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相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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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走过，永远也走不完的路？
你有没有走过，仿佛没有尽头的通道？
你，相信吗？
你相信有鬼吗？
“电梯！电梯！”
伯奇先生大吼着，眼里只剩下那扇相距不过五米的电梯。
好像有人摔倒了…
会是温娜吗？
伯奇来不及细想，把手往身后一抄。
“噢，我的天…”
温娜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伯奇眼睛一瞪，尚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便听见瓦洛丝充满惊恐的叫声：“伯奇，快看看你拉的是什么？”
回头的刹那，伯奇一声怪叫，只恨爹妈没给他多生两条腿。
“咚咚咚！！”
“砰砰砰！！”
他跑的越快，那催命的脚步声就越快，并渐渐与他的脚步融合。
伯奇回头。
嘴里“嗷”的一声，仿佛被人踩到尾巴似的，继续跑。
又回头。
“嗷！！！”
“你患老年痴呆了吗？”瓦洛丝不可置信地叫道。
“伯奇先生，快松手呀！”
这是温娜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担忧。
“松手？等等…”
伯奇再次回头，看着被自己拽住肠子跟着狂奔的半截身体。
“天呐，我在干什么？”
到这时伯奇才反应过来，把胳膊狠狠一甩。
“噗通”
肠子带着半截身体摔了个狗吃屎。
如果它有嘴的话…
伯奇这才发现，那根肠子仍牢牢黏在他掌心…
“噢…这该死的腿精…”
这是伯奇对它的称呼。
伯奇先生简直要疯了，从腿精腰部血洞里冒出半截的肠子，被伯奇扯的又长又紧，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他牵的是宠物呢。
他不敢放慢脚步，那玩意儿两条腿在地上疯狂地踢打，好像随时都能跳起来。
“那么…来吧！”
………
午夜里的医院，银白色的月光从天上倾斜而下，街道上，树梢上，左近的高楼建筑，就好像被重新洗刷了一遍。
摩西正要推门，手伸到半空又重新插回口袋里，再掏出来时，一根香烟被夹在指缝里。
从外面看去，尽管已经很晚了，医院里仍是一片灯火通明的景象。
大约过了十分钟，摩西丢下烟头，并用脚尖狠狠踩了一下，这才推开大门。
“你好先生。”
坐在接待处打着盹儿的护士听到动静，连忙站了起来，“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来找人。”
摩西笑了一下，并出示证件。
“噢，原来是这样…”年轻护士微微吃了一惊，忍不住多看了摩西几眼，“需要我为您带路吗？”
“不必了。”摩西拒绝道：“谢谢您的好意。”
不多时便来到六楼，尽管已经是这个点了，住院部看起来还是比较热闹的，几个护士坐在值班台嗑瓜子，有一下没一下地聊着，见到摩西，连忙站了起来。
“请问您找谁？”一个护士走出值班台，将摩西拦下。
“别紧张，我是警察。”摩西衣领一翻，从内侧取出证件，“我来找昨晚被送来的那三个人。”
“噢，他们呀…”护士想了想，指向楼道最末端，“他们换到一起了…”
年轻护士为他说明情况，并起身向前。
“好的，谢谢您的配合，不必麻烦了，我自己去吧。”
沿途四处打量，两侧的房间大都开着门，大多坐在床头交流，睡去的只是少数。
时不时还能看到护士们为病人更换吊瓶的身影。
通道不长，很快就走到头了，摩西停在最末尾的房间门口，目光在门牌掠过，这才轻轻敲了下门。
“已经睡了么？”
摩西下意识地皱起眉头，不禁加大了敲门的力道。
屋内没有传来半点回应…
“莫非…”
摩西没来由地心头一紧，好在医院病房大多不具备反锁功能，摩西拧动把手，推门而入。
三张单人病床整齐地摆放在房间正中，列成一排，每张床相隔不到一米。
令摩西感到奇怪的是，睡在床上的人都把自己捂的很严，只能瞧见高高鼓起的白色被褥。
