……
真他娘难搞。。
一筹莫展之际，裤兜里边传来手机发出的阵阵铃声。
掏出口袋一看，是老妈打来的电话。
也不知道因为啥事，会不会又是老生常谈的催婚？
“珣儿啊，你爸早上去医院检查出了白血病，现在正准备住院。你要没什么急事就过来看看你爸吧……”
听到前半句陈珣脸一下就白了，这样的消息对于身处外地的他来说就如同晴天霹雳。反应过来的陈珣急忙询问：“怎么会这样……爸的情况还好吧？会不会很严重？”
“唉……听大夫说是急性白血病，要是不治疗的话只能活三个月……你还是赶紧过来吧，医药费等回去了再一起探讨……听说要四五十万，还不一定能保证治好。你在海星城工作这么久了身边应该有存点钱吧？”
“有有有！大概二十几万。钱少了我们可以想办法凑，但老爸的病必须得治好！我一会儿就去买回家的动车票！”
“好，让你受委屈了……”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的抽泣声。
“怎么了妈？我爸一定会没事的！乐观点别太难过了，这样的情绪容易给爸造成心理压力。”陈珣听到抽泣声心里一阵难受。
“……也对。”
“我大概明后天就能到家。是要去哪所医院？”
“第一人民医院。那个……我先去做饭了，你一个人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啊！”
“嗯，知道了。”
挂断电话，几近崩溃的陈珣一拳砸在旁边的电线杆上。
现在当务之急不是医疗费的问题，而是老爸的白血病到底能不能治好。不幸的是就目前而言这种病的死亡率高达百分之四五十。
陈珣感觉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一般无力，这大概就是迄今为止人生中最绝望的时刻吧。
就连被杀手追杀都没像现在这样绝望过。
当晚，陈珣购买了次日返程的动车票，时间定在明早六点。
临近午夜，犹豫了好一阵子，陈珣最终咬了咬牙给秃鹰打了个视频电话。
视频那头秃鹰正光着膀子吃着馄饨，估计是在一家餐馆里，看见陈珣说的第一句话是：“你这时间掐得还蛮准的啊。”
满嘴的油腻，骨瘦嶙峋的身板，以及那副略显猥琐的面孔……这样的场面着实有些辣眼睛。
早知道就不打视频电话了。
“那个……我爸生病了，治疗需要一大笔钱。所以……你明白什么意思的。”
“就是缺钱想接任务嘛！你要是不缺钱又怎么会打这个电话。”
“……可我又不想死，死了父母亲谁来照顾？”
秃鹰捞起扁肉咬了一口：“你要还是这么畏手畏脚的，劝你还是不要玩这个游戏。做什么事情没有风险？你当我们的钱是白给的吗？”
“……”
“你说对吧，我们又不是搞慈善的。”
迟疑半晌，陈珣狠下心飙了句：“只要酬劳够高我就去做！”
秃鹰抄起一旁的餐巾纸擦了擦嘴，两手交叉放在胸前：“30万，接不接？”
“接，怂了是孙子。”
“哈哈哈哈…要论辈分你的确是个孙子，哈哈哈…”
陈珣：。。。
“不过明天我就要回去探望爸妈了，我希望任务能拖到截止期限的最后一天。”陈珣正色说道。
“这当然没问题。看在你是去陪父母的份上，再给你延长两天吧，到时候记得回来。”
陈珣点了点头。
“那啥…你能不能稍微透露一下下次任务的难度，我也好提前做好准备。”
秃鹰身体后仰抬头看了眼天花板，似乎在犹豫着究竟要不要说出来。
“去找辆速度快点的车吧，到时候绝对能派上用场。”
陈珣还在思考为什么，这边秃鹰接着补充了一句：“选的车最好不要太贵，如果你不想白干的话。”
“希望你这次还能保持优异的表现。好了我要先挂了，在公共场合不方便谈这些。最后，祝你的父亲早日战胜病魔。”
秃鹰对着屏幕那头的陈珣挥了挥手，随即中断了视频通话。
饭局进行到一半，陈珣的手机突然振动了两下，打开一看，是秃鹰发来的微信。
【打算什么时候启动任务？给个准信儿，不然我就自己安排了。】
【你有两个钟头时间考虑这个问题。】
陈珣当即露出的轻笑，想让我再拿命换钱？没门儿！
拿几十万去赌一个明天，自己的命有这么不值钱吗？哪怕只是金字塔底部的社畜一生当中创造出的价值也远超那几十万。
更何况杀手还不止一个，他会以你能想到的任何身份出现，如此一来谁受得了啊……
【用不着考虑，我已经不想再玩这种游戏了。】
陈珣斩钉截铁地回复道。
【为什么？】
陈珣：【因为我想活久一点。】
简单的诉求，饱含了对生存的渴望。
秃鹰：【你这不还活得好好的？也罢，今天之内你有的是时间好好考虑清楚，真不愿意我就换其他人了。】
陈珣：【OK】
放下手机，陈珣继续吃他的海底捞。
“刚刚跟谁聊天呢？”赵舒妍问道。
陈珣感觉心脏咯噔了一下。
“以前的同事，也是我的朋友。”陈珣故作漫不经心地回答。
“哦。”
为了防止与秃鹰的聊天信息被赵舒妍看到，陈珣神态自然地拿起手机将聊天记录统统删除干净。
顺便将银行的转账通知也给全部删掉，既然做了就要尽可能保证滴水不漏。
果然，赵舒妍的下一句就是：“我能看下你的手机嘛？”