他本能察觉到不对劲，右手悄悄摸向腰部右侧。
摩西把手按在腰间，猫着腰小心翼翼地往最外边的床铺靠近。
手，轻轻捏住了被角，摩西深吸一口气，猛地掏枪，并一把将被褥掀开。
一只手闪电般地探出来，摩西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被人拉住，用力一扯。
“噗通”
跌倒的瞬间，摩西已经做出反应，手枪往前一探，并快速爬起来，“别乱来！”
眼前空无一人…
摩西这才注意到，自己居然又回到了走道，不同于之前的灯火通明，这儿的光线明显暗了许多，天花板上的炽光灯有一下没一下地闪烁着。
摩西身子随着手枪向左右快速扭动，下意识地倒吸一口凉气，两侧的房间都呈现关闭状态，透过玻璃窗只能看到黑乎乎的一片，不远处的值班台，之前在这儿嗑瓜子的护士更是一个都不见。
“哇哦…发生了什么？”
摩西疑惑的同时，一股阴影渐渐笼罩在心头。
“该死的！干！”
一声听起来充满疯狂意味的吼叫声吸引了摩西的注意，他侧过脑袋，仔细倾听。
“咚咚咚…”
皮鞋触地的声音…
“遇到什么危险了吗？”
摩西来不及细想，一道身影骤然跃入视线。
“伯奇先生？出什么事了？”
认出伯奇的瞬间，摩西持着手枪快速上前，同时心里也对这家伙提起了警惕。
那家伙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成布条状不说，还手舞足蹈的，一根看起来像绳子的玩意儿被他提在手里疯狂甩动，看到摩西的瞬间，伯奇先是吃了一惊，接着便像得救了的难民似的，两眼放光地往这儿跑。
“死档！停下！”
摩西一看他这模样，就觉得不对劲，连忙举起枪命令道。
不料那家伙好像疯了一样，不但没有停下，反而跑的更快了。
到这时，摩西才看清，他手里拿的哪里是什么绳子？分明是一根鲜血淋漓的肠子。
摩西无需分辨，一眼就认出这是人体内的大肠，一股寒气登时涌上心头。
“站住！站住！你的同伴呢？”
摩西厉喝道：“你是不是把她们杀了？你这变态杀人魔，我一定要逮捕你！”
“摩西探长，救命！救命！”
伯奇对他的话充耳不闻，自顾自地大喊大叫，手里的肠子被他拼命甩动，从墙壁跳到地面，又砸中天花板。
“靠！疯了，绝对是疯了！”
摩西把保险装置一拉，即将扣动扳机的瞬间，“啪”地一声，一根黏糊糊的东西精准无比地砸在他脸上。
你有没有走过，永远也走不完的路？
你有没有走过，仿佛没有尽头的通道？
你，相信吗？
你相信有鬼吗？
“电梯！电梯！”
伯奇先生大吼着，眼里只剩下那扇相距不过五米的电梯。
好像有人摔倒了…
会是温娜吗？
伯奇来不及细想，把手往身后一抄。
“噢，我的天…”
温娜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伯奇眼睛一瞪，尚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便听见瓦洛丝充满惊恐的叫声：“伯奇，快看看你拉的是什么？”
回头的刹那，伯奇一声怪叫，只恨爹妈没给他多生两条腿。
“咚咚咚！！”
“砰砰砰！！”
他跑的越快，那催命的脚步声就越快，并渐渐与他的脚步融合。
伯奇回头。
嘴里“嗷”的一声，仿佛被人踩到尾巴似的，继续跑。
又回头。
“嗷！！！”
“你患老年痴呆了吗？”瓦洛丝不可置信地叫道。
“伯奇先生，快松手呀！”
这是温娜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担忧。
“松手？等等…”
伯奇再次回头，看着被自己拽住肠子跟着狂奔的半截身体。
“天呐，我在干什么？”
到这时伯奇才反应过来，把胳膊狠狠一甩。
“噗通”
肠子带着半截身体摔了个狗吃屎。
如果它有嘴的话…
伯奇这才发现，那根肠子仍牢牢黏在他掌心…
“噢…这该死的腿精…”
这是伯奇对它的称呼。
伯奇先生简直要疯了，从腿精腰部血洞里冒出半截的肠子，被伯奇扯的又长又紧，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他牵的是宠物呢。
他不敢放慢脚步，那玩意儿两条腿在地上疯狂地踢打，好像随时都能跳起来。
“那么…来吧！”
………
午夜里的医院，银白色的月光从天上倾斜而下，街道上，树梢上，左近的高楼建筑，就好像被重新洗刷了一遍。
摩西正要推门，手伸到半空又重新插回口袋里，再掏出来时，一根香烟被夹在指缝里。
从外面看去，尽管已经很晚了，医院里仍是一片灯火通明的景象。
大约过了十分钟，摩西丢下烟头，并用脚尖狠狠踩了一下，这才推开大门。
“你好先生。”
坐在接待处打着盹儿的护士听到动静，连忙站了起来，“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来找人。”
摩西笑了一下，并出示证件。
“噢，原来是这样…”年轻护士微微吃了一惊，忍不住多看了摩西几眼，“需要我为您带路吗？”
“不必了。”摩西拒绝道：“谢谢您的好意。”
不多时便来到六楼，尽管已经是这个点了，住院部看起来还是比较热闹的，几个护士坐在值班台嗑瓜子，有一下没一下地聊着，见到摩西，连忙站了起来。
“请问您找谁？”一个护士走出值班台，将摩西拦下。
“别紧张，我是警察。”摩西衣领一翻，从内侧取出证件，“我来找昨晚被送来的那三个人。”
“噢，他们呀…”护士想了想，指向楼道最末端，“他们换到一起了…”
年轻护士为他说明情况，并起身向前。
“好的，谢谢您的配合，不必麻烦了，我自己去吧。”
沿途四处打量，两侧的房间大都开着门，大多坐在床头交流，睡去的只是少数。
时不时还能看到护士们为病人更换吊瓶的身影。
通道不长，很快就走到头了，摩西停在最末尾的房间门口，目光在门牌掠过，这才轻轻敲了下门。
“已经睡了么？”
摩西下意识地皱起眉头，不禁加大了敲门的力道。
屋内没有传来半点回应…
“莫非…”
摩西没来由地心头一紧，好在医院病房大多不具备反锁功能，摩西拧动把手，推门而入。
三张单人病床整齐地摆放在房间正中，列成一排，每张床相隔不到一米。
令摩西感到奇怪的是，睡在床上的人都把自己捂的很严，只能瞧见高高鼓起的白色被褥。
他本能察觉到不对劲，右手悄悄摸向腰部右侧。
摩西把手按在腰间，猫着腰小心翼翼地往最外边的床铺靠近。
手，轻轻捏住了被角，摩西深吸一口气，猛地掏枪，并一把将被褥掀开。
一只手闪电般地探出来，摩西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被人拉住，用力一扯。
“噗通”
跌倒的瞬间，摩西已经做出反应，手枪往前一探，并快速爬起来，“别乱来！”
眼前空无一人…
摩西这才注意到，自己居然又回到了走道，不同于之前的灯火通明，这儿的光线明显暗了许多，天花板上的炽光灯有一下没一下地闪烁着。
摩西身子随着手枪向左右快速扭动，下意识地倒吸一口凉气，两侧的房间都呈现关闭状态，透过玻璃窗只能看到黑乎乎的一片，不远处的值班台，之前在这儿嗑瓜子的护士更是一个都不见。
“哇哦…发生了什么？”
摩西疑惑的同时，一股阴影渐渐笼罩在心头。
“该死的！干！”
一声听起来充满疯狂意味的吼叫声吸引了摩西的注意，他侧过脑袋，仔细倾听。
“咚咚咚…”
皮鞋触地的声音…
“遇到什么危险了吗？”
摩西来不及细想，一道身影骤然跃入视线。
“伯奇先生？出什么事了？”
认出伯奇的瞬间，摩西持着手枪快速上前，同时心里也对这家伙提起了警惕。
那家伙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成布条状不说，还手舞足蹈的，一根看起来像绳子的玩意儿被他提在手里疯狂甩动，看到摩西的瞬间，伯奇先是吃了一惊，接着便像得救了的难民似的，两眼放光地往这儿跑。
“死档！停下！”
摩西一看他这模样，就觉得不对劲，连忙举起枪命令道。
不料那家伙好像疯了一样，不但没有停下，反而跑的更快了。
到这时，摩西才看清，他手里拿的哪里是什么绳子？分明是一根鲜血淋漓的肠子。
摩西无需分辨，一眼就认出这是人体内的大肠，一股寒气登时涌上心头。
“站住！站住！你的同伴呢？”
摩西厉喝道：“你是不是把她们杀了？你这变态杀人魔，我一定要逮捕你！”
“摩西探长，救命！救命！”
伯奇对他的话充耳不闻，自顾自地大喊大叫，手里的肠子被他拼命甩动，从墙壁跳到地面，又砸中天花板。
“靠！疯了，绝对是疯了！”
摩西把保险装置一拉，即将扣动扳机的瞬间，“啪”地一声，一根黏糊糊的东西精准无比地砸在他脸上。