陈珣二话不说便将手机推了过去。
翻看了半天，赵舒妍又默默地把手机递了回来。
“最近跟你聊天的人好少。”
不知道是不是又在暗喻着什么，陈珣打心底默默叹了口气。
“我现在一个人失业在家，与同事之间的联系自然就变少了，这很正常。”陈珣耸耸肩回答。
吃完海底捞，两人一起逛了附近的商场，和往常一样互相给对方买“礼物”，直到傍晚才依依不舍地挥手告别。
要说相处了那么久，没有一丁点动心是不可能的，只是陈珣这人对待感情比较谨慎，兜兜转转却始终不敢迈出那至关重要的一步。
初恋给他带来的伤害犹如一道的疤痕刻在心上，自从亲眼看见追求多年的心爱女孩扔下他送的花束头也不回地坐上富二代的红色法拉利，他以往对于爱情的执念在这一瞬间被摧枯拉朽连根拔起，取而代之的是长达几年的迷茫和忧郁。
过去微薄的工资酬劳已经让他对婚姻生活望而却步，更何况现在可是完完全全处于待业状态。按照现在结婚要有房有车的普遍观念，二十几万只够买一辆稍好点的汽车，连房子的首付都交不起。
快速挣钱的捷径虽然不是没有，可陈珣已经没有胆量再去冒这趟险了……
真他娘难搞。。
一筹莫展之际，裤兜里边传来手机发出的阵阵铃声。
掏出口袋一看，是老妈打来的电话。
也不知道因为啥事，会不会又是老生常谈的催婚？
“珣儿啊，你爸早上去医院检查出了白血病，现在正准备住院。你要没什么急事就过来看看你爸吧……”
听到前半句陈珣脸一下就白了，这样的消息对于身处外地的他来说就如同晴天霹雳。反应过来的陈珣急忙询问：“怎么会这样……爸的情况还好吧？会不会很严重？”
“唉……听大夫说是急性白血病，要是不治疗的话只能活三个月……你还是赶紧过来吧，医药费等回去了再一起探讨……听说要四五十万，还不一定能保证治好。你在海星城工作这么久了身边应该有存点钱吧？”
“有有有！大概二十几万。钱少了我们可以想办法凑，但老爸的病必须得治好！我一会儿就去买回家的动车票！”
“好，让你受委屈了……”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的抽泣声。
“怎么了妈？我爸一定会没事的！乐观点别太难过了，这样的情绪容易给爸造成心理压力。”陈珣听到抽泣声心里一阵难受。
“……也对。”
“我大概明后天就能到家。是要去哪所医院？”
“第一人民医院。那个……我先去做饭了，你一个人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啊！”
“嗯，知道了。”
挂断电话，几近崩溃的陈珣一拳砸在旁边的电线杆上。
现在当务之急不是医疗费的问题，而是老爸的白血病到底能不能治好。不幸的是就目前而言这种病的死亡率高达百分之四五十。
陈珣感觉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一般无力，这大概就是迄今为止人生中最绝望的时刻吧。
就连被杀手追杀都没像现在这样绝望过。
当晚，陈珣购买了次日返程的动车票，时间定在明早六点。
临近午夜，犹豫了好一阵子，陈珣最终咬了咬牙给秃鹰打了个视频电话。
视频那头秃鹰正光着膀子吃着馄饨，估计是在一家餐馆里，看见陈珣说的第一句话是：“你这时间掐得还蛮准的啊。”
满嘴的油腻，骨瘦嶙峋的身板，以及那副略显猥琐的面孔……这样的场面着实有些辣眼睛。
早知道就不打视频电话了。
“那个……我爸生病了，治疗需要一大笔钱。所以……你明白什么意思的。”
“就是缺钱想接任务嘛！你要是不缺钱又怎么会打这个电话。”
“……可我又不想死，死了父母亲谁来照顾？”
秃鹰捞起扁肉咬了一口：“你要还是这么畏手畏脚的，劝你还是不要玩这个游戏。做什么事情没有风险？你当我们的钱是白给的吗？”
“……”
“你说对吧，我们又不是搞慈善的。”
迟疑半晌，陈珣狠下心飙了句：“只要酬劳够高我就去做！”
秃鹰抄起一旁的餐巾纸擦了擦嘴，两手交叉放在胸前：“30万，接不接？”
“接，怂了是孙子。”
“哈哈哈哈…要论辈分你的确是个孙子，哈哈哈…”
陈珣：。。。
“不过明天我就要回去探望爸妈了，我希望任务能拖到截止期限的最后一天。”陈珣正色说道。
“这当然没问题。看在你是去陪父母的份上，再给你延长两天吧，到时候记得回来。”
陈珣点了点头。
“那啥…你能不能稍微透露一下下次任务的难度，我也好提前做好准备。”
秃鹰身体后仰抬头看了眼天花板，似乎在犹豫着究竟要不要说出来。
“去找辆速度快点的车吧，到时候绝对能派上用场。”
陈珣还在思考为什么，这边秃鹰接着补充了一句：“选的车最好不要太贵，如果你不想白干的话。”
“希望你这次还能保持优异的表现。好了我要先挂了，在公共场合不方便谈这些。最后，祝你的父亲早日战胜病魔。”
秃鹰对着屏幕那头的陈珣挥了挥手，随即中断了视频